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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栾轻溪的脸色。
见他坐在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掀着书卷,怯生生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低声下气道:“溪,那个…我……”
“桌上有醒酒汤。”栾轻溪头也没抬,更别说看她一眼。
凌芸缩了缩脖子,立马蔫了,乖乖地起端醒酒汤。
也罢,等把汤喝了再好好坦白吧。
“噗!咳咳!烫死我了!”
见她一下子喷掉半碗,栾轻溪的眼角抽抽,但还是没发作,继续看书。
这脸丢大发了,凌芸赶紧把醒酒烫放回桌上,喷着气,用袖口擦了擦嘴。
看着烛光映照下的侧脸,她犹豫了半晌,才鬼使神差地张嘴,“溪,你听我解释。我…那个…满月宴结束之后,我……”
“慢慢讲,我听着。”
栾轻溪合起了手中的书卷,这时才发现,他拿倒了,不过他并不为意,转过头看向凌芸。
感受到栾轻溪的疏冷,凌芸终于紧张了,他该不会不原谅她吧?
自己犯下的错,打死不承认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硬着头皮说道:“今天满月宴后,我跟羽诗姐姐聊起维航哥的事。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得知他整天借酒消愁,就……”
“就如何?”栾轻溪见她看着自己,随口来了一句。
“就想怎么着也得找他谈一谈,好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
原本谈得好好的,我也不晓得怎么就跟他喝上了。后来…后来发生的事就想不明白了。”
凌芸边说,边偷偷瞄栾轻溪的脸色,壮着胆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
“溪,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可好?”
“这就完了?”栾轻溪面不改色,语气冷淡。
嘿,老娘都坦白了,组织上不是应该从宽处理么,这货怎么还是一副生气的面孔?
沉默了一阵,抬手揉着太阳穴,往栾轻溪身上一倒,“唉哟,溪,疼…头疼……”
栾轻溪一把将她推开,“这招不顶用,先前喝酒喝得那么尽兴,也没见你头痛。”
他这是铁了心要让凌芸长长记性。
凌芸见这招装傻卖乖博同情没凑效,还被嫌弃了,撇了撇嘴,露出委屈的表情。
怎么帮周维航帮到最后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努力地回想着,关键是,除了隐约记得当时她心情有点激动,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开始跟他喝酒的。
越想越窝囊,干脆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栾轻溪见她不说话了,本已软了些的心立时又硬了起来。
重新翻开书,冷冷地说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
“我错哪儿了?不就是喝酒而已么?我是真的难受,又不是装的,你至于么?”
凌芸见他不依不饶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认错?认个毛错!
身子一扭,脸一别,怒气哄哄。
栾轻溪放下书,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盯着她好一阵子,“你再说一遍?”
“我错哪儿了?你倒是说啊!我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
凌芸一把扒开他的手,眼眶突然就红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嫌弃我就直说,我马上抱着靖阑离开,不碍着你的眼!”
“越说越离谱,该打!”栾轻溪虎眸圆瞪,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就是出炉铁,该打!有本事你打啊,打死我啊!”凌芸挺起了胸膛,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很好!”
第四百九九章 蠢事
栾轻溪心中的怒火被凌芸彻底激起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反抱过来,两腿一夹。
啪!
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啪啪!
一连四五下才住手。
算起来,这是凌芸第二回被打屁股。
顿时心头一酸,伤心地哭了起来。
“栾轻溪,你…你又打我屁股?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有种你别打屁股,直接打死我算了!
靖阑,你爹不爱我们了啦,我们娘儿俩还是走了算了!呜呜……”
“住嘴!不准胡说!”栾轻溪板起黑脸,沉声喝道。
凌芸打了个哆嗦,被他严肃的样子吓得一怔,但她哪会是省油的灯?
“胡说?哼!我哪里胡说了?”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都说了什么话?我何时说过不爱你,不要靖阑了?自己做错事不思悔改不说,还倒打一耙?
别想着蒙混过关,想不明白,今晚就不用睡了!”
“我…我……”凌芸一时语塞,想反驳又不知何从反驳起,什么气都没了。
但想到要是儿子知道她娘被他爹打屁股,她的老脸往哪搁?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就那么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芸靠着床边睡着了。
毕竟产后才刚满月,而且醉后也是疲惫不堪。
翌日一早,凌芸被兰儿叫醒。
当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立刻想到什么,后悔的她想要找栾轻溪道歉。
但是屋子里根本没看不到他的半个身影。
“小姐,爷昨晚抱你回来的时候心疼极了,又是帮你擦身子,又是熬醒酒汤的,真是叫人羡慕。”
兰儿艳羡地说道:“今早离开时,还叮嘱兰儿好好照顾您,生怕小姐哪里不舒服呢。”
凌芸听着,又羞又悔,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兰儿见自家小姐听了非但不高兴,脸色更难看了,“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兰儿说错什么了?”
“兰儿,我似乎做了件蠢事。”凌芸免强扯出一丝笑意,尽显苦涩。
仔细想想,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栾轻溪对她的心意?
昨晚她说的那些话的确是过了,恶语伤人六月寒。虽然只是气话,但肯定是伤了他的心。
可一想到他那张冷脸,就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去道歉,而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兰儿小嘴微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姐,您做什么了?”
“我……”
凌芸思忖了片刻,拣了一些能说的话,简单跟兰儿讲述了一遍。
听着听着,兰儿看她的目光显得有些怪异,“小姐,您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就差没说她任性妄为。
凌芸跟她说这些,自然是想听听她的意见,不过那些不爱听的话入耳,她就不自在了。
“兰儿,追风待你如何?”
“好。追风哥虽然不像坤大哥那样口甜舌滑,但他也懂得心疼人呢。”提起追风,她就满脸幸福。
凌芸轻叹口了气,“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你千万别学你家小姐。昨天定然是喝多了,不然怎么脑子犯抽,说出那样伤人的胡话来?”
“小姐,您可别想多了,爷可能是气您没照顾好自己,并不是在责怪您。”兰儿劝说道。
“兰儿倒有个主意,不如您带着小少爷到风满楼去一趟,有孩子在旁,爷就不会再给你摆冷脸。”
凌芸仔细一想,没准行得通,一把搂住她,在她脸上蹭了蹲,“兰儿,你真是我的好兰儿!”
“小姐,快…放开,兰儿不能…呼吸了,咳咳!”
凌芸立马放开她,心情也随之飞扬了起来。
麻溜地起床,又让兰儿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兰儿突然想起有话忘了说,“小姐,郡主昨天傍晚来找过你,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有,昨夜小少爷在那边过夜,说是陪着云瀚少爷。今早凤姐过去接了。”
“嗯,我这就过去。”凌芸检查了一下妆容,感觉没问题才往姬羽诗的庭院走去。
踏进厢房,就见段云瀚和栾靖阑并排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姬羽诗和严凤平都在,见她进来,一个起身行礼一个迎了上去。
见凌芸久违地打扮了一番,姬羽诗打趣起她来,“昨日谈得怎样?头还疼么?”
“羽诗姐姐,你别再取笑我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唉,要是维航哥还想不开,我也不管了。”
凌芸只能苦笑,想起兰儿的话,转而问道:“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么?”
姬羽诗看了眼孩子,“走,到我那屋说去。”
“凤姐,你看好孩子。”凌芸点了点头,跟着姬羽诗往另一间房走去。
姬羽诗稍作思忖,脸色一凝,“芸儿,我们马上就要回煜国了。”
“这么快?”凌芸一愣,满脸不舍得。
“已经出来十几天,朝中都是父王在顶着。你哥哥既然已接下了煜国的担子,就不能让群臣非议。”
姬羽诗笑了笑,“暂时分开而已,你不也可以到煜国来么?”
“嗯,过段时日,我再带着靖阑去看你们。”凌芸欣然说道。
“好,那我就在煜国等你。”姬羽诗扬了扬唇角,随即话锋一转。
“维航哥哥今天早上出来了。你昨日那场酒没白喝,看样子他是想开了。”
“是么?太好了。那他打算怎么处置余轻烟?”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一早就去了妙爷爷的院子,也不知道他们商量得怎样了。”姬羽诗说道。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他不再逃避,不要牺牲自己去弥补别人的过错就行。”
凌芸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闲聊了一阵,就准备带儿子回屋。
“羽诗姐姐,走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你们送行。”
“好。”姬羽诗笑着摸了摸栾靖阑的小脸,“小靖阑,要听娘亲的话哟。”
“凌芸!”
刚出院子没走多远,就被一道沙哑的声音喊住了。
回见余轻烟红着眼,横眼竖眉地冲了过来。
“是你?有事么?”
“凌芸,你到底对维航哥哥说了什么?他竟然在我面前发毒誓说终生不娶,要一辈子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