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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头脑如此简单,那也统一不了河北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为如何,袁耀也只得先去寻了沮授,叫他去找袁绍去。
至于袁绍到底会和那沮授说什么,袁耀自然会叫人在边上听得,只是此刻的他倒是没有时间去参合了。
他得与许攸好好商量商量,这袁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攸跟着袁耀总共就打了两仗。
第一仗,进攻白马,兵不血刃,简直就是一场碾压。
第二仗,攻取邺城,死战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然不管是哪一场仗,这袁耀都是死死钉在前线上,鼓舞士气。
就是邺城下,自己待在其身边都怕被流矢击中,那袁耀却能变不改色,可见其是经历过多的硬仗。
实在佩服!
而这会,见得袁耀又一副愁容来此,更是心叹一句:“这太子殿下当真是不管夺的多少优势,却不骄不躁,总是把目光看在前头。”
“若非如此,这都已经拿下了邺城,为何还是这般忧心忡忡模样?”
跟着袁耀不多时,许攸也算多少了解了袁耀,见得其此般神情,当即就迎上去问道:“殿下,可是袁绍不愿降呼?”
说着不待那袁耀回应,就是自问自答道:“早是与殿下说了,那袁本初心有傲气,却无成大事之才,定然不会降,还去徒费口舌!”
这许攸自信那是当真自信,可惜话音才落,立刻就被袁耀给打了脸。
“非是如此,那袁绍虽不明言,却已有投降之意。”
袁耀说着,直就端起案上一盏酒,一饮而尽道:“非但如此,还直言愿去许昌,求吾父皇恩赐。”
那许攸当下听得一惊,然一见袁耀这烦恼模样,就知事情不简单。
立刻就冷静道:“不可能!袁本初就算亲口所说,也是诈降,定然还有其他主意。”
许攸这肯定的话语,也算印证了袁耀心中的想法。
基于自己对袁绍的认识只留存与史书上,虽然加上路这短暂的接触,却定然有所偏差。
与袁绍共事多时的许攸,其之所言,自然是更有依据了。
当下也是缓声道:“子远,汝与吾那伯父共事多时,更是了解,且来说说,汝为何如此肯定。”
许攸听得当即拱手行礼而应:“回殿下,要说袁本初若是肯降,确亦有万分之一可能。然若是其说去许都为陛下低头,那是连万一之可能也不会有。”
特娘的,这袁绍就这么看不起自己那老爹?
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袁耀还是确认道:“子远此话当真?可真是万一之可能亦无?”
“当真如此!”
许攸说的极为肯定,也是不由面色古怪道:“殿下当真不知,往日里那袁本初,是如何编排陛下来的。要其低头,不若叫其去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那袁耀当然也是信了。
加上本来心底里就对那袁绍不咋信任,当下就皱眉道:“如此说来,吾那伯父到底要作何?”
“难道真是要报信而出,等吾那两个堂兄来救?”
许攸听得却一时没顾上袁耀后头这有些疑虑的话语,只觉得这袁耀是当真信任自己啊!
你看看,殿下来的时候多这袁绍是否当真愿降而疑虑不定。
不想自己才三言两语,就叫殿下打定了主意。
许攸可不会觉得袁耀是耳根子软的人。
这般表现,分明是有明断之能啊!
那与袁绍一比,又是胜了一筹!
许攸对自己的选择越来越满意,更是尽心尽力为袁耀出谋划策。
“若那袁绍打的是这般思量,却是好破。”
“如今吾军在邺城军马不多,若是分兵埋伏,怕是不妥。”
“好在夺取白马,出兵邺城之时,早让士元也从官渡出发,如今算算日子,其先锋怕也快到了。”
“可叫其与半道接应,免得分兵太多,反被那袁谭袁尚给偷回了邺城。”
“如此安排,当可确保万无一失!”
袁耀听得直是点了点头。
此事,暂且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第532章 最后的军令(上)
沮授很懵。
他已经看不懂主公的计划了。
刚刚主公说的什么?
说要让大公子与三公子稍安勿躁,在并州静待军令?
这主公都陷落在邺城里了,还哪里能有军令?
不趁着此次机会,与自己交代一番,那还等到什么时候去?
虽然边上那黑面汉子死死盯着,但主公若是给的自己些许眼神信号,自己哪能不晓得?
只是自己看的半晌,主公是一点暗示都没有,只告诉自己一定叫大公子与三公子别轻举妄动!
哎!
罢了,就按着主公交待的去做吧!
沮授虽是不明不白,却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袁绍的吩咐,直往并州而去了。
根据周泰的说法,那袁绍的确是认认真真与沮授所言,叫其叫两个儿子都稍安勿躁的。
可这事情就越发有些奇怪了。
这袁绍一点破绽都不露的模样,难道真要向着父亲低头?
袁耀不敢冒风险,虽然心情急切,还是一面让庞统的先锋在半路接应,一面又浩浩荡荡,安排了两千军马护送那袁绍出城。
更是安排了诸多医师随军,确保绝不能叫袁绍死在半路上。
一路浩浩荡荡,直往许昌出发。
护送这袁绍出城的,乃是袁耀账下白毦精兵的副统帅,陈到陈叔至。
一路上,那陈到一直记得袁耀的交待。
“半路极有可能有人来救,叔至务必小心。”
“还有那袁绍,这会病情直不稳定,也要时刻关切,一旦有的变化,不可行军过急,一定要先稳住那袁绍的病情。”
陈到当时听得连连点头,心下却明白,光是这两条,就清楚告诉了自己,此番的护送之路是一点都不好走的。
然不管多不好走,殿下交待,陈到自然要应。
这几日,亦时刻关注着袁绍情况。
只是这袁绍的情况似乎真不怎么好,完全是个半死不活的模样,整日的躺在马车里面。
甚至每日行军之中,都要为这袁绍停下不少次。
为何?
因为这袁绍要按时吃药啊!
看着医师们端着药在马车里进进出出的模样,陈到一度怀疑这么多药水喝下去,袁绍就是没的毛病也要折腾出毛病。
好在这些个医师们也晓得自己的性命是与袁绍性命息息相关的,更不敢胡乱做事,各个都上心的很。
见得那老医师从马车出来,陈到也是跨上一步,问起那医师道:“可有何异?”
这是每次陈到都要问的问题,显然那老医师也是习惯了,当下就应道:“回将军,赵袁将军并无多大问题,只要到了许昌,安顿下来,调养些时日就好。”
陈到这才点了点头,又见马车里的仆人都被赶出了马车,不由又是皱着眉头道:“怎么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老医师却见怪不怪,耐心解释道:“这也是袁将军特意交代的,每次端药进去之后,袁将军喝的几口就会把人都轰出去。”
“说是车厢里待的那么多人太过闷热,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
“久而久之,众人也都习惯了,这不,都开始主动离的车厢了。”
陈到顺着老医师的话看去,果然说的一点不错。
几个仆从鱼贯而出下了马车,面上倒是没有被赶出来那恐慌的表情,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就算如此,陈到那小心谨慎的性格却还有些不放心。
当即就与那老医师说道:“你们都在此处备着,若是一旦有的意外,也好早些准备。”
那老医师自是连连相应,他自然也清楚这袁绍的重要性。
出发之前,那大陈太子殿下的警告还在耳边环绕,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松懈半点啊。
陈到对着那老医师吩咐完,又是转头对着那几个被赶出的仆从道:“尔等也是,就在跟前候着,别乱走。”
那些仆从都是袁耀弄来的人,把袁绍的心腹都换了个干净。
此番一路上,唯有一个目标,就是看好了袁绍。
是以这出了马车,那几个仆从也无处可去啊!
当即纷纷保证,必一刻也不离开。
陈到这句话,其实算是白交待的。
一路上,因为要照顾袁绍这病恹恹的身体,一行人走的当真不算太快。
走走停停了十日,总算快要到的预定接洽点的时候,陈到那口气还没松,意外却发生了。
如同往常一样,这一日袁绍喝了几口药,就把人都给轰走了。
然而,这还没出去多久,就听马车中传来一声巨响!
“哐当!”
这一声巨响,直把在外等候的仆从与老医师都吓的一跳。
面面相觑片刻,还是老医师当即反应最快,扯着那老脖子高呼道:“袁将军,袁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这老医师是生怕自己的药物出了问题,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了。
当先一步跨进马车,老医师瞬间就惊住了。
张开的嘴仿佛被一副无情的大手给掐住了喉咙,叫其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来。
随后是双腿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砰”的一声从马车上掉落在地上。
却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举起那不住颤抖的手,指着马车直呼道:“袁公袁公他他”
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把边上几个仆从给直接吓着了。
那迈进马车的腿也迈不出去,是生怕见得什么可怕的一幕。
还是陈到拨开人群,高呼一句“闪开!”,一步跨进那马车之中,却也顿时停下了脚步。
入目的,是那袁绍软软的靠在马车的卧榻上。
只是那脖子上插着的瓷碗碎片和已经流淌一车厢的鲜血,正猛然冲击着陈到的眼球。
这袁绍,竟然敲碎了喝药的瓷具,拿着碎片,一把插进自己脖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