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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来了?她居然也是郡主?难怪她……
南寮王本来正与大臣们闲聊,见栾轻溪进殿,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胤儿到了?来,跟父王过来,父王给你介绍几位肱骨大臣。”
栾轻溪对南寮王故作亲昵的作派相当冷淡。
凌芸给他递了个眼色,仿佛在说:你先过去吧,我到女宾那边坐会儿,回头再来找你。
随即她就朝着女宾的座席走了过去,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巧合,她的座位恰好是在南欣瑶的对面。
四目相对,两人各自撇开脸。
一个是满眼愤恨,一个则是压根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坐定之后,南寮王宣布宴席开始,宾客们开始互相敬酒。
凌芸坐在席位上,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吃菜喝酒,对于周围的女人谈论的闲言碎语一点兴趣也没有。
就在她觉得有些无聊之际,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酒杯,伴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
“本王子对芸曦郡主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真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来,本王子先干为敬。”
凌芸瞟了眼面前有些略显清瘦的高大男子,对他这种人可没有一丝半点的好感。
只是端了端杯子,随意地舔了一下,就放回桌面,连一个字也欠奉。
那位王子不是别人,正是大王子南舒瑾,当他喝完时却见凌芸这么不给面子,怔愣在原地。
嘴角抽了抽,很快就调整出一个亲切优雅的笑容,“明日芜明湖上有一场诗友会,不知本王子是否有幸邀请郡主一同前往游玩?”
“她没兴趣,也没空。”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南舒瑾的身后传来,他闻言一转头,就见栾轻溪正阴鸷地睨着他。
南舒瑾立刻尴尬了起来,他第一次登门拜访就直接吃了闭门羹,如今又在凌芸面前丢了面子,望着栾轻溪的目光有些阴冷。
席间有不少人都发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诡异,有人暗自幸灾乐祸,也有人原位观望。
坐在南寮王身边的王后见状,掩嘴浅笑道:“没想到大王子和三王子一见如故,刚见面就如此投缘,真是令本宫欣慰。
王上,您说是吧?”
“嗯,不错。胤儿才回京,你们兄弟从今往后要互相扶持,知道么?”南寮王附和道,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一旁的凌芸听了差点儿喷出一口酒来,这王上和王后怕不是瞎子吧?
这俩货明摆着是势成水火,剑拔弩张,竟被说成兄弟恭亲,手足情重?
这时,席间唰地突然站起一道倩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王伯伯,王后娘娘,为了迎接三王子回京,欣瑶特意准备了一支舞蹈,恳请王伯伯,娘娘准许欣瑶一舞。”
南欣瑶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就连凌芸都大为惊愕。
这家伙怕不是嫌场面不够乱吧?
王上和王后略带惊讶地互看了一眼,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凝在南欣瑶身上。
崇王倏地回头,一把拉住她的手,“欣瑶,坐下,别胡闹!”
他恨不得立刻把女儿带离金銮殿,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后悔过。
后悔把她宠得如此任性妄为,更后悔带着她来出席接风宴。
尤其是看到众宾客略带讥讽的目光,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见自己的女儿无动于衷,愤怒地握了握拳,厉声斥道:“欣瑶,这儿可不是你耍性子的地方,还不快坐下?”
南欣瑶没想到此时此刻刻,父王还是要反对她的决定,杏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既然如此,自己的终身幸福,只能由自己来争取。
她的脸色有些泛白,双手提着裙摆福了福身,重复道:“王伯伯,王后娘娘,请准许欣瑶一舞。”
第三百七三章 跳舞
“芸曦郡主,三王子回京真是可喜可贺,不如我俩各舞一曲助兴,如何?”
原本冷眼旁观的凌芸,突然被这脑残花痴点名,脸唰地黑了下来。
这货脑子里有坑吧?她要出风头,在众人面前搔舞弄姿供人取乐,那是她自己的事,为毛要带上自己?
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冷冷地道:“我不会跳舞。”
南欣瑶一听说凌芸不会跳舞,眉梢微挑,下巴上扬,斜眼睨着凌芸,满是骄傲与鄙夷。
栾轻溪深邃如潭的眸光望了过去,嘴角微扬。
芸儿岂能像舞姬般抛头露脸?即便要跳也该只跳给我一个人看!
凌芸与栾轻溪目光相接,只是唇角微动,没有要多作解释的意思。
一众宾客不曾想这位异国郡主不但与三王子有所牵连,竟还当众承认她不会跳舞?
男宾们除了错愕之外,还洋溢着一丝兴趣,而女眷们则是窃窃私语,眉眼含笑。
“欸,舞技是作为一名千金小姐必备的技能,这位芸曦郡主居然连这种基本的技能都不会么?”
“莫非堂堂宗主国的翊国,连我们这样的蕃属国都不如么?”
“你是不知道,我可听说了,她本来是一普通世家的小姐,不知走了什么运,蒙受翊国太后的青眼才成为的郡主。”
“还有这种事?那可就难怪了。不过这欣瑶郡主也真是,专拣别人不会的来挑衅,这出头鸟当的。”
在座的女眷,大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贵女,在看到栾轻溪的一刻,说没想法,连鬼都不信。
但她们总不可能当众搔首弄姿,甚至像南欣瑶那样表现得那么出位。
尽管她们“各显神通”,或抛媚眼,或送秋波,以吸引栾轻溪的注意。
可惜除了失望一途,就没别的结果。
他的眼里除了凌芸,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包括坐在主位上的王上和王后,还有各怀鬼胎的王子和大臣们。
王后毕竟是王后,很快神色就恢复了正常,脸上泛着一抹雍容得体的轻笑。
“本宫记得,去年在本宫的寿辰宴上,欣瑶曾献上一舞,翩若游龙,动若惊鸿,不愧是当世才女。
你既然有心,那就舞上一支吧。”
王后话音甫落,南欣瑶就像一只高傲孔雀,高高地扬起了下巴。
王后娘娘说得不错,她可是南寮第一才女,貌美如花,才情出众,多少公子哥儿甚至王孙贵胄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三王子要是看过她的舞姿,定会跟当初那些男子一般深深地沦陷。
想到这儿,她表情倨傲地瞟了凌芸一眼,随即回道:“请娘娘准许欣瑶下去准备一下。”
“嗯,去吧。”王后随意地摆了摆手。
崇王见王后已经点头同意,再让女儿放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禁心急如焚,满脸焦躁。
其他人暂且不说,王兄必定会对他提起戒心。
看来他手里的兵权是保不住了,今日无论欣瑶表现得如何,他都必需尽快把兵权交出去。
算了,谁让他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都豁出去了,他这个当父王的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南舒晟和南舒瑾两方的人也是各怀鬼胎。
他们都不傻,在座的人哪个不是察颜观色的个中高手?从方才的情形来看,今日欣瑶郡主的决定,事先崇王应该是不知情才是。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轮不到他们不多一分心思,整个南寮都知道,崇王对南欣瑶的疼爱程度。
崇王貌似还没有与三王子站在一起的意思,但有南欣瑶的关系在,谁敢保证他不会而些而转变方向?
眼下王储之争已臻白热化,任何一个小小的不确定因素,都可能导致他们功亏一篑。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他们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南舒清看了眼不远处的南舒涛扯了扯嘴角,仿佛在说:七弟,看来你还是慢了一步啊。
这南欣瑶可真没眼光,居然看上了南舒胤那野种,你的一片真心怕是要错付喽。
南舒涛只感觉一团无名火,在他的心里不断燃烧,愤恨与嫉妒之意不断发酵膨胀。
整全崑城的年轻一辈都知道,他对南欣瑶有意,甚至被他视作禁脔。
虽然南欣瑶对他若即若离,但他有着绝对的把握,把她弄到手。
只要娶了南欣瑶,他与四哥等人的布局就能向前迈上一大步。到那时,大王兄等人只有望洋兴叹了。
可万万没想到,突然杀出个神秘的三王兄,他连表示都没有,就轻而易举地虏获到南欣瑶的芳心。
被南舒胤打败他固然感到不甘,但南欣瑶的态度,对他更是一种羞辱。
南舒涛猛地灌了一杯酒,回望的南舒清红眸中带着一丝嗜血的疯狂和决绝:王哥,你等着瞧吧,那女人只能属于我!
不过我一定会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为她今日的作为付出代价!
南舒清了然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举了举,一饮而尽,仿佛是在给他“践行”。
金銮殿上的氛围变得越发诡异,许多人都莫名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少数几人在用眼神互相交流着。
悦耳的丝竹声突然响起,一众宾客才放松了些,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
觥筹交错的声音变得频繁,只是表情都有些细微的变化。
凌芸自顾端起酒杯浅酌,等着看戏。
栾轻溪则欣赏着她那淡然自若的表情,琢磨着回去后怎样让芸儿为他舞上一支。
凌芸当然捕捉到他的眼神和表情变化,不禁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揣测。
就在两人隔空传情之时,殿内涌入一群身着舞衣的曼妙女子。
清一色的甩着粉绸,一抬手一回眸都带着无限风情。
脚上踏着粉色绣鞋,纤腰和脚踝上都系着丝带或银铃,扭腰投足间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感。
这些舞姬并不会给人低贱轻佻的感觉,反而仿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让在场男子移不开视眼,恨不得扑上去采撷一番。
当然,这并不包括栾轻溪在内,他一直都只是眸光暗沉地随意看两眼。
前排的舞姬踏着小碎步往两边分散,就在此时,从最后面快步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