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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量算是中规中矩。
放牧的都知道一个词,叫做“草场载畜量”。
草场载畜量是衡量草场生产能力的重要指标,是指放牧期内单位面积草场所能放牧牲畜的头数。
这个指标通常是每公顷草场上平均放牧牲畜的头数来表示,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用牛来做单位,但在南太平洋的新西兰还有我国,都是用羊来做单位。
在藏北牧区,一头绵羊或者一头山羊都等于一绵羊单位,一头牦牛则等于五个绵羊单位,一匹马等于六个绵羊单位。
藏北牧区属于高寒草场,自然条件很恶劣,所以载畜量自然无法和蒙古大草原相比。
别的地方老刘不知道,但他二大爷当初说这边的事的时候曾经说过,在当曲卡县,养活一头牦牛需要大约一百三十亩的天然草场,养活一头羊则需要大约二十六亩的天然草场。
当时二大爷家养的牦牛和羊,再加上马的数量,合起来相当于三百一十六个绵羊单位,他家的这八千多亩草场倒是可以养活的了。
本来两口子还想象着以后多生两个孩子,然后等孩子大了之后多养一些牛羊呢,结果没想到二大娘难产大出血去世了。
二大娘的去世对二大爷的打击那是相当相当的大,以至于二大爷对于养牛养羊都没什么兴趣了,只能通过一年之中有半年的时间不断地流浪来缓解心中的痛。
不过二大爷虽然不愿意养牛养羊了,但二大娘还有一些亲戚在。比如说二大爷的岳父岳母还有大舅哥等人。二大爷的这些亲戚就在二大爷外出的时候,帮助二大爷养活这些牲畜。
只是每家都养着数量不少的牲畜,再加上在这里放牧每年最起码要进行两次转场,时间短还好说,可时间一长,亲戚那边也没有多少精力再帮助二大爷照顾那些牲畜了,于是二大爷的牲畜数量少了很多。
三四年前二大爷在外面流浪累了,就回到了俄八措,为了完成他两口子的那个开饭店的愿望,他又处理了一些牲畜凑钱,到现在属于二大爷的牲畜数量只有区区的十二头牦牛和二十多只羊以及三匹马。
这就是刘墨昂现在看到的这片草场上的牲畜。
看着眼前这片牲畜数量少得可怜的草场,再想起已经过世的二大爷,老刘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唏嘘。
这里属于高寒区域,哪怕夏季草场中的牧草都是绿油油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蒙古大草原的草场相比。
这里的牧草大多以高山蒿草、肉果草为主,高度矮的可怜,即便是夏季,牧草的高度也不会超过二十厘米。这自然远远无法和低海拔地区草原上那种动辄就能把人遮掩起来的牧草相比。但就是这种牧草,却是牦牛以及绵羊最主要的食料。
老刘溜溜达达的一路走来,正准备拐弯回饭店呢,原本在左前方二十多米米远的地方正在吃草的两头牦牛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走到了老刘距离大约七八米的地方。
这两头牦牛一大一小,很显然,这是娘儿俩。
小牦牛一看就是一个刚出生没俩月的小牛犊子,瞪着两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看着老刘,似乎在琢磨眼前这个两脚怪到底能不能吃或者是好不好吃……
母牦牛则抬头盯着老刘瞅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知道母牛咋想的,并没有搭理老刘,而是低头继续啃食着地上的草。
这时候可是最好的进食时段,如果不趁着这时候把肚子喂饱,等冬季来了可就很难捱的。
老刘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对牦牛母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种母子相得益彰的场面不正是大自然的一个缩影吗?
小牛犊子似乎感觉到眼前这个两脚怪没有什么危险,而且从这个两脚怪身上隐隐透出来的某种气息让这牛犊子觉得很亲近,于是小牛犊子在冲着母牦牛哼哼了两声之后,就迈着小短腿慢慢的跑了过来,停在了老刘的跟前仰着头轻哼了两声。
老刘也是喜欢的不得了,虽然不知道这头小牛犊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现出亲近的样子,但老刘还是伸出了手准备撸一撸牛头……
PS:老规矩,新书期间,一天两更
第十章 吓死哥了……
隐约中,刘墨昂似乎听到了远处有人惊叫了一声,好像是“别动……”之类的话。
下意识的,老刘就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了头,发现几十米外的牛群中出现了一个人,看身影,应该是扎西达瓦那家伙。
这家伙似乎带着手套,刚才好像在挤奶,怪不得刚才没看到这家伙……
老刘左手已经摸上了小牛犊子的牛头,柔嫩的绒毛撸起来格外的舒服。同时他笑呵呵的举起了右手,还像那么回事的摆了摆手,正要和扎西达瓦打个招呼,鼻子中就闻到了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这股子味道那真的是又骚又臭,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反正老刘这辈子活这么大从来就不曾闻过如此酸爽的味道。尤其是这股子味道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鼻子,差点让他呕吐了出来。
远处的扎西达瓦似乎发出了一声惊叫,被那股子味道冲的迷迷糊糊的刘墨昂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就发现刚才还在不远处悠闲吃草的那头母牛气势汹汹的冲着自己就冲了过来。
深棕色的长毛快要垂到了地面,头顶顶着两只虽然不粗壮但却看起来异常锋利的弯曲牛角,最关键的是,这头母牛现在正低着脑袋,两只牛角正冲着自己顶过来。
“卧槽……老子命休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刘墨昂吓得彻底呆在了那里,尽管他很想向一边躲闪,可身体就是动不了。他只来得及在脑子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就看着那头母牛在短短的时间内冲过了七八米的距离……
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刘墨昂闭上了眼。
结果闭上眼等了好久好久,似乎是天长地久,又似乎是人生短短急个球,嗯,老刘自己这么感觉的,也没觉得有牛角顶在自己身上,反倒是自己刚才撸小牛犊子的左手传来了一阵湿腻腻的感觉。
咧着嘴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老刘这才发现那头母牛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地方,正伸着大舌头在那里舔自个儿的左手呢。
怪不得有种湿腻腻而且还略带粗糙拉手的赶脚呢,原来这货在舔自个儿。
刚刚差点就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心脏这下子彻底落了回去,可老刘依然是不敢动弹。
他生怕自己一动弹再惹怒那头母牛,万一这家伙要真的顶自己一下,自己可受不了。
似乎是感觉到老刘在注视自己,刚才那头“气势汹汹”的母牛抬起头瞪着两只乌黑圆大的眼睛冲着老刘“哞哞”的叫了两声,然后继续低头舔着老刘的左手。
这时候,老刘的魂似乎才重新归位,他也隐约意识到这头母牛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扎西达瓦气喘吁吁的飞奔了过来,脸上焦急的神色清晰可见。
“刘哥,你没事……吧……”
眼看着那头母牛正在舔舐老刘的手,扎西达瓦脸上的神色精彩极了,一边是担忧害怕,一边则是不可思议,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吗?”老刘依然不敢动弹,“我说达瓦兄弟,这头母牛咋回事啊?刚才我以为自个儿得撂在这里呢,可你看看,这家伙舔我舔的正欢呢……嗯,你说你一头母牛,干啥要当舔狗……啊不对,是舔牛啊……我说兄弟,能不能让它别再舔我了?这么大一坨站在我身边,这心理压力倍儿大啊……”
扎西达瓦的到来让老刘的底气足了很多,他说话也开始重新变得俏皮起来。
扎西达瓦苦笑着点了点头,从老刘身边绕过,拍了拍母牛的脖颈,然后推开了母牛。
“刘哥,带崽子的母牛可是很危险的。除非是我们这些母牛熟悉的人,如果外人要接近它的崽子,这母牛可是会拼命的。你刚才真的是很危险,你怎么没事摸小牛犊子呢?”
“刘哥,你别看这牦牛是我们蓄养的,可这里的牦牛可不像你们平原地带的黄牛或者水牛那么温顺,这些牦牛几乎都是放养的,除了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这牦牛是谁也不认的。很多放养的牦牛走丢了之后进入到荒原中,就会变成荒原上最恐怖的生物——野牦牛。可可西里无人区的野牦牛,尤其是孤牛,那更是恐怖的不得了的家伙,就连狼群都不敢去招惹孤牛!”
“所以,别看这头母牛是我们养的,可你刚才接触它的孩子,它肯定是要和你玩命的!佛祖保佑,这头牛没有伤害到你,你已经很幸运了!”
“我……”老刘窒了一下,“我这不是看着这小牛犊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就撸了两下嘛,他娘至于和哥这样嘛?吓死哥了……”
扎西达瓦把母牛推得离老刘远了一点后,这才扭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刘,“刘哥,刚才吓坏了吧?”
老刘张了张嘴,想嘴硬,可是忽然涌上来的那种疲惫感让他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人在巨大的惊吓时,体内的肾上腺素会极速的大量分泌,但是当这种惊吓过去之后,过分分泌肾上腺素的后果立刻就会体现出来。
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时候基本上是站不住的,老刘现在还能双腿哆嗦着站在这里已经是很不错了。
老刘瞪着那头母牛,那头母牛似乎感受到了老刘的目光,抬起头又冲着他“哞哞”的叫了两声,这才又重新低下头继续吃草。
倒是那头小牛犊子蹭了蹭老刘的大腿,然后也和它妈一样,伸出舌头舔老刘的手。
如果说刚才母牛舔手的感觉是粗粝拉手而且湿腻腻的感觉,那么小牛犊子舔手的感觉就是那种柔柔的、痒痒的。
老刘下意识的又摸上了小牛犊子的脑袋,不过这次母牛到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这种情况让扎西达瓦再次吃惊的瞪大了眼,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会儿,老刘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