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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嘴上还得不停地安抚着,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实在是受不了撑不下去了,趴在栾轻溪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只是她跟栾轻溪都没想到,他们就这样一直睡到了天大亮,以一个暧昧的姿势。
当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楞照进屋里,栾轻溪感受到一阵燥热,首先睁开了眼睛。
烧虽然退了,到底是烧了半宿,栾轻溪此时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头脑还有些发胀。
动了动身子,他想要坐起来,但是胸口一抽搐,令他清醒了几分,回想起了什么。
念及自己受的重伤,无奈地摇头吁了口气。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和腰间搂着自己,属于凌芸的小手,心里又惊又喜。
她没走?难道她是陪伴了自己一夜么?
脑海里关于昨夜的记忆开始浮现,想到自己居然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饶是心性再坚强的他,俊脸上还是泛起一抹绯红。
“啊啾!”
凌芸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当她发现自己搂着栾轻溪时,迷茫的凤眸倏地快要瞪突出来了。
天呐!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宿?还是睡在里面?什么情况?他…他没醒吧?
不行,她必须得赶紧起来,马上离开!
凌芸立刻麻溜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
见栾轻溪始终没有动静,轻吁了口气,赶紧轻轻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可是刚捯饬完衣物,刚一转身,就见到栾轻溪正眨巴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盯自己看,脑子嗡的一声,臊得从脸颊红到耳根。
完了完了!这下糗大发了!
凌芸下意识地想要掩面潜逃,可又觉得那样实在是太丢脸,只得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嘿…嘿嘿,你…你醒了?没…没事了吧?没事,我…我就先…先回去了。”
凌芸好不容易吐噜完,不带利索那种,反正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赶紧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呆。
“等等。”栾轻溪一把拉住凌芸,轻声道:“你的发型乱了,过来,让我帮你梳理一下。”
凌芸哪里敢真的靠上去?胡乱拂了一下,摆手尴尬笑道:“现在好了吧?”
“你要是坚持这样出去……”
栾轻溪的话说了一半,随即眉梢微挑,瞎的都看得出来,他多少带着威胁的意味。
凌芸心里早就把栾轻溪骂了百十次,俏脸都垮了下来。
极不情愿地拿来梳子递到栾轻溪手中,靠在他身前催促道:“快点,我还要去熬药。”
“芸儿,你在怕我?”
栾轻溪伸出玉竹般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挽起凌芸的一缕秀发,用梳子一把顺到底,有意无意地问道。
凌芸听到这话心里相当不服气,就想回头跟他理论,但忘了他在帮自己梳头,一下揪得头皮一疼。
“嘶!”
凌芸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夺过梳子骂道:“你会不会梳头啊?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要是被你揪成秃子,我还怎么见人啊?”
“呵呵!”栾轻溪会心一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如今这般愉悦过了。
听到凌芸的埋怨非但不生气,还轻笑了起来,只是笑过头了牵扯到伤处,又轻咳了几声。
凌芸白了栾轻溪一眼,撇嘴道:“笑笑笑,看你笑,疼了吧?活该!”
“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出气可好?”
栾轻溪的声音不是那么有力,甚至显得十分虚弱,可却比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强多了。
凌芸再气也不至于真的跟病员计较,横了他一眼,“你好好躺着,过会儿喝过药之后,还得再施一次针。
我回去后,就按照姬存晔给你开的方子,让人替你煎药,好好休息,估计过个十天半月你就能活动自如了。”
“我也想休养,但…怕是有人会不给我这个机会。”
栾轻溪要做的事多着呢,最近又正值关键时刻,他哪儿可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要是正听了凌芸的建议,没准很快就躺到棺材里去了。
凌芸又不蠢,哪里不知道最近形势紧张?思忖片刻,妥协道:“我会尝试让你尽快恢复,但今天你必需给我好好地躺着,听明白了么?”
“好。”栾轻溪这回倒是没有反驳,凝神深吟了片刻,冷不丁地道:“芸儿,嫁给我可好?”
“什…什么?”这种情形开,普通女孩子不是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
凌芸却无语透顶,有人这么求婚的么?
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近了一步,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些?她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嫁我可好?”栾轻溪轻咳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轻叹道:“我知道这样很唐突,时机不对,你我的感情也尚不深。
可你彻夜照顾我,要是这消息流传出去,对你的闺誉影响很大,我不想在背后有人非议你,就算是一个字也不行。”
凌芸沉默了,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敢到这儿来,她早就有计较,而且出来的时候是翻墙的,应该问题不大。
“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这事对我来说实在太突然。”凌芸当即拒绝道。
“我会叫让追风回去安排,应该不会露出马脚,我这就给你熬药,然后…也能早些回去。”
“芸儿,其实……”栾轻溪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被凌芸摆手制止了。
“你不用多说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话落,凌芸转身就开门出去熬药了。
刚一出门,坤、兑和巽还有栾总管便围了上来,看样子他们在屋外等了很久。
她有些明白栾轻溪的话了。
坤最先开口问道:“郡主,主子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再喝一服药,之后施一次针,大概就稳定住了。
接下来就按照世子开的药方调理,半个月的样子就能自由活动了。”
凌芸照实说道,吁了口气,感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第二百七六章 滋味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栾总管等人对凌芸是千恩万谢,说完他们就进屋去见栾轻溪了。
凌芸看着迫不及待鱼贯而入的几人,摇了摇头往药房走去。
卧房里,兑等几人见栾轻溪的精神好了许多,都安下心来。
“主子,这回亏得有郡主在,要不然属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坤首先说道。
“以后你就跟着她吧,好好研习医术。”栾轻溪淡淡地吩咐道。
“是,主子。”
坤拱手道,其实不栾轻溪说,他也有这个想法,特别是要把郡主那手出神入化的针法学会。
哪天主子有事,他也不至于像这次这样干瞪眼。
啊呸!他不是故意咒主子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其余几人都没发现坤的古怪表情,都看着栾轻溪,等候他发布命令。
栾轻溪首先看向栾总管,吩咐道:“栾叔,芸曦郡主没有夜宿在祭司府,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请少主放心。”栾总管神色凝重地点头道。
他当然知道此事对凌芸的闺誉相当重要,一旦消息流传出去,对她的后果不言而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凌芸等人非常小心,但消息还是流传出去了。
而且还被有心人利用,还对凌芸造成不小的影响,不过最后还是被凌芸等人很好地处理掉。
当然,这是后话。
栾轻溪见他明白了,转头看向兑比划了个手势道:“去查查文轻摇身后的那个人,我要三日内有结果。”
“是,属下领命。”兑躬身行礼,转身步出了卧房。
等凌芸熬好药再次回到屋里时,人会都已经办事去了,屋里又只剩两个人。
凌芸有些尴尬,把药递到栾轻溪身前,撇开眼道:“快喝了吧,这药必须得趁热喝。”
“芸儿,你知道的我还不能动……”
栾轻溪又适时地表露出他脆弱的一面,回想起昨晚那种甜美的滋味,禁不住还想尝一尝。
凌芸秀眉微蹙,有些憋屈,这货是食髓知味了?
可她竟无言以对,他的确是不宜活动,只得极不情愿地将药碗端了回来放到桌上。
“我知道你不方便喝药,先等一下,我有个办法。”
话落,也不等栾轻溪张口,凌芸就往门外跑去。
栾轻溪有些哑然失笑,自己可能真的是把她吓到了。
福利大概是尝不到了,心中开始回味起那美好的滋味。
片刻过后,凌芸手里拿着一根嫩竹跑了回来。
再次将药碗递过去,唇角扬起一抹狡黠,“这样就可以喝了,不过注意烫,喝慢点知道么?”
哼,想占老娘的便宜?想得倒美!
她这会儿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呢!
郡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是什么?”栾轻溪接过她手中的竹枝,不解地问道。
“吸管,一端放药碗里,另一端用你的嘴吸,这样就能喝到药了。”凌芸抄着手,斜眼睨着栾轻溪道。
栾轻溪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开始小口小口地埋头喝药。
那药浓黑苦涩,光用闻的都想吐,捏着鼻子也未必能喝得下去。
只见栾轻溪脸上没有闪一丝变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凌芸打心里感到佩服。
栾轻溪喝完药不久,凌芸就开始给他施针。
昨夜天色比较暗,这会儿看着他那白璧无瑕的后背,禁不住又惊艳了一把。
此时的栾轻溪侧着头,泼墨般的长发柔顺地垂于床上,令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魅惑诱人。
凌芸不禁咕噜地咽了口唾沫,“以前没有人说过,你的后背很美?”
“呵呵,芸儿喜欢么?”栾轻溪心想,要是她能恋上这身体,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
经过昨夜,他已下定决心不再放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眼前的少女都将是他的。
他会用自己的性命去爱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