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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开始冒了一层冷汗,立刻挥手点了凌芸的哑穴。
凌芸还想继续骂,可已经发不出的声音都变成了吚吚呜呜,像个哑巴一般。
前方缠斗在一团的南昊与栾轻溪都听到了凌芸的叫喊声,但两人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栾轻溪听到凌芸的喊话,知道她暂时没有危险,不由得暗松了口气。
她关怀的话语,令他心头升起一抹暖意,手上招式变得稳健,破绽也减少了许多。
不过,南昊的脸色当时就一黑,从小到大他何曾有人敢如此骂他。
要不是他心性沉稳,八成就被凌芸扰乱心神,造成失误。
即便这样,他还是慢了一拍,并且渐渐落了下风。
一个转身,他偏头阴鸷地瞪了那名黑衣人一眼,那黑衣人本能地打了个冷颤。
这回悲催了,等世子回来,想必他绝对不会好过,指不定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坤和兑等人对南昊的作派都极为不耻,听到凌芸的叫骂差点没笑出来。
整个队伍因而气势大振,将黑衣人冲杀得节节败退。
嗡!铿!
南昊手中宝剑发出沉闷的声响,抵挡住栾轻溪的攻势。
“看来祭司和芸曦郡主的感情不浅呢,她到现在都不忘关心你的身子。
说起来祭司数日前似乎受了重伤,不知这会儿还能坚持多久?”
“这便不劳世子费心了。”
栾轻溪足下哒地一蹬,顺势身子一转,手头的剑招越发凌厉。
唰唰唰!
一连三剑仿如电闪雷鸣般,引起周围罡风大作,卷起摧枯拉朽的涟漪。
南昊一口气剜了十数个剑花,才堪堪将栾轻溪的攻势打散,但百密一疏,还是生生受了他的一掌,连连往后暴退五六步。
栾轻溪余力回荡,收招不及也往后退了三四步他才停下来。
两人定住身形,同时足下一蹬,转眼又缠斗在一起。
南昊吐了一口血水,咬牙道:“祭司应该清楚知道芸曦郡主的身份吧?你觉得你们有可能在一起么?你是血月族人,没错吧?
血月族圣母绝不会放任你娶外族女子为妻,即便是圣母同意,你的族人恐怕也不会同意吧?”
“这与你何干?本座之事向来都是自己做主,任何人也不得插手。”
栾轻溪被南昊激起了怒意,墨眸中酝酿着汹涌的风暴,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此时的他已然动了杀意,剑锋上沁着银芒,显然动用了血月族的咒力。
南昊深知栾轻溪非常忌讳别人提起血月族,见他动气,心里不免冷笑一声。
“祭司也许有所不知,她的身份可不止翊国郡主和祭天圣女,她还是煜国王妃的女儿,更是煜国太子段奕宸的亲妹妹。
你说,凭你二人的身份,将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你觉得她会不会为了你这个无谓的外人,去对付煜、翊二国?”
栾轻溪心里猛地一缩,对于南昊的话,他并非全然不知道。
早在他差人去调查姬存浩之时候,就猜测过他跟凌芸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内情比他料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南昊见栾轻溪脸色微变,手上招式越发诡异。
栾轻溪也没放松,一剑架开南昊的攻击,低声说道:“二十余年前,翊国的流霞公主在和亲前,曾经出现在煜国王都,三个月后远嫁南寮。
怀胎七月,一朝分娩,王妃诞下麟儿,被南寮王以兄弟情深过继给平南王,并奉为平南王世子。
宫中对外称是早产,事实上是不是早产,相信不用本座多说了吧?”
栾轻溪的声音很轻,只有南昊一人听见。
南昊剑眉一拧,黑眸中杀机尽露,“祭司还果真好手段,可惜臆测终究只是臆测。”
“是么?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也就够了,不是么?不得不说,世子的手段着确够狠辣。
南寮如今太子之位悬空,诸位王子各施手段,世子总归不会那么好心,偏帮南舒晟。
不过终究南疆只是小小蕃属国,世子若想将翊国作为后盾,怕是希望渺茫。
眼下南舒晟已经接到消息,世子何不猜测一下,他接下来会怎样做?”
栾轻溪眸子一眯冷笑道。
南昊被栾轻溪三言两语激起了心中的杀意,不曾想他终究还是输了一着。
当务之急,他只能先赶回南寮,另谋出路,南舒晟知道了真相,怕是对他起了戒心。
念及此,南昊不再纠缠,毕竟拖下去对他很不利。
他虚晃一剑,挑开栾轻溪的软剑,借势后跃了十余丈。
在马车边站定,冷喝一声:“撤!”
不久前还跟栾轻溪的影卫战在一起的黑衣人,瞬间如浪潮般,往南寮的方向退去。
而凌芸此时已经被坤和兑救了下来,并被兑解开了穴道,小跑到栾轻溪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第二百八八章 浮云
“没事。”栾轻溪摇头道,仔细地打量着凌芸。
见她精神还不算差,“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这次是奉旨祈福,不能离开太久。”
凌芸微微点头,拉过栾轻溪的手,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你体内现在气血翻涌,还跟我说没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今日这一战无法避免。”栾轻溪想到刚才南昊说的话,霎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他深深地看了凌芸一眼,“芸儿,无论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我对你的感情都绝不会改变,这点我可以保证。”
凌芸娇躯一震,下意识地撇开了眸光。
他这是知道什么了么?难道说……
栾轻溪见凌芸为难,伸出玉竹般的指尖撩起她的一缕碎发挑到耳朵后面,接着把她拥进怀里。
“我并非要逼你说什么,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要是你想说,我随时洗耳恭听。
如若为难,你就埋在心底即可,但你记住,我只想你过得平安快乐,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凌芸默默地点头,有些话她有必要好好思量,不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兑上前向栾轻溪请示道:“主子,如今南舒晟恐怕对南昊起了嫌隙,那我们的计划该怎么办?”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该怎么进行,你们几个商量着办,我跟郡主留在山上祈福。”
说完,栾轻溪带着凌芸上马,往法华寺的方向奔去。
凌芸坐在栾轻溪身前,落在他的怀里,“按说南昊不会轻易放弃掳我去南寮的机会,你刚才是不是跟他了说什么?”
“他如今自顾不暇,若不早些回去,怕是地位难保。”
栾轻溪嗅着凌芸秀发上散发着的馨香,心头安稳了许多。
只是有些事既然知道,他就不能当作没事发生,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否则,等她向他坦白之时,保不准真的会发生问题。
凌芸黛眉微挑,好奇地问道:“自顾不暇?他和南舒晟不是合作关系么?南舒晟想拿下翊国,怎么会放弃南昊这个得力帮手?”
“如果南昊并不是南寮的亲生儿子就好办,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也是有人故意释放出来的。
要说那流霞公主委实厉害,不仅如今的南寮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连西域也掌握她的手中。
但至少有一点对我们是有利的,那便是南昊的名分问题。”
栾轻溪说到这儿,下意识地长出了口气。
凌芸回头吃惊地看向栾轻溪,“真的?那这流霞公主果真是厉害。”
天呐,这女人不仅将南寮王控制在手里,连那个国师也是她的人。
南舒晟要是一直不知道真相,继续跟南昊合作,岂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
“芸儿,我目前虽然小胜一局,但此事远远没有结束。
南寮国内也是纷争不断,南昊和南舒晟的合作即便是破裂,他还是能选择找其他人。
在利益面前,矛盾根本就是浮云。”
凌芸若有所思地点头,听明白栾轻溪的意思,看来得联络一下哥哥,这事没准可以利用一二。
栾轻溪见凌芸似乎想什么想得出神,浅笑道:“芸儿,这些事情不必你烦心,我会设法解决。
是了,那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应该不是南昊派来的。”
当初他之所以不袖手旁观,就是怀疑那名女子是南昊的人,想着可以从她嘴里套点什么出来,这才出手相救。
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并非如心中所想,那就不必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嗯?”凌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下才明白栾轻溪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南昊的人?那会是谁派来的?”
“医者们正在全力救治,可他们无法解掉她身上的异毒,这事还得你来做。
不过,她既然不是南昊的人,那救与不救都关系不大。”
凌芸望着栾轻溪,见他眸中散发着寒意,“你准备解决掉她?先别忙,人家送上门,我们总得好好利用一下。
即使她不是南昊的人,也必定是冲着我们来的,背后潜藏的不稳定因素还是要趁早解决为好。”
“那就交由你处理吧。”栾轻溪认同地点头道,将它事交给了凌芸。
栾轻溪带着凌芸回到法华寺,将她送到厢房大院门口,“我扶你进去吧?”
“不用,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凌芸摇头,刚走两步回头道:“那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今晚去找你?”
“好,我等你。还是那句话,无论你身上有何秘密,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改变。
我不希望你因那些事产生什么心理负担。”
说完,栾轻溪就转身往自己暂住的院子走去。
凌芸站在门口目送栾轻溪离开,不禁叹了口气。
栾轻溪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看来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再说,她们要想在一起,那些遭心事迟早都得解决。
如若不然,她们之间早晚会产生隔阂,永远都做不到真正的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