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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并不是害怕,就是有些紧张而已。
“既然不怕,那为何离为夫这么远,嗯?”栾轻溪人都在床上了,哪可能盖上被子就睡觉?
以凌芸现在的状况,的确什么都做不了,至少把她搂在怀里一宿也不错。
凌芸似乎听懂了什么,睁开眼发现她都快躲到墙边了,只好又往回挪了挪身子。
栾轻溪看着她一点点往外挪,长臂出其不意地一捞把她揽进了怀里。
可把凌芸吓了一跳,正要反抗,却让他用被子裹紧了,根本动弹不得,突然听到耳畔响起栾轻溪温柔的嗓音。
“外面下着大雪,夜里冷,这样你会暖和些,安心休息吧!”
“只是睡觉?”凌芸也不知道哪根筋犯抽,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刚说完,差点想把舌头咬掉。
“哈哈哈!”栾轻溪眸子微敛,意味深长地一笑,“看来芸儿是失望了?你若是不累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
“不用,坐在马车上路途颠簸,一天下来也挺累人的,还是睡觉吧。”
凌芸就差将脑袋蒙进被窝里了,脸上早就红到发烫了,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说出这种话?
栾轻溪把她身子翻过来一些,探头在她额门上轻轻地印了一下,一道掌风把桌上的蜡烛弄灭。
“睡吧。”
凌芸嗯了一声,小得几不可闻。
刚开始她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整个房间都被黑暗笼罩着,啥也看不清,她就转过身,试探着把脑袋靠进了栾轻溪的怀里。
栾轻溪睁了睁眼,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些,刚好把怀中之人圈住,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这回换凌芸睡不着了,眨巴一双黑瞳,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俊颜。
随着他那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一股异香扑入鼻端,让她的思绪遽然有些恍惚。
猝不及防之下,一个个熟悉的片段在她脑海中闪现,让她的脑袋仿佛要炸开来一般的刺痛。
这些天来栾轻溪对她的悉心照顾,她不想因此而打扰到他休息,极力地强忍着,只要撑过这阵疼痛就好了。
但天不遂人愿,那些画面越来越多,最后她身处在一艘商船的甲板上,四周是静谧且黑沉得可怕的茫茫大海。
轰隆隆!
远处的海岸上,火光冲天,把整个苍穹映成了血红色。
凌芸冲到船舷放眼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两眼都看直了。
只见一道身影正跟一头足有百丈高的狐形妖兽战斗,光影绰绰,飞沙走石,震天裂地。
那狐形妖兽通体血红,浑身散发着可怕的熬气,那道身影处于下风,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连连中招。
“桀桀!小鬼,方才不是说要收了本座么?怎么如此狼狈?”
那狐形妖兽发出邪魅的声响,就连远在海上的凌芸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待解决掉你这个老东西,本座就让那个逆子死无葬身之地!桀桀!”
凌芸握紧船舷的手都在剧烈地发颤,她正要一跃而下时,却啪地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她猛地一回头,见身受重伤,就差没昏过去的栾轻溪正满脸凛然地看着她,并摇了摇头。
“放开我!师尊他老人家为了我们…我要是再不过去,他很可能就……”凌芸满眼通红,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别忘了师尊说过什么,你这样贸然下去,除了扯后腿,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咳咳!”
栾轻溪说出这番话,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说完之后不住地喘着粗气。
“主子!”兑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再这样下去,主子定然撑不住而倒下。
他们看凌芸的表情有些复杂,特别是巽,感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可是……”凌芸心急如焚,那边是恩重如山的师尊,这头是身受重伤的丈夫。
一时间她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煜翊凌芸
第四百八二章 真好
随着那些片段在脑中不断闪现,不知不觉中,凌芸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栾轻溪的衣襟。
她从未想过,最先恢复的居然是一些让她痛彻心扉的记忆。
“怎么哭了?”
可能是经历的关系,栾轻溪的睡眠向来很浅,在凌芸注视着他时,他就醒过来了,只是没睁开眼而已。
还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谁料她却突然哭了起来,没有任何征兆那种。
落到他衣襟上的泪水,就像是在他胸口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
他当即伸手给她擦拭眼泪,奈何她的泪水流得更凶。
一时之间他不知所措,索性捧起她的脸吻上了去。
“哇!”凌芸最终还是把压在心底的情绪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越哭越止不住。
只听栾轻溪一声叹,“告诉为夫,为什么哭?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伤心了?对不起,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照顾你。”
“不…不是的,跟你…没…没关系。是我…我都…想起来了。”
凌芸抽泣着,忙不迭地解释起来,似乎在担心他误会她。
他哪里是照顾得不好,分明就是照顾得太好了!
简直到了面面俱到、事无巨细的程度,好到是个人见了都会羡慕的程度。
栾轻溪一下没反应过来,“芸儿,你…你说什么?”
许是吃惊过度,嗓音都有些发颤。
凌芸抬起头看着他,眼眶中水光氤氲,眸中尽是柔情。
“我是说,我全都想起来了。溪,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可能就会过得浑浑噩噩的。”
是的,她全都想起来了,包括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天衍尊者用最后的力气,祭出师祖留下的一道符咒,把血月狼王的最后一缕残魂灭掉那一幕,她都想起来了。
“傻丫头,该道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说着,栾轻溪把日夜思念的娇躯揽入怀。
若不是担心压着她腹中的孩子,他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芸儿回来了,真好。
凌芸把下颌靠到他的颈窝,微微闭上双眼,用心感受着他的气息。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不再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凌芸似乎想起什么,轻轻把栾轻溪推开,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一把搭到了他的手腕上。
随即,没好气地数落了起来,“你身上的内伤根本没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做什么?你明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咱们的孩子。”
“嗯,我当然相信。”栾轻溪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熬有介事地说道:“不过,要是再见不到你,到那时怕就不仅仅是内伤那么简单了。”
凌芸松开了手,羞赧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少贫嘴,好的不学。”
“是真的。得知你被霍博带走,我恨不得立即追上去找你。我也知道,就算追上去,你也未必肯随我回来。”
栾轻溪一脸认真地说道:“何况,存晔还在,我总不能把他丢下不管吧?”
“算你了解我。”凌芸白了他一眼,“存晔哥呢?他是不是已经到煜国王都了?”
栾轻溪点头表示确认,坐起身来,“你先躺会儿,我去去就来。”
凌芸一把拉住他的手,“外面那么冷,还是别去了。”
“不碍事,等我。”栾轻溪看着她那又红又肿的双眼,打算去给她打盆热水敷一下。
谁知他披上外袍刚一开门,坤和逐月等人便凑了上来,兰儿更是直接递上来一盆热水。
栾轻溪和凌芸互看一眼,都有些不自在。
他接过水盆,立刻关上房门,把水盆放在凳子上,捞起盆中的布巾,拧干水递到凌芸面前,“来,擦把脸吧。”
凌芸接过布巾,嗔怪地啐了他一口,“完了,方才我们俩说的话准是让他们给听去了。”
“听去就听去了呗,有何打紧?”栾轻溪不禁失笑。
“你当然不在乎,他们又不敢笑你!这下可好,那俩丫头指不定会怎么笑呢。”
凌芸越想越感觉丢脸,从不轻易落泪的她,不曾想第一次这样发泄竟被那么多人听到。
完啦,在她们面前还谈什么威严?
栾轻溪凑到她面前,轻笑道:“那依芸儿看,该如何罚他们?”
“唔,我看先把兰儿那丫头嫁出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乱八卦!”
凌芸故意把声音扬高,让外面偷听的兰儿小脸唰地一沉,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逐月和坤戏谑地看着她和追风,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其余几人也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们,有窃笑的,有恭喜的。
翌日一早,兰儿生怕她家小姐真的不要她,天没亮就等在凌芸的房门口,准备负荆请罪。
凌芸瞟了眼忐忑不安的兰儿,清了清嗓子,“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兰儿点头如捣蒜,“从今往后兰儿再也不敢听墙根了。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兰儿这一次吧。”
她虽然认了错,态度也足够诚恳,但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凌芸沉吟了片刻,冲门外喊道:“追风,你进来。”
“小姐,小姐,昨晚的事都是兰儿的错,跟追风哥无关,要罚就罚兰儿一人吧。”
兰儿本来就摸不清自家小姐的想法,这会儿听到她喊追风,还以为她准备惩罚她们,急得满额门冒汗。
“噗哧!”凌芸笑了出声来,看向刚进门的追风道:“你都看见了,这还没嫁过门呢,就开始替你说话了。”
“小姐,追风想娶兰儿为妻,一生一世照顾她、爱护她,希望小姐成全。”
兰儿是关心则乱,但追风可不傻。
他已经听出了小姐的话外之意,趁热打铁,当着兰儿的面提亲。
兰儿顿时急了,随后羞赧地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