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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兴国百姓来说,老皇帝在还没把兴国折腾完之后就驾崩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仅存的六皇子登基,接手了这个快要被自家老爹折腾散架的江山。
从登基,到驾崩,才只有短短十年。
说句不夸张的话,他是被活活累死的。
亲爹太能折腾,他又不忍百姓受苦,能怎么办,只能一点点的修补这个国家,和贪官斗,和敌国斗,因为亲爹把折腾都给折腾的差不多了,又费尽心思的去四处找能干的臣子和忠臣。
好不容易兴国被救起来了,他也熬不住了。
嘎嘣,死了。
纪长泽很敬佩六皇子的这种精神。
他可能不太聪明,也没有上面的哥哥们脑子活,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好皇帝。
抢走六皇子的皇位这种事太没品,倒是助他一臂之力,才是他纪长泽这种正义良善之人该做的事。
他不禁在心底感叹一声。
自己可真是善良啊。
神医拿着药出来,递给了军师,脸上还乐呵呵的,全然没想到在他出去的这一小下下里,他的好徒儿已经决定干掉上面的皇帝皇子,让一个襁褓婴儿继位了。
“药方子也给你,你吃完了这些药就照着这个来抓就行,一直这么吃下去,先吃个一年,我再给你调理调理,应当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军师接过,对着道谢:“多谢神医。”
“不必谢我,我也是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上。”
纪长泽冲着师父感激一笑:“师父,能不能再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一个忙?”
神医也没问是什么,直接点头答应:“你是我徒儿,要我帮什么忙,直接说就是了。”
神医还没问,军师已然了然他在说什么,点了点头,体贴道:“我会让将军派出一队人马护送。”
外面的侯将军等不及了正要过来看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番话,当即一愣:“护送什么?鹰饶,你的病如何?可能治好?”
军师见他进来,对他一笑,在知道自己的病能够治好后,笑容中也多出了几分轻松:“我的病无大碍,调养一段时日便好,护送,自然是护送纪先生与神医返乡。”
侯将军脸上露出喜色,直接忽略了后半句。
倒是纪长泽见他进来,当即一笑,熟练伸手:“在下囊中羞涩,路费还要靠将军援助了。”
还没高兴一会就得知又要掏钱的侯将军:“”
算了算了。
表弟能治好,也是因为纪先生。
无论给多少钱都不过的。
他又为表弟的病能治好而高兴,又一边肉疼的手正要伸进怀中,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放下:“咳,我的银子都在鹰饶那。”
纪长泽:“我看将军怀中有些鼓。”
军师:“他昨日将之前藏下来的银票换成了银子。”
侯将军:“”
那不是他悄悄换的吗?!!
放弃和这两人比智商的侯将军默默掏出银子,递到了纪长泽手中。
“够了吗?”
军师看了眼,倒是有些意外侯将军只藏了这么点钱,他扶着桌子,有些吃力的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了几张银票递给纪长泽。
“游子返乡,自然是要衣锦还乡的,如今军中要四处奔波,不好带着家眷,只能等到安定下来再接到身边,纪先生便用这些钱在家乡置业,安置亲人吧。”
纪长泽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怀里。
将侯将军给的二十两在手中丢了丢。
“军师给的银票已然是尽够了,将军给的二十两便”
侯将军原本定定看着那二十两,听纪长泽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颇有些期待的望向了纪长泽。
“便还给军师吧,也免得将军拿着银子,总想着喝酒。”
侯将军:“”
他几乎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二十两被递给军师,军师又放进自己怀里,才放弃的收回了视线。
诶,好不容易才藏下的银子啊。
无论侯将军如何心痛他的钱,还是照着军师的意思,给纪长泽点了一批兵,让他们护送两人返乡。
这世道,还是多点武力能让人安心。
纪长泽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接受。
当天便踏上行程,前往户县。
49|古代不孝儿(8)
第49章
纪长泽没有选择坐马车; 而是选了和那些护卫一起骑马。
这倒不是说他宁愿骑马晒太阳,而是这路啊; 实在是太颠簸了。
人坐在马车里; 那就跟被关在笼子里然后外面有人上下晃动一样,别说在里面喝茶看书了; 就算是睡觉都能给你晃下来。
这倒不是说赶车的人驾车技术不好; 毕竟在这样的路上能够驾车成功都算是技术相当不错的了。
才坐了一天马车; 纪长泽就放弃了; 选择跟护卫们一起骑马。
他宁愿骑马骑的大腿疼; 也不想再被颠簸来颠簸去了。
倒是神医; 他很习惯这样的路况。
有徒弟在身边; 他也不用操心别的; 给自己配了一副能够让人昏睡的药,白天赶路的时候就心安理得的睡在马车里,到了晚上; 白天睡够了的他又冒出来。
也就是他是神医; 各种时间都拿捏得好,再加上配了药,这才没日夜颠倒把身体给弄垮了。
纪长泽虽然骑马; 但心底还是琢磨着这个路该修。
倒不是说赶路颠簸烦人。
要想富; 先修路,若是路通顺了,人出行时比之前快了,这经济自然也就上来了。
晚上休息时间; 在护卫们搭营帐的时候,纪长泽就在马车里点着蜡烛写下水泥方子。
就算是现在暂时还修不了路,过个一年两年的,他也有把握已经有了说修路就修路的地位。
“大人。”
有个护卫在外面拱手,纪长泽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头也不抬:“说。”
“遇到了之前被派出去的探子,我们已经将人留下来了。”
纪长泽这才抬头。
这条路不是大军行走的路线,那就只能是那个被军师派去户县探查他身份的探子了。
之前出发时军师就十分坦然的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毕竟之前他派人出去就是为了探查纪长泽的底细,既然两人现在已经互相信任,那个探子查到什么就已经不重要了。
告知纪长泽,也是想着路线相同,要前往户县的路途又遥远,探子还没回来,要是纪长泽他们碰上了,可以直接从探子那得知户县的最新情况。
他知道纪长泽不会生气,毕竟两人都是聪明人,军师很清楚,哪怕两人地位互换,纪长泽也肯定会查他的。
“将人带过来,我来问他。”
“是。”
那个探子很快就被带了过来,纪长泽将匣子里面的一封信拿出来,等他进来警惕的行礼后,才将那封信递过去。
“军师写给你的。”
那探子接过信,上下看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才跪下开始将户县的情况告诉纪长泽。
和纪长泽料想的不错。
自从原主走之后,纪家生活就越发艰难了,毕竟他走了还不算,还带走了家中所有银子,而且一去就再也没了音信。
村中人都说纪轻肯定是不回来了,也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
救急不救穷。
如今纪家两个老人都生着病,没办法赚钱,底下的五个孩子年纪又还小。
借钱给他们,他们也还不起啊。
如今家中生计都靠二弟和三弟。
剩余的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接了洗衣服的活,三人虽然力气小年纪也小,但好在都不怕吃苦,多少也有点进项,至少能赚到能让他们不挨饿的钱。
二弟如今还不到八岁,就算是在如今的古代农村也能说上一句孩子,但已经去镇上做挑夫了。
也是如今乱世,他又苦苦哀求,否则他这么小的孩子那边也不会收。
除了挑夫,他还会上山给父母采药省钱,偶尔要是遇到自家用不到的药材再送去药铺卖钱。
三弟七岁不到,倒是仿佛有打猎的天赋,偶尔也能抓到一些猎物,送去镇上卖钱。
这个家,的的确确是靠着五个孩子给撑起来的。
即使早就知道,真正看到他们用这么小的年纪撑起这个家,纪长泽的眉也是狠狠皱起。
他问道:“我家中不是还有田地吗?之前租给了我二伯一家,说好了每个月都给口粮,为何这其中没说明?”
那探子连头也不敢抬,小心道:“属下前去探查时,只听说大人二伯家中拒给口粮,您家中二弟曾去理论,后被赶了出来,从此便再未上门要了。”
不小心不行啊。
若是换成他,知晓自家亲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被人这样欺辱,他也要生气。
就是他没和这位大人相处过,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啊。
纪长泽的确是生气了。
他捏紧了手中毛笔,怒极反笑。
原主的记忆有些模糊,再加上他对家人并不上心,因此纪长泽也只能从他的记忆中读出一些模糊的东西来。
像是田地被二伯种这种事他记得。
那二伯是个什么人,对于一直在县城里混不怎么回村的原主来说就有些不清楚了。
纪长泽在记忆里扒拉了一下,总算是扒拉出来了这个人。
原主爷奶孩子生了一堆,这很常见,这个时候又没有避孕措施,生一堆孩子很正常。
但生的起,养不起,生了一堆孩子,活下来的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也就是原主父亲和那个二伯。
之后姑姑嫁去了隔壁村,二伯和原主父亲就此安家,在原主的记忆中,他很看不上二伯,觉得对方粗鄙。
纪长泽之前没把这个当回事,毕竟原主看谁都是觉得对方粗鄙。
倒是没想到,这二伯居然能做出在亲兄弟一家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事来。
他直接下令加快行程。
一匹匹的马,再加上一辆马车快速行在颠簸路上。
纪长泽这次坐在了马车里,在呼呼大睡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