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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甜白:“哦,你在五位数一晚的高档会所里抓耳挠腮做题,只为了享受这份把头发撸秃的快乐?”
“咳,是!”
陆甜白漂亮的杏眼弯了起来:“那我发现,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想老林了哦。”
“哪有,老林永远活在我心里,好吗,只是现在”
只是现在每天都有好多作业要做,好多架要吵,还有好多其他的情绪,充斥着她的生活,让她很难回到过去那种消沉的状态了。
林初穗出门冷静,烟都点燃了,才想起她答应了肖衍,戒了。
说到就要做到。
她将烟盒扔进了垃圾桶,转过身,却透过隔壁包间门边的玻璃,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肖衍。
他穿着榭汀会所服务生的职业装,白衬衣黑燕尾,瘦削高挑。
朦胧的顶灯晕下,他侧脸轮廓分明,肤白,眸黑,唇红,手里拿着红酒托盘。
在这浮靡的灯光下,英俊的面容带着几分病态美,清透漂亮的眸子,仿佛会勾人。
林初穗仿佛置身于梦中。
这少年,半点不像她每天见到的学神同桌,宛如这十里洋场的极品头牌。
就在他弯腰给客人倒酒的时候,一个微胖的男人,直接将手里的红酒淋在了他头上。
原因是他身边的女伴,一整晚视线都在肖衍身上。
男人间的醋意,比女人来得更加直接且粗暴。
他扯着嗓子道:“老子最看不惯像你这种小白脸,哦不,现在流行叫小鲜肉。”
说完,又是一杯酒,直接招呼到肖衍脸上。
红酒的液体顺着他挺阔的额头,嘀嗒嘀嗒顺流而下。
肖衍抬起头望向那男人,漆黑的眼底涌起暗沉沉的怒意。
男人能感受到少年翻涌的愤怒:“怎么,生气了?”
肖衍深呼吸,薄唇微扬,眸底带了几分笑意,掩住了冰冷的戾气――
“稍等,我给您换一杯。”
看到这一幕,林初穗一股子血直冲脑门,正要破门而入,身后,陆驰及时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想做什么?”
“我同桌、我同桌被欺负了!”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你想为这个刚认识半个月不到的同桌,闹得人仰马翻吗?”
“但是他被人欺负了!”
陆驰冷静地说:“你觉得肖衍是那种不会保护自己的人吗?”
“你看他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你一闹起来,我妹请了那么多同学,都会知道他在这种会所打工,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放?”
林初穗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担忧地望了眼包间。
肖衍已经退到墙边,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渍。
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他在这里打工,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上门一闹,他工作会丢,说不定还会罚钱。”
林初穗也清楚,这里是一夜消费五位数起步的地方,作为服务人员,任何忍耐都是必须的。
她不能表面上帮人,实际上却害了他。
林初穗按捺着脾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包厢。
陆甜白见林初穗怒气冲冲地回来,眼底蓦然有了光,兴奋问道:“是不是许嘉宁来了!”
“美得你,假洋鬼子怎么可能牺牲他宝贵的学习和睡觉时间,来这种地方。”陆驰解释道:“是你闺蜜,路见不平、刀|没|拔|出来,这会儿刀尖正戳自己心呢。”
“这样啊。”
林初穗冷静了片刻,看到陆甜白失望的表情,心里越发烦躁,索性拿了手机出门,给许嘉宁打了个电话――
“假洋哥哥。”
“难得,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给你发了个定位,你过来一下。”
“不想来。”许嘉宁拉长了嗓音:“在泡澡。”
“你过来坐一会儿,我就跟你回家。你可以跟你爸我妈说,是你把我从KTV带回来的。”
许嘉宁沉思片刻,说道:“你要跟我爸认个错。”
“别得寸进尺。”
“小孩认个错而已,又不少块肉,大不了你在群里激情辱骂他一万遍。”
“认错也行。”林初穗继续讨价还价:“那你过来的时候,再买一盒生日蛋糕,蛋糕卡片写:致最美的小可爱――陆甜白,十八岁生日快乐,落款:许嘉宁。”
“这个点了,我上哪儿买生日蛋糕。”
“这我不管。”
林初穗说完,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刚刚欺负肖衍的男人,进了洗手间。
她跟着走了进去。
冲突(怕你被欺负。。。)
林初穗确定那男人是喝醉之后; 进了洗手间,她毫不犹豫地回包厢拎了一瓶啤酒,尾随而入。
男人刚拉下裤拉链; 林初穗便走了进来; 敲碎了酒瓶盖; 揪住那男人的衣领; 跳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浇。
小姑娘体格很小; 身形格外敏捷; 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没少惹事。
男人醉醺醺地被淋了一脸; 踉跄着后退; 大喊道:“是谁!操NMD!活得不耐烦了!”
林初穗按住他的脑袋; 将望墙上撞了撞,逼迫他看清自己的脸,省得把账算肖衍头上。
“你什么人,我我惹你了!”
“你没惹我; 但我单纯看你猪头三不爽。”
林初穗松开他之后,又狠狠踹了他膝盖一脚; 走出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冲了手。
男人单膝半跪; 醉醺醺地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言辞。
转过身,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肖衍不知道站了多久,远远地看着林初穗,眸色鸦黑。
“呃”林初穗有些无所适从。
片刻之后; 肖衍抽回目光,转身迈入了男更衣间。
林初穗鬼使神差地跟上了他; 附耳在门边听了听,里面似乎没有人,她也就推门进去了。
周围暗沉沉一片,被漆黑笼罩着,正中间的白炽灯下,肖衍脱掉了染了红酒的白衬衣。
上半身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在只剩了黑与白的光影中,他白净的皮肤,显出几分透明的质地。
听到林初穗关门的声音,肖衍扔掉了衬衣,侧过身,冷静地说:“这里是男更衣室。”
“知道啊。”
林初穗坐在高脚椅上,耷拉着腿:“男厕所都进了,怕什么男更衣室。”
肖衍穿上了崭新的白色衬衣,颀长的指尖整理着衣领:“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我是不是女孩,朝夕相处的同桌还不清楚吗。”
肖衍脸色很不太好,看着心情很糟糕,林初穗不在和他开玩笑,赶紧说道:“我帮你报仇了。”
“看到了,想阻止,没来得及。”
“不谢!”林初穗撇撇嘴:“干嘛要阻止我。”
“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怕你被欺负。”
林初穗顿时全身酥麻麻的,跳下高脚椅,走到他面前:“这么关心我啊?”
“你也很关心我。”
“那倒是,我就是很关心每一个追求者。”
“你只有我一个追求者。”
“”
讨厌。
林初穗眼神逡巡着,望望他的员工橱柜,里面有几件用以替换的员工服,她隐约还看到几个药片壳子。
还没等她细看,肖衍已经关上了橱柜。
“诶?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了,看来你的业务范围很广。”林初穗坏笑了起来:“你是这儿的头牌吗?”
“只是一些止痛药,我劝你别开黄|腔。”肖衍面无表情道:“会后悔。”
“为什么?”
“有人会听见,而你绝不会想让那个人听见。”
林初穗环望四周,更衣间一个人都没有:“你装神弄鬼呢。”
“随你信不信。”
林初穗见他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再和他开玩笑,严肃地问道:“所以你干嘛要忍耐他?”
肖衍用毛巾擦拭了自己的头发:“生活艰难,挣钱不易。”
“但你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啊,干嘛到这种地方,跟这些没素质的人打交道。”
肖衍回头,打断了她:“小孩,很晚了,回家去。”
“你还不回去吗?”
“还没下班。”
“哦。”
林初穗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索性便接过了手里的毛巾,轻轻帮他擦拭头发。
“刚刚的事,是不是经常发生啊?”
肖衍看着她踮起脚,动作很轻很轻,与其是说擦拭,不如说只是在表达来自同桌的关心。
她近在咫尺的五官,清秀干净,刘海很长,垂到了眼睑,眉毛浅淡,身上有一点清清淡淡的香味,很甜,像刚刚烤出炉的小饼干含杂花香。
肖衍挡开了女孩的手,转过身:“不常发生。”
“那你是不是很缺钱啊,你要是缺钱的话,我”
“我要继续工作了。”
肖衍不等她说完,锁上了橱柜,转身走出了更衣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初穗心里感觉涩涩的,她捡起了那条沾染了他味道的白毛巾,随手放进了书包里。
林初穗回到包厢,许嘉宁以经过来了,坐在沙发边,愉快地和陆甜白聊着天。
除了学校里穿校服以外的任何时候,许嘉宁的衣品,都好得无以复加,一件浅白日系圆领卫衣帽衫,胸前是灰色的皮卡丘,青春中带了几分俏皮。
许嘉宁的颜值和衣品,足以把陆甜白得神魂颠倒了,全程就盯着他英俊的脸傻笑。
“嘉宁哥,你怎么来了呀?”
“林初穗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当然要过来给你庆生。”
“啊,是你主动要来参加我的生日的吗?”
“是啊。”许嘉宁睨了眼门边得林初穗:“蛋糕都提前订好了。”
“今晚太开心了吧!谢谢你,嘉宁哥!你真好!”
“不谢。”
林初穗走过来,拆开了桌上的蛋糕盒瞧了瞧。
蛋糕很小,想来应该是甜品屋的成品蛋糕。
但他还真按照她要求的那样写了祝福卡片,一字不差,甚至蛋糕表面都用巧克力酱写了祝福的文字。
不得不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