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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这种表情来干嘛？”季霆渊走到江忆寒身边，直接给了他一脚。
江忆寒委委屈屈地抬头：“三哥，我要不要跟着发声明啊？虽然可能没有多少人相信，但我好歹也要表明一下我的立场不是？”
“你当然要发。”季霆渊说，“不止要追究偷拍视频的人的责任，还要发律师函给韩柏涛，用你强硬的态度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主要还是文笙的清白。
江忆寒点点头，立刻就要行动，却被季霆渊叫住：“你别自己发，让秦烟帮你措辞，确认之后再发。”
秦烟已经联系完司墨寒了，回来跟季霆渊禀报：“季总，司先生说马上过来。”
季霆渊点点头，让秦烟带着江忆寒先去处理刚刚吩咐的事，两人先后离开办公室。
宋衍那边安排地差不多了，回来的时候季霆渊又吩咐道：“把我办公室里和外面的监控都调出来，到时候留作澄清用……”
“等等。”文笙却突然叫住了他们，神情颇为镇定。
季霆渊转头看向文笙，眉头微微上挑：“你放心，这事我会替你处理好，你只要专心准备你的节目就好。”
韩柏涛突然在这个时候爆出文笙和江忆寒的绯闻，其中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为了防爆《密室探案》，两个节目打擂台，另一个节目的口碑受到影响，获利的人就成了他们。
文笙知道季霆渊是什么意思，她之前还觉得挺生气的，可想清楚之后又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觉得，这事可以不用这么快澄清，可以让舆论再发酵两天。”
季霆渊听了文笙的话，神情一滞，冷漠的眼神跟刀子似得往她身上刮：“你这是什么意思？很喜欢跟江忆寒传绯闻？”
该不会真的对江忆寒那小子有意思吧？该死的，季霆渊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后院起火的一天。
文笙没好气地给了季霆渊一个白眼：“你都在想些什么，季总！”
她的一句话唤醒了季霆渊，不说文笙会不会喜欢江忆寒这种小狼狗类型的，就说文笙随时随地处在被季霆渊监视的环境下，文笙都很难跟其他人发展出什么感情来。
季霆渊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尴尬地问：“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流量和关注度。”文笙说，“我看了一下我们综艺的先导片和第一期的直播数据，之前也上过热搜，但其实观看直播人数并不是特别多。”
换言之，看直播的人少了，自然转化为买家的人也少，很多更是点进来看个热闹，还没等看完整个综艺就退出，根本没有达到文笙预期的效果。
季霆渊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
“叮铃铃……”
总裁办公室的专机铃声响起，季霆渊看了眼文笙，示意讨论暂停，他先去接电话。
“喂，你好。”季霆渊的声音低沉性感。
另一头传来一道女声，声音有点没什么底气：“请问是季总吗？”
“我是，你哪位？”
“我……我是厉旭厉老师的经纪人lda，那个……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适，但网上的舆论影响很不好，刚刚厉旭老师的粉丝发表了一个联合声明，要求我们立刻退出《密室探案》，那个……您也知道，粉丝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厉旭也要考虑到粉丝的需求。”
经纪人几句话说的吞吞吐吐，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季霆渊蹙眉：“你们想退出节目录制？”
“是……是……关于解约金这方面，我们可以全付的，就是……”
“不用了。”季霆渊果断拒绝，声音中没带什么感情：“之前厉老师出车祸的事我们很抱歉，临时过来救场的恩情也记下了，违约金就不用了，我会让工作人员过来跟你们解约。”
经纪人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谢加道歉，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们是真的不想得罪季霆渊和帝皇集团。
季霆渊直接挂断电话，一低头就对上了文笙专注的视线。
“影帝和他夫人要退出节目？”文笙的表情很严肃。
季霆渊点头，把经纪人给出的理由跟她说了，表情并不好看。
文笙有些黯然，但更多的还是表示理解：“厉老师人不错，这事也不能怪他们，那就算了吧，我们再找其他人。”
文笙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现在很难再找到其他人了。
第351章 亲身上场
节目的口碑摆在这里，连影帝都避之不及，那还有谁能够有这么大的咖位撑起一档综艺？
季霆渊看到文笙脸上失落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堵，便对她说道：“先不说这个，之前你说先不澄清绯闻，到底有什么打算？”
文笙便道：“利用绯闻吸引大多数人的关注，再将这些关注转化为数据，其他人越好奇我和江忆寒的关系，就越有可能看完整场节目，想要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证明我和江忆寒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能完整看完整场直播，文笙有很大的信心，能够让观众被节目剧情所吸引，更加有信心能把“三色花”的宣传做到极致。
三天时间，还差两亿的销售额，要想在一夜之间完成，不牺牲点什么真的很难达成。
至于《密室侦探》那边，他们要想拼过文笙和江忆寒的这波流量，估计要费一番脑筋，从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听完文笙的话，季霆渊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说出口的话却自带凉意：“所以你故意跟江忆寒炒绯闻，就是为了骗取关注度？那你就不怕其他人真的误会你和江忆寒，觉得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文笙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我已经是了。”
季霆渊一怔，紧接着脸色瞬间漆黑。
“谁说的，你根本就不是！谁还没有个初恋？有多少人敢说自己一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况且本就是季远之先欺骗了你，你甩掉他很正常！”
季霆渊真是个奇怪的人，一会儿替她承认一会儿又给她否认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文笙已经不在乎了。
“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都影响不了我自己。”
文笙的眼神坚定，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够了，她爸妈和她在乎的人相信她就够了，至于其他……没有自由的人没空想其他。
她这一番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却惹得季霆渊非常生气，他不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污蔑，更不允许自己头上长绿。
所以，他只稍作沉思，便对文笙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一起参与第二次节目录制吧。”
文笙一怔，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文笙注意到，就连一直站在一旁等候命令的宋衍脸上也是一片震惊。
之前季霆渊的名气再大，他也没有过度消耗过自己的热度，平时更是能多低调有多低调，就连微博都很少发，也不会去看网上那些评论，因为他不想过度曝光自己，也不在乎网上那点舆论。
可如今，他居然为了亲自下场跟文笙炒cp，连个人形象都不顾了。
季霆渊看到文笙这个反应，突然就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你一起录节目是对你的侮辱吗？”
文笙呆滞地摇摇头。
“还是你觉得，我的热度没有影帝高？出场费达不到你的要求？”
“当然不是！”文笙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有些激动地看向季霆渊：“你真的要亲自录制节目？”
“当然，但是要跟你一起。”季霆渊说，“正宫和绯闻对象的修罗场，这噱头够足了吧？你要的关注度也有了。”
那当然好，最重要的是，季霆渊作为大老板亲身上场录节目，反而让节目更接地气，这对他们节目的口碑也有很大的正面影响。
文笙越想越觉得这个提议很妙，心里想着带货效果的她，还没心思想其他。
季霆渊则看着文笙激动的侧脸垂下眼睛，太好了，他早就想要上网友面前秀恩爱了，之前那些人都眼瞎地觉得季远之才更适合文笙，这次他非要给自己正名，他才是文笙的良配，至于季远之和江忆寒什么的，统统闪边去。
“如果是我们自己参加，那pk形式还是要再改变一下，否则不太适合。”文笙按下轮椅的操纵器，去到办公桌旁拿到了纸笔，低头就要开始重新投入工作。
季霆渊却上前把她手里的纸笔夺下来：“如果你也要参与录制，那这次节目内容就不适合你自己来策划。”
否则她就提前得知很多关键线索，那对其他嘉宾来说太不公平。
文笙这才反应过来，可她之前给节目和“三色花”设计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剧本，如果不用的话就可惜了。
季霆渊想了想，很快提出议案：“让厉影帝的夫人给我们重新写个剧本，或者我们聘请她过来给我们当编导，她本身就是编剧出身，之前对我们的节目剧本也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如果这次节目做得好，说不定后面影帝还能跟我们继续合作。”
文笙眼前一亮。
季霆渊从她的表情中就读懂了她的意思，不由露出个笑容，转头对宋衍说：“你去联系一下江忆寒，告诉一下他我们的新决定，让他们那边配合一下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澄清视频是偷拍并且内容不实，具体关系可以请网友自己去看节目验证。”
接着，他又下达了几条命令，把文笙要做的事全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文笙在旁边听着，觉得哪怕是她自己来处理，都不会比季霆渊考虑得更周到了。
宋衍也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开开心心地回去工作，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文笙和季霆渊。
两人皆有些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文笙有些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别扭地对季霆渊说：“谢……谢谢。”
听着这宛如蚊子叫一般的道谢，季霆渊唇角微微上扬，偏偏他还要装听不见，想听文笙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