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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纪长泽不觉得那些危险有什么,但江晚晴到底怀着身孕,不好受刺激。
于是,明明知道江晚晴怀了几个月,肚子里的孩子情况怎么样,她喝过几次保胎药,这孩子最近发育相当良好的纪长泽还要满脸惊喜又带上一点忐忑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凸起的腹部。
“娘子,你的肚子?”
江晚晴这才从丈夫没死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
“被抓来的途中我就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了。”
她说完,神情有些忐忑的望向纪长泽。
毕竟两人成亲才三天她就被叛军抓走了,当时肚子是平坦的,如今再见面肚子却都大了。
就算是江晚晴心底清楚这个孩子的的确确是纪长泽的,此刻也难免有些担忧。
毕竟大部分的情况下,男人定然会疑虑这个孩子不是自己而是叛军的。
郑少夫人眼见着两人的话题说到了这里,也顾不上和丈夫说完,连忙上前行礼:“纪大人,这孩子的确是大人的,我初次见晚晴时,丫头还劝说她打掉孩子日子会好过些,她倔强,说什么也不肯打掉,还说这是夫君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她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好让夫君有个香火的。”
她爱做善事,也救过不少可怜女子,只是不像是对江晚晴这样,而只是给些银钱或者帮着找找活做。
之前就有个女子,她是妾侍,夫君是个行商,她随同在车内,路途中遇到了劫匪,夫君被抓去逼问银钱,她这个女眷躲在车上逃过了一劫。
第二日,夫君归来。
她满心欢喜,还未上前嘘寒问暖,就被质问昨晚上她去了哪里。
那女子连忙解释自己躲在了车内,可无论她怎么说,夫君都不肯相信。
他只是一门心思的认为这妾侍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靠自己躲过劫匪,再加上妾侍因为躲避而发丝散乱,因为忧虑他而一夜未睡面容憔悴,他便认定了她昨晚上已经被劫匪糟蹋。
之后便对她十分冷淡,拿着这件从未发生过的事嫌弃她不再冰清玉洁。
还未到地方,只在半路上,她就被撵了出去。
还是随行的夫人心善,知道她一向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从未作妖过,派丫头去给了一些银两干粮,这才支撑着她一路到了西北城。
这还只是一晚上没有和夫君在一起,也未曾怀孕呢。
郑少夫人不免有些担心这位纪大人怀疑江晚晴。
“辛苦娘子了。”
让她安心的是,这位纪大人虽看着是个书生模样,性子却丝毫没有一些书生的多思多虑。
脸上也没什么怀疑神色的,带着喜色与愧疚便接受了娘子怀孕这件事。
纪长泽轻轻摸着那凸起的腹部。
因为江晚晴本人很瘦,所以这肚子也就十分显眼了。
他认真道:“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了,待在西北城的事了了,我便带你会户县老家。”
江晚晴松了口气,红着眼微微点头。
夫妻相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纪长泽也顾不上会不会失礼,只匆匆对着郑家人拱手道歉。
“多谢郑家出手相助,我这才能见我娘子平安,今日就先不打扰了,待明日,我与娘子一道上门道谢。”
“客气客气,纪夫人也是我家夫人的好友,应该的。”
“纪大人客气了。”
郑家父子都是满脸的笑容,看着纪长泽小心护着江晚晴离去,一路送到了门口。
纪长泽是骑马来的,江晚晴不会骑马,还好郑少夫人贴心,叫了府中轿子。
她站在府门口,看着江晚晴被纪长泽扶着进了轿子,又隔着帘子与她说了几句话,那看似文弱,身量却十分修长的纪大人才转身上马。
他未加速,只跟在轿子旁,慢慢走着。
一直望着他们离去了,郑少夫人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为好友高兴的欢欣神色。
捏着帕子喃喃道:“竟是没想到,晚晴的夫君居然没死。”
而且,还这样有缘的相遇了。
“何止没死,简直就是大有作为啊。”
外人走了,郑少爷脸上的喜色便再掩饰不住了。
郑老爷也是同样。
他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的儿媳妇,心底满是满意。
娶妻娶贤,这句话果然是没错。
谁能想到呢,在西北城的人家正想方设法要与侯将军搭上线的时候,他们家的儿媳妇竟然已经救了那位纪大人的夫人了。
之前他对郑少夫人嫁过来这么久还未怀孕还有些不满,只是儿子却与娘子关系好,不肯纳妾。
原本郑老爷还想着,等过段时间,西北城安定下来了,就算是儿子不乐意也要找个老实的妾侍来为他们郑家延续血脉。
儿媳妇不乐意的话,那孩子生下来就抱给她养着,若是她有了孩子,再将孩子送到妾侍那就是了。
如今这一出,倒是让郑老爷打消了这个想法。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儿媳妇是很不错的。
相貌就不提了,处理府中事务倒是一向仅仅有条的,人也有善心,对着他儿子也十分好,如今还帮了府中这样一个大忙。
如今还没孩子,也许是缘分还没来吧。
两人都是找了大夫看过的,都没什么问题,也许他们不催,过段时间这孩子自己就来了。
郑少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公公刚刚决定不给她丈夫塞妾侍,她还在捏着帕子,又为江晚晴高兴,又带着点担忧的想着。
这纪大人如今地位仿佛很高的样子,不再是晚晴与她说的那样,两人皆是平民百姓了。
夫君荣耀在身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但对于女人来说,夫君官职高,地位高,就说明身边不缺女人。
晚晴如今还怀有身孕,之前也只是平民女子,虽性子稳重,却没多少心机。
纪长泽不嫌弃她自然是好的,可万一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晚晴定然是斗不过的。
要不怎么说是好友呢。
江晚晴坐在轿子里,心里的想法和郑少夫人一样。
她与夫君分别这么久,夫君如今又仿佛成了官,身边若是有了别的女人,她该如何自处。
江晚晴低头看了看凸起的腹部,微微抿了抿唇。
她倒是没去想“要是你真的在我在外面艰难求生的时候找了别的女人就是渣男”这种想法。
在如今这个男权社会,作为从小在这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她,早就觉得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
她没想着去怪纪长泽,反而开始忧心若是如此自己该怎么办。
从前他们都是穷兮兮的平民,江晚晴也从来没担心过纪长泽会不会有别的女人。
三妻四妾那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
他们整个村子里都是一夫一妻,倒不是男人们不想,而是太穷了,哪有钱再养个小的。
也因此,江晚晴虽然知道这些事,却是从未有过经验的。
她担心下来,随着一晃一晃的轿子,又渐渐困乏起来。
长泽来了。
长泽将她接回家了。
虽郑少夫人待她好,江晚晴也十分感激她。
可到底是住在别人府中,不是自己的家,总归是有一些不自在的。
但如今,她要被接去自己的家了。
哪怕这个家穷点,破点,那也是自己的地方啊。
迷迷糊糊的想到这一点,之前的一些忐忑和忧虑便慢慢不见了,江晚晴靠在轿子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外面正骑马慢慢走的纪长泽微微动了动耳,侧身看了一眼轿子。
呼吸均匀,江晚晴应当是睡着了。
他扬手,对着抬轿子的轿夫道:“慢着些走,别颠簸到了我娘子。”
“是。”
一行人到了纪长泽的府邸。
说是他的府邸,其实之前是叛军里的一个头目住的地方。
西北城拿下后,按照规矩,就是照例分赃时刻。
纪长泽作为拿下西北城的大功臣,除了明面上的奖赏,还有一些田地铺子,金银珠宝,宅子庄园,总之,这一场胜仗,直接就把他给弄成了大财主。
叛军盘踞在这儿养的倒是挺肥硕,这又不是打贪官,从叛军那得来的东西压根不用上交朝廷,侯将军不客气的先划拉走了五成,剩下的五成这才开始让底下人分。
纪长泽分到的东西是由军师做主,直接从侯将军那给他划了一成过来。
这个一成,是相较于之前的全部来说的。
也就是说纪长泽从侯将军那分了五分之一的财物。
即使这些银钱自己分到了也摸不着,而是都被军师保管起来用作他用,侯将军也是心痛到窒息。
倒不是他不舍得给纪长泽这一成。
要给一成,你早说啊!
直接从剩下的那五成里面分不就行了,那他要是早知道,他就划拉走六成了。
军中本来就是上面的人吃肉,下面的人喝汤。
各方军中,也就是侯将军为人比较大方,要是换成别人,愿意让底下的人分个一成就算是不错了。
他很是心疼了一阵,纪长泽见他那一边愁眉苦脸,一边抱着堪舆图看个不停地样子好玩,也就没告诉他军师拿了那四成是去投资商铺去了。
军师擅盈利,那四成到了他手里,不过一年就能给侯将军赚个盆满钵。
纪长泽也拿了一些银钱给了军师,权当是做个小股东,偶尔再出个小主意,不用操心,银钱就能大把进账了。
他看账本看的快,一下子就能处理完也不费什么时间精力,但却依旧决定将账本和府中事务交给江晚晴。
孕妇的确不能耗费太多精力。
但江晚晴经历了太多,两人算是成亲时都贫穷,在一个水平面,结果分别这段时间,纪长泽一下子地位高了起来,江晚晴定然会有些不适应。
给她权柄,将府中财物都交给她,能够让她安心。
至于自己要不要留财物。
纪长泽完全不考虑,江晚晴又饿不着他,大概率情况下,只有对妻子不信任,或者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