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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袁谭是这军中统帅,那袁尚就连个副统帅的名号都没有。
别看当是出征的时候兄弟二人共同举剑向天,那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真正到了军中,谁人听你袁尚的啊!
就是这会让你上去拼死而战,也不过就如普通将官一般的对待,叫个传令官来传令一声罢了。
直跟在袁尚边上的逄纪见得,立是上前与袁尚附耳道:“三公子,今日袁谭自知不得攻破邺城,却已起了杀心。”
“公子此去攻城,务必小心谨慎,不论如何,先留的性命。”
“只要性命还在,此后之事,自有逄某所思”
袁尚听得自明白逄纪所说的此后之事说的是什么。
此刻不便相应,只看着逄纪深深点了点头,即是上马出阵,领命攻城去了。
二人虽未明言,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得那袁尚走远,逄纪即刻调转马头,不往他处去,是直直朝着南侧赵云军马的大营而去。
袁尚的加入并没有起到什么鼓舞士气的作用。
保持着一定要活下来的决心,袁尚虽然亲自参加了攻城,但那叫一个低调。
生怕引起袁耀军中大将的注目,袁尚只在城头下督战。
时刻注意上头的箭袭,也不高呼鼓舞士气。
总而言之,就是低调加低调,深深熬过了这一日的攻城战。
不过袁尚到底是有三公子的身份在,旁人见其在城下督战,到底不敢逼着他亲自登上那登城梯。
本该是平平常常的一场攻防战,袁耀却又在硝烟过后,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袁尚要与吾里应外合,杀其兄长?”
“不妥!此事定然是来诓骗吾,使的诱敌之计!”
听得许攸传来的消息,袁耀表示一脸震惊。
自己虽然是小小的刺激了那袁尚一番,但也不至于就这么有效果吧!
那父亲的大仇就在眼前,袁尚竟然还想着坑害自己的兄长,这事情不符合逻辑啊!
不符合逻辑的,自然就是骗人的。
袁耀本能的表示极度不信。
不过袁耀虽是不信,然许攸似乎是有别的思虑。
却听其言道:“本来,吾也不信这袁尚所言,然元图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
袁耀向来从善如流,而且自许攸到账下后,的确帮的不少忙。
此刻既然其有些想法,自是要听来。
当下耐着性子好言道:“子远有何见解,尽管说来便是,吾二人好是判断一番,看看究竟是否可为。”
许攸一看袁耀愿意打开探讨模式,当下不再保留,而是缓缓言道:“此消息乃是逄元图亲自送的子龙将军的阵中,再是由着子龙将军传到了这邺城来。”
袁耀听得点的点头,很快接着话道:“光是从这过程来看,倒是合情合理。”
见袁耀当真是认认真真开始思虑起来,许攸亦认真应道:“正是如此,毕竟这隔着人传话,总有偏差,那逄纪如此做法,怕也因为只能如此。”
“然就说此点,还当不得信任其理由来。”
袁耀未应声,只是叫许攸接着说下去。
“据是元图所说,之所以能叫那袁尚下定决心,乃是因为再不出手,其就要被那袁谭给害死了!”
“不可能!如今那袁谭一心要夺邺城,更是占据绝对的权利,如此优势之下,何必再还其兄弟?”
“元图或许是夸大的一二,然此言倒不是空穴来风。”
“此话何解?”
“今日攻取邺城,那袁尚可是被硬生生的逼着,亲自来攻城了!”
袁耀与许攸二人一问一答,说到这,却停下了。
袁耀不言语,许攸自是配合着其节奏。
这点基本的应对,许攸还是很有经验的。
却见袁耀沉默的半晌,也不管许攸还在眼前,就猛然高呼道:“叫兴霸与幼平二人来见!”
外头自有人皆令去寻,不过片刻,那甘宁与周泰就已在账下听令。
却听袁耀说道:“闻说今日那袁尚曾亲自来攻城,汝二人各自回营,叫人问询可果真有的此事。”
“若当真有见得真切之人,叫其来见吾。”
二人也不问缘由,当即就领命而去,回的各自营寨。
整个过程,是雷厉风行,一点不拖泥带水的。
而未有多少时辰,就当真有人来应,过是有曾见过袁尚的,是看的真切,那袁尚就在城下!
“殿下,当时那小的看的真切,曾想射的两发箭,直取了那袁尚性命!”
“可惜就是隔得实在太远,射偏了。”
“再想射他,那袁尚早换了位子,更是射不着了!”
“吾还记得,那袁尚戴的黑甲,若不是早先就见过那袁尚几回,可真叫是看不出来。”
许是因为乃是袁耀相问,那兵卒把整个过程,说的是很是细致。
第538章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差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
“元图可未见得,那落下的箭离得吾有多近!”
“要不是吾时时刻刻看的那城墙之上,要不是吾反应还算快,说不得当场就要中箭,可真再也见不到元图了!”
侥幸活下来的袁尚是反反复复,不断向着逄纪抱怨着在城墙下的遭遇。
逄纪却无搭腔,只等袁尚自在那发泄完了。
半晌,在那喷的半天,总算抒发了一些自己心中怨情的袁尚,才算稍稍冷静的一些,问起逄纪道:“如今吾那兄长,处心积虑,欲要害吾。其不仁,自不能怪吾无义!”
“元图,与那袁耀所言之事,算是如何了?”
说着更是不待那逄纪相应,就是激动道:“待是把那袁耀引入,必要叫其直接砍了吾那兄长,吾是当真再不能给他害吾的机会了!”
这会,差点死在城下的袁尚,可当真一点不顾及兄弟之情了!
满脑子都是直接灭杀了袁谭,好叫自己承了父亲之爵,也算富贵一生。
那边逄纪听得说起正事,也不管袁尚多是激动,这才应道:“消息已是送出,只要那袁耀出兵,就举火为号,吾等就准备兵马直接打开寨门,引那陈军而入,再冲袁谭大帐,只是”
逄纪话说一半,又是迟疑起来。
袁尚哪能叫其迟疑,当即问道:“莫不是还有变数?那袁耀要出尔反尔?”
“哎!”逄纪听得长叹一声,才是接着解释道,“非是如此!那袁耀有此等良机,哪会出尔反尔!”
“只是吾等骤然去降,以那袁耀谨慎个性,怕是难以相信。”
袁尚全身的热火仿佛直被浇了一盆冷水,那对兄长的报复之情也被熄灭了大半。
“是啊!”
“就是自己换做那袁耀,如今这邺城稳固如此,哪用冒险?”
“只要静等援军,邺城之围自解,何必再行冒险之举?”
袁尚倒是也懂什么叫换位思考,这么一想,自己要是在那位子上,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狗屁夜袭的事情。
稳扎稳打,就能胜利,何必整什么幺蛾子?
当下只觉希望全无,日后就要任意被那袁谭拿捏,还哪有出头之日?
不由就是喃喃自语道:“那该如何是好?”
逄纪只应道:“只得尽的自己全力,再看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哦不,该说是听袁耀命的袁尚,听得也只能沉默相应,期盼那袁耀胆子能大一些。
袁耀的胆子其实一点都不大。
如果不是因为“倒霉”的穿越成了袁术的儿子,感受到了命运的皮鞭在后头鞭策,袁耀一定不会奋斗到此般地步。
只不过这一会,袁耀倒是要冒险一遭了!
袁谭与袁尚的矛盾已经到了公开化,激烈化的地步。
袁耀相信,就算这两人是在合作之中,也定然矛盾重重,不可轻易调和。
再说让袁尚攻城,可不比黄盖那苦肉计。
黄盖受的鞭笞之刑,疼是够疼的,总归知道不会丢了性命。
那袁尚明晃晃的在城下攻城,可真会是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命的!
袁耀可不相信,这袁尚与袁谭的合作能如此之深,拼的性命,也要骗的自己去袭营。
所以这逄纪的传话,多半都是真的。
既然心中有的把握,那是机会就不能错过!
袁耀即刻叫甘宁引大半兵马而出,自己留的少部军马守城,再合赵云之军力,准备一击袭破那袁谭!
夜幕三更天,星铺满天宇。
孤枕不求眠,只因风云起。
冬季的夜晚往往没有夏季那么美好,冷冽的夜风,偶尔呼呼大起,把多数夜巡的人,吹的恨不得跑回自己帐子中。
要不是沮授三番五次警告,这夜巡绝不可轻视,更是经常亲自在四处巡查,这袁谭大营的夜晚,恐怕已成了一盘散沙。
尤其是看看那袁耀军马还有城墙保护,多少能抵御一些寒冷,就更是让人有些嫉妒了。
嫉妒的不想动弹…
沮授倒是亲力亲为,一路沿着寨门而走,处处检查。
然这五万军马的连营,哪是一时半会能走完的?
好在沮授也不用四处都去,先把几处主寨看好,就算成的一半了。
尤其是袁谭所在的主寨,不知为何,有点“夜观天象”之力的沮授今日内心很不安稳,直觉似乎会有大事发生一般。
是以巡的那叫一个尤其的细致。
正走的半路,忽然见得前头有一人影,正是高声训斥。
“叫汝等好好看守,汝等却在这生火取暖,这一个个的懒散模样,要是敌军来的可当如何?”
沮授听得心里有数,怕是冬夜太冷,这守门的军士受不住,擅自离了岗,聚在一起生火取暖。
这事情,一路上沮授也见得多了,也教训了不少人,倒是不想这前头竟然也有人干着与自己想同的事情。
走的前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那逄纪,心头奇怪,还是缓言道:“元图?不想倒是今日倒是有兴致啊!”
逄纪早知这沮授几乎夜夜都会巡视一番,这会在此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