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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听过季总的策划案后，我觉得你们策划的节目有爆火的潜力，我也非常看好这个项目，节目从录制到制作再到上线，这个过程也需要烧不少钱，更何况这酒庄好歹也是我转让出来的，我能提供不少种植技术层面上的支持和帮助，你觉得呢？”
不比上次，沈渝这次是有备而来，给出的条件确实让文笙非常心动。
但她还有点犹豫：“因为这个节目策划其实是归‘廷生世纪’的，沈总要是想加入，怕是要先得到季总的同意才行。”
沈渝听了这话后轻笑出声，还没等他说点什么，泡完茶进来的杰西卡就在一旁嚷嚷开了：“九戈是我们的，我们这边要加人进团队，还用等‘廷生’同意？这算哪门子逻辑。”
文笙蹙了蹙眉，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话可不是这样说……”其实文笙有点怕季霆渊得知她又选择跟沈渝合作会发疯，不过转念一想，那人之前还用所谓的“行业规则”来引诱自己，实在是可恶！
而且杰西卡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和沈渝单方面签订合同，跟季霆渊那边也不冲突，各自的职能不同，说出去也是她占理的。
“boss，别犹豫了。有了这笔资金，一方面我们可以把节目做得更好，另一方面也能缓解您的压力，后面的时尚大秀要花费不少心血，您要想两头兼顾可不容易。有沈总来帮您分担工作，您才能更好地带领‘wen’在国内发展。”
杰西卡的口才一向很好，自从她倒戈之后，季霆渊那边就损失了一员助攻大将。
文笙几乎都要被杰西卡说服了，正做最后的挣扎，却忽然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来人敲响。
公司前台领着季霆渊和一大帮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对文笙说：“boss，‘廷生’的季总带了李飞豫导演说要来跟您详细谈合作事宜。”
文笙一惊，看到李飞豫的时候面上一喜，忙道：“快把人请进来！”
杰西卡把泡好的茶放在沈渝面前，不情不愿地转头去开门，当她看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季霆渊和江忆寒时，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们两个大白眼。
杰西卡的声音冰冷：语调阴阳怪气地说：“请吧，几位。”
江忆寒一看到杰西卡那表情就想怼她，被季霆渊一把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这才带着李飞豫进了文笙的办公室。
文笙办公室面积还挺大的，但是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场面还是搞得有点大，显得空间都变得莫名拥挤起来。
李飞豫一眼就看到坐在会客沙发上的沈渝，暗道一声不好，忙指挥其他下属：“除了编剧和副导可以留下，其他人先去旁边会议坐会儿，等我们商量完了再给你们安排工作，行不行？”
李飞豫带来了很多人，有灯光师、道具师、摄像、制片、策划和收音等等，一堆有十几个，都是他的老搭档，跟李飞豫配合相当默契，也特别听他的话。
文笙见状忙站起身，跟众人一一握过手，再嘱咐杰西卡好生招呼这些人。
杰西卡带着一群人去了会客室，办公室里一时就只剩下几个人，季霆渊也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沈渝，导致他的表情异常难看。
“什么风把沈总吹来了。”季霆渊冷冷扫了沈渝一眼，情敌相见，一开口就带刺。
沈渝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说道：“季总见笑，我今天过来是有个合作要和文总谈。”
“合作？”季霆渊眉头紧锁，望向文笙，似乎在等一个回复。
沈渝点头，“是呢，我们正聊到关键的时候，可巧季总就来了。”
沈渝嘴角微扬，刻意在“巧”字上加了重音，平白多了些嘲讽意味。
季霆渊扯了扯嘴角，没理会沈渝的挑衅，而是看向文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猝不及防在这里看到沈渝，季霆渊的心情并不太美妙，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僵硬，问出口的话像是在质问。文笙张张嘴刚想说话，杰西卡已经去而复返，快走几步挡在了文笙跟前。
“干什么干什么，又想欺负人了是吗？”杰西卡还伸手去推了推季霆渊，冷笑着说：“你管我们boss要跟谁合作呢，跟你有关系吗？季总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闲事最好少管。”
“你……”季霆渊看向杰西卡那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模样，一时很是头痛。
“你什么你，季总有公事的话尽管提，至于私事就免谈了，我们boss也不想听。”杰西卡扬了扬下巴，对文笙的维护之意溢于言表。
站在季霆渊身后的江忆寒终于忍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杰西卡的胳膊，就把她往跟前拽。
“你在这边捣什么乱，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最好给我过来把话说清楚！”
江忆寒毕竟也是在健身房练过的，身材修长肌肉匀称，力气也是极大，杰西卡被他揪住胳膊根本无法挣扎，只能动用言语的力量：“姓江的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哟呵，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怎么不客气，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能奈我何？”
杰西卡一时恨极，干脆一把扯过江忆寒的胳膊，张开嘴就狠狠咬了下去。
第594章 签订合同
“啊——”
总裁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惨叫，因为杰西卡这一口下去丝毫没有留情，江忆寒痛呼出声，连忙七手八脚去把人推开，众人也被他的惊叫吓了一跳。
杰西卡这才退开，望着江忆寒胳膊上那个深深的牙印，得意地挑了挑眉。
“你丫属狗的啊？一言不合就乱咬人！”
这野女人还讲不讲文明了，他该不会感染上什么狂犬病吧？
江忆寒捧着自己的胳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实在被咬的不轻。
杰西卡冷哼一声：“谁让你先对我动手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了！”江忆寒气急，“我只是不想让你在这里瞎捣乱！”
“你才瞎捣乱，你知道什么，你就是个骗子！”杰西卡忿忿不平。
两人竟然就在办公室里吵闹开了，其他人则莫名一脸尴尬。
“够了！”文笙额间的青筋直跳，声音冷得仿佛是一坨冰：“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是给你们吵架拌嘴的幼稚园吗？”
随着她这话说完，江忆寒和杰西卡瞬间噤声。
文笙平时很好说话，但这样的人一旦真的生起气来，就还挺让人害怕的。
见他们终于不敢吭声，文笙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冷冷说道：“你们两个没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少在这边大声嚷嚷，都像什么样子。”
杰西卡立刻敛眉：“抱歉boss，是我冲动了。”
那边季霆渊也狠狠瞪了江忆寒一眼，江忆寒也期期艾艾地开口：“抱歉嫂子，我……我不会再胡来，你别把我赶出去。”
“谁是你嫂子？！”文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是出去吧！”
有了文笙撑腰，杰西卡也嚣张起来：“听见没有，你给我出去！”
“我……”江忆寒憋屈得不行，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季霆渊。
季霆渊朝他努了努下巴，淡声道：“你先在外面等吧。”
江忆寒不敢不听季霆渊的话，毕竟来之前还把人惹着了，最后还是垂头搭脑地走出办公室，在外面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其他人都没挨骂，就他一个人被赶出办公室，江忆寒觉得有点丢脸，便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等他走后，季霆渊敛下眸中异样，深深地注视着文笙。
“你真要跟他合作？”季霆渊指的是从刚才就一直在边上看好戏的沈渝。
文笙冷冷地说：“这是我和沈总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
听她话里的意思，跟沈渝合作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改变不了了。
季霆渊知道文笙心里有气，也没冒然劝阻，而是很冷静地点点头：“行，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会插手你的决定。但有件事我必须要先强调，关于《九戈朋友》这个节目，必须由我们这边监制，宣传方面也一应由我们负责，不许任何人指手画脚。”
沈渝听见季霆渊的话，唇角不由上扬几分：“季总大可不必这么如临大敌，我确实想和‘九戈’合作，但我负责的部分与你们的领域并不相同，我也不会做出越俎代庖之事。”
季霆渊冷淡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而是直直盯向文笙。
文笙骑虎难下，这会儿也不好再反口，况且沈渝带来的这份合作方案对她确实有利，她没再纠结，让杰西卡找来法务，仔细审核了合同上的各种条款，见没有其他问题，便当场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渝也很大方，跟着签过名后便起身和文笙握了握手，这才道：“还是那句话，我们非常重视这次跟‘wen’的合作，所以这个项目全权由我本人负责。”
文笙点点头：“有沈总负责给‘九戈’的酿制技术把关，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合作愉快。”沈渝笑了一声，偷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霆渊，这才笑着说：“我下午会先带人去‘九戈’查看一下酒窖里的环境和加工程序，有情况的话会随时跟你汇报。介于你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谈，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了。”
“好的，辛苦了！我也会派人过去盯着，有问题随时联系。”
“那我就先走了，季总，我们也后会有期。”沈渝依然笑眯眯，金丝眼镜的玻璃镜片上闪过一道光芒。
季霆渊终于纡尊降贵般跟沈渝点了点头，嘴里却没说任何话。
沈渝也不生气，脸上依旧带着笑。
文笙冲他笑笑：“沈总慢走，我让杰西卡送送你，今天是我怠慢，改天再向你赔罪。”
“这可是你说的，”沈渝意味深长地扫了季霆渊一眼，笑道：“改天单独请我吃顿饭吧。”
文笙忙不迭点头，不顾季霆渊脸上的菜色，让杰西卡松沈渝离开。
沈渝终于走了，出去的时候还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