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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功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厚了?”
二长老双眸圆瞪,想当初若不是有少主在,这女娃子的骨头都能打鼓了。
大长老不敢怠慢,冲另外两位长老吩咐道:“你们二人上去擒住他们,老夫先去通知圣母。”
“好。”
两位长老口中念念有词,掌上缠绕着浓冽的黑气,没入了黑夜当中。
凌芸浑身一凛,鸡皮疙瘩倒竖,诡异的威压让她感到呼吸一窒。
“小心点,是血月族的咒术!”
凌芸低声提醒道,一般人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哪怕是他们二人,应付起来也是左支右绌,束手束脚。
凌芸一咬唇,让自己清醒了些,随即从腰间抽出那柄龙纹短剑。
这柄短剑是在通天商会的商船上找到的那些宝物中的其中一件,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挥舞间银芒熠熠,寒冰之气伴着阵阵低沉的龙吟。
她身法如电,动作迅猛如风,竟与两位长老战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姬存晔也是抽出了宝剑,把凌芸挡在身后,一同往外面突围。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几道身影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快速接近,为首的正是一袭白袍的栾轻溪,四大护卫和栾妮娅紧随其后。
“芸儿,是你么?”栾轻溪等人原本打算逃离血月岛,却隐约听到前方的打斗声,于是就一起跑了过来。
却见凌芸擒住了一名长老,拧住凶的胳膊,用短剑抵住他的喉咙,挟持着他循声望去。
凌芸的双眼很快氤氲着水气,一滴清泪情不自禁地从脸颊滑落了来,咧了咧嘴,挤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笑容的表情。
她的失态不过是一瞬间,拧着那名长老的手臂,厉声斥道:“带我们离开血月岛,否则,你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哼,你以为老夫会怕么?圣母马上就会赶来,到时你们一个也休想逃走!”
那名长老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他看向栾轻溪,“少主,圣母的手段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你们是不可能逃离的。
如今你唯一的出路便是遵从圣母的命令,与圣女成婚,那样你依然是我等的少主!”
“闭嘴!”凌芸用剑柄狠狠地敲了他一下,她担心栾轻溪为了自己而放弃抵抗,那她千辛万苦来这一趟就失去了意义。
就在她焦急间,栾轻溪已经纵身落到了她的身旁。
微微一笑,有如当空明月,让人移不开目光,“傻丫头,你就对为夫这样没有信心么?”
栾妮娅见状心头一揪,撇开了脸,“胤哥哥,大长老已经去了通知圣母,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走,这里交给我来应付。”
“妮娅,谢谢你。”
栾轻溪很清楚知道,栾妮娅留在这里将会是面临什么下场。
但她说得不错,要是没有她在这儿拖延时间,他们就像那名长老所说的那样,很可能谁都逃脱不了。
这种情况下,换谁多半都会自私一回。为了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栾妮娅娇躯一震,她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过胤哥哥喊她的名字了。
为了得到那份飘渺的感情,她曾经做过不少伤害胤哥哥的事。
她豁然想开了,释然地莞尔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栾轻溪。
“胤哥哥,若一切重来,妮娅不曾伤害过你,你会喜欢妮娅么?像对待凌芸那种…的喜欢?”
“妮娅,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把你当作妹妹般看待。我不曾忘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更不会忘掉你对我付出过的帮助。”
栾轻溪没有欺骗栾妮娅的感情,他并不是为了离开才这样说,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凌芸没有出现,他也不会爱上栾妮娅。
栾妮娅眸光一黯,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淡笑,“我懂了,我送你们离开。”
说完,栾妮娅带着众人进入了禁地,双手快速掐诀,开启了一条只有她和圣母才知道的密道。
栾轻溪等人退战且退,摒开眼前的血月族人,一行人潜入密道,急匆匆地往海岸的方向摸去。
走出了黑暗潮湿的甬道,来到了距离藏匿船只不远的位置。
站在洞口的栾妮娅看了一眼海上的明月,脸上倏地一沉。
第四百六五章 逆子
“胤哥哥,妮娅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路你们只能自己走。”
栾妮娅说完,回身往来时的甬道里走去,没有任何犹豫。
凌芸还以为栾妮娅会耍什么花样,没想到她真的会放他们离开,微微一愣,指着不远处的山洞,“溪,我藏了一艘船在那边。”
“好,我们走。”
栾轻溪点头微笑,拉着凌芸的手往前方的山洞走去。
姬存晔看向两人十指紧握,眼眸黯淡了下来,默不作声,紧紧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众人进到山洞里准备搬船,外面突然喊杀声大作,火光冲天,所有人都神色一凝。
栾轻溪一语不发,上前把覆盖着小船的树枝拂掉,对坤和兑等人命令道:“你们快过来搬船。”
巽向来脑筋敏捷,知道主子是有话要跟他说,立刻小跑着过去,站到栾轻溪身边拉扯着船往外挪动。
栾轻溪看了眼外面的火光,低声说道:“巽,告诉兑和坤,要是发生什么状况,记住,你们先行护送芸儿离开。”
“主子……”巽咬了咬牙,一副思想挣扎的表情,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属下遵命。”
栾轻溪没再说话,拽起船头的绳索拉着船往山洞外面走去。
众人在后面推着小船,很快就出了洞口。
海面上此时光影摇曳,恍如白昼。
栾飞凤冷冷地看了一眼凌芸,面无表情地问栾轻溪,“你果真是要为了那个女人离开为娘?”
“母亲,孩儿答应过的事已经做到了,别的事情还可以商榷,但唯独感情一事,不行。”栾轻溪神色一沉,暗自催动咒力。
“哼!感情?你认为那个女人跟她腹中的孽种还有可能离开么?”栾飞凤冷然一笑,表情变得阴戾。
“妮娅,祭圣物,杀掉那个女人,胤儿就属于你了。”
“是,圣母。”
栾妮娅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黑漆盒子,“对不起,胤哥哥,圣母的命令我无法违背!”
“栾妮娅,这戏你就演得跟真的一样,假意放我们离开,转头就去把这老妖婆带过来?”
凌芸愤怒不已,感觉被这个女人耍了。
栾轻溪没有说话,只是两眼注视着栾妮娅手中的漆盒。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凭什么胤哥哥身边的女人是你而不是我?既然如此,那……”
栾妮娅猛地打开漆盒,嘴中念念有词。
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狼牙状的勾玉,随着栾妮娅念咒速度的不断加快,血红色华光大盛,众人直感到呼吸困难,无法站立。
“哈哈哈!逆子,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还有你们的孽种消失吧!”
栾飞凤狂狷地大笑了起来,有些旁若无人,看凌芸的目光仿佛就在看一具尸体。
“溪…我…好难受……”凌芸感觉一阵腹痛,俏脸一白,大汗淋漓。
“芸儿!”栾轻溪一惊,虎眸圆瞪,勃然大怒,“栾妮娅,你!”
“胤哥哥,你不用挣扎了,血月神的圣物,哪怕是圣母都无法抵御,你就乖乖地……”
“嗯?不对!”圣母的笑容突然僵了下来,她身后的族人突然惨叫连连,纷纷倒在了地上。
栾飞凤眼看着族人蜷缩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堪的样子,翻起一掌拍向栾妮娅的背心。
“混账!你竟然敢背叛本圣母?”
“噗啊!”栾妮娅喉咙一甜,当即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踉跄着转身,与栾飞凤对上一掌,又是一口鲜血。
随即,她借助那掌的力道,倒飞落到栾轻溪的身,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揩掉唇角的血渍。
“圣母,妮娅的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妮娅自当不敢违背你的命令。可毕竟胤哥哥是您的儿子,希望您放过他……”
“呵,儿子?不,他不是…他不是!他这个逆子不过是本圣母的棋子!你!你也是本圣母的棋子!”
栾飞凤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就像了疯了一般,在场众人都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神志不清,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
凌芸看向栾轻溪,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栾飞凤性情大变是因为南寮王,不过应该不止如此,她应该还受到过别的刺激。
正想着,就听栾飞凤扯着嗓子嘶吼,“胆敢跟本圣母作对,你们全都得死!南舒珏背信弃义,弋违背本圣母的命令去救你这个逆子!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与本圣母作对?这个世界上只有弋是真心诚意对待本圣母,为什么连他也离开了,到底是为什么?”
“弋是谁?”凌芸低声问道,先前那股威压消失后,她已经好多了。
栾轻溪叹了口气,“弋叔是母亲身边的影卫,他…回岛时已经身受重伤,为了救我……”
“溪,看来圣母的内心早就爱上了那位影卫,可她自己却浑然不知。而那名影卫的死,就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难怪她会对溪恨之入骨,原来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把他这个亲生儿子当作仇人了。
后面这句话她自然是没说出口,她是于心不忍,再说出来打击他。
以栾轻溪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不知道,此时的他满是无奈与哀伤。
栾妮娅见两人傻站着不动,把手中的勾玉交到栾轻溪的手里,焦急地一把将他推出去。
“你们赶紧走,圣母如今神志不清,要是狂性大发就惨了。胤哥哥,圣母的实力你应该最清楚,这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栾轻溪攥紧勾玉,拉住凌芸的手道:“芸儿,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