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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一眼瞧见藏在细毛里的尖尖嘴,顿时脸就白了。
老板娘见他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还以为他是想吃,兴头起来了,“我跟你说啊小老弟儿,把这毛蛋啊从中间一切串好,往火帘子上一烤,撒上孜然、辣椒的,爱吃酱口的就刷酱,味道老好了我跟你说。”
要不说肖也是个讲究人呢,家教涵养更不在话下,硬是忍到老板娘说完这番话后才冲了出去,就听稍远点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的干呕声。
弄得老板娘一头雾水的,“我说啥了?得亏是个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整孕吐了呢。”
盛棠着实绷不住笑出声。
江执对这种东西也喜爱不起来,他还不如肖也,至少肖也之前还被程溱普及过。见着这种生了吧唧的还带毛的东西,赶忙谢绝了老板娘的好意。
老板做了拿手的锅包肉、地三鲜,还有几样炒菜,大柴锅里还炖着杀猪菜,酸菜外加猪肉的焖香打老远就能闻到。
很快,烤全羊的香味出来了。
这着实是肖也第一次见识到东北的美食风格,大开大合的。在敦煌的时候也少不了烧烤,尤其是烤全羊,但闻上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只要别再提活珠子的事,肖也就是满血复活的崽,在餐桌上舞舞玄玄的,“这烧烤味闻着更厚重啊,程溱总说东北烧烤好吃,我之前还不信。”
盛棠也不知道他话里的“更厚重”是怎么闻出来的,但也的确承让这烧烤味挺诱人,有烤全羊的香,有干豆腐串、蔬菜串的香,有沙肝、牛羊猪肉串、香肠、板筋、护心肉铁板、土豆肉皮等等,更别提各种辣炒小海鲜,香气混合一起,就成了地地道道的东北烟火气。
老板两口子实在,着实是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江执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挺破费的,这么一大桌子,好几天白干了吧。”
肖也豪爽,“行,明白了。”
本来也没想白吃白喝的。
紧跟着进了屋,对着二维码一扫,转了钱,肖也又潇潇洒洒地回到餐桌上。盛棠笑看着他,“行啊肖公子,思想觉悟挺高。”
“那是,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盛棠:……
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很快老板娘张张罗罗地跑过来,“谁啊?你们谁转钱了?干哈啊这是!都说是店里请客了,看不起人是咋滴?”
肖也听程溱提到过东北人抢着结账的壮观场面,赶忙说,“不行不行,你们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能让你们破费?钱我也就是大致付的,少了你也别嫌弃。”
“不少了不少了,你都转多了,哪用得上那么多钱?不行,我得还给你。”老板娘实在,也确实是喜欢他们几个。
肖也刚想继续劝,江执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能报销。”
肖也蓦地扭头看他,眼珠子顿时亮闪闪的。盛棠咬着筷子,边等上菜边看眼前的热闹。
老板娘这么一听,坚持的意图明显就少了,“哦哦公费啊,那行……”说到这儿又察觉出不妥,清清嗓子补充,“以后啊你们可不能大手大脚的,国家不容易,咱不能给国家造成负担不是?”
盛棠连连点头,“对对对。”
不管怎样,最后老板娘还是收了钱,这顿饭吃起来也不那么欠人情了。
菜陆陆续续往上端的时候,肖也冷不丁问了句,“我叫你俩的时候你俩是刚醒?”
盛棠想起房里的一幕,尬了片刻,想说是刚醒,就听江执慢悠悠回答,“醒了一会儿了。”
“醒了一会儿还等着我去叫?不赶紧下楼在房里干什么?”肖也随口了一句。
盛棠差点呛着。
肖也说的时候没经过大脑,等说完才觉这话问得有点傻叉,他干笑两声,“我的意思是吧……”
“没等干什么呢,你就上楼来叫了。”江执又甩了句。
肖也噎了一下。
最边上的苗艺闻言这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盛棠,然后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
这事吧,果然。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没休息啊?”盛棠不想看着江执那张胜券在握的脸,转了话题。
“没,哪舍得睡啊,明早就走了,我去体会了一把洗浴一条龙,程溱不欺我啊,果然很舒服,就是吧,搓澡大爷那手劲。”肖也一扯领口,胸前挺红一片,还有点破皮。
盛棠凑近一瞧,啧啧了两声,下一秒被江执给轻轻拉回来,跟她说,“帮我倒杯冻奶茶。”
奶茶在她手边,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替他倒了一杯,忘了死盯着肖也结实大胸脯瞅的计划了。
苗艺旁听,见肖也开口闭口的总提一个人名,瞧那架势就是女人,也大体明白了,心里挺酸。
问他,“没进过浴池啊?”
肖也挺老实的回答,“像东北这种很公开的没进过。”
他倒是没骗人,自小在南方长大,上学的时候即使进浴室也都是那种独立单间的,哪像他下午进的那种人与人之间毫无遮掩的纯开放式浴室。
苗艺抿嘴乐了,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吧,还是挺尴尬的。”肖也扭头瞅江执,“早知道应该拉你一起跟我去。”
江执慢条斯理地喝着奶茶,又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有跟男人一起洗澡的习惯。”
盛棠在旁听着这话,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果不其然,肖也和苗艺齐刷刷看向盛棠。
盛棠干笑,尽量装作这事儿跟自己无关的神情。
奈何江执是个拆墙专业户,对上肖也的视线,认真反问,“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谁有问题你Fan神也没问题啊。”肖也笑说。
盛棠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虽说她平时脸皮不薄,但也绝对比不上江执脸皮厚,赶忙问苗艺休息的怎么样,转移话题。
天黑透的时候姜晋几个来了,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喝酒撸串侃大山的很痛快。大家对干饭盆里的事都挺好奇的,连连催问。
对于狐面的事江执他们没详细说,就只提及之所以入干饭盆容易迷路的原因,一路上的奇花异草和地势倒是讲了讲,而苗艺呢,本身对狐面就不了解,也就闭口不谈,只是提醒大家,能别进去就别进去。
“说白了啊,毕竟不是咱们人类的领地。”最后苗艺总结了一句。
因为是苗家后人,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挺玄学。
“要不说你们也是胆子大啊,专门挑鬼节进山,能安全出来那都是仙家庇佑了。”这句话老板娘一晚上说了不下五次。
就这样,吃吃喝喝到了挺晚,得知第二天他们就走,姜晋给拿了不少土特产,盛情难却难推脱,江执他们也就收下了。
等聚会散了,大家该走的走了,该休息的休息了,江执叫上肖也,三人就0号窟目前状况临时开了个会。
506 我一定是眼瞎了对吧
之所以说会议是临时的,源于午后江执跟祁余的一通电话。电话里,江执先是将狐面的情况和处理方式做了详细交代,又询问了石窟里的情况。
祁余心细,像是颜料处理这种事交给他来做准不会出问题。他在电话里挺高兴的,毕竟得到了狐面,那将会是修复工作中最重要的迈步了。
石窟里的修复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地上窟中的塑像和壁画病害都在分步修复中,地下窟按照江执之前给出的方案,环境监测设备都已安装完毕,归功于罗占的专业。
这两天经过对窟内的水分、湿度、光线和空气流通等条件的控制,其壁画尚且出于平稳状态,没出现明显的病害加重情况。
江执又问及窟里是否出现过异常情况。
“你们走的这些天里,我们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除了修复壁画病害,0号窟仍旧要提防盗洞的人,毕竟地下窟开了,能招来什么人无法预料,只能做好防护工作。
祁余挺认真的汇报工作,末了补上了句,“哦,就是地上窟东壁下角有一处脱落,面积倒是不大,一厘米左右。”
……
“所以,你在担心脱落部分?”
在江执转达了祁余的发现后,肖也提出疑问,“壁画块脱落的原因有多种,水分、黏度或者原本就处于龟裂状态,等等这些因素都能造成脱落现象的发生。”
已是夜深人静了。
宾馆的走廊上也没了来回来的脚步声、说话声,该入睡的都入睡了。窗外临街那边的小商小贩都收摊了,巷子白天的热火朝天都收敛在寂静的夜色里。
盛棠午后补了觉,所以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开会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提溜圆。肖也看着就没那么精神了,一脸倦怠,说上述话时哈欠连天。
该,不是一条龙吗?
被龙气伤了吧。
可江执看着也略显倦怠,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临开会前还煮了壶咖啡。但很显然他并不爱喝,一杯咖啡倒出来十多分钟了,只喝了一口。
江执这个人,除了对奶茶没要求外,对于其他入口的东西都十分讲究,用肖也的话说就是穷讲究。
尤其是咖啡,豆子的产地、烘焙要求都十分严苛,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制作咖啡的工具都能开个小型展览馆,而且越是复古的他越是喜欢,甚至后来他都在咖啡豆的产地购的生豆子回来自己烘焙。
肖也说,以前的江执在工作上很禽兽,在生活上很变态,人前败类,人后更败类。
盛棠觉得肖也形容的不对。
她纠正后的江执是这样的:人前斯文,人后败类。
在国外对咖啡那么讲究的人,怎么回了国就开始对着奶茶随遇而安了呢?江执给出的回答是:奶茶多好喝啊,还能加芋圆布丁波波什么的。
所以,宾馆里的这种速溶咖啡连给他提神的资格都没了,盛棠也是服了,一杯速溶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