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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您给算个吉时?看看我那儿子什么时候办事比较好?”
南时算了算,简单,直接看黄历就挺好,只不过新郎父母宫有吊客之相,宜早不宜晚。“五天后就是吉期,若是来不及,就要在二十三,若是再晚,怕一桩大好的姻缘不稳。”
“啊?”老太太傻了眼,连忙道:“……是不是有点太赶了?北道长,您能说说为什么吗?”
南时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他将钱袋塞回了老太太手里:“待成婚之日记得请老道吃一枚子沾沾喜即可,今日便不收钱了。”
老太太也没听明白,但是也懂算命这一行规矩,先生说的越是捉『摸』不清就越准,怕说得太清楚了遭天谴,要是不准、胡编『乱』造,那就可劲说不就完了?
只要结是好就可以了!老太太推搡着要把钱给南时:“不行不行,钱一定要收,不收不行我不安!道长,您就收了吧!回头一杯水酒也绝对不忘了您!”
南时一想,对哦,钱还真得收。
他打开钱包,从中抽了一『毛』钱的『毛』票出来,剩余还给了老太太:“些就够了,多了不行。”
“提完婚,也好冲冲喜。”他提醒了一句,才提着自己幡子和铃一步一晃走了。
老太太才恍然大悟,她想到家里看着就不太好老头子,顿时心如刀绞,连着对着南时走方向拜了几拜,脚下如飞回家去了。
南时这头叹了口气,不是最近能找他算命的全是鬼嘛,一下子就没反应过来老太太应该还算是个活人——虽然如按照现代来算应该是死了,但是谁搞得清楚天道爸爸是怎么算呢?
及时补救吧。
南时上了大街,用这一『毛』钱买了八个白胖大面馒头,走到墙角散给了小乞丐们。
他自己也不在意这里脏不脏,就蹲在墙角和他们一起吃——年头可比现代混『乱』多,现代也不少见有组织去控制乞丐行乞,年头更别说了。
与其给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拿到手钱,还不如管他们一顿来的实在。
“多谢道长!”小乞丐们给南时道了谢,立刻捧着手里白面馒头狼吞虎咽了起来,南时也不介意,就蹲在他们旁边和他们一起吃,还问他们讨了口水来喝。
吃完了,一行人猫在一起晒太阳,有一个看着比较大的小乞丐警惕看了看周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来,打开布包一看,是一小块麦芽糖,他小心翼翼把糖塞到了南时手上:“道长,吃个!”
南时自然是不会吃,他牙不好,一吃太甜就牙疼:“不必了,你们吃吧,老道我年纪大了,牙不好喽!没这个口福!”
小乞丐点了点头,他低头在麦芽糖上『舔』了『舔』,觉着有些甜味就立刻拿开了,递给了下一个。
下一个小乞丐也是如此行事,一圈下来这麦芽糖除了表面湿哒哒,其他还和原来的一样。小乞丐看了一眼,将麦芽糖藏好了,变声期嗓子听着有些沙哑:“道长,您别坐儿了,衣服都脏了。”
“有什么脏不脏的。”南时捋了捋胡须,中一动,问道:“老道我初来s市混口饭吃,你们知道哪家人要办红白喜事吗?我便上门去讨个生活。”
一问,小乞丐们顿时就七嘴八舌说了起来,真是问对了人,整个城里哪有比他们更清楚些琐事?为首小乞丐说道:“道长,个我知道!头大王家巷刘大婶家闺女已经在找媒人相看了,道长可以去他家看看。”
“还有还有,头小王家巷齐家老头要死了!”小乞丐们连说了七八件事儿,大多都在这片区域,远倒是不远,但都跑一遍就很远了。
“你们怎么不说那个呀!”有个小乞丐推开了其他人,冲到了南时面前献宝:“头那个水务大楼您看见了吧?”
他比了个大拇指手势:“里面的一把手,姚书记儿子些天中了邪呢!送到那个洋医院去一点用都没有,到现在都没醒!我些天听他们家刘保妈说姚书记要给儿子找个道长招魂呢!说是有一百块大洋呢!”
南时听乐了:“我可不成,我只会算命!”
“别嘛!您去试试!您这样的好心人,迟早是要发财的!”小乞丐拧了拧鼻子说道。
“那得看老天爷给不给我个命才行啊。”南时起身,拍了拍衣服:“行啦,我也要走了,多谢你们几个陪我个老头子聊天。”
小乞丐们一叠声的给他道再见,南时摆摆手走了——他走得还挺小翼翼,专门往巷子里钻,无他,怕平地摔被人看见,丢人。
没料到走了好一阵南时身上都没发生什么倒霉事儿,他还故意喝了几口水,甚至还专门去踩小石子,都没事儿。
天道爸爸终于不盯着他了?
算了,还是先回家吧,要是等到明天没事儿,那应该就是真没事儿了。
他沿着巷子阴影闲庭信步般的走着,铃铛挂在了幡下,随着他步伐叮咚作响。
出了巷子,再拐两个弯,就差不多能到家了。
突然之间有人喊道:“等等!那个青衣道士!你给我站住!”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哨声。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人骑着自行车到了南时面前,他伸手抬了抬自己警帽:“你,对,就是你!道士证拿出来看一下!例行检查!”
南时:“……?”
道士证?他一个厉鬼,为什么要有那个东西?!
巡警见南时迟迟不作声,抽出别在腰间的警棍和手铐,骂骂咧咧的说:“啧,头才说过上面风头紧,就又迫不及待出来骗钱!老子最讨厌你种骗钱的老东西!看什么看!伸手——!跟我去局里报道!”
南时:“……???”
第50章 第50章卦象上说
“陆哥; 您回来啦!”在南时和这个巡捕刚踏进巡捕房的一刹那,就有两个有眼力界的急匆匆的跑上来迎接了,其中一个无比顺手的从他手中接过了绑南时手的手铐:“豁; 哥你又抓了一个啊!”
陆洗风——也就是逮捕南时的那个巡捕非常干脆的撒了手; 抬手接过了另一人递来的茶水痛饮了口:“没道士证的; 先关起来; 查一下来历; 有家人的通知家人来领人,没家人的按照条例该关几天就天!”
他想了想又说:“算了; 我亲自去!”
贺理才瞅了两眼南时; 嘴里粗鲁的道:“听到没有!老实点,自己往面走!看你一把年纪了还靠骗人吃饭; 丢不丢人啊!”
南时倒是不慌; 一脸老仙模样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一摆长袖; 自动的走进了牢房。
“瞧他那人模狗样的,我呸!”贺理才啪的一下把铁门给关上了,转而又去奉承讨好陆洗风。
牢房里只有一张床; 一个马桶,其他啥都没有,但是还挺干净的; 至少比马路牙子什么的干净得多。南时也没得挑,直接盘腿坐上了床; 摆出打坐修炼的模样,白发白须青衫,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分味道。
在牢房里也能听见外面的交谈声; 大概就是一些抱怨街上越来越『乱』,哪片地方不好管之类的话,没一会儿牢房门就被打开了,刚刚那个陆洗风满脸不耐烦的敲了敲房门:“出来啊!还我请你是不是?”
南时被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贼亮的灯泡挂在头顶上,陆洗风敲了敲桌子,示意南时坐下,问道:“姓名,年龄,祖籍,家在何处,子女都叫什么,在哪工作?”
南时还是闭着眼睛:“老道家在城西,道号北鸣,承蒙相邻看得起,都叫我北半……”
“谁问你这个!老实点!”陆洗风又问了一遍:“谁管你是什么半仙不半仙,都给我交代了,多一个字你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小兄弟,你脾气如此暴躁,早晚是要吃亏的。”南时仍旧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不过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巡捕倒是没有什么恶感,人家也是依法办事嘛。
就是贼老天又搞他,这个爸爸一定不是亲生的。
“嗐!你还咒我来了?我吃不吃亏要你管?不交代是吧?给我滚回牢房里去,你什么时候想交代了再出来!仗年纪大还我给你脸了是吧?”
南时临出去的时候在陆洗风身边停顿了一下,道:“今天你晚上下值别往南边走,有血光之灾。”
陆洗风一听就眼角直抽,举起拳头欲打,但看见南时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就忍了下来,气得直骂人:“滚!”
外头听见动静,两个巡捕探进头来看,陆洗风一见他们就指南时说:“把这个老家伙给我看好喽!不许人来领!少也给我关三天!”
“陆哥!陆哥你别生气!这老头子就是吃这口饭的,你这种跑江湖的计较什么!”两人一边推搡着南时进牢房,一边劝道。
南时回了阴冷的牢房,半点都不慌——他又不是人,等晚上他们没空盯着了,直接顺着只有铁栅栏的窗户出去就完了。
当鬼就是这点好,进出还是比较方便的。
是进有主的房屋,那就需主人的同意,么就是跟主人家进门,大门敞、窗户开都没用,因为有门神阻拦。这个‘门神’比较玄乎,南时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明,但是‘规矩’就是摆的,不遵守就是进不去。
是进出没主的房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有条缝就能自由进出,甚至乐意的话还能穿个墙,不过穿墙的感觉很奇怪,那种用脸去撞墙的勇气不是什么鬼都有的,所以如非必也没有什么鬼去穿墙。
这巡捕房是公家的,舍五入就是没有实际上的主人,鬼怪是可以自由进出的。
贺理才道:“我说你这个老东西,老实点交代一下不就完了吗?惹火了陆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怕死在这,我们还嫌晦气呢!明天我给你跟陆哥说个情,你老实点就可以出去了!”
南时盘腿坐回了床上,微微一笑:“多谢小兄弟。”
“今日你也不往南方走,有血光之灾,还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