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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真实的?这是其一;其二,如果是极端天气才能促使石窟发生异常,那昨晚呢?昨晚并没下大暴雨啊。”
盛棠虽说心里想着男色,但抓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
江执想了想说,“你说的第一点的确没法证实,或许我们就是做了无用功,不知壁画真实面目,所以就算修复方案做得再完美也无济于事;第二点,关于天气问题也不是那么绝对,我们需要找出引发石窟异常的共同点。胡教授,你们发现石窟那天,天气是个什么条件?”
“0号窟被发现当天没下大雨,但之前下过,之后是刮了几天的黄沙,然后……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了,哦,气温爬坡了几天。”
胡翔声说到这儿,脸色微微一僵。
江执看向盛棠他们,反问了一句,“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他以时间为名
第181章 不配做我爸
大家都是聪明人,而且也不是第一天接触石窟,在修复壁画过程中遇上的问题多了,再多诡谲的情况也会归于科学考虑,当然,除了想不通的祁余。
极端天气会出异样,这在故宫里就有先例,而放眼全球,但凡提到壁画变化的,大体上都存在一定的客观原因。那么,作为存在于敦煌的0号窟,是不是也无法逃脱这个命运?
江执的意思很简单,0号窟里的情况跟极端天气有关。
暴雨、黄沙与高温。
0号窟里的异常,似乎跟这三种天气变化有极大的关系,而且是缺一不可。
数多年前的某天,风起黄沙,露出石窟的山墙,接下来的高温暴晒,那经久不见天日的0号窟沐浴在阳光下,日照光合就有了变化,再加上风灌入窟,窟中的形制又礼于声音的传播,那幽幽之声被扩散也正常。
石窟首次暴露引来了薛梵等第一批修复师,没过多久天降暴雨,暴雨冲刷了山体,石窟异样。
出事,封窟。
多年后,罕见暴雨重现,窟内变化,紧跟着黄沙飞走,有异声传出,第二梯队的壁画修复师集结入窟,就在顺风顺水之当,窟内发生变化。
“这几天异常高温,平均温度远超近两年,所以实现了0号窟变化的最后一个条件。”江执分析说,“三种天气变化引发的窟内异常,说白了更像是一种轮回,第一个周期从高温到暴雨结束,下一个周期从暴雨开始到高温结束,如果这次封窟的话,那第三个周期是不是又从高温起暴雨结束?一切都是未知,只是我觉得太过巧合。”
盛棠想了想问,“所以,很大原因就在于天气?”
“只是一方面,壁画里藏着秘密,我认为这秘密跟壁画的材料,尤其是矿料和黏胶都有关系,至少目前我们发现窟内的胶应该更偏向传统,或许整个石窟都是比传统工艺更古老,我甚至怀疑壁画里是不是存在活体,这都需要进一步检测。”
肖也皱眉,“存在活体,是什么意思?”
“你相信所有的都是幻觉?我看未必。”江执提出疑问,“至少是真假参半,壁画发出荧光绿我相信是真实存在,而且肯定就是在特定天气状况下才出现。”
江执的意思很明显,只有推翻以前的思路,对石窟重新进行检测和判定,才可能找出真相。肖也他们几个倒也赞同,祁余却拍了拍桌子说,“不对不对,你们看到的山鬼绝对有问题!你们说窟里的哭声是不是山鬼发出来的?”
“看到山鬼肯定有问题,但一定是有原因的。”盛棠对祁余说。
这期间胡翔声心事重重眉头深锁,待盛棠落话后,他伸手敲了敲桌子,大家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看着他。
胡翔声深吸一口气,“我建议,封窟。”
大家一愣。
肖也紧跟着笑道,“师父别开玩笑了,封窟?”
“你师父我什么时候拿工作开过玩笑?”胡翔声喝道。
肖也噤声。
他是了解胡翔声的,这话不假。胡翔声是老辈人,对敦煌石窟的感情自然胜过年轻一辈,像是他们平时还会开开石窟里的玩笑,因为不是所有石窟壁画都是庄严的,还有不少画得看着就挺啼笑皆非,纯粹作为搞笑担当的存在,即使这样被胡翔声听到了也会训斥他们一番。
在胡翔声眼里,敦煌壁画无价之宝,不管篇幅大小画风如何。
江执沉默片刻,问胡翔声,“为什么?”
“为了你们的安危。”胡翔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0号窟一直没什么动静,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所以在院里决定重启0号窟的时候我支持,因为想着要解开0号窟的秘密,甚至是薛教授失踪的秘密。可现在异常再现,就跟当年的一模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出事。”
“师父,难道你也相信什么成精闹鬼一说?”肖也当然不想封窟。
“不相信,但这个谜底未必是我们能解开的,或许以后有更先进的检测方法。”胡翔声苦口婆心,“就像是秦陵迟迟不开发,那是因为目前没有十足的开发技术,与其这样还不如等机会。”
“可是师父——”
“好了,我会跟院里打申请,这期间你们谁都不准再进窟了!”
这场会从午后一直开到天色蒙蒙黑,最后以胡翔声决定强制性封窟告终。
散会后肖也一直摇头,看上去颓得很。沈瑶虽没表态,但出门的时候眼眶红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甘罢了。祁余一直在问罗占有关山鬼的事儿,罗占扶着他往外走,嘴里不停说,对,是山鬼,我当时看得一清二楚……你先看着点路。
江执没走,留在会议室。
胡翔声没再坐椅子上,而是来来回回踱着步,跟江执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薛梵,不能再看着你们折进去。”
江执坐在原位没动弹,一手控着奶茶杯轻轻转动,冷淡语气,“你是在杯弓蛇影。”
“我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胡翔声跟他理论,“这个团队里的人全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了,随便叫出一个来那都是能独立作业,万一出事了,那对其他石窟也是莫大的损失!”
江执垂眸,“好办,你把他们调走,我留在0号窟。”
胡翔声一激灵,盯着江执,紧抿着唇,仔细看,那唇角还微微颤抖。江执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我接了0号窟,那就只做0号窟的项目,你想封窟,行,把我封里面。”
“江执!”胡翔声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是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考虑!我知道你接手0号窟的真正目的,当初也是冲着你的心愿,0号窟一开的时候我马上叫你回家,但现在情况不行啊。你可千万别跟你爸似的,当年他要不是一意孤行的话能失踪吗?”
会议室门口,原本跟着肖也离开的盛棠去而复返,胡翔声的决定让她迷惘,所以想着问问江执的看法,岂料刚靠近门口,就听从里面传出胡翔声的一声喝吼!
盛棠推门的手一僵,整个人形同石化。
胡教授刚刚说……
她是不是还糊涂着呢?有没有听错?!
会议室里一声吼后就安静下来了。
隔着一道门,盛棠都能听见胡翔声的呼吸声,很激动的粗喘,剩下的,没了。
安静得教人发慌,甚至是窒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盛棠觉得是挺长一段时间江执才开口,嗓音极冷,是那种能凉进骨子里的温度。
他说,“薛顾先,不配做我爸。”
他以时间为名
第182章 她是我的
天黑的时候,沙洲夜市就成了天堂。
两旁店铺都亮了灯,中间几纵都是摆摊散商,各色小玩意儿琳琅满目的,放眼过去就像是望不到头的灯海。日头落后的敦煌稍稍凉快了些,空气里也热闹起来了,羊肉撞着炭火气,水果的清甜裹着酒香。
当地人、游客充实了沙洲的生命,沙洲又用千年文化回报了游人们。
晚餐六喜丸子是来沙洲夜市吃的,平时忙里偷闲,偶尔能来夜市真就是混口夜宵吃,像是这个时间来夜市还是少之又少。几人一如既往来了“大漠沙烧烤店”,择了室外的餐桌坐,不远就是店里架起来的烤炉,里面炭火烧得旺,上头翻烤着一只全羊,皮肉正渐渐焦黄,烤肉的香顺着夜风充塞了每一位来往食客的味蕾。
店家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皮肤被敦煌的阳光晒得黝黑,有着西北人的憨实,至于西北人的爽朗倒是让给了他媳妇儿。他是主烤官,一旁摇着烤全羊,一旁在槽型炭炉上铺了一溜肉串,两只手都不停歇,全羊刷油,肉串翻烤,再抓了一把孜然就跟天女散花似的潇洒,看他烤串就跟看表演似的。
胖老板说,一次烤上一两千串算什么?我家炉子就是不够大,再大点我一次能顾得上五六千串,我家是世袭烤串大法。
每每这么说,在各桌忙活的老板娘大嗓门就扬起来了:就你能就你能!显摆什么?5号桌的肉筋肉串好了吗?好了赶紧上!
这是家老店。
祁余是本地人,据他所说,自打他懂事那会儿这家店就在沙洲了,后来经过几次翻新,店越做越大,口味还是一如从前,烤全羊是招牌,肉串是主打,最绝的是驴肉,咬上一口满嘴肉香。
最先是祁余带着罗占来吃,然后介绍给了盛棠,等肖也从新疆回来后一直嚷着要吃最正宗的烤全羊,也成了这里的常客,最后江执也掉了坑,就连平时少食肉的沈瑶也很喜欢这家东西。
所以胖老板的话也没错,世袭,打从他爷爷那辈起就做起了这家店。
老板娘端串上桌,跟他们说,“别听他在那瞎吹呼,还一次五六千串,烤了一天全羊下来都胳膊腿酸疼的。”又将一盘烤得稍焦的羊肉递给祁余——
“外焦里嫩,切成小块好夹,不加辣不放孜然,你爸是百年不变的口味,送去吧。”
祁师傅的摊位就在临街斜对面,都是多年相处下来的生意邻居,所以大家也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