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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想了想,又打量了那些个高高矮矮的影子,龇了一声,搓搓胳膊,“还真有点,以前没感觉。”他胳膊往江执肩膀上一搭,问他,“你看着,没什么感觉吗?”
江执没由着他做支撑,把他胳膊往下一拉,淡淡说,“我是年轻人,没那么多的毛病。”
下一秒就听苗艺惊喜地叫了一声,情绪十分激动,“天门!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门!”
天门?
什么鬼?
等离近的时候才看清,面前的是石柱子,一根一根的,形状各异,高矮不定,让盛棠冷不丁想到了雅丹地貌。
两束光柱打过去,来自江执和肖也的手电筒。
“看着是火山石的成分。”江执说了句。
盛棠将手电筒环顾了四周一圈,又看了看脚下的泥土,东北黑土地,独独出来了火山石的东西立在这,就像是有个巨人把这些东西搬到这里遗弃了似的。
“为什么叫它们天门?”江执问苗艺。
作为考古专业出身的苗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些石柱,围着它们一个个观察,说,“是老辈人这么叫的,说干饭盆里面藏了一道天门,能看见天门,意味着老天爷垂怜你,能让你心想事成,反之,如果进了干饭盆在天黑之前看不到天门的话,就不要再继续走了,或者,就在原地等死。听爷爷说,并不是每个进到干饭盆的人都能看见天门,像是我们家的祖辈,也有好几次看不到天门的,就赶紧折回头不再继续打猎了。”
传闻终归是传闻,这些东西就真真实实的摆在这,之所以看不到就只有一种原因,因为之前的“鬼打墙”,闯入者彻底失去了方向。
这些石柱,相对来说更像是个地标,如果不是因为苗艺吹了哨子,那么他们也将会迷失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更不会看到地标性“建筑”。
从这些石柱就能看出,这里的地质真是历经了亿万年,怪不得会被人说成是不属于人类的领域。能与天共齐,可不就成神的地盘了。
江执从石柱的空隙里取了些物质出来,观察了片刻,装进样品袋里。肖也见状问他有什么发现,他没解释,说了句没有,然后问苗艺,“天已经黑了,还方便继续走吗?”
虽然很想马上找到寄生物,但毕竟还有肖也和盛棠,总不能拉着别人一同冒险。
一般情况下,天一黑最好就安营扎寨,这样才能减少危险的可能性。但苗艺摇头,手电筒往远处一指,“爷爷说了,能看见天门就能继续往前走,会找到一个木屋,我们去木屋休息。”
说完这话,又欲言又止的。
盛棠敏感问她怎么了。
她想了想摇头,光束朝前一扬,“走吧,一切小心。”
穿过石头阵,又是进了一片林子,但好在没又出现鬼打墙的情况,四人的步伐始终保持一致。反正林子也大,就是一路并排走,没像之前似的分前后而行。
天越来越黑了,手电筒的光束打出去竟照不了多远,林子遮光遮得太厉害,那一束束光就像是被暗影给吞没了似的。
而且温度也降下来了,白天还挺热,此时此刻风过丛林,头顶叶子被吹得层层叠叠如浪响时,是那种能叫人缩紧毛孔的凉。
肖也搓着胳膊,“大夏天的,晚上还这么冷。”
苗艺接了他的话,“东北早晚温差就是很大,别管是不是夏天,这个林子里的温度会差出更多。”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盛棠下意识一攥手。
却忘了一直跟江执牵着手呢,在历经一段诡异莫测的“鬼打墙”的经历后,她真情流露,也不想掩藏自己的担忧,穿过石阵后就扯着江执的衣摆。
江执见状后,温柔地牵过她的手。
所以她这么一使劲,是攥紧了江执的手。下一秒,江执也攥了一下手回应她。
她转脸看他。
他的脸陷在暗影里,光线不明却刻得他侧脸俊朗非常。他目视前方,专注又警觉,却轻声跟她说了句,“我跟你的想法一样。”
她的想法……光顾着被男色迷惑了,竟差点忘了刚刚的念头。她想的是,越是温差大的地方就越容易吸引寄生物。
所以,他知道她的想法吗?
盛棠没说话,抿唇微笑,看着前方的路。
但两人的手还始终牵着,他的手结实又温暖,她觉得,很可靠。
天黑透的时候,四人又对了一下时间,着实大吃一惊。
在过石阵那会儿,他们就调整了一下时间。其实准确的时间他们也不清楚,四个人的手表加上手机,八个显示时间的,显示出来八个时间。于是,四人就规定了一个时间,全都统一。
现在再看,明明应该统一的时间又变得五花八门,这么看来,这里的确存在高强度的磁场,四人就不费力调整时间,只在心里大体估算。
就这样又走了十来分钟,就见苗艺朝前一指,兴奋地说,“木屋到了,终于能休息了!”
。
486 一语定乾坤
木屋是猎户盖的,具体主人不清楚,苗艺只是听说自己祖上又翻修了木屋,方便进到干饭盆的猎户们落脚。
“但实际上能进来这里打猎的少之又少,我爷爷也是听我太爷爷说的,这个木屋里最多只进过三名猎户,等到太爷爷入山打猎的时候,就没见过其他猎户了。”
苗艺深一脚浅一脚在外面带路。
杂草丛生,两旁虽说不是密密丛丛的林木,但植被丰富又结实高大,走起来不容易。苗艺说,她现在走的这条路其实是前人猎户趟出来的,只是后来不再有猎户了,这条路也就被杂草吞了。
木屋不大,挺方正,有烟囱有窗子的,屋梁上有修葺过的痕迹,但毕竟荒废了太久,木梁有生虫的,有松动破损的,整个小木屋爬了不少藤类植物,还有开花的。
屋子里有土炕,虽说上头落了不少灰尘和落叶,但仍旧挺结实的。地上围了个火炉,炉子旁烤肉的铁网子、锅碗瓢盆倒挺齐全。
能有烟囱,说明这小屋就是能供猎户好好休息吃饭的,尤其是那张铁网,一看就是用来烤肉的。
四人简单收拾一下,别看荒废了这么久,但屋子的底子好,整理一下就能投入使用。一团火很快就烧起来了,烟雾顺着烟囱缓缓飘向夜空。
苗艺将铁网刷干净,平铺在火炉上。
四人围炉而坐,这才觉出倦怠来。枯枝从火炉的下孔塞进去,很快就烧得噼啪响。江执他们带了肉食类的半成品,压缩封闭袋包装,方便常温保存。
之前苗艺已经表明,进干饭盆就是速战速决,所以携带的食品都以方便为主,毕竟他们几个谁都不可能摸过猎枪,更不能说漫山遍野的抓猎物。
一来他们没那个时间,二来原始林子里的动物金贵着呢。
“我听爷爷说,这里头哪怕是只山鸡都不简单,说不准都是成了精的,但在那个靠山吃山的年代,不猎它们自己就得饿死。”
铁网已经烧热,肉饼罐头一放上去就刺啦一声响,很快就冒了油花,香气出来了。
肖也从外面打了水回来,一进来就嚷嚷着太香了,没料到这么个小破罐头经过铁网一热香气能这么诱人。等坐下后,苗艺给他们普及。
“在我们当地啊有一种烧烤方式,叫大铁帘子,就是眼前这玩意儿,把肉啊、菜啊的放在上面烤着翻炒,能逼出食物的香气,再混上炭火味,就特别的好吃。”
盛棠在旁连连点头,确实好吃,上次她跟江执还去烧烤店吃过,味道绝了,简直是烧烤的登峰造极。
苗艺又说,“太爷爷曾经跟爷爷说过一次小木屋聚会场面,听着还挺惬意的,明明就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那是一场令苗家老爷子津津乐道的聚会,用老爷子的话说就是难逢一聚。
怎么说呢?
早年那会儿,其实当地不少猎户都对干饭盆跃跃欲试,因为曾经有人从干饭盆里挖出个会跑的太岁,一下子卖了不少钱,因此就吸引了挺多人进去寻宝。
但进去的人大多数都被林子给吞了,再也没能走出林子。所以后来敢进干饭盆的猎户越来越少,少到苗家人进山打猎几乎都遇不上人,与此同时苗家人也埋了不少前人的骸骨,令迷失在这片茫茫林海里的魂魄入土为安。
太爷爷在小木屋里遇见过两名猎户,那是大雪皑皑的冬季,照理说只要到了封山的季节猎户都不会入山打猎了。但太爷爷是一年四季都正常入山,三个猎户意外的在木屋里相遇,自然是惊喜的缘分。
木屋外鹅毛大雪,木屋里三人喝酒畅谈,烤了猎杀的一头野猪,别提多痛快。那晚三人分别聊了自己这几年的打猎经历,也都是各个惊险非常。
其中一名猎户提到了干饭盆深处,说他曾经看见过发亮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会跑的太岁。那次聚会后,苗家老爷子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位猎户,那是跟同行在干饭盆里的第一次相聚,也是最后一次。
“想想挺羡慕人的,寒冬大雪,木屋里酒香肉香,惬意潇洒。”苗艺由衷地说。
肖也笑呵呵的,“咱们现在也不错,除了没酒,但吃的丰富,有碳水还有蛋白质,营养均衡。”虽说折腾一天,但他的精力还挺旺盛,“再说了,山上跑的咱逮不着,水里游的捞两条上来尝尝鲜也行。我刚才在外头小溪里看见有东西,外形看着有点奇怪,但应该是鱼没错吧。”
“不一定啊。”苗艺摇头,“我听爷爷说,这里的生物好多都千奇百怪的,十分罕见。你说的小溪里的生物,在太爷爷那辈被叫做半虾子鱼,存在的年头可长了,你敢吃呀?”
肖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瞎子是怎么个瞎法?俩眼睛瞎一只?”
这话逗笑了苗艺,扑哧出声,“是虾米的虾,哪是瞎眼睛的瞎?这种生物就是长得大体跟虾很像,但又像鱼似的游,所以被叫半虾子鱼。”
肖也哦了一声,长见识了。
“哎呀,好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