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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执也没跟他多废话,笑了笑,反问,“要不然,山鬼图修复的工作您来?”
一句话给姜晋怼没声儿了。
江执打算按墓室门机关的时候,姜晋站在门外,还在为自己争取,“你这么做会让我很被动。”
“放心,修复方案给到你的时候,你就能化被动为主动了。”
话毕,没等姜晋再回话,他就按了旁边的暗槽,两道沉重的石门格楞楞地缓缓阖上,挡住了姜晋既尴尬又不甘的脸。
盛棠盘腿坐在随身携带的双肩包上,就跟老僧入定了似的,瞅着返身回来的江执,啧啧了两声。
江执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问怎么了。
盛棠仰头看他,挺认真回答,“我思前想后啊,总觉得你这种待人处事的习惯再不改改的话,一定会挨揍。”
江执闻言,也似认真地想了想,说了句,“揍就揍吧,当渡劫了。”
呃(;¬_¬)
江执伸手扯她的兜帽,给她拎起来,叮嘱她,“一会儿不要碰壁画,不管看见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不能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乱喊乱叫,记住了吗?”
“我能看见什么?”盛棠一激灵,又想起前一阵子的遭遇来。
江执一耸肩,语气随意,“幻由心生,你心里想什么,可能就会看见什么。”
盛棠一撇嘴,“我心里想的是帅哥裸男呢,结果之前看见的还是个小娘子,我又不是弯的。”
听了这话,江执停了拾掇工具的动作,似笑非笑问她,“帅哥裸男?你还对谁感兴趣?”
盛棠微笑着凑前,回了句,“可多了,但凡长得帅的,我都好奇脱了衣服什么样。”
江执挑眉打量着她,少许说,“渣女。”
渣就渣吧,反正她也只是纸上谈兵地渣,压根就没什么实操机会。
可盛棠还惦记着能看见东西的事儿,见江执在调配水剂,她又凑上前问他,“也就是说,我今晚还会出现幻觉?还得带着只女鬼回去?”
江执刚想作答,忽心生捉弄意味,他嘴角微扬,“说不准……会变本加厉。”
盛棠陡生警觉,“……什么……意思?”
“之前你只是看着有东西跟着你,没造成伤害吧,这次说不准会实打实地折磨你。”
江执说这番话时表情十分认真,盛棠看在眼里,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左右不过幻觉,怎么可能会有实打实的伤害?那东西还能掐死我?”
“看过恐怖电影吧。”江执走到山鬼图前,微微眯眼,目测了其中一角的面积,还不忘为她普及“知识点”。“那些被鬼掐死的人,真正死法是怎样的,记得吗?”
记得……
都是自己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死活不放……
盛棠又是一激灵。
江执工作之余不着痕迹地瞅了她一眼,正好瞧见她打了个冷颤,想笑,但忍住了。拿出一枚试管和画笔,再将试纸铺好,轻声说,“没事儿啊小七,不用怕,大不了你就来师父房里睡,反正,”
他拧开了试管的盖子,不紧不慢补了句,“我搂你睡都搂习惯了。”
搁一般小姑娘听了这话不得脸蛋臊红?
但盛棠眼睛一眯,嗓音微微提高,“骗我的是吧?粉末都拿到手了,你肯定是想到办法了!”
“真理要出于实践,实践是什么?”江执整个人挺悠哉,“实践就是九十九次的失败和一次的成功。”
说到这儿,他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你不是查过我资料,知道我之前修过一幅鬼脸壁画吧。”
“嗯……”盛棠心里没底。
他说的就是圣佛朗西斯大教堂里的《圣安托里之死》。
“外界只知道我用了三个月解决了壁画上的鬼脸问题,但没人知道我那三个月是怎么过的。”江执故作沉沉叹气,大有一副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的沉重。
再开口就落在头顶这幅山鬼图上,“总之呢,师父不会轻易骗你。王瞎婆子这东西管不管用的还是未知,测试的数据说白了也都是纸上谈兵。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方法管用,我们也都是要等到山鬼图有异象了才能对症下药。你不碰可以,但还能不看?除非你全程都在闭眼。”
盛棠想了半天,摇头,“我肯定没办法保证全程闭眼。”
“所以啊……”江执拉长了声音。
剩下的话湮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里。
盛棠听这番话的时候,离江执有几步之遥,刚开始她是真没觉得什么,就当江执在诓她。哪那么多幻由心生还落到实处的?除非是颜料有毒。
可他一本正经提到那幅鬼脸壁画的时候,她心思就飘摇了。
这是墓室。
主墓的大门还关着,墓室中央有棺材、葬坑里还有死人的骨头,与此同时,还有那些诡异的符咒人……再抬眼去看壁画,上头的山鬼都被室内隐隐的光亮变得妖里妖气。
不相信吧,还有点相信……
盛棠赶紧凑到江执跟前,搬了小马扎坐在他旁边。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忙手里的活,她见状,赶忙戴上手套帮忙。
又觉得不大有面子,故作轻松说,“其实我觉得你那屋挺暖和的,比我那屋强多了。”
江执嗯了一声。
没下文。
盛棠见他不出动静了,心想着这也不行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这王瞎婆子的东西真不管用,这次再来个狠的,那她哪能经得住折腾?
反正……他之前也开口邀请了不是?
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总往男人房里钻是不好,破坏名声。
但,命和脸皮孰轻孰重?
盛棠宁可不要脸……
“我总觉得吧,总麻烦你也不好。”
江执忍着笑,决定给她个台阶下,“我不是你对象吗?嫌谁麻烦也不能嫌弃你吧,小七,我的房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盛棠要的就是他这保障,心里的无依无靠有了落脚点。
她扭头瞅了瞅山鬼图,问江执,“那我什么时候能幻由心生?”
“你挺期待?”
“倒也不是……”
盛棠心想,看看拼命想你光溜溜的样子,到时候能不能出……幻象。
江执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看向星空图,“再等等,还不到时间。”
盛棠哦了一声。
就跟他并排坐。
良久后,盛棠说,“对象,那当时你修鬼脸的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啊?”
“……”
江执心想的是:就随口那么一编,我哪知道怎么过的……
他以时间为名
第278章 女朋友挺漂亮的
罗占是被祁余的叫喊声给惊醒的。
两人的卧室是一个斜对角的距离,房门都是半掩着,所以祁余的那声喊挺清晰地钻进罗占的耳朵里。
罗占一个激灵。
几乎都没什么反应时间,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冲进了祁余房间。
卧室里的窗帘没拉,外面的光透过落地窗进来,铺了一地的银色。祁余裹着被子蜷在床上,跟只大蝉蛹似的,嘴里呜咽着。
见这幕,罗占倒是松了口气。
走到床边,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祁余。”
祁余没醒,还在那呜咽。
呜咽声断断续续的,还伴着几句含含糊糊的话。
罗占好奇,在床边坐下,想仔细听一下祁余在说什么。听了一会儿,祁余去没再开口,罗占觉得没意思,起了身。
刚打算回房,不料祁余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他的腿就开始嚎——
“师父……我对不起你啊师父……”
还伴着呜咽声。
借着窗外的月光,还能隐约瞧见他眼角的湿意。
罗占站在床边一个劲儿地翻白眼,靠……
伸手一巴掌拍祁余后背上,不轻,伴着低喝,“祁余!”
这一声还真是把祁余给叫醒了。
他蓦地睁眼,茫然四顾的,一时间没分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罗占抱着膀,低头看他。
好半天祁余才从模糊的状态里出来,抬眼一看,跟罗占的目光撞了个瓷实。罗占挺风轻云淡地问他,“能放开我大腿了吧?”
祁余松手,一翻身,骨碌到床那头,开了床头灯。
靠在床头,也不说话。
罗占被他这么一折腾也睡不着了,重新坐下来,问了句,“又做梦了。”
祁余嗯了一声。
罗占扭头看他,好半天侧过来身,“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要不然天亮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你才有病。”祁余没好气来了句。
罗占怼了句,“你特么没病三天两头做梦?你自己算算这个月都几次了?从明晚起你睡觉给我关门!省得让我听了心烦!”
“我求着让你来我屋了?”祁余回吼了一句,“我做梦就爱喊怎么着?你又不是头一回知道!”
他倒来了脾气。
罗占懒得搭理他,甩了句,“当我发贱,以后你这屋就算炸了我都不带往里进的。”
话毕要起身走。
“哎!”祁余叫住他。
罗占扭头瞅他。
祁余叹了口气,“给支烟。”
“大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烟?”
“心烦睡不着,借你一根不行啊?明天还你两盒!”
罗占也瞧出他气不顺,不爱跟他计较。回了屋,取了盒烟,再返回来后扔给他。祁余伸手接住烟盒,打开,拎出根烟叼嘴里,从里面拿出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上。
抽两口能呛一口的。
说了句,“靠!你换烟了啊,劲儿这么冲!”
罗占不紧不慢说,“但凡市面上的烟,对你来说劲儿都冲。你说你逞什么能?在敦煌的时候工作压力那么大都不见你抽烟。”
祁余很少抽烟。
以前。
就算偶尔抽上几口,最后也都会掐了大半。
他自律,尤其是抽烟这种事,能不沾就不沾,因为他觉得烟草会影响他进窟工作。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么神圣的地方,你卷着一身烟草进窟,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