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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江执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
王瞎婆子沉默了好一会儿,重重一叹气,“你是真想找驱邪草啊?”
“当然。”
王瞎婆子想了想,起身,“等我一下吧。”说完就出了屋。
盛棠心里没由来的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有点慌,还有点期待。瞧这架势,看来当年王瞎婆子也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趁着对方出去的这会功夫,肖也忍不住说,“当年她是怎么装瞎的,这眼珠子看人跟刀子似的,都能把人给宰了。”
盛棠小声说,“你说了人家的忌讳,没把你打出去不错了。”
“大仙的事儿啊?”肖也无语了,“我有说错吗?”
“咱们是觉得没错,但当地人挺相信的,尤其是像王婆婆这种上了年龄的,深信不疑。”
肖也品品这话也对,又一想,管他成精不成精,大仙不大仙的,也没必要跟个老人家争论这种事啊。
叹了句,“突然觉得自己挺傻逼的。”
这话叫盛棠没法接,于是就不接了。
但江执的嘴可没饶过他,回了句,“是挺傻逼。”
肖也扭头瞅他,“听不出来我是自嘲吗?自言自语你接什么话?”
江执不紧不慢回怼,“听不出来我是评价客观事实吗?也是自言自语你回什么话?”
气得肖也差点吐血。
王瞎婆子再进屋时手里多了个小本子,挺破旧的,纸张边缘都泛黄了。盛棠瞧着这笔记本,应该比他们仨的年龄都要大。
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语录本,红色塑料皮,上头还绘着北京天安门,满满的年代感。
“这是我姐生前用的本本,除了治病救人、驱邪避害的老偏方、老法子外,还记了些关于驱邪草的事。”王瞎婆子把这个本子拿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的,末了往江执手里一塞——
“行了,给你了,你拿去看吧,除了这个,可就再也没有关于驱邪草的记录了。”
盛棠连连感谢的。
江执翻开日记本一看,可真是上了年头了,比薛顾先的工作笔记还要脆弱。纸张残旧得厉害,都不敢用一点力气,轻轻翻上一页都怕随风飘散了。
他阖上本子,装进随身的包里,跟王瞎婆子说,“您放心吧,看完之后我还给您。”
(
477 就结婚吗
能看出来,这本子王瞎婆子是不舍得给的,但碍着这两年来的人情也不好意思不给。所以王瞎婆子听见江执说还会归还时,眼睛着实是亮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摆手拒绝了,叹气说,“现在的日子啊,我过得挺舒心,本里的东西我用不上,也不想再用了,所以本子就送你们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笑了,瞅着江执和盛棠两个,说,“本子里有不少老偏方,现在的年轻人不信这个,但我们老辈人可信呢,就是靠着这些偏方,有个头疼脑热啥的都不用去医院。还有不少能用在孩子身上的,等你俩以后有孩子了,说不准也能用上,不比去医院打针吃药的要强?”
这话说的,让盛棠觉得比肖也的还难接。
倒是江执,这次的情商井喷,笑说,“那行,我就收着了。”
盛棠扭头瞅他。
江执转过头,与她目光相对,眼里笑意加深,“偏方治大病。”
盛棠觉得他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似的,撇眼不看他了。
打听驱邪草的事是其次,江执这次来,最大的目的是能找到敢入干饭盆的人。
王瞎婆子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地方哪会有人敢往里进啊?还做领路的,更不可能。”
江执一针见血的,“当年您姐姐进干饭盆应该不是一人吧?”
王瞎婆子支吾着,“……倒不是一个人进去的。”
“帮我们联系一下吧。”江执轻声说。
“这……”王瞎婆子迟疑,半晌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一来呢,当年敢进干饭盆的领路人都老的老,搬走的搬走,很难联系上了;二来呢,搁现在的人,真找不出敢当领路人的了。”
江执思量着,刚想开口,盛棠见状截胡,椅子往王瞎婆子身边一挪,挨着她,“婆婆,您看啊,我们要不是真着急找驱邪草,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麻烦您啊。论对驱邪草的了解,谁能比过您呢?”
盛棠是个人精,尤其是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方面上更是登峰造极。同样的话如果从江执嘴里甩出来那可能就是命令、是安排,从她嘴里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嘴甜,加上楚楚可怜的小眼神……
肖也在旁“冷眼”看着盛棠的表演,心想着:盛棠你可真要感谢老天爷没让婆婆瞎眼睛,要不然怎么配合你的声情并茂?
果然,王瞎婆子被打动了,轻叹一声,“丫头啊,你们帮了我,我也不能害你们不是?我是真担心你们出事啊。”
“所以啊婆婆!”盛棠十分夸张,挽住她胳膊,“您得给我们找个靠谱的领路人才行啊,这样才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呢。”
王瞎婆子一脸为难的。
“那我们自己找,万一找个半吊子呢?”盛棠属于攻守并用,双管齐下的,“干饭盆呢,我们肯定要进,真要是来个只图钱不要命的半吊子把我们害了怎么办呢?您也说了,您是受了恩惠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送命吧?”
“你说你这个小姑娘……”王瞎婆子看看她,又看看江执,末了,问了句,“是必须得进呀?”
“是,必须。”江执回答。
王瞎婆子沉默了好半天,突然问了句,“那……你俩结婚了没?”
这话问得不但令江执一愣,就连盛棠也没想到。
什么套路这是?
两人怔愣间,肖也来了个无缝衔接,“结婚了,刚领的证,这不就想着从干饭盆回来办婚礼吗,我是伴郎。”
王瞎婆子啊了一声,若有所思点头,“结了好……”
江执面色恢复如常,没反驳肖也的话,盛棠仍旧一头雾水,一时间也没想着澄清。
就这么过了个两三分钟,就听王瞎婆子说,“你们等我的消息吧,但是我也不敢跟你们保证什么,年头太长了。”
从王瞎婆子家出来后近黄昏,他们所住的宾馆在隔壁县城,开车也就半个多小时,所以三人溜溜达达的也不着急。
但宾馆老板娘着急了,连着打了两个电话催他们回来,要他们不论如何也要回店里吃晚饭,看样子真是冲着接风洗尘的架势来的。
车子往回开的时候,盛棠忍不住问肖也,为什么骗婆婆。肖也没忙着回答,一手控着方向盘,扫了一眼后视镜问江执,“哎,你说我为什么要谎称你俩结婚?”
江执坐在后座看记账本呢,闻言头也没抬,“也不算谎称,反正早晚都得结婚。”
肖也没说话,就是盯着后视镜里的盛棠在笑。
笑得盛棠可烦了,江执的话不乱心不可能,问题是,不能让前面这位看热闹吧,清清嗓子,“还结婚呢,媳妇儿都还没有呢。”
这话说得她心里可没底了呢,秃噜出口就后悔,肯定会被内涵。
结果人家江执磊落,都懒得内涵,直接又自然而然的,“怎么没有呢,你不就是我媳妇儿吗?”
正巧车子上下颠了一下,盛棠的心跟着这句话也忽悠了一下。
肖也在前面插嘴,“哎哎哎,行不行了,当棠棠没娘家人护着是吧?现在就叫上媳妇儿了,你是求婚了还是下聘了?经我同意了吗?”
江执将手里的本子一阖,怼了句,“我又不娶你,你同不同意的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话毕,顺势捞过盛棠的手轻轻握住,“等回了敦煌。”
盛棠心里一激灵,扭头看他。
他也侧脸瞅着她,眼里有笑,也有温柔,然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
这种感觉,她还挺贪恋的。
尤其他目光里的爱恋,晃在她眼前,心里就生出一股子幸福来。
她没追问,心脏却一阵乱扑腾,等回了敦煌……然后呢。她呼吸都有点急促了,就,结婚吗?
肖也在前头啧啧了两声,“我去,牙疼,贼疼。”
“褪乳牙了啊你。”江执甩了句。
……
客栈老板和老板娘热情,真是掏心窝子的为他们接风,炖了一大柴锅的鸡肉炖粉条,除此还有汆白肉、炖排骨豆角、锅包肉、地三鲜……一桌子放不下的菜拼了三桌子,又叫上了姜晋他们几人,那叫一个热闹。
天热了,之前架在厨房里的大柴锅移到了院子里,上头打了个棚子,平时可以遮风挡雨的,棚子外面放了餐桌,他们一行人就在外面吃的饭,别提多热闹了。
肖也感慨,“等咱们回去了,也在院子里架口大柴锅。”
盛棠连怼了两句,“能弄到柴火吗?会起火吗?”
肖也不吱声了……
(
478 接二连三的失踪
这顿饭吃得人员扎堆。
怎么讲?
姜晋挺把江执的话当回事的,晚上来聚餐的同时也带了两人过来,这两人都是或多或少的跟干饭盆有关。姜晋说,划拉来划拉去的,就这两人算是知道干饭盆的事最多的了。
其中一位是县城下面的村民,老实巴交的,提到干饭盆也算是他的亲身经历。说有次他到邻村参加葬礼,喝多了,往回走的时候天将将擦黑。
两村之间离得其实不算远,平时白天的时候脚程也就四五十分钟,但只要天黑,两村之间就能不走动就不走动,实在是有要紧事办了,那也会找辆车绕路而行。
绕什么路?
绕开山路,老乡说。
“俩村儿啊,最近的路就是走山路,其中一轱辘路就有点挨着干饭盆了。”这就是天黑之后两个村子不往来的原因。
但那天老乡喝多了,想着第二天大早的还有农活,就婉拒了对方的留宿,踩着山路往家走。
“是老辈人留下来的说法,说天黑了不能经过那,说会打扰里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