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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向来不拘泥于世俗和门第,也并没有对男子的轻视之心,只任用贤能,为何偏对阿琰这般苛刻?”
她实在不懂。
“荒唐!兵权怎能被男子握在手里?纵观史书,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先例。你看武百官,官尚且只有凤毛麟角的男子有些实权,可武官,何曾有一个男子出现过?”
“从军的男子虽然不少,可最高职位不过是千夫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只要他是男子,便不能触及兵权,这个道理,朕以为不需要教。”
岑月吟语气之严厉,岑锦兮着实惊了。
所以,这还是怕君墨琰反她吗?
可仔细想来,确实如皇姐所言,不单单是岑馨国,四国乃至所有史书中,都没有一个男子能爬上武将高位。
这是忌惮?
忌惮男子反了这天下?
可这忌惮,为何如此深刻,如此统一?
历朝历代皆如此,不可能是这么一个略显苍白的理由。
看自家这蠢妹妹眼神中依旧有些迷茫,岑月吟也无奈了。
“幼时在王权殿学的东西,你莫不是忘了个干净?”
496明烨大陆的渊源
“学了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岑锦兮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她记性一向不错,却对皇姐说的这个没有丝毫印象,只能说明,这事八成是她穿越之前的事。
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毕竟不是亲身经历,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身为天潢贵胄,按惯例,你入学第一课时太傅就应该告诉过你,咱们明烨大陆的渊源,之后应当也会偶尔提起,你当真不记得?”
岑月吟蹙起了眉,眼神带着考究,盯得岑锦兮更是心虚。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
“不记得,到底是哪件事?”
明烨大陆的渊源?能有什么渊源?
刚这般想,可下一刻,她就被这个公开的秘密砸的头晕眼花,她听到皇姐说
“数千年前,在另一个大陆,也曾是如今明烨大陆这般景象,女子当家做主,男子主持家务。那时大陆一统,天下太平。”
“可当时,我们女子对男子过于宽容,允男子读书识字为官,允男子带兵掌控兵权,可这却养大了男子的野心。”
“手掌重兵的几个男子起兵造反,学识过人的臣男子出谋划策,他们成功夺权,可却仍不满足。”
“他们将皇室女子与朝中女子赶尽杀绝,煽动世间男子囚禁女子,甚至下令,敢反抗的女子一律诛杀,用兵力维护统治。”
“以此残暴手段,他们成功镇压女子。为了让女子彻底变成他们的附庸,他们严禁女子读书识字,不允女子在朝为官,制定种种苛刻规则要求女子遵守。”
“而在女子当政时,他们男子地位虽不及女子,可却也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做这些,不过是生怕女子走入权利中心,以同样的手段反抗他们罢了。”
“自此,他们一举推翻女子的统治,不过短短百年,便将天下改头换貌。而当时的有志女子,锲而不舍的进行反抗。”
“她们觉得,就算男子当政,女子处于下风,可也不该被这样束缚。可她们着实低估了男子的野心,得到了绝对的地位后,都不愿有一丝会被推翻的可能。”
“凡是表现出对这束缚不满的女子,都被强行配给最低等的男子,不是乞丐便是犯人之类的,受尽屈辱。而其他女子,也彻底沦为生育工具、依附于男子的菟丝子。”
“但到底有女子逃出生天。我们的先祖被压迫的走投无路时,突发奇想造了一艘大船,由深山避开男子耳目,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片大陆。”
“那些底层男子皆以为由男子当政后,会过得潇洒快活,谁知,那些当政的男子压制女子后,紧接着定下层层规矩,划分阶级,剥削压迫。”
“我们的先祖本是乘船回去,想救一些女子于水火,可得知底层男子的遭遇,又考虑到建立新的秩序不能没有男子,便带走了好些人。”
“在这明烨大陆,他们重新建立秩序。因着此事,我们先祖尤为忌惮男子。”
497世上还有其他大陆存在吗
“虽是没像那些野心勃勃的男子一般,对女子极为苛刻,但权利中心,尤其是兵权,是绝不能让男子触碰的。”
“由于太过忌讳,先祖们便视此事为禁忌,绝口不提,以免后世男子会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但也正是因为太过忌讳,所以先祖将这桩密事代代相传,且只传给嫡亲的女儿,用作防范。”
岑月吟又抿了口茶,这才放下茶盏,再次叮嘱道。
“男子,是绝不能碰触兵权的。此事实属重要,你务必牢记于心,知道吗?”
岑锦兮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傻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原来这个世界同地球一般,不止有一个大陆啊。
“阿兮,阿兮?”
“皇姐,先祖原先的大陆叫什么名字?”
君墨琰不会来自那儿吧?
“好像是叫东洲大陆,对,就是东洲大陆。”
不是靖宇大陆啊。
“那这世上还有别的大陆吗?”
岑锦兮赶忙又问。
“先祖也曾派人出海,寻找其他大陆的存在,可搜寻多年无果,想必是没有的。”
听完,岑锦兮眸中期待的光黯淡下去。
虽说她与君墨琰在一起后,阿琰从未说过要离开她回靖宇大陆,也表现得对那里了无牵挂,但那儿到底是阿琰的家乡。
那里有他熟悉的朋友下属、习惯的生活环境,还有滔天的权势与财富,不必依赖任何人生活。
而在明烨大陆,他除了她,再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举目无亲,更有着种种限制。
好不容易想进军营给自己找些事做,但却连向上爬的可能都没有。
这对于一个曾经手掌天下权的男人来说,有些残忍了。
若真能乘船去到他的世界,想必他定是极开心的。
闲着没事儿这个大陆转转,那个大陆玩玩,两边跑也不错。
左右两个大陆相隔甚远,也不会打破各自的稳定和统治。
但现在,这个可能也没了。
“岑锦兮,朕交代你的事,都记清楚了吗?”
岑月吟看她还在走神,不耐烦的拿起正在批阅的奏折,在她脑袋上敲了两下。
“清楚清楚,没别的事了吧?那不说了,臣妹告退。”
岑锦兮弯腰,将岑月吟左手边的奏折一把揽进怀里,蔫蔫的往外走。
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君墨琰说这件事。
头疼。
“胡兄,明日便是春闱,怎么样,有把握吗?”
去横州一连四个月,本就积压了大量公务,又倒霉的要收拾宫变之后的烂摊子,是以,岑锦兮这几日简直忙的脚不沾地,人影都没怎么见到过。
没有阿兮,一个人待在府中实在太过无聊,便想起了胡宪臣这个还算能说几句话的朋友,过来找他。
顺带让他帮忙出个主意,礼物这事,他实在是没半点儿头绪。
“还好,进士应当不难,君兄快请坐。”
胡宪臣见君墨琰到来,面上一喜,而后又谦虚的笑笑,招待他喝茶。
“听说君兄会参加明日的武举,小弟预祝君兄金榜题名。”
498我命硬着呢,哪这么容易会死?
“借你吉言。”
君墨琰不客气接过茶水,随意起了一个话题跟胡宪臣闲谈起来。
“胡兄报了甲科还是乙科?听闻甲科虽是为女子所设,但未有不允男子报名的规定。”
“甲科。我并非其他公子那般,想搏一个才华横溢的好名声,我是准备自立门户的。”
胡宪臣眼神坚定,面上没有丝毫腼腆之意,君墨琰倒是并不意外。
他能和胡宪臣交上朋友,就是欣赏他独立有主见、不为世俗所累的个性,不似明烨大陆的绝大部分男子,依附于女子而活。
甲科比乙科要困难的多,可一旦通过,所得到的官位定是比乙科的虚职要有分量。
在一个虚职上待三年,几乎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只能到了时间乖乖让位。
甲科,才能通往青云路!
“胡兄大才,自然能得偿所愿的。只是,你家里那边还是要早做防备,免得耽误你的前程。”
君墨琰给他提了个醒,世人皆重视孝道,那毕竟是胡宪臣长辈,想点儿做些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可我是小辈,总不好做什么大逆不道的永绝后患吧,那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明面上,我那母亲可是待我不薄的。”
他也想早做防备,但可笑的是,竟不知从何下手。
“若能高中状元,殿上你可以向陛下求个恩典,准你破例自立门户。如此,纵使不能和家里脱离关系,至少婚事上不会再被当做棋子。”
岑馨国男子自立门户的条件极为严苛,只有三种情况下才可自立门户。
一:妻主身亡的鳏夫或是父母双亡的家中长子。
二:招赘后,成婚三年以上并育有子女的男子。
三:入仕三年以上,且对朝廷有一定贡献的男子。
显然,第一个不可能,其余两个条件又需要时间。
若不能尽快自己门户,便只能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知道胡宪臣的母亲为了利益,要怎么卖他?
“对,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可状元之位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一切不过是我二人的臆测,许是不会发生呢。”
胡宪臣有些忧心,但好友难得来一次,还是不要让他跟着担心了,便一扫面上阴霾,笑着道。
“说起来,此去横州定是凶险,你当真无事?可有受什么伤?”
说着,胡宪臣还目带关切的上下打量了君墨琰一番。
“前些日子朱皆平放出谣言,说是锦王殿下遇难,尸骨无存,我可是吓死了,以为你也跟着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