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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轻溪伸出白玉般的右手,撩起凌芸耳畔的一缕碎发,很自然地将它们整齐地捋到耳背后,靠近她耳边,轻笑出声来。
“怎么,不想看到我么?为何一直闭着双眼?”
凌芸应声睁眼,不自然地抿了抿唇道:“你…你能跟我说说白天的事么?你到底是如何找到我的?”
“若我说派人一直暗中跟着你,你会不会相信?
当时有人见到你被抬进绯华宫,之后就想办法通知到我。”
栾轻溪说着,凌芸不禁一凛,绯华宫?那不是淑贵妃的行宫么?难道赵无基身后之人是齐王姬存彰?怎么可能?
栾轻溪似乎没注意到凌芸此刻的失神,继续说道:“我不能以祭司的身份去救你,因而只能在安排妥当之后再进去寻找。
当我找到你时,看到你已经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我就打晕了赵无基,将你救了出来。”
栾轻溪没有说完的是,当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一刀了结掉赵无基。
不过幸亏他没那样做,否则,现在的局面恐怕就不只如此了。
倒不是他怕麻烦,而是想着不要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凌芸。
凌芸满脸惊愕,“你一直派人跟着我?”
换作平时,她早就喷栾轻溪一脸,教训他什么叫尊重私隐,不过也亏得如此,她才逃过一劫。
她是没想到,原来除了坤和丙三之外,栾轻溪还派了其他人暗中保护自己。
“你先别误会,他们只是在西院外的范围内活动。
若不是远远地跟着,我也不至于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找到你。”
栾轻溪的话让凌芸有些脸红。
“谢谢你。”憋了半天才轻声说道。
“你不怪我就好。”栾轻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眼下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凌芸脸色一凝,摇头道:“我不能再麻烦你,何况他们欠我的,我必定要亲手讨回。”
栾轻溪看着凌芸,见她坚持,脸上浮起无奈之色。
转念一想,当初她之所以能吸引他的注意,不正是她身上的坚韧果敢么?
“好吧,这件事就当是我俩共同合作。”
“你要对付齐王?”凌芸倒是有些意外。
栾轻溪不置可否,“我单纯只是想帮你。”
话落,见凌芸怔怔的默然不语,“太后明日应该会来看你,早些歇着吧。”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凌芸突然想起什么。
“什么事?我们不是朋友么?对我需要这么客气?”
凌芸不置评论,转而说道:“帮我查一种毒,蔓茱莎桦,我要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嗯,我已经差人去查了。”栾轻溪点头道。
“你还真不愧是风满楼的老大,果然是雷厉风行。对了,你把我救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将我安置在观星楼中,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么?
还有,你怎么会把维航哥带过去的?他们那边准备怎么处理赵无基?”
也不等栾轻溪开口,凌芸连珠炮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接连吐噜出来。
等她一口气问完之后,俏脸微红,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她轻咳了两声,眨巴着晶晶亮的凤眸看着满脑门黑线的栾轻溪。
他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这么多问题,我该从何回答起?
你还先休息吧,我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说完,他帮凌芸掖好了薄被,起身准备离开偏殿。
刚走出两步,顿住脚步转身笑道:“你今日,很美。”
凌芸闻言一愣,紧接着脸上传来火烧般的滚烫感。
栾轻溪见她嗔怪着横了他一眼,愉悦地笑了起来。
闷骚!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就马上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
凌芸察觉栾轻溪的肩膀微微抖动,登时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
栾轻溪看出来凌芸动了气,也不多作停留,屈腿轻身一跃,离开了偏殿。
凌芸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
不过她总不能一直拉着栾轻溪陪她说话,现在至少知道他就是风满楼的楼主银月,这对她来说也算是有所收获。
既然睡不着,正好盘算一下报仇的事。
凌芸起身走到窗台前,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思忖了起来。
与此同时,绯华宫主殿内。
赵无基正捂着胸口歪倚着椅背,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惧意,阴沉如水的眉宇间散发着病恹的气息。
将右手捂着干裂的嘴唇挡住低咳,强忍着心里的怒意。
“你怎样了?可看清了那袭击你之人的相貌?”
姬存彰脸沉如霜,一想到如此周详的计划竟然功亏一篑,就一肚子的憋屈。
此时,淑贵妃的气色也不比她儿子强哪儿去。
一想到不但没解决掉凌芸还惹了一身骚,她就郁闷得想吐血。
偏生这漏子出得有些莫名其妙,让她更加郁卒。
赵无基回想起那袭击他的人,愤恨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是一阵咳嗽。
“回…回王爷,小的……”赵无基硬撑起身来,艰难地拱了拱手。
姬存彰看着他目光游移,几乎可以猜出答案了,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也不怪你,先回去吧!”
赵无基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姬存彰已经背过脸,只得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绯华宫。
“彰儿,这赵无基信得过么?”淑贵妃若有所指地说道。
姬存彰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母妃,放心吧,赵家想吃两家茶礼,就算我们不动手,总有人会解决他们。
此事不用您插手,无论那人是谁,儿臣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种时候你还要意气用事?你可明白为何你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斗不过他?
你太沉不住气,比起那个姬存晞,终究是少了些沉稳。王后那个贱人一辈子也斗不过本宫,却偏偏生个儿子……”
淑贵妃说到这里,扼腕咬牙,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眸底闪过一抹戾芒。
第二百十二章 玄机
“罢了,这件事母妃可以不管,你可想到办法解决?虽然暂时没有暴露,但不可大意,知道么?
若此事传到你父王耳中,你就连斗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姬存彰见淑贵妃偏过头不语,轻叹了口气。
“母妃,是儿臣不孝,让母妃您担忧了。”
“彰儿,我们母子被王后压着这久,母妃也知道你这是心急了。此事若是办好了,无疑是打击姬存晞的利器。
可如今失败了,我们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圆过去。
幸好祭司大人和太后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如若不然,要是被王后那个贱人察觉到,那就麻烦大了?”
淑贵妃说着,语气倒是软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要多去祭司那儿走动走动,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要是能将他拉到我们这边,倒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姬存彰会意地点了点头,想到栾轻溪一直以来的态度,“母妃,您说栾轻溪为何要站到我们这边?
他向来都是明哲保身,之前儿臣和姬存晞都试探了很多次,他都未曾动摇过,为何他这次会……”
“这得要靠你去琢磨,人总有欲望,你只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再善加利用,何愁不能将他拉过来?
如若他动摇了,想要再做到明哲保身那就不可能了。
祭司的本事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有他在,太子之位落到你身上那是早晚的事。”
淑贵妃想到这件事带来的结果,也并非全是坏事,郁闷的心情倒是清朗了不少。
捏着鼻梁揉了揉眉心,嘱咐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府休息去吧。”
姬存彰从木椅上起身,弯腰想要给淑贵妃行礼。
淑贵妃摆了摆手,低声道:“回去好好休息吧,对外就说身体抱病,记住,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儿臣告退。”姬存彰行礼转身离开。
淑贵妃望着姬存彰的背影,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次日一早。
凌芸服用过周维航配制的汤药,再加上休息了一晚,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
躺了一天一夜,她感觉浑身僵硬,让宫女扶着自己在屋里走动走动。
轻轻扭着腰身,呼出一口浊气,登时舒坦了许多,一阵神清气朗。
这时,一名小宫女撩开珠帘走进内殿,禀报道:“郡主,周公子来了,说要给您请脉。”
“这么早?”凌芸一愣,打量了一下只穿着中衣中裤的自己。
“你快去找一身干净的宫装。”
“是,郡主!”小宫女福了福身,很快找来一套宫装,服侍她穿上。
凌芸看着身上的宫装,心情倒是变好了不少。
随后她匆匆洗漱了一下,让宫女给她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往外殿走去。
周维航被宫女引着走进殿里等候,刚放下药箱,就听到一阵珠帘撞击声。
回头一看,见是凌芸走出来,于是上前问候,“昨夜睡得可好?”
“不错,多谢维航哥关心,你看我现在没事了,是不是可以出宫了?”
她着急出宫,一是要和追风等人商量报仇之事,二是一夜未归,怕兰儿和两位姐姐担心。
周维航抬眸端详着凌芸,看她气色不差,“先过来把个脉,如若没有大碍,你才可以出宫。”
凌芸知道周维航认真起来时,几乎是死脑筋,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椅子旁坐下来。
主动将手腕放在软垫上,示意他诊脉。
一名小宫女过来在她的手腕上,小心地盖上丝帕,转身对周维航点头道:“周公子,可以了。”
“嗯。”周维航上前,戳出两根手指,唇角微动,指间泛起绿色光芒。
在凌芸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剑眉微蹙,睃了她一眼,“注意休息,明日我会到府上复诊。”
“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