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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看你有些不对劲。”季远之把手伸到文笙额头上,冰冷的手背瞬间被炸弹炸开一般,滚烫。“笙儿,你发烧了。”他很想背起她送她去医院,就像大学时候那样。
可文笙先一步推开他。“你快走,季霆渊的人在附近。”
“笙儿,我不能这时候丢下你不管。”
大学时候,他也因为通宵准备竞赛发过烧,那时候文笙在医院里拿毛巾一点点给他降温,只因校医院里没有他能用的药,普通的药水他都过敏。他一直记得第二天烧退了,看见文笙被阳光照着睡在床边的样子。他一直都想着一辈子对她好,爱她。
文笙没有力气再拒绝,她的身体确实打不起精神思考。
季远之轻轻扶住她,门口已经站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大哥,好久不见。这是在做什么,照顾弟媳吗?”季霆渊收到手下人电话就匆匆赶过来。正好撞见文笙要死不活黏在季远之怀里。
“霆渊,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别伤害笙儿,她是无辜的。”季远之没有丝毫放开文笙的意思。
季霆渊无视他。
他冲着文笙说:“你过来,还是我让你过来?”
第28章 重启
文笙看见他的时候就打冷战清醒了过来,她明白这句话里的两个选择有多大差别。
她有些腿软地走了过去,季霆渊虽然生气,却在她差点倒地的瞬间把人打横抱起。
一句话都没给季远之,带着人和药就走了。
把人抱到车上,吩咐司机把空调开到最大。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文笙腿上,最终还是取出了后备箱的毛毯,把人包了个结实。“这就是你的招数?嗯?文笙,你就只会折磨自己?”
让她的脸贴着自己脖颈,好让身体最大程度传去热量。她微弱的鼻息轻飘飘的,否则换在平时,他都接下来几小时都让司机回避。
“季霆渊……你有本事……放开……”
“放开?放开好让你和季远之私奔?嗯?文笙,好样的。”
看在她脸色不佳的面子上,本想就此打住,谁知道文笙又说:“季霆渊,你比不上他……你……你永远……永远都比不上……比不上他。”
季霆渊顿时怒火中烧,“我比不比得上,还要我证明?”他的手不安分地羞辱起她。
“文笙,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季远之他没你想得那么好。到那时候,我看你怎么后悔。”
“那……那也……比你强。”文笙的眼角发红。从小到大,哪次她感冒了不是前呼后拥,哪像季霆渊,连她不舒服了还在惦记那种事情。
季霆渊很想把她就这样裹着扔进河里,想让河水替他给这女人洗洗脑子。
到最后还是用力把她箍在怀里。说到底,他还是不希望失去她。是因为爱吗?他想,大概只是见不得季远之抱着她的样子。
但在文笙心里,他是远不如季远之的。
想到这里,季霆渊的脸越发阴沉。中途下车直接去了公司,让司机把文笙送回别墅。
一连几天,文笙都没有再看见季霆渊。发烧这几天,除了仆人按时端白粥类的食物上来,她也没有看见其他什么人。想到以前生病时妈妈的照顾,颜冉的探望和安慰,她又忍不住偷偷哭了几场。
总是这种时候,更加让她觉得季霆渊夺走了她的一切。
被关在别墅里几天,心中郁结,加上反反复复的高烧,文笙愣是瘦下去十多斤。
本以为又要自我麻痹度过周末,这天下楼看见客厅里一向没人看的电视机正打开着。
她看见了心中思念的某张脸。
“请问季先生,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重启季氏集团,是否意味着新的商战即将开始?”记者的问话十分犀利,不仅揭露季远之的伤疤,更是把隐藏的季家矛盾裸搬上荧幕。
季远之推了推眼镜,十分淡定从容,文笙一度以为眼前的季远之,依旧是大学时风度翩翩的天之骄子。
“感谢媒体朋友们的关心,我这次重启季氏集团,不过是想继续完成家父的期望。至于新的商战一说,”他忽地笑起来,“大家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我们季氏集团,绝不会做缩头乌龟。从前由于经营不善导致问题暴露,希望大家能给季氏一个机会,相信我们。”
文笙知道季远之这席话背后顶着的巨大压力,眼角不禁有些发酸。
就在媒体快要结束采访时,她听见画面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这番话说得可真是感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又对你做了什么呢。”
季霆渊那张仿佛人畜无害的脸顿时出现在镜头前。
记者们开始骚动起来。
“请问季总,刚刚您这席话是否代表当年的事情仍存有隐情?”
季霆渊微微挑着眉,嘴角上扬着不说话。镜头在他和季远之俩人间流转。
“季总,我们都知道你和季先生同属季家,既然如此,从此以后岂不是存在两个季氏集团?请问你们之间的竞争,是否代表季家内部的决裂?”
季霆渊听到这个问题倒是饶有兴趣晃晃手,“我和我大哥一向交好,不过是商场无情罢了。我这边是帝皇,他那边是季氏,之后两个集团的发展,自然是各有所长,至于竞争,还是交给市场检验吧。”
季远之一直面无表情看着他,在媒体喊出季总和季先生两个称呼的时候,季远之就一度想要转身离开。
“怎么样?看见了吗?”
文笙正担心的紧,季霆渊西装革履从她背后走过来,环住她的腰,把嘴唇附在她耳边。
“季远之的野心不小,以后我就让你看看,我和他之间,到底谁说了算。”
“呵。季总,你用不着在我这里耀武扬威,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我还是更喜欢看你被打脸的样子。”
季霆渊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用一只手掐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幽幽地吹气:“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张嘴了。”
“你……”
“怎么,他季远之,没享受过这样的殊荣吧。”
文笙只一会儿就不再动弹,冷笑着:“季霆渊,但凡我有机会,我一定让你遭受百般羞辱折磨。你最好不要期待我有让你跪求我的那天,我这辈子,都以和你在一起为耻。”
季霆渊大概也觉得无趣,不动声色笑笑便离开了。
文笙默默站在原地,不知道男人怎么轻易就放过了她。
她看着电视机里季远之那张已经定格的脸,视线渐渐模糊,心却愈发坚硬。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当晚季霆渊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到她房里折磨她。
文笙溜进季霆渊书房里偷拿了几本商业经营方面的书,正准备回房,就看见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放下了什么东西。她正要上前细看,那人就先一溜烟跑开了。
奇怪,季霆渊别墅里也混进了季远之的人?
她把东西一脚踹进房里,再蹲下身装作捡东西夹进书里,带着那本书进了浴室。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先在浴室里放了会儿热水,让水汽布满浴室,再打开季霆渊老早配的小音箱,站在浴室外确定从外面看不见里面才反锁住浴室的门。
把东西拿手里一看,还是一部手机。她莫名其妙又想哭。
电话拨过去,她期待那个声音,期待那个药店里温暖的怀抱。
“喂,笙儿,是我。”
第29章 出逃
文笙一时有些哽咽,声音也嘶哑起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开口说话就有些钝钝的疼痛。
“远之。是我。”
“笙儿,怎么了?你在哭吗?不要哭,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我没办法在你身边安慰你,答应我不要再哭了,好吗?”
季霆渊即使天天在她边上,也从不问她有没有开心过,而季远之不过是听了她四个字,就知道她伤心难过。
文笙半天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笙儿,不哭不哭。我马上就让你离开季霆渊,听见你哭,我心疼。”
“嗯,远之,你想我怎么做?”她好不容易收起眼泪。
“后天,你只要想办法到季霆渊公司里来,之后会有人接应你,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安全离开他。”
文笙一直都百分之百的相信季远之,在她三年来的噩梦里,季远之就像黑暗里出现在远处的一束光,距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支撑她一路继续向前。
没敢多说,迅速挂掉之后,她把电话埋在绣球花盆底下,转身窝进浴缸,彻底舒展身体。
“三哥,二哥让我查的事情,我查的差不多了。”司墨寒大晚上打电话给季霆渊。
“嗯。辛苦阿寒,季远之这次的计划真如我们所料?”
“嗯,之前二哥怀疑季远之在公司里安插眼线,我追踪上次抓到那人之后,发现公司里确实已经被渗透较大一部分。三哥,你身边,怕是也不干净。”
季霆渊眯了眯眼睛,宛若危险的毒蛇下一刻就要吐出芯子,手里的烟照的他眼睛仿佛真的有团暗火。
“这帮人一直在搜索公司的交易信息,怕是要利用那些事换取利益。三哥,你得早一步行动。”司墨寒手里大致有份名单,一边传输,一边在列公司现下灰色交易信息。
“怪不得他敢重启,这是做好了取而代之的打算。”季霆渊看着办公室里新放进来的绣球花,脸色越来越像雨后打湿的沉重泥土。
他一挂电话就召集了几个心腹,通知兄弟做好准备,在暗处做好随时反击的安排。
过了两天,文笙估摸着是进行计划的时候了,起了个大早做了些早餐,叫司机打电话给季霆渊,自己要去给他送早餐。
熟悉的办公楼,熟悉的面孔,最后是熟悉的小隔间。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几盆紫色的绣球花,颜色都比她调制的略逊一筹。
这次没有等多久,季霆渊就手插着西装裤带走了进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