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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遭遇的事情,本来就很离奇。
“医生,你说这个精神分裂,严重吗?”林初穗插嘴问道:“会不会影响学习或者智商什么的?”
“有可能。”心理医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恋爱让人变成傻瓜。”
“呀,那可怎么办,我还想抄他作业呢。”
“同学,高三了,作为老师要给你一句忠告――学海无涯,回头是岸,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心理医生在纸条上写下了一个电话,然后递给了肖衍:“我这边有认识的神经科医生,可以给你一个联系方式。”
“谢谢老师。”
林初穗这才想起,她来咨询室的目的,连忙问道:“医生,您有没有遇到过一些案例,就是死去很久的人,会忽然在其他人身上复活。”
“具体说说呢?”
“就是一个死去的人,某天,你忽然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包括但不限于言行举止、特长等”
心理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过,不过一般来咨询这种问题的人,大多数情况,都是因为对逝去亲人的过度思念,产生了幻觉,潜意识地不断强化这种认知,才会把一个人当成另一个人。”
“这样啊。”林初穗有些失望。
心理医生望向林初穗:“所以,你也产生了类似的心理问题?”
林初穗如实道:“我就是觉得,他身体里多出来的那个人格,极可能是我去世的爸爸。”
心理医生:
她指了指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建议你也跟他一起去神经科看看。”
林初穗和肖衍走出心理咨询室,已然日暮西沉。
她看着他高挑瘦削的身影,几次想过去牵他的手,但又有些不敢。
他是肖衍。
老林就像他的影子,有时候存在,有时候不存在。
肖衍低头,看到小姑娘几次伸过来的小爪子,又畏畏缩缩地缩回去。
他索性抓起了她的手腕,隔着袖子牵着,就像爸爸牵着女儿那样。
林初穗看着他锋锐的侧脸轮廓,心跳漏了半拍。
她知道,牵她的不是老林,是肖衍。
“还说不爱我。”
“老子爱死你了。”
操场边,陆驰和章承宇几个体队生,正在为马拉松比赛做准备。
陆甜白穿着清爽的浅绿格子裙,站在跑道边,冲林初穗挥了挥手。
“我要去训练了。”
“不要太晚,记得回去写作业。”
肖衍手揣兜里,背着单肩包,迈着散懒的步子离开。
林初穗拉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
肖衍转身,却见她踮起脚,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学神,有句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带给老林。”
“可能带不到。”
“带不到的话,我就大声一点让他听见。”
林初穗双手合成圈,冲着操场和天空,大喊了声――
“对不起!”
肖衍看着她,夕阳的光在她脸蛋上打出了柔和的光泽,脸颊红扑扑,清澈的眸子里涌着强烈的愧疚――
“对不起,老爸,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好,很失望吧。”
肖衍能感觉到胸腔里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林初穗平复了情绪,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擦脸,笑着说:“走啦。”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看了许久,肖衍抽回目光,准备离开了。
任务进度:8。
就在这时,身体里,林修泽清扬的嗓音响了起来――
“肖同学,你想不想吃QQ糖?”
会所(我同桌被欺负了。。。)
那段时间; 林初穗不无失望地发现,学神同学对她的“热情”,开始慢慢减退了。
每天放学之后; 肖衍走得很匆忙。
林初穗时不时会绕一段路; 溜达到他家街口的热卤店。
不过店里也只看到姐姐肖浅在忙碌; 没见肖衍的踪影。
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这下子; 林初穗连训练都提不起兴致了; 躺在塑胶操场上; 看着天空的翩翩浮云,感觉很无聊; 没劲儿。
这家伙; 不会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纵吧!
最让她格外不爽的是这小伎俩居然有效果。
陆驰见她恹恹的模样; 小跑着过来,说道:“距离马拉松还有不到半月,你现在这状态,是准备在马拉松全程散步呢?”
“无所谓; 反正我也没想拿名次。”
“如果拿不到名次,就要退校队了; 你想让你家那个恶魔继父牵着鼻子走吗?”
林初穗伸了个懒腰:“爱谁谁,哥累了。”
陆驰揽着她的肩膀;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初哥果然还是我们中最丧的一个。”
“谢谢,我在蓝翔挖掘机学校等你。”
“不见不散。”
陆驰真的以为林初穗和他一言为定、不见不散了; 直到月考的成绩单下来了,给了他狠狠的一记“暴击”伤害。
原本班级排名一直是林初穗垫底,居然考到了班上倒数第十。
倒数第一自然顺位替补; 华丽丽地落到了陆驰的头上。
陆驰看着成绩单,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
“说好的一起垫底; 你却背着我偷偷努力,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林初穗的成绩单上,数学居然考了58分!
“这什么破分数!”
“58分了,你还想怎样!”
林初穗压根不想考高分,她只想坐稳她班级倒数第一的咸鱼宝座而已!
陆甜白转过身,检查了一下林初穗的卷面,说道:“闺蜜,你做对了好几道选择题和最后一道价值二十多分的大题。”
众所周知,最后一道题是最难的。
“最后一道题,是练习册上的原题,正好,某人让我背过。”
林初穗的目光,洛扎了认真分析试卷的肖衍身上。
肖衍漫不经心道:“不谢,下次月考,我会让你及格。”
“我不想及格!”林初穗固执地说:“我对考高分,一点兴趣都没有。”
肖衍望了眼左下角的进度条:“但我想让你及格。”
“学神,放过我吧,我只想安静地当一条咸鱼。”
陆驰痛心疾首地说:“初哥,既然不想丢掉你倒数第一的宝座,为什么不直接交白卷?”
“我又不傻,做错了是能力问题;交白卷,是态度问题!两者有本质区别,我不想老秦再给方女士打电话告我黑状了。”
“那你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继续写诗赞美数学老师啊!”
“谁说我没写。”林初穗翻过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页,指尖弹了弹:“这一次,初爷写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原版,并且在落款歌颂了英语老师。”
陆驰:“我去,这都没扣分?”
“是啊。”林初穗失望地说:“居然没扣,不合常理啊。”
“两个原因。”肖衍睨了眼她的试卷,淡淡道:“一、数学老师看不懂。二、数学老师懒得理你。”
“”
“学神,我想和你当同桌!”陆驰趴在桌上,双手合十,恳求他:“学神请带我飞,我也想像初哥那样咸鱼躺赢。”
肖衍矜持地扯开了他的手:“死了这条心,咸鱼是不可能躺赢的。”
“那为什么她可以!”
“因为,她有我。”
林初穗嘴角一抽:“我以为学神对我死心了。”
“这段时间有点忙,但死心是不可能的。”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钱啊。”
肖衍拎过她的数学试卷,指尖在她的卷子上点了几道做错的题目,说道:“这几道,回去做,明天我来给你讲。”
“我不做。”
“不做,以后你们抄作业界将永远失去学神的知识产权。”
“”
肖衍说罢,拎起了书包,转身离开了教室。
林初穗目送着他离开的瘦削身影,心里还挺是那么回事,嘴角淡淡扬了一下。
“哟哟哟,嘴巴都笑劈叉了。”
她用试卷打了陆驰一下,然后认认真真将肖衍布置的题目勾画下来。
晚上,陆甜白生日,她很开心地用自己攒了小半年的私房钱,邀请大家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榭汀娱乐会所唱歌。
榭汀会所装潢雅致,小桥流水,屏风林立,没有一般的会所KTV那样浮夸和土气,而且隔音效果很好,在走廊边基本听不到其他包间鬼哭狼嚎的歌声。
林初穗将一个蒂凡尼手链送给了陆甜白,陪她唱了几首歌,然后趴在茶几边,抓耳挠腮地看着数学试卷勾画下来的几道题。
陆驰拿着话筒走到她身边,手肘戳戳她,说道:“在KTV做题,你脑子有什么毛病?”
“少管。”
“唱歌啊。”
“不唱。”
陆驰望向她涂涂改改的数学试卷,问道:“这题目,你看得懂吗?”
“怎么看不懂,这不就是抛物线吗?”
“哟,废了两年的学渣,居然还知道这是抛物线。”
“少看不起人,我最擅长几何题了,马上把答案写出来。”
“”
您确定画抛物线的是几何题?
陆驰坐在林初穗身边看了半晌,问道:“您盯着这题看了有一刻钟了吧,有谱了吗?”
“催什么。”
“您好歹在草稿纸上画个图啊,就这么看着,能做出来?”
林初穗深深望他一眼:“我脑子里正在进行强大的数据分析。”
“行,那您老人家继续分析。”
林初穗又“分析”了二十分钟,终于落笔了。
陆驰赶紧探头去看,却见她在试卷上,写了首diss肖衍的诗――
“人生自古谁无死,看尔横行到几时!”
“”
陆甜白坐到林初穗身边,用手肘戳戳她:“学神让你做题,你就做,我闺蜜也太听他话了吧。”
“有吗?”
“有啊。”
“没有吧。”林初穗心虚地说:“我就自己想做题而已,做题让我快乐。”
陆甜白:“哦,你在五位数一晚的高档会所里抓耳挠腮做题,只为了享受这份把头发撸秃的快乐?”
“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