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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地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一边等待。文轻摇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候。
换作平日,她早就发脾气了,但此刻她很清楚,想见辰灏公子一面不容易,倒也耐得住性子。
片刻,一名小厮端着托盘从后堂走了出来。
奉上茶水,轻笑道:“这是咱们辰灏阁有名的碧螺春,您尝尝。”
文轻摇淡淡地扫了眼茶杯,想到辰灏阁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得到的,只有交过订金之人,才有资格享用,抬手将茶杯接了过去。
淡青色的茶水中翻转着几片茶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不觉让人想多喝两口。
文轻摇将茶杯放到唇边轻呷,一股清流缓缓注入喉间,口腔中残留的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不愧是辰灏阁的镇阁之宝,的确不同凡响。
就在一杯碧螺春即将见底之时,掌柜的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让您久等了,公子在二楼等候,请小姐移步上楼。”
“有劳掌柜的。”文轻摇对辰灏阁的人相当尊敬,保持着她一贯的娇柔形象。
“小姐您客气了,公子只见小姐一人,就麻烦这丫环留在此处吧?”
文轻摇点点头,对春儿吩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是,小姐。”春儿木讷地回道。
文轻摇轻拎裙摆,抬腿往二楼走去。
上到二楼,才发现此处的景象与一楼完全不一样。
第二百二五章 交易
这里不再是单调的黑色,随处可见许多名贵的摆件。
粗略一扫,文轻摇发现,这里任意一件摆件,都是价值连城。
掀开一帘曳地轻纱,文轻摇抬眉看见前面静立着一道颀长的背影,“小女子文轻摇见过辰灏公子。”
文轻摇的嗓音犹如黄莺轻啼,身姿绰约。
却见转过来的身影神色淡然,眼眸中未表现出一丝惊艳,古井无波。
与此同时,文轻摇也微微有些失望,不曾想大名鼎鼎的辰灏公子,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普通到掉渣的相貌。
但想到那些江湖传言,眸中的失望之色又随之消散了。
这辰灏公子身份神秘,哪可能以真面目示人?她差点赏了自己一个巴掌。
面具分很多种,虽然他不曾戴面具,但不是还有人皮面具么?她脸上那层皮八成是伪装的。
“文小姐请坐。”辰灏虚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
他的嗓音听起来也相当普通,说不上好听更算不得难听。
这样的一个人,属于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类型。
但就是这么一名普通的男子,身上却穿衣着华贵,装扮得体,从而衬得他凤表龙章,玉树临风。
眼尖的文轻摇发现,他那身紫玉锦袍,价值千金也毫不夸张。
这种表内不一的矛盾糅合在一个人身上,却显得十分的相称,生不出一丝违和感,反而让人眼前一亮。
这人似乎就该这样,要是换一副容貌,也绝对是一位绝色倾城,风华无边的翩翩贵公子。
文轻摇怔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上前落座,张口道:“辰灏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有几件事情想要拜托公子。”
“辰灏阁的规矩,想必文小姐应该清楚吧?”辰灏公子没有接话,事先挑明。
“清楚,这是密函,请辰灏公子过目。”文轻摇说着,把一封火漆封紧的信函摆在桌子上。
辰灏拿起信函,瞟了文轻摇一眼,当即拆开。
熊!
辰灏看过里面的内容后,当着文轻摇的面烧了,信函当即燃成灰烬。
“辰灏三日后给文小姐答复。”辰灏公子冷脸道,不带一丝情感。
“好,那小女子这就先行告辞了。”文轻摇起身微微点头。
她知道,只要辰灏公子接了这单生意,就必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心里不由得期待了起来,想尽快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至于酬劳,辰灏公子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只是他要的报酬未必是黄白之物,也可能是其他东西,甚至有些料想不到之物。
想到他可能提出的报酬,文轻摇却莫名担心了起来。
倘若自己因为付不出报酬,而拿不到那个结果,那就委实太憋屈了些。
但是辰灏公子的规矩向来如此,她也至于天真到以为还会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转念一想,如今他既然接了生意,那这笔交易就算得上是成功一半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知道答案,她的命只能掌控在她自己手上,绝不能捏在别人手里。
辰灏公子并没有送文轻摇下楼,她自然也不会要求辰灏公子这么做,除非她嫌命长。
文轻摇走下楼梯,带着春儿原路返回,朝成衣铺子走去。
另一头,祭司府西院中。
凌芸起来了个大早,正准备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栾轻溪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她无语地翻个白眼,“你都不用睡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日不是约好了?要教你轻功,这是秘籍,你先看着,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栾轻溪声线魅惑,带着一丝慵懒,眉眼含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递了过去。
凌芸愣了一下,心知自己即便是拒绝也没用。
索性伸手接过秘籍,随口道:“屋里坐吧,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石凳上都是水。”
其实她并不想让栾轻溪进屋,可人家大清早巴巴地跑来教她练功,总不能开口就让人家滚蛋吧?
何况秘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看得完的,要是两个人都傻愣愣地站庭院里,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栾轻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凌芸的身后进了门。
两人各自坐在椅子上,兰儿很快就上了一壶清心,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语,屋里只剩下哗啦啦的翻书声。
凌芸本以为自己会一丝半点也看不进去,开始翻书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栾轻溪看的。
可当她翻开秘籍时,见每页最下方都有小字注释时,心思便渐渐认真了起来。
傻的都知道,这些注释是栾轻溪刚加上去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帮助她更好地理解这里头的内容。
想到昨晚栾轻溪回去后就连夜给她标记了这些注释,让她内心不收由得泛起一丝感动。
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她抬眉看向栾轻溪道:“这些都是你昨晚标记的?”
“看懂了么?”栾轻溪不置可否,神情依旧淡然。
但那微弯的眼角分明是噙着笑,眸光中带着浓浓的暖意。
凌芸点头提议道:“光看也没用,不如出去实践一二吧?”
“好。”栾轻溪当即放下茶杯,率先起身往外走去。
凌芸跟在他身后走到院中,抬眉看了一眼院墙,想要试着飞上去。
刚运行内劲屈下腿,就被栾轻溪抓住了手腕。
她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这儿不适合,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栾轻溪扫了一眼石桌和墙边的树木,微微蹙眉。
凌芸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一旦失控,可能会摔伤,心里头还胡乱感动了一把。
可当她看到栾轻溪口中的“好地方”时,连捅死他的心都有。
原来他是嫌那院墙太矮了,竟把她带到一处矮崖上面。
高矮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凌芸这种患有恐高症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悬崖好吧?
只是伸着脖子匆匆往下一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她禁不住有些扯火,指着脚下的矮崖下质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好地方?”
“嗯,刚下过雨,这儿土质松软,即便是摔下去也不会很疼,而且,这个高度更方便你施展轻功,很适合你练习。”
栾轻溪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对凌芸眸中的怒意视而不见。
第二百二六章 跳崖
“不会很疼?你摔一个给我瞅瞅!我看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反正到时候疼的不是你,是吧?”
凌芸越说越气,原本明媚的小脸因为气极,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她咬紧了牙根,攥紧粉拳,才勉强抑住想要咬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栾轻溪眉心一拧,他可是认真地衡量过高度。
以他的标准来说,这个高度还是有些矮了,不过考虑到凌芸的恐高症也只能将就。
凌芸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才升起一丝期望,就被他接下来的一席话,打击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只见栾轻溪眉梢微挑,语气平淡却一脸正经地道:“这个高度还是有些矮,要不是考虑到你的恐高症,云宵山倒是个不错的所在。”
“什么?好胆你再说一遍?”凌芸气得声音都快破了,恨不得立刻马上一脚将这个男人从云宵山顶踹下去。
这货竟然想要她从云宵山顶往下跳?真是气死宝宝了。
云宵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王都出了名的高山,让她在那儿练习轻功,干脆让她直接跳崖更干脆。
凌芸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栾轻溪风轻云淡的话,心里就莫名地火冒三丈。
不只是生气,还有点小委屈,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想当初姬存晔教她练习轻功时,只是让她站墙头往屋顶上跳,而且还在对面时刻保护着她。
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地钻了牛角尖。
栾轻溪见凌芸表情不对,暗叹口气轻声问道:“芸儿,你生气了?”
“生气?我生哪门子气。”凌芸嘴上不承认,心里头却有些泛酸。
可话一出口她就怔住了,她为毛要生气啊?
栾轻溪教她练轻功,不过是出于想帮她治好恐高症,她为什么会觉得生气,还委屈巴拉的?
她要是不愿意,大可以不学不练,缘何生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奇了怪了。
凌芸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自己哪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