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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这不是最近也没啥事,我女儿每天盯着我修炼,还别说,人家教修炼的老师都说了,别看我年纪大,我天赋可比全家人都好,看看,马上我就能筑基了。”
陈曹业;“”
“修炼?筑、筑基??”
他是下山的方式不对吗?
“诶呀,看我这个记性,陈先生您在山上一呆就是几个月,还不知道呢吧,咱们华国现在全民修炼了,您落了几个月的修炼进度,还是赶紧补补吧,不然万一碰上这些兔子啊山鸡什么的,您肯定打不过。”
被刘二爷一顿科普,半个小时后,陈曹业一脸恍惚的下了山。
在村里的时候还好,村民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只不过以前在村口唠嗑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妈们改成了唠嗑谁家孩子天赋高,谁家孩子勤奋,哪里哪里的外国人又跑到华国来想拜师。
一直走到了镇子上,热闹的集市硬是给了陈曹业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卖飞剑了,卖飞剑,纪先生同款飞剑,你值得拥有,先生,你看看这个飞剑,做工很好的,两百斤胖子站上去也能飞,只要修为够,飞的比老鹰还快,还有这个符纸,清洁咒,只要一点点灵力,就能快速打扫完家里不干净的地方,这可是我根据纪先生的教程画出来的,很管用的。”
“来,大家来看看,正版的纪长泽教你修炼正确方式,比小学教材都好,很便宜的,买一送一啊。”
“诶我说你这猪牙卖给谁啊?这么老大,光是牙齿都能有人这么高了,摆着当装饰也没地方放啊。”
“你以为我想啊,这野猪长得大了就凶了,我本来好端端的在我屋子里睡着觉它突然闯进来,我当然要出手了,硬是把我墙都给撞坏了,不把它卖了,我哪来的钱去弥补损失。”
天上刷的飞过一辆马车,车底下拖着几把飞剑,有人拉开车窗往下喊:“远城有没有人要去的,有没有去远城啊。”
陈曹业目瞪口呆。
地心引力被吃了??
周围人没一个对此表示奇怪的,甚至有两个人举手高喊:“我来我来,我要去,等等我。”
差不多有三米的高空,这两人脚下一跳就轻飘飘的跳了上去,熟练而自然的坐在了车里。
陈曹业:“”
马车、马车能飞了
他这才发现,天空上居然多了一条条的直线,就好像马路一样,而再往前看,还有穿着交警衣服的人踩在飞剑上站在那指挥交通。
再往远处看,天上有马车,有人,甚至还有骑着一个人骑着巨大鹦鹉走过,鹦鹉眼珠子一边飞,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胖子,胖子。”
坐在鹦鹉身上的人拿着手机打电话:“老板,你这鹦鹉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带骂人的,我才一百五十斤我哪里胖了,你开飞行骑兽行的能不能多培养一下这些飞骑的素质教育,这也就是我脾气好,不然我肯定上飞骑维权那举报你。”
鹦鹉一听:“你自己飞啊!飞啊!”
“你还跟我顶嘴,我要是能自己飞我雇你干什么,老板你听听,它跟我顶嘴”
一人一鹦鹉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飞走了。
陈曹业:“鹦鹉会说话了”
旁边的人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鹦鹉不本来就会说话吗?尤其大清洗时代之后,智商现在都好像是十几岁的孩子了,你不看新闻的吗?”
“新闻”
陈曹业神情恍惚的选了一家店吃饭,店里有台电视机。
tv中央频道,主持人还是原来那个,笑容也依旧亲切友好官方:“近日,我国的飞剑训练初见成效”
视频上,正有一个个穿着军服的军人踩着飞剑,飞出了整齐行列。
“在居民们纷纷开始选择飞剑出行的同时,也要注意道路规则与安全,12日就有这么一起飞剑互撞事件”
陈曹业:“”
一切都自然而又正常,在店里吃饭的人一边看新闻,一边还讨论起来谁谁谁居然酒后飞行,最后直接被扣了飞剑证六个月,这六个月他想上天只能坐车而不能自己飞了等等等等。
陈曹业:“”
我只是去深山老林里呆了几个月啊!!!
为什么一出来,好像直接整个时代都变了!!!
150|天下之师(1)
纪长泽最后离开时用的是飞升的名义; 当时因为他是全球第一个飞升的,国家还特地安排了防雷电机位高清拍摄; 来了个全球直播。
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下,纪长泽“飞升”了。
再次睁开眼; 是在一座较为破旧的茅屋里。
可能这具身体躺的时间太长; 他起身的时候还带着点艰难; 刚坐起来,就听见外面一个尖利的声音正生怕谁听不到一般扯着嗓子喊:
“你也不出去看看,哪家未出嫁的姑娘会把一个大男人养在自己屋子里; 你名声都毁了家里连个男丁都没有; 再看看你这年岁; 都快二十五了; 我给你找到这样一门婚事就不错了,还在这给我挑三拣四呢; 要不是看在我是你二伯娘的份上; 你以为这门好婚事轮得到你呢!”
接着就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好婚事?你让我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瘸了腿,有过三个娘子的人,他年纪都能做我爹了; 也亏得你能说出好婚事这仨字,谁不知道你是收了他的钱,打量着卖侄女,我告诉你,我爹是没了,但我娘还在; 轮不到你个伯娘来卖我,你给我走!!我就是等到了年纪让官府随便配一个,我也不会让你卖了我。”
那“二伯娘”仿佛被戳到了痛脚,更加猛烈的大声骂了起来。
纪长泽被她吵的脑瓜子疼,揉揉头开始查看记忆。
古代世界,刚刚经历王朝更迭,新君虽然刚坐稳位置,但手段不错,背后又有强大武力,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王朝至少能再平稳个五十年以上。
原主今年也是二十五,人比较倒霉,他本来出生在一个家境还算不错的家中,从小就被送去学堂念书,因为有几分聪明被夫子断定未来至少是个秀才,于是全家更加宠着捧着。
前面考童生的时候还算不错,小小年纪就考了上去,结果也许是被捧得太高,原主还真以为自己是天赋型选手了,读书不再勤奋,也不再用功,颇有一种目下无人之感。
他一共考过四次秀才。
第一次考秀才落榜,他气的大病一场,备战后准备第三次,结果还没开考,自己就先病了,于是只能不甘回家,第二次刚要考试,父亲出意外去世,母亲紧跟着病死,身上背了孝,自然是不能再考。
第三次时,他已经没了许多优势,再次落榜。
第四次终于险险吊车尾考上,结果悲催的是,刚考上没多久,旧王朝覆灭,天下大乱,四处乱成一片,他这个覆灭王朝的秀才自然也不被得到承认。
此时家道中落,刚考上秀才就又不被承认的原主心中大喜后再大悲,差点没被打击的疯了,人恍惚中又碰上住着的城池被攻打,跟着流民一起逃命,路途染上重病,险些没了性命。
结果后来天下安定,他病重中精神恍惚与流民走散,走到了这所小村子里,被这家人救了起来,本来只是递给他一碗水喝,让他洗把脸清醒清醒,但等看他洗漱干净后居然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年轻男人,这家的未婚姑娘就起了心思,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夫婿,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和她过,和她一起养她娘。
原主自己这么落魄,看这么好看的姑娘这么说,那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自然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
这姑娘叫赵月娘,挺普通的名字,长相清丽,性子不急不躁,虽然温柔,但关键时刻也会强硬起来主持大局,还是个干活干家务的一把好手,怎么看都是个不愁嫁的。
但她倒霉,她前脚出生,后脚爹就掉到河里去世,当初她爹是个能干的,几乎是净身出户分的家还能自己挣上十几亩田地,他在世的时候村人都羡慕他能干,等到他走了,他留下的家产就成了别人觊觎的理由。
赵月娘母亲人软弱,丈夫去世后没撑住,家里的财务家产硬是被小叔子两口子折腾走了一大半,也还好她虽软弱却也有母性,为了养女儿硬是咬牙留住了最后几亩地。
那边却还不依不饶,甚至开始在村里散播赵月娘克亲的话。
他们占着赵月娘长辈的名分,即使后来赵月娘长大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到了适婚的年纪,赵月娘本来应该不愁嫁,却因为身后只有一个娘,让不少人打消了想法。
二叔一家却因为赵月娘越来越美貌的长相起了心思,想用这个侄女卖钱,自然不能让她好好出嫁了。
年轻男子图她好看,他们便在村内散播长的越好看的女人越不安分的话,克亲,长的“狐媚”,之后甚至还花了几个铜板买通一个算命先生,信誓旦旦赵月娘命中无子女,也就是说,她生不了孩子。
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是王炸,又是家里只有一个娘,再加上有个不省心的亲戚,赵月娘就这么剩了下来。
随着时间拉长,即将满二十五的年纪也成了她的最大短板。
当初因为战乱,人口锐减,不少女人没了夫君便自住或者被动的守寡,男人娶不到媳妇,女人家中没有男人,新君为了改变这种现象,下令凡是三十五岁以下,二十五岁以上的百姓如果膝下没有儿女,就要强行配亲。
配亲的意思是说,在同样年岁没有成婚的人里面给你随便指一个,然后你们就可以成亲了,达成了盲婚哑嫁的最骚操作。
自己找还能找到个合心意的,要是让官府随便配,配个乞丐都有可能,因此民间男女快到年岁的时候都迫切的想赶紧成亲,生怕自己到了年纪没成亲,让官府配个奇奇怪怪的人。
于是赵月娘就面临了她二伯一家喜闻乐见的场面。
要么被官府随便指一个人嫁了,要么嫁给他们安排的“好人家”。
赵月娘也是着急了,这才在发现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