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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闲被这话惊了一下。
却并没有回答,只呆呆愣愣的看着小孩,好似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等了许久都没看见反应,小孩大概是不耐烦了,拎着鸡身子一把撞开时闲走出了门。
时闲下意识的侧身让路。
小孩年纪小,撞人并不疼,还没什么力气,时闲倒是有点心疼他,别以为她没看见看他撞了自己后疼的龇牙咧嘴。
只不过那小孩留下的一句话却让时闲顿了一下:“别让人看出你是新来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诡异!
这是时闲仔细思索了自己从进村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所得出的答案。
她忍着肚子的饥饿,坐在床上思索了将近一个时辰。
那个丈夫见她进了房门就没出来,也没有来寻过她的意思,只是偶尔在外面弄出点动作。
时闲知道,他是在准备午餐。
至于那小孩,就更不可能来找她了。
直觉告诉时闲,那个小孩不会再对她说一句不属于这个村庄的人该有的话了。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时闲安静的坐在床上,没有开门,也没有出声。
暗淡的光线倾撒下来,时闲能看清楚男人推开了们,面色在阴影下看不清楚,只是语调平静的说了句:“出来吃饭。”
时闲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了一个嗯。
男人很快就关门离开了。
零碎的记忆很好拼凑出原身的性格,并不难伪装。
时闲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慢悠悠的走出去。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也很诡异。
男人低沉着脸,却只有在给儿子夹菜时才会露出一抹温和的笑,父子互动刚结束,父亲顿时恢复了面无表情,安静无息的模样。
儿子也是一样。
完全没有之前给时闲的鲜活感。
老老实实的伸出碗接住父亲给的菜,一个模式微笑,然后手一伸回来,面上的笑容就顿时消失,眼睛内还隐约含着恨意。
这两人的互动,让时闲即便饿的快没力气了,还是味同嚼蜡,吃了两口就是在塞不下了。
男人她没多做接触,不了解。
但若是说之前的儿子像是一个小孩躯壳套入了大人灵魂,那么吃饭时的表现则像是一个机械木偶。
之前虽然不讨人喜欢,但起码像个活人样子。
“他好像在被迫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
是伪装成原生的性格吗?”时闲一个人坐在房中静思。
若是一个性格桀骜不逊的成人,被迫伪装成一个小孩,还要做着小孩该做的的事情,会不爽是很正常的。
唯一不对劲的就是两人吃饭时流露出来的那股毫无生机的气息。
时闲脑海中晃过各种猜测,甚至猜测这些人可能是某种鬼魂或者精怪。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农村没有太多乐趣,又烧不起油灯,所以时闲早早就睡了。
幸亏这家人有三间房子,而且被套啥的都是在用,让时闲不需要面临另一种窘境。
毕竟是凡人了,即便时闲挣扎了一下,到了晚上还是难以支撑,早早的陷入了沉睡中。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话说,自从她修炼后,就再也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
推开门,入目的红褐色血液刺激的时闲下意识的一退,瞳孔微缩,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正厅之中,男人低着头,满脸悲痛甚至有些麻木的抱着怀中的尸体,偶尔还伸手替那具尸体清理一下面容。
这一家只有三个人,尸体自然是小孩。
他死像极惨,面色呈青紫色,仿佛是被外力勒死或者扼死,但是四条经脉都被挑断甚至放血,大约时间不长,气息虽然没了,但血液还在缓慢的往外流动,将整个正厅的黄土地板都浸染成了黄褐色。
听到时闲开门的声音,男人也没有抬头,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
时闲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按照正常情况,她该是大声询问甚至是质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家三口,死了一个,自己没动手,那就只能是另一个了。
有了昨天的塑料父子吃饭一事,时闲有很大理由怀疑男人此刻的悲痛都是假装的。
可是却没有出声,因为脑海中亮起的记忆片段甚至一种隐形的规则在告诉她,她不能崩了人设。
回想小孩告诉她的话,如果被人知道她不是原主,后果会很严重。
而原主看到这一幕该是什么反应呢?
于是时闲看似悲痛的走上前去,人还没蹲下,一个长相年轻娇俏的小姑娘拎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问好,就看到正厅那惨烈的景象,顿时惊吓的大叫。
“死人了!啊!救命,救”女孩尖锐的声音渐行渐远,时闲的意识终于回笼。
蹲下身子,拿出一块略黑的帕子,捂住眼角就开始装哭。
哭的越来越伤心,仿佛死的真的是她亲儿子,悲痛不已,最后难以发声,晕了过去。
装晕过程中,时闲被抬入了房间,家里来了许多人,进进出出,言语未断,热闹非凡。
有人问孩子怎么死的,有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一切都和时闲没有关系,她只需要装晕。
装晕当然不可能解决一切,但能拖延时间,且将一切事情丢给男人去做。
果然,等她醒了,孩子的尸体已经被装殓好了,没有棺材,直接是用一床席子裹着。
农村小孩早逝,是不能吹锣打鼓的下葬的。
第733章寡妇
有人跑来安慰她,有人跑来询问她,时闲只一脸悲痛欲绝,无法言喻的模样。
别人一问她就抹眼泪,问急了她就捂着心脏装难受,实在不行就吞吞吐吐露出一句话,总结起来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还真的让时闲给装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热闹,也让时闲发现了村子里的几个人有些不对劲。
做惯了能飞天走地的修士,突然伪装普通人,就算演技再好,也会有漏洞。
时闲只需要用点心,就能发现出不对劲来。
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时闲只尽力的伪装这个农村妇人该有的模样,然后再记清楚每一个有异样的人是谁。
丧事处理的很快,看热闹或者是帮忙的人很快就散去了,不过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因为时闲太过悲伤,村里的妇人还私底下约定隔三差五来个人和时闲讲话聊聊天,开导她一下。
而没了孩子,时闲和男人的相处模式就更为诡异了。
仿佛两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每天在这个寂静的可怕的房子里转悠。
也幸亏出了孩子这件事情,时闲不用去下地,不然准保露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其实也才七天,时闲扮演的越来越像原主,一个老实寡言的农村妇人。
到了现在,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去伪装,做事说话便有那效果。
也顺带将村子里的人都认了个遍。
时闲是没有多少朋友的,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是隔壁房间里的一个寡妇,四五十岁的样子,性格温吞,为人和蔼,这段时间经常来找时闲,和她说话开解安慰她。
时闲观察过自己的丈夫和这个寡妇,发现他们二人并没有违和感,而且从外人嘴里知道,他们本身的性格也是如此。
一日下晌,时闲躺在屋子里思考人生,寡妇挪动着脚步走进了房门。
两人依旧和以前聊了会天,突然这寡妇提了一句:“那天晚上,我半夜出去解手,看到有个黑影进你家去。”
时闲脸上虚伪的笑意开始凝固,但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她仿佛不可置信的看着寡妇:“你说什么?”
随后那寡妇低下头,似乎觉得自己多嘴了,但是又不甘心保留这个可怕的秘密一辈子,慌乱跑了出去,顺带留下一句话:“我看那身影,好像是老山。”
老山是本村唯一一个户。
时闲定定的坐在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打击的反应不过来。
可是时闲却想起了,之前她一直怀疑老山的妻子,觉得她可能是修士变得,可是从未怀疑过老山。
没想到小孩的死和他有关。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杀死小孩?
时闲不知道为何,小孩死了,葬礼办了,可是从来没有谁表现过要追究出杀手的意思。
仿佛他的死很正常,总有一个要死的,只不过是轮到他了。
而时闲之前一直怀疑男人,甚至几乎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现在寡妇突然告诉她这个消息,让时闲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
身子有些疲累的往下躺,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话:
青田山洞是一座安静的小村庄,人们自给自足,安逸和谐,生活在村庄的你表示很开心也很幸福。
但是总有人想要扰乱村庄的平静,破坏你的幸福生活,因此你感到很生气,决定杀了那些扰乱村庄平静的家伙。
注意:只有村庄里的人才能够好好的生活在这片富饶之地。
时闲默默的躺在床上想着这句话。
只有村庄里的人才能够好好的生活在这片富饶之地好像和小孩之前的那句话对应了起来,只有伪装成原主,时闲才能够安然的活下来。
而一旦表现异端,那就是外来者,属于破坏村庄和谐的不安因素,因此应该被杀了小孩的死!
时闲猛然想起来。
当初小孩的表现太过激烈,别说那些呆在村庄里埋伏已久的,就算是她一个新来的都能一眼看出不对劲来。
所因此他是异端,是村庄和谐生活的破坏者,所以被杀了。
而杀他的人就是和时闲一样,被套入村民壳子里的修士。
想清楚了这一点,时闲突然就没那么慌了。
只有知道规则,了解规则,然后才能找到解决办法,找到离开的路。
这个诡异的村庄给时闲的感觉太过可怕,超越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会让人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