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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肚子吐槽,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些内情,见纪长泽如此热情又体贴,心底不免都多了几分好感。
对妻弟都如此好,连带着他们这些人也被爱屋及乌,这位纪大人可真是待人友善,君子温和。
有在路上和魏君礼聊得好的郎君还带点震惊,见纪长泽正含笑与别人讲话,连忙拉了魏君礼来,询问道:“魏兄,你怎么之前没说垂柳知县是你姐夫?”
魏君礼之前的尴尬早就被甩上了天,如今心底只有满满的自得与骄傲。
能不骄傲吗?他不过十六岁,正是最要面子最喜好张扬的时候,如今纪长泽因为他这个妻弟来好好接待与他同行的人,给足了他面子,自然心底畅快。
身后是姐夫体贴满满的话,魏君礼腰杆都挺的比之前直了,对着跟自己说话的小郎君道:“你们是要来垂柳看元花的,我与你们说这个做什么。”
那边,纪长泽态度很好的以“你们都是我小舅子朋友,我当然要好好照顾好你们”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这些文人住到元花林那边去,笑眯眯的瞧着这些少年郎君神情放松着交谈。
旁边的乌县丞等了半天可算是找到机会来问他了。
“大人,您之前不是说,我们是特地来等着这些看元花的郎君吗?”
纪长泽笑容不变,温温柔柔的说:“你之前不是说我一个知县来迎没功名的人掉价吗?如今我是来迎妻弟的,只是看在君礼面上才照拂这些郎君,还觉得掉价吗?”
当然不了,不光不掉价,这不还赢得了一大票觉得纪长泽是个温和好人的郎君吗?
但之前纪大人不是说掉不掉价的不重要,他不在乎这些虚的吗?
纪长泽:“不在乎又不代表本官非要上赶着掉价,乌县丞到底还是没历练出来啊。”
乌县丞:“……”
行吧,看来他还得多适应适应才能习惯上官是个狗比这个事实。
纪长泽送走了乌县丞和几位郎君,这才笑着转头去看魏君礼:“一路上可累着了?走,姐夫带你回内衙,你姐姐也想你了,先去见她。”
魏君礼与姐夫其实并不太熟,当初两人成亲并不是双方看定,而是始于一场意外,婚事办的也匆忙,成婚之后魏君灿一个出嫁女儿总不好经常回娘家,魏君礼这个小舅子也不能总是去叨扰姐夫,姐弟俩见面次数便少了,更别提见姐夫。
之后就是姐姐跟着姐夫去任上,这都快半年未见了。
虽然长时间没见面,从前与姐夫也没怎么相处过,但也许是因为之前姐夫给足了他面子,魏君礼对着姐夫便多了几分亲厚。
说话时都少了几分生疏:“姐夫,垂柳修路了?这路修得真好。”
纪长泽拍拍他肩膀,也很亲热的说:“垂柳可不止修了路,还修了一些其他的,等姐夫好好带你看看。”
魏君礼乖乖点了点头,心底却没多少期待感,毕竟垂柳是个穷地方,再怎么修肯定也是没京城好的,他在京城见惯了好东西,如今就算面上不显,心底对姐夫也十分亲热,也不认识姐夫能修出什么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来。
他这个观点维持了不到一炷香就在进了姐姐屋后崩塌了。
望着面前明亮的窗户,魏君礼很震惊的站住了脚:“琉璃??”
他懵逼的回头望向纪长泽,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与痛心疾首。
琉璃价贵,平时琉璃杯就已经很贵了,结果姐夫竟然以琉璃做窗??
以他们家的家底都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买琉璃的钱时从哪里来的?
魏君礼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姐夫做了贪官压榨百姓得了钱买琉璃之后被揭发出来全家下狱”的悲剧。
还好纪长泽是个好姐夫,在他思维还没发散到“父亲悲痛母亲哭瞎眼”前开口:“这不是琉璃,是玻璃。”
将穿越者必做的玻璃用处给魏君礼介绍了一番,他又对着下人道:“请夫人来,就说夫人弟弟来了。”
过了没几下,满脸惊喜的魏君灿就迎了出来:“君礼,你怎么来了?快些进屋坐,父母亲可还好?”
魏君礼下意识看向姐姐,见她面色红润,眉目舒展,浅笑着一派安宁,竟比出嫁前还要更容光焕发,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娘亲一直担心姐姐远离娘家会过得不好,如今瞧来是她想多了,姐夫为人温和,对他这个妻弟都能如此,对姐姐自然只会更好了。
姐弟二人亲亲热热说了话,三人一起用过饭,等到吃过了饭,魏君灿安排了一个丫头去送他住客房。
魏君礼趁机问那丫头姐夫待他姐姐如何。
这丫头也是与魏君灿一起长大的,和魏君礼也熟,当即就说了:“郎君且安心,老爷对夫人可好了,夫人近日身子不适,又想看外面风景,又吹不得风,郎君这才寻了玻璃方子来,制出玻璃作窗,屋子里明亮了,风还进不来,可比以前的窗好用多了。”
魏君礼皱眉:“姐姐身子不适?可找过大夫了?”
丫头捂嘴一笑,没眼里满是喜色:“夫人是有孕了,身子难免就有些不舒服,不过有老爷在,照看的比我们这些下人还细致,老爷去乡下看田时还亲自采了酸果给夫人,今日夫人已经好些了。”
魏君礼先是一懵,接着就是一喜。
有孕好啊,有孕好,他马上也会有个小侄儿或者小侄女了。
又听了一耳朵姐夫对姐姐是如何如何温柔体贴,夫妻俩感情也好,他心底越发安心。
等到进了屋,发现里面放着个屏风,他好奇上前一看,又是一懵。
“这是何物?”
长的倒是像恭桶,却为何是这般模样。
他自然是不知晓抽水马桶有多好用,只是好奇的在下人提点下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
看完抽水马桶,又被淋浴间吸引了视线。
向来都是在浴桶里沐浴,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他忍不住又凑上去试了试。
“这是何物,居然拧开就可以出水,不用去打水吗?”
还有这比元花胰少了几分清香,却可以很好搓下脏污的新胰,用玻璃制作的,能够清晰照出人影的玻璃镜子,放在书桌上,比宣纸更要好用几分的新纸。
这些由开挂的纪长泽指导,压榨手底下人做出来的诸多用物,便都这么摆在了魏君礼面前。
一一看过后,魏君礼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个土包子,什么都不认识,什么都要问。
不行,他可是京城来的,不能表现得如此没见过世面。
虽然姐夫为人友善,对姐姐也好,但身为姐姐的娘家人,他可是代表着姐姐的脸面,若是让姐夫知晓他这也没见过那也没瞧过的,小瞧了他们魏家怎么办。
好歹他魏君礼也是个秀才,还是能端得住的。
他干咳一声,强迫自己不再露出好奇宝宝的神情:“天是不是快黑了,点灯吧。”
优秀如他,才不会为这么一点东西就有惊讶震惊。
无论看见什么,他都能依旧淡定如初。
三分钟后,魏君礼坐在桌前,望着面前这个小小的,却能在夜间绽放出比蜡烛亮太多光芒,被下人称为台灯的物件,面上神情一片空白。
“这些……也是姐夫派人做出来的?”
不行了,装不下去。
这姐夫真的,过于优秀了。
儿子我是你爸爸(2)(少爷老爷喊你回家(三合。。。)
纪长泽的婚后生活和他之前设想的一毛一样。
纪母卯足了劲要当一个好婆婆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苛待媳妇的人。
刘慧芬也特别热情的拉着安晓露聊天。
当然; 因为安晓露的哑巴问题,一般都是刘慧芬说,她安静的听着; 时不时还伴随摇头点头。
纪长泽每天就带着安晓露一块去到处玩; 吃吃喝喝; 下午的时候就拉着张老三各种灌心灵鸡汤。
张老三上过学,就是只混了个小学就没继续了; 那些之前学过的字现在也忘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在纪长泽的指挥下; 老老实实一边继续学认字,一边记笔记。
纪长泽:“你记住; 我们去魔都就是为了赚钱的,你要赚人家钱; 当然要给人家笑脸,所以到时候,对着顾客; 就把你这个拍马屁的本事给亮出来; 态度放好点。”
张老三连忙点头,认真用着自己丑字记笔记。
纪长泽继续:“还有,我们是要去拿货物的; 对着人家供货商态度也好点; 毕竟下次我们还得拿,要想赚钱,就得当孙子; 晓得不。”
张老三设想了一下自己当孙子的画面; 神情有些难以接受的扭曲;“长泽哥,赚钱必须当孙子吗?”
纪长泽摸摸下巴:“也不一定; 有些人就不用,比如说我。”
张老三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你教教我,我不就也不用了吗!”
“你小子挺聪明。”纪长泽拍拍他肩膀,笑的痞里痞气:“那行,我就教教你。”
张老三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然后就听着纪长泽说:“我之所以不用当孙子呢……”
“是因为有你替我当。”
张老三:“……”
俩人正说着话,纪母掀开帘子出来了,见张老三一脸扭曲难受,她好奇问了一句:“老三,你生病了?”
“没有没有。”
张老三苦着脸摇头。
纪长泽哥俩好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眯眯的看向母亲:“妈,他没事,我刚刚讲了个笑话,他可能是憋笑呢。”
张老三:“……对,对。”
他现在已经可以完美的做到面不改色捧场,各种彩虹屁输出,以及24小时都做到吹泽人该有的职业素养了。
“长泽哥。”
想到这里,张老三小心翼翼扯了扯纪长泽的衣服,有些扭扭捏捏的道:“我感觉我学的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去魔都啊。”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大展身手了。
“学的差不多了吗?”
纪长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啧啧摇头:“我看你还是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