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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没看错？文笙真的主动联系他了！
“喂，笙儿？”季霆渊心情激荡，好半天才接起电话，一开口嗓子就哑了。
却没想到文笙一开口就是暴击：“明天你不用来我们公司，我们的合作取消了，我不想跟你再牵扯上任何关系，也不用你在旁边假惺惺给我们牵线找生意！”
说完，也没等季霆渊解释，就飞快把电话挂断，紧接着又把他的号码丢回黑名单，脸上阴晴不定。
季霆渊接电话还不到一分钟，却被文笙这几句话砸的有点耳鸣，等他回过神来要打回去，系统又提示他无法接通，他明白对方这是再次把他拉黑了。
为什么突然生气？难道自己揣测她想法猜错了？
百思不得其解，季霆渊又看到群里有人艾特他，点开一看居然是群里人在热议，说文笙把他是送的花都给扔了，一时也有点呆住。
他火速联系宋衍：“我让你为‘wen’增收，你到底这么做的？”
怎么还闹到之前的合作都跟着被推了，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宋衍看到杰西卡在群里发的照片就觉得不妙，这会儿被总裁兴师问罪，不敢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了。
季霆渊听完狠狠皱了皱眉：“你做得这么不隐秘，她肯定一猜就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送资源讨好她，对她的工作能力完全没有尊重呢。”
宋衍一脑门官司，心说不是您让我想办法给夫人创收的吗？
“算了，我去找她当面解释。”季霆渊也没想把错都推给宋衍，当即就想把这问题解决了。
宋衍张张嘴，说：“我跟您一起去，到时候我……”
“行了，你跟我去，她还以为你是我找去背锅的呢，你就在这里认真工作，我去一趟就行。”
说着，抬步就走。
两家公司离得近，没过多久，季霆渊就亲自上门了，没让前台通报，自己去了文笙的办公室，伸手敲了敲门。
“文总，我能问问取消合作的理由吗？”
听到他的声音，文笙和杰西卡都抬起头来看他，杰西卡立刻起身。
“我去跟季总泡杯茶，你们慢聊。”
杰西卡起身就跑了，离开前还给季霆渊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好好表现。
季霆渊没回应，垂着站着，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把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反手关上门，隔绝开其他员工好奇的目光，一步一步朝着文笙走了过去。
然而文笙看着那身无比眼熟的衣服，随着他的走近，他身上还能嗅到一身的烟酒气，而在这其中还有一点点冷香，那是韩媛媛以前常用的香水味。
季霆渊自己可能没感觉到，但文笙从小品酒辩酒，鼻子比狗都灵，嗅到之后脸更是直接拉了下来。
“我感受不到季总的诚意，而且我仔细想了一下。”
“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拒绝你，还是不要给机会靠近比较好，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挺好的。”
这一番话她说得薄情寡义，脸上表情甚至都没波动几分，却叫季霆渊听得心里堵得慌，他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他不气文笙拒绝他，但对文笙口中所说的“陌生人”产生了巨大的排斥。
在以前，他的掌控欲极强，甚至容忍不了文笙的视线落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身上。也是因为那三年的时间，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为了能把文笙重新追回来，他可以说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再试图插手文笙的事。
他决心要改变，虽然成效没有那么快那么好，但他确实在慢慢给文笙自由。
可刚才文笙说什么，要做陌生人？
还不给他机会靠近，这世上怎么会有翻脸速度这么快的人！
他拉下脸，声音低沉地说：“文总，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文笙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冷：“我反悔了还不成？”
“当然不成！合作协议已经签了，白纸黑字可都是证据，你单方面撕毁协议，似乎不太好吧？”季霆渊问。
文笙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就被季霆渊给抢白了。
季霆渊生怕她不给说话机会了一样，噼里啪啦倒出一堆：“虽然‘wen’在国外做得确实不错，也拥有很大一批顾客群，但在国内毕竟没有拿出作品来证明自己。在发展初期，就传出无辜毁约的事，对你们的影响应该不太好吧？”
文笙呼吸一窒，别过头冷冷地注视着季霆渊：“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在陈述事实。”季霆渊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但这个决定真的非常愚蠢而且不负责任。你这么任性，有考虑过你身边的工作人员吗？考虑过整个项目，考虑过我吗？”
文笙咽了口口水，有点心虚。
“中午我已经跟李飞豫见过面了，也定下了合作意向，他特地为你空出档期，你现在说毁约就毁约，让我怎么去跟他交代？”
“你中午是去见李飞豫了？”文笙突然问。
“不然呢？”季霆渊皱了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升了副台长行程有多忙。”
文笙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季霆渊，表面没再吭声，心里却在吐槽：撒谎精！
明明就是在跟韩媛媛约会，还推说跟李飞豫见面，李飞豫家里管得那么严，他哪敢跑去酒吧谈事情，这人要编也不编个像样的理由！
文笙在心里把季霆渊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也知道她现在说不合作确实有点任性。
她不想跟季霆渊说话了，冷着脸说：“我知道了，不会不合作，但我希望季总以后有点分寸，不要再给我送花送订单，我不需要！”
季霆渊听到文笙这么说，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把路给堵死就成。
不过说起来，果然是为了那些订单在生气吧。
季霆渊说：“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让你开心点，所以想给你介绍生意，没想到弄巧成拙，之后我会克制住自己。”
第580章 在吃醋
季霆渊道完歉就走了。
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给了文笙太大压力，如果换成这样的方式去陪伴，对方还是觉得不舒服，他要怎么做才能调整好自己的节奏。
可明明之前，文笙都适应良好啊。
她甚至不知道龙叔和黄姨都是他找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的，也不知道自己私下替她做了什么，就单单介绍几笔订单，她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季霆渊觉得有点怪异，但具体什么地方怪，他还没能想清楚。
但这次文笙生了这么大的气，还扬言要结束合作，他还是先冷着点比较好。
说过要克制，可不能一次次失约。
季霆渊一路沉思着回到自己公司，摸出手机来看了两眼，杰西卡给他发来了慰问。
季霆渊深呼吸一口气，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照顾文笙，时刻注意她的心理状态，有任何问题都告诉他。
消息发送出去，季霆渊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脸色并不太好看。
……
文笙办公室。
杰西卡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发现季霆渊已经走了。
文笙嗅到手磨咖啡的香气，不由嗤了一声：“下次别准备手磨的了，季总是个大忙人，等你磨完，他早就走了。”
杰西卡有点尴尬，“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文笙让杰西卡把其中一杯递给自己，喝了口热热的咖啡，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那……跟‘廷生’的合作？”
“先合作着吧。”
杰西卡眼底闪过一丝开心：“真的？”
文笙忍不住睨了杰西卡一眼，凉凉地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杰西卡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对你们的节目太期待了吗？”
文笙“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但明显兴致还是不太高，抱着咖啡杯在出神。
对待工作的时候，文笙向来认真勤奋，少有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杰西卡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
她觉得下午文笙的状态就不太正常，悄悄退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借着电脑的阻挡，杰西卡悄悄给季霆渊发消息。
季霆渊回的很快，态度似乎没有改变，杰西卡悄悄松口气。
她一直在偷偷磕这两人的cp，一直不敢表现出来，怕文笙会炸毛。
她还想要问问季霆渊刚才两人到底都聊了些什么，怎么boss就被说服了，明明之前那么坚决地表示不肯跟“廷生”合作。
“杰西卡。”
耳边突然响起文笙的声音。
杰西卡一个激灵，忙应道：“有！”
文笙被她的突然大声吓了一跳，缓缓眯了眯眼睛，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杰西卡追问。
文笙恍惚回过神来，突然说：“你觉得季霆渊怎么样？”
“啊？”杰西卡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然而杰西卡还没回答，文笙自己就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以后也少跟他那边的人来往，季霆渊那几个兄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知道吗？”
杰西卡一脸迷茫，以前的文笙从来不干涉她的交友状况，而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敏感。
她小心翼翼地说：“boss，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文笙硬邦邦地说，脸色却突然变难看。
“那您为什么想跟他们结束合作？就因为那几个订单？”
文笙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更别提季霆渊的出发点本来就是好的，刚才她看文笙的表情，分明就是借机发挥，是不是之前就在生气了。
文笙轻哼一声，说：“什么为什么，季霆渊本质就是个大骗子，死渣男！我不想跟他合作是怕被他算计！”
杰西卡心说这从何说起，又瞥一眼文笙，那人一提到季霆渊就恨得磨牙切齿，一点都不复平日的淡定。
“您为什么要说他是渣男？既然怕被算计，为什么等季总来了之后，您又不结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