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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抓着手机的手一紧，下一刻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终于，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第538章 循序渐进
多年夙愿一朝实现，文笙捂着嘴巴哭得停不下来。
那阵仗都把陪在她旁边的宋衍和秦烟吓着了，两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手机另一头的季霆渊，听见文笙压抑的哭声，鼻间忍不住跟着一酸。
“傻瓜，别哭了，我现在不在你身边，没办法帮你擦眼泪。”
男人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他格外珍视文笙，自然也为她的落泪心痛。
文笙用手背狠狠抹了把脸，哭着说：“你少在那边胡说八道，谁要你……嗝，给我擦泪？”
听到文笙都哭的打嗝了还不忘嫌弃自己，季霆渊也是又无奈又有些好笑，心中同时觉得她可爱，哪怕是哭起来都可爱，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的栽文笙身上，无药可救了。
“别哭，等我回来，马上。”
季霆渊说了很快，那就真的很快，他跟几位兄弟打了招呼，然后自己开着跑车先闪，硬生生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缩短到半个小时。
等季霆渊气喘吁吁跑到医院的时候，文笙的情绪依然没能平复。
看到他来，秦烟和宋衍心照不宣地提前离开，把空间留给季霆渊尽情发挥。
“笙儿。”季霆渊看着下属离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很绝情地把房门给关上，朝着还站在窗前往外望的文笙走了过去。
文笙闻言回头，眼底都带着湿意。
似乎是不想让季霆渊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她掩饰性地吸了吸鼻子，上来就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季霆渊被她这个话题问的愣了一下，这才回答：“你想出院了？”
文笙不吭声，只拿一双通红眼睛盯着他。
季霆渊被她看得心软，无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从窗户边拉了回来。
“夜里风大，还开着窗户站在这里，是不是又想吹感冒？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出院。”季霆渊的语气很轻，不像责怪倒是带着满满宠溺。
文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别过头去说：“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季远之吗，对不起，他现在可管不了你。”季霆渊挑挑眉，刻意把话题转移到季远之身上。
文笙对季霆渊的那点闪躲立刻被遗忘，她抓住季霆渊的手，问：“季远之到底是怎么落网的，你们有人受伤吗？杰西卡人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回来……”
一连串问题抛出，看得出来文笙是真的很想知道今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季霆渊牵着她的手把人从窗户边拉到床前，按着她躺下，轻声哄道：“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等明天杰西卡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会把所有你想知道的事统统告诉你。”
文笙蹙眉：“我不困。”
季霆渊听到这里不由挑眉：“肯定不困，你昨天都睡了一天一夜吧？是不是有我在你身边你才睡得这么香啊？”
他的语气坏坏的，微微挑起的嘴角也带着痞笑，满是调侃的意味。
文笙的脸瞬间热了，“少在那边自作多情，我那是……”
“是怎么样？”季霆渊追问。
文笙被噎住，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反正不关你的事！”她急了，把话题往季远之身上引：“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季霆渊看她实在不像能睡着的样子，无奈地长出一口气，一边将身上沾染了酒味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一边说：“告诉你也可以，不过要等我先洗个澡再过来告诉你，可以吗？”
文笙知道他有洁癖，又怕他真的要自己等一晚上，连忙答应了。
季霆渊勾唇笑了一下，手掌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下：“我很快回来，你一个人别多想。”
文笙垂下眼睑，敛住眼底的情绪，低低地应了一声。
季霆渊在隔壁病房留了换洗的衣物，他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擦着头发过来了，看一眼文笙，毫不客气地揽着她肩膀在病床上躺下。
文笙惊了，伸手就要推他：“你讲话就讲话，好端端又耍什么流氓？”
刚才那一下应激反应，文笙差点抓住床头柜的保温杯往他脸上砸，好险没能得手，不然季总那英俊的脸可能就要破相了。
季霆渊喉间发出一阵低笑，只拥着人躺倒在床上，其他什么事都不干，还用被子虚虚将两人盖住。
“累。”季霆渊说了一声，侧过头来看着文笙，“想躺着跟你说话。”
文笙被他结实的手臂揽着腰，非常不自在，皱着眉说：“你可以躺你床上，我站着听你说话就行。”
“不行，我怕那样我会睡着。”
“你！”
“你还想不想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被季霆渊拿捏住的文笙，只得停下反抗，屈辱地妥协道：“听……”
季霆渊勾勾唇角，抱着人换了个姿势，笑道：“你别紧张，就跟那天一样，只是抱着你说说话，其他什么都不做。”
现在还没能取得文笙的信任，他自然干不出自毁长城的事，但也要循序渐进，至少让她越来越习惯自己的触碰和拥抱，这样之后让文笙接受他的存在，也更加顺理成章。
文笙不知道季霆渊打的什么主意，想到那天抱着睡也没发生什么，到底没再抗拒。
“那你还说不说了？”文笙觉得他在拖延时间，忙用胳膊杵了杵他。
季霆渊清了清嗓子，这才抱着她将今晚发生的事都跟文笙说了，包括他们五兄弟齐上阵，以及他和顾斯屹发现的那个浑身是伤的小女孩跑出来求救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文笙听完整个经过，彻底沉默下来。
季霆渊用手碰了碰她柔软的发丝，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太对劲，忙侧过头观察她的反应。
“怎么不说话？”他紧张地问。
文笙沉默半晌，哑着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
后面那些话，她都觉得说不出来，实在有些丧尽天良。
“自然是真的，杰西卡今天陪着忆寒去警局做笔录了，明天她就回来了，你可以向她求证。”季霆渊声音很轻，“季远之为了利益做了那么多错事，这次绝对不会善了。”
第539章 偷看我
第539章偷看我？
文笙低低“嗯”了一声。
季霆渊皱眉，刚想好好问问她在想什么，就感觉自己腰上一紧，竟然是文笙伸手抱住了他！
季总当时就觉得脑子一空，紧接着就觉得天边好像放起了烟花。
文笙居然主动抱住他了！这还是这么久以来，文笙第一次这么主动！
欣喜若狂过后，季总冷静中又泛起一阵心疼，他什么也没说，抬手将人抱紧了一些。
“笙儿，别怕，我一直在。”
文笙原本已经不是很想哭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季霆渊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无声汹涌，渐渐沾湿了季霆渊的睡衣。
季霆渊也没说话，沉默着陪着她，只是不停抚过她后背的手无声地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你别误会了，我刚才并不是真的想抱你。我只是……”文笙一边哭还不忘拒绝季霆渊。
季霆渊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温柔说：“我没误会，我知道你现在只是需要个倚靠，你就把我当成玩具熊，抱着我痛快哭一场，好好发泄情绪，我不会笑话你的。”
文笙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扯过他的睡衣擦脸，传说中洁癖大过天的季总非但不嫌弃，还主动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眼泪，一边低声哄她。
丧父丧母之痛，文笙憋了整整三年，季霆渊理解她，所以懂得她更需要这种无声的安抚。
文笙哭了很久，好似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哭到后面大概是太累了，最后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
第二次在季霆渊怀里哭着睡着，季霆渊对她又爱又怜，低头在她额头上郑重落下一吻，心中的情绪慢得几乎要溢出来。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陪在她身边，替她遮挡风雪扫去阴霾。
翌日清晨。
大约是之前睡太多了，所以文笙这次倒比季霆渊要早醒。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在怀里，一股熟悉的雪松气息传来，让文笙愣了愣，片刻后才觉得有些耳热。
她居然……又一次在他怀里哭着睡着。
这也太能哭了吧，自己又不是水做的！
文笙心里同时生出好几个念头，一边抬眼去瞧季霆渊的睡颜，她已经很久没仔细瞧过季霆渊了，可能是怕瞧得越仔细越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这段时间季霆渊总是医院公司两头跑，工作之余还要照顾她，甚至还要去搜寻季远之的下落，不可谓不辛苦，可是他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对着她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又温暖又靠谱，这一点倒是足够让文笙多看他两眼。
男人眼下一片淡淡青黑，睫毛看上去就好像扇子般又长又浓密，鼻子和嘴巴更是越长越好看，五官轮廓越来越深刻坚毅，这人的相貌放在外面是个大杀器，只可惜偏偏要和自己纠缠，明明知道跟她在一起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文笙的情绪一下子down下来，她微微抿唇，手下意识地抚上季霆渊的下巴。
直到手里传来细微刺痛感，才回过神来，季霆渊的下巴处冒出了细小的胡茬，在拉上窗帘又熄了灯的房间看不太真切，等摸到了才发现。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文笙下意识要收回手，却被人突然伸手握住。
季霆渊居然醒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知道自己对着他的脸发了半天呆？
文笙越发觉得脸颊滚烫，连忙要抽回手去，季霆渊却勾着唇角握紧她的手，笑容暧昧：“偷看我？好看吗？”
文笙此刻又羞又恼，低声喝道：“谁偷看你，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