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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传到岑锦兮耳中,“这样才够。”
不知何时起,横州城悄然流传出一则流言。
去年秋闱时,有人动动手,送些钱财,不费吹飞之力就能取得秋闱名次。
考场的考官专盯着贫苦学子不放,对那些权贵子弟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公然抄袭也不加理会。
起初,这流言只是小范围的在学子中传播,可渐渐的,越传越广,也就变了味。
等到横州刺史某天去酒楼吃酒,听着路过之人的谈论,才骤然知晓。
“刺啦”
“王富,你跟本官说说,这流言是个怎么回事?”
王富顶着一身的茶水,捂着隐隐作痛的腰腹,站在一地碎瓷片中满脸惊恐。
“大人息怒,下官不知啊,下官这就去查,这就去查。”
她战战兢兢的说道,心底自是有些怨恨的。
她常年跟在君德宏身旁,向来尽心尽力,混到了心腹的位置,可也逃脱不了君德宏的喜怒无常。
像今天这样只是往她身上砸个杯子还算轻的,若是往日,这杯子早就砸到她头上来了。
“现在查,早干什么去了?本官还叮嘱你,注意着民间的动向,你就是这么注意的?啊?”
“这么大的动静,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怕是整个横州都传遍了,你跟本官说一无所知?”
君德宏气得上去给她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她只能瑟缩着身子,任她打骂。
“还不赶紧去查?蠢货。”
君德宏看她抱着头一动不动,火气更盛。
“是是是。”
“尽快将流言处理掉。”
“是。”
王富走后,君德宏还是恼怒不已,更是有些心慌。
家主说锦王已经到达横州了,只是隐藏着身份在调查他们,想抓他们把柄。
她这些日子本就小心谨慎,把所有把柄都清理干净,可没想到还是惹了事。
现在这流言若是被锦王知道,拿来做章,别说乌纱帽,就她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不,不对,怎么就这么巧,偏生在锦王来了这横州不久后,就闹出了这等流言?
泄露考题、考场徇私等事,她虽是做了,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小动作罢了,不可能流传出来。
难道是锦王
她顿时脊背发凉,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双手颤巍巍的拿了纸笔,给家主写信,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寻求庇佑。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信鸽根本就到不了君殊的手里。
432出兵红山
“啧,还真是误打误撞。泄露考题、徇私舞弊这事,她还真做了。”
岑锦兮纤细的十指上轻飘飘的捏着一张纸条,饶有兴致的看了又看。
“那几个考生都打点好了吧?他们暂时不能出错。”
说的是她安排来传播流言的那些考生。
“爷您放心,都打点好了。”
“嗯,就往秋闱之事上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处理的再好,也总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实在不行,就再造假证据吧,毕竟造假也挺麻烦的。
岑锦兮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看似百无聊赖的,可手却不经意间扶了扶腰肢,心中暗骂。
君墨琰那个混账,是觉得她现在不需要上朝就很闲吗?瞎折腾什么,爷不累吗?
呵呵,今晚哪凉快哪待着去,爷不伺候了!
身旁的君墨琰看到她的动作,心虚的抚了抚额。
今天一整天,岑锦兮看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这会儿,估计她又在心里骂他了吧?
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意外,一个没控制住,就闹得疯了些,把她气着了。
心虚之下,他也是格外殷勤,端茶倒水递点心的,样样亲为。
“阿兮,这流言的事怎么样了?”
他随意找了个话题。
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和她腻在一起,可也并非所有事情都清楚的。
“挺顺利的,现在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啧,他们也不想想,那些考生在考场上再是认真不过,怎么会有功夫关注考官在盯着谁,有没有给别人放水。”
“不过人云亦云,说的人多了,自然就成真的了。”
岑锦兮自然很懂,不然也不会有恃无恐的放谣言。
“那周家的案子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其实有了流言,这案子对我们的帮助已经不大,不过既然应了,还是要做的。”
他们暂且不能暴露身份,这案子阿兮也就一直压着,并未处理。
不过,流言发酵的差不多了,这个局基本布下,现今暴露身份也无甚关系,只是不知道阿兮怎么打算的。
这些日子他与岑锦兮只是散布散布流言,看看布庄,暗中调查着横州刺史的把柄,也并未做别的。
像第一日那般,在酒馆听说周家之事这样的幸运,却是不曾再有。
“等过几日流言再发酵发酵,爷就带兵剿匪,等回来就处理这两件事。”
这流言她已经弄到了部分证据,又伪造了些假证据,到时候剿匪回来,先去兴师问罪官匪勾结之事,在对方措不及手之时,直接把罪名定下。
介时,这周家之事与之相比起来无足轻重,君德宏应当不会在这事上费功夫,也就有了可操作空间。
说是过几日,但也要有个契机。
这不,那屡屡按捺不住出来私自收缴保护费的人,便是契机。
这些日子,岑锦兮陆陆续续扣下不少。
终于在一日,岑锦兮的人又当街扣下了一伙人,之后以铲除鱼肉百姓的败类、肃清民风为由,迅速出兵红山。
433审讯
红山之上的众帮派之人早前就得了信儿,知晓锦王会来打压他们,大多倒是严阵以待。
但难免也会有对此不以为然的小势力,手下的人不听管教,依旧我行我素。
这红河帮其中一个。
于是,岑锦兮先拿了这些小帮派开刀。
她手下带来的军士,到底是训练有素。
前前后后约摸三千人的规模,又有岑锦兮君墨琰等数个高手在,剿最大的那几个帮派也不在话下,更何况是红河帮那一类小喽啰。
根本用不着岑锦兮两人出手,哪怕舞棋舞画都是歇着的,单就派了一千军士过去,暗中潜入红山,便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还是不招吗?”
岑锦兮站在刑房里,看着面前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几个人,微微蹙眉道。
那些小喽啰没什么用,不可能知道什么重要的机密,但包括红河帮在内的这几个小帮派首领,绝不可能一无所知。
“是。”
“不知道他们是有什么把柄还是顾虑,刑具都用了一遍,还是不肯招。”
“最多受不住刑之时,佯装松口,给我们些假情报,等我们发现之后再是一遍刑。”
“可就算如此,也无一人招供。爷,现下怎么办?”
舞棋一丝不苟的汇报着,也只觉得棘手。
这横州在君殊旁系未曾接手之时,倒也是一片祥和,就算也有盗匪,可不过是与别的州规模相似,远造不成什么威胁。
可就在君殊旁系君德宏上任之后,不出三年,大大小小的帮派如同雨后春笋般,接连冒出,占据了红山这山山脉。
至今今日,将横州搅成一团浑水,百姓担惊受怕。
说这与君殊无关,全是巧合,她可不信。
但这些人不招,她也束手无策。
“他们可有亲人在?以亲人性命威胁试过没?”
当然,除非万不得已,她还是不会伤害这些盗匪的亲人的,除非那人也作恶多端,鱼肉百姓。
可若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哪怕他们无辜,她也会使些非常手段。
她生活在皇室多年,哪怕皇姐他们有意保护她,可她经历之事也数不胜数,也早已清醒的认识到,这里与现代的区别。
在这个充满争权夺势,阳谋阴谋的世界,心软的下场,她再清楚不过。
所以,她现在,也非善类。
“试过了,没用。”
舞棋犯愁。
这时,君墨琰突然开口。
“阿兮,我来审吧。”
“也行。”
岑锦兮略一沉吟便应下了。
自家君卿怎么说也是以前权倾朝野的人物,审人肯定有一套。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不过三天功夫,那些人便悉数招供,而且言辞都无甚出入,应当不是伪供。
旁边的君墨琰笑得云淡风轻,惹得她更是好奇。
“你怎么做到的?”
她问了下,这些人只死了不过两人,身上也未曾有太多新增的伤痕。
那些人能挺这么久,自是不怕严刑逼供的,如若是杀鸡儆猴,可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所以她实在是好奇。
434爷当年,年少无知
君墨琰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君墨琰唇角微掀,不紧不慢的给她解释。
“不过是心理战术罢了。”
这些人既然不怕家人性命威胁,也不怕刑具,无非是心中有信念,觉得自己有得救的可能,便死死挺着。
若要掰开他们的口,自然要从这里下手。
打破他们所奢想的希望,叫他们认识现实,致使其心理崩溃,再用刑,击垮他们的身体。
之后逼供就简单了。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
岑锦兮听他一通分析,还是不解。
“我伪造了一场刺杀,让他们觉得是自己上头之人所为,又在那场刺杀中,杀掉了他们中两个有些地位的人,再让自己人把那些刺客逼退。”
“之后把各自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暗室里,再在门外弄一次击杀刺客的动静,让他们惊恐。加之,每餐只给一碗水,关足三日。”
“等他们心理崩溃之后,派人去告诉他们,其他人已经招供了,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们觉得我们已经知道了所有,不过是想确定他的同伴有没有撒谎。”
“如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