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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眉梢微挑,“哼!我就猜到是他。”
“小姐,那我们要不要……”李嬷嬷在自己粗大的脖子下面,做了一个抹颈的手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色。
“区区护城卫还不至于做到这样,否则,引起城主方面的注意,那我们就不好办了,毕竟我不能因私废公。”
凌芸淡淡地说道,她再任性妄为,也不能让栾轻溪为难,即便她对他不是那么的待见。
“这件事就先按下,接下来我要说说春风阁的问题。”
李嬷嬷先是愣了一下,只知道自己的主子非常年轻,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女子。
而且,无论是能力还是气质,都比普通的男子要强势不少。
“不知道小姐有何见教?”李嬷嬷虽然嘴里对凌芸很尊重,但心里倒未必。
刚才的事情便罢,如果说到春风阁,那就涉及到他的专业问题。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别的不说,她在这方面“浸淫”了数十年,她不相信的人比她做得还好,就算是主子也不例外。
凌芸似乎也看出了李嬷嬷眼神底下的不屑,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她敏锐的感知。
干嘛要获得她的认可?打心底让她折服才是王道。在凌芸看来,这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
“李嬷嬷身为分坛主,可清楚为何春风阁在梁田城至王都,业绩都只能排名第二?”凌芸不拐弯也抹角,单刀直入地问道。
作为“主管”,连这个事情都不知道,那就是失格。
李嬷嬷果然老脸一僵,她要是能分析得出来就不至于一直这样。
梁田城内的青楼,不说多,至少也得有十数家。
但业绩最好的也就那么三两家。除逐月等人建立的春风阁,那排名第一的,便是一家颇为神秘,名为飘香楼的存在。
“看来,李嬷嬷并没有深入了解对手。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知彼百战不殆么?你可曾去调查过对手?”
凌芸的话语中带着怒意,李嬷嬷登时一凛,眼前的主子果然并非一般人。
她也收起了自己的傲慢,开始重新审视起凌芸。
“小姐,飘香楼乃是王都中最大的青楼。它不仅占尽地理位置的优势,而且里面的姑娘也和别的青楼不同。”
逐月上前汇报着搜集来的资料,李嬷嬷没做,不表她没做。
凌芸啪地打开手中的折扇,问道:“有什么不同的?”
“听说飘香楼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尤其是两大头牌彩霞和玲珑,更是色才双绝。
据说里面的酒水和菜肴堪比王宫御厨的手艺,格局也比较清雅。有人间仙境的美誉,属下和追风费尽了心力也……”
逐月说着,满脸的郁卒,外加无力感。
凌芸听着她的汇报,就知道这飘香楼是走高端的路线。美人配佳肴,里面的消费自然不菲。
百闻不如一见,凌芸很想亲自去“考查”一下,但时间不允许。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春风阁接下来要进行的“改革”。
此时他想起了某位天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是不够的。
服务,凌芸感觉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体会到这两个字的真髓。某种程度上,她前世也是从事服务行业,只是服务的内容不一罢了。
这古代的青楼就相当于现代的休闲会所。都市娱乐大众,声色犬马,让人放松寻开心的所在。
凌芸前世进得不多,但偶尔都会进入,那种才叫做服务。进去的人都乐而忘返。
虽说是沉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存在即是合理。人活着就会产生压力,总要有释放压力的地方。
接下来,凌芸教导她们什么叫做“顾客就是上帝”,还有一系列的改革方案。
李嬷嬷就算了,即便是逐月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大声地说出一句话:“我怎么没想到?”
小姐始终是小姐,主子就是主子,一席话让她们大开眼界,没想到生意还可以这样做。
“李嬷嬷,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凌芸冲逐月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春风阁。
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口,凌苓抬头张望,神色有些焦急。
“兰儿,你家小姐怎么还没来?她到底上哪去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的么?”
不说是她,就连兰儿心里也没底,她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虽然约好了,但天晓得她会不会中途变卦,或者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小姐,我……”兰儿也郁闷啊,她只是吩咐了一下便离开了,也没跟说要到哪里去,要她怎么回答?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时,两道身影出现,这里快步走来的,正是凌芸和逐月两人。
“四妹,你终于来了。”凌苓有些埋怨地说道,看到凌芸的装扮也是一愣。
“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算了,走吧!我们去看看二姐。”
凌苓又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凌芸随便走到街上都会成为焦点。特别是今晚之事过后,乔装一下也无可厚非。
两人的二姐,也就是凌家二房排名老二的凌芝。
原本林玉凤已经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但她早就爱上了一名穷书生。并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要跟他在一起。
所以才发生了先前回娘家求助,却不受待见的一幕。
作为姐妹,难得来一次,至少要去看看她,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三姐,你确定是这里么?怎么这么破烂?”凌芸有些难以置信,堂堂凌二房小姐,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第一百二四章 火坑
咣当!
屋里突然传来物什被摔落到地上的声音。
凌芸和凌苓互看一眼,赶忙推门进去。
“娘,您没事吧?”一名小女孩哭着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少妇。
“艳儿,娘没事。”倒在地上之人正是凌芸和凌苓两人的二姐——凌芝,而小女孩则是她的女儿许艳艳。
“二姐!”
凌苓与凌芸异口同声的惊呼道,立马上前把她搀扶了起来。
“许得志,你还是不是男人?想我二姐当年,不顾一切的嫁给你。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欺负的么?”
凌芸气不过,指着一名醉醺醺的男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那男子衣衫褴褛,手里提着一个酒壶,浑身的酒气。跟她们相隔有丈余远,凌芸都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
此人正是两人的姐夫,凌芝的夫君——许得志。
人如其名,郁郁不得志,一副颓废不堪的样子。
直让凌芸想起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那种。
“你这小子是谁?我的家事不…不用你管,嗝!”
许得志打了个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跟这样的一个小白脸交往。
“原…原来是两位小…小姨子。你…你们姐妹就好…好好聊聊吧。我…我就不打打扰你们了。”
许得志似乎认出了两人,也不管她们如何反应,晃晃悠悠地,径直回了屋里。
凌芸还要上前理论,却被凌苓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你跟他理论也没有用,省得他发起酒疯来把你也打了。”
她也不怕他这样的一个人,别说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就算真打起来,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过凌苓说得对,跟这样的人理论,只不过是掉了自己的身价,根本没必要,完全是浪费时间。
“二姐你没事吧?”就在凌芸大骂许得志之时,凌苓已经把她扶了起来,并且在处理伤口。
凌芝苦涩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两个妹妹看到她如今这副田地,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没当场哭算不错了。
“我没事,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艳儿快给你两位姨母倒茶。”
许艳艳乖巧地哦了一声,捡起地上已经凹了一半的水壶,正准备去接水。
兰儿抢了过来,“还是让我来吧,这事情我做习惯了。小妹妹你还小,小心弄伤了,留下伤疤就不美了。”
凌芸完全体会一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许艳艳不过是五岁,收拾起地上的杯碗碎片已经是有模有样。
看得出来她平日里没少做这样的事。
“艳艳,还是让姨母来吧!”凌芸抢过比两个她还要高的扫帚,开始收拾了起来。
逐月也没袖手旁观,几人合力,很快便把屋子收拾好了。
屋里的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虽然他们都猜到凌芝家环境不好,却没想到竟然是差到这种境地。
“他经常这样打你么?”凌芸实在是忍不住,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凌芝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也不是啊,在他心情好时不会,只有在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心情好?”凌苓搭腔问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二姐,看到她这样被人欺负,心里总是不爽。
凌芝沉默了,两人也猜答案。
凌芸在想,女人还真是贱,男人只要几句甜言密语,她便不顾一切地相信对方。
即便对方伤害了自己,只要道个歉,就很轻易地被原谅。
有人说婚姻就是女人的全部,刚开始她还有些不理解,甚至嗤之以鼻。现在看到二姐的状况,倒是有些理解了。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只是…只是几次乡试落榜之后,就这样了。”凌芝有些苦闷地说道,似乎有难言之隐。
对于一名读书人来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题名天下知。入仕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凌芸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她来之前就已经派人调查过。
许得志并非那种虚有其表,沽名钓誉之徒。
凌芝:“……”
其实不用问凌芸都已经知道了,是钟秋一直在捣鬼。
凌芝知道,以凌芸如今的身份地位,帮她只是张张嘴的问题。
但自那次从云涧城回来之后,她就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