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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菜肴上齐,跟着还来了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
女子自辰逸身旁坐下,帮辰逸倒满酒杯,面带娇羞的问道:“奴家小月,官人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吗?”
辰逸点头,随口与那小月谈及家常、江湖趣事,并示意小月一起喝酒,好不快活。
待到小月喝的两腮微红,辰逸又开口提及道:“过两日县令的儿子大婚,琼嘉县内时不时有捕快在街面上巡逻,看似无比祥和,可你知不知道,就在午后,城东小庙里居然发现一具尸体,据说死者还是陶县令相熟之人。”
193血色婚礼(六)
小月醉眼朦胧,张开小嘴用手遮掩,讶异道:“竟有此事?奴家还未曾听说。”
辰逸抿了一口小月递来的小酒,又说道:“你说这人竟在县令儿子大婚的前三日死去,会不会是有人蓄意报复县令呀?”
小月满脸不可思议,然后给辰逸说道:“不可能吧?那位陶县令自上任以来便本分的很,虽说他没有对本县做出什么贡献,却也没有做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怎么会有人报复呢?”
辰逸也很惊讶,本以为陶然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会很差,没想到百姓们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辰逸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是吗?”
小月似乎是喝多了一般,竟靠着桌子痴痴笑道:“其实我们市井之中也有一些关于陶县令道貌岸然的事迹流传,不过碍于没人能够证实,便不了了之了。”
辰逸神色凛然,正题来了,所有的流言、传说都不可能空穴来风,哪怕是因为口口相传,被改的乱七八糟,还会有一丝最初的影子。
正当小月准备开口道来之时,辰逸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因为此时辰逸看到一个熟人进入了嘉禾坊,要被他发现自己和一个陪侍在背后议论县令,难免他会从中作梗。
要知道,中午一起吃饭的几人,虽然都是协助公孙将军完成大事的重要人物,但现在公孙将军不在,不好说是否会有人心怀鬼胎。
来人正是昭南国的王子,段德。只见他穿过人群,直径往二楼走去,不曾看别处一眼。
待他走后,辰逸才放开小月,然后对她说道:“不如我们去楼上厢房细细探讨?”
“讨厌,爷可真是猴急。”小月娇嗔道,随后伸出一只手,在辰逸眼前揉搓。
辰逸知道小月是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独处得另外给钱。
嘉禾坊说到底也是青楼,来这喝酒吃菜会有姑娘作陪,钱是给老鸨的,但想要去房间独处,那份子银两得交到姑娘手中。
辰逸没做多解释,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小月,然后随她上楼。
期间遇上老鸨,辰逸顺势问了一下刚才那位客人是来找谁的?老鸨告诉辰逸,那位段公子虽然才第二次来,可是出手阔绰的很,每次来都是去找头牌槿柔的。
这让辰逸满脸不解,段德身为昭南国王子,身边定然不缺佳丽,总不可能是因为来这两天,耐不住寂寞了,堕落到去找风尘女子,这说不通,无论哪里的皇室,都有皇室的规矩,容不得他那么乱来。
“这两人肯定有鬼。”辰逸猜想。
辰逸跟着小月走进她的闺房,关上门之后,小月主动的脱下外衫。
吓得辰逸急忙阻拦,刚刚她还说自己猴急,还以为她很矜持,没想到进来就脱衣服,辰逸拦下她的动作,内心不忘吐槽了一番。
“本以为会有什么开场白的,没想到这姑娘一点都不见外,草率了!”
“嗯?”
小月看着辰逸的动作,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哪有人来青楼姑娘家的闺房,不办正事的,莫不是他还想先听两首小曲?
辰逸这张大胡子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问道:“你刚刚说陶县令那些道貌岸然的事迹都有哪些?”
小月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辰逸一眼。
身为风尘女子,小月什么场面没见过,联想起刚刚那个段德来时,辰逸捂住自己的嘴,她多少猜到了些什么,不过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自己还是要少掺和,眼前这个男人想知道什么,自己告诉他就好。
顿了顿身子,小月从床榻上坐下,然后开口说道:“据说陶县令的大儿子陶思远曾有知己一枚,是县里私塾先生的女儿,名唤方怡。”
辰逸听着微微点头,他第一次听到方怡这个名字是在午后,在陶家小姐陶思雨口中听到。
“这方怡与陶家大公子陶思远从小一起长大,说是青梅足马也不为过,他们互相爱慕,这是县里百姓都津津乐道的事。”
“后来得知此事的陶县令就不乐意了,他认为那方怡的父亲不过是民间的一介夫子,与他陶府门不当,户不对,便不同意二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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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感叹道:“无论哪里都不缺势利之人,若那方怡的父亲是宫廷里边的太傅,那肯定又是一番嘴脸,同为书生,待遇却完全不同。”
小月见辰逸有所感悟,失声笑道:“没想到爷你一副糙汉子面貌,心思竟这般细腻。”
辰逸无奈,自己也才19岁,奈何这游戏给自己的身份是这副模样,也改不了啊!
“那结果如何呢?”辰逸追问道。
小月幽幽一叹:“陶公子自然是不服气,他继续瞒着陶县令与方怡来往,直到两年前,两人偷摸着来往的事被陶县令发现。”
“陶县令没有当着陶公子的面发火,而是找理由把陶公子支开,然后带人去方怡家里,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方怡的父亲最后只能带着方怡离开了琼嘉县。”
在古代门当户对还是很讲究的,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证明陶县令道貌岸然啊!辰逸不解的对小月提出这个疑惑。
小月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说明不了什么,可事后,坊间有传言,方怡和她那教书的父亲,并未离开琼嘉县,而是被陶县令暗地里处理掉了。”
“毕竟是传言吧,若是被陶县令暗中解决掉了,那陶家大公子还不立即翻脸?”辰逸淡淡的摇头笑道,一副流言竟如此荒唐的模样。
可事实上辰逸觉得这事有可信度,至于陶家大公子两年前失去挚爱,为何现在还能乖乖的听从陶县令的安排,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拜别小月,辰逸走出了嘉禾坊,暗自摇头道:“厉鬼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反倒是这参与婚礼的人,各自都有不少秘密。”
槿柔和段德之间不知道存在什么交易,杀死那江湖草莽的凶手可能也会出现在婚礼上,还有那不知去向的方怡和公孙将军的仇人洛桃花,这俩人最有可能是厉鬼,不知道厉鬼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血洗婚宴。
天色渐暗,大有一场山雨欲来之势,辰逸回到了陶府,静候三日后的婚宴。
夜晚头顶乌云密布,就连月亮都被遮住,这个年代又没有灯,夜晚全靠烛火照明,辰逸熄灭的厢房的烛火,正准备入睡,只听见屋外传来琴音,辰逸不懂音律,只觉得异常伤感,便好奇的出来一探究竟。
琴音是从陶大公子院内传出,辰逸想要进去,却被下人拦下:“少爷奏乐期间,不许任何人进来叨扰。”
194血色婚礼(七)
辰逸听下人这么说,两眼一瞪,这下人不识好歹啊,我,山贼啊,你这么把我拦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辰逸心里极度不满,打扰人家休息还这么嚣张,放到现代,早就报警告你扰民了,他忍着一口怒气说道:“那劳烦你告知你家少爷,就说我黑旋风要入睡了,请他明早起来奏乐。”
那下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对辰逸说道:“少爷说过,今晚他想独处,思念故人,不得任何人打扰,你实在睡不着,就在府内逛逛,大概到了亥时,少爷便会停止奏乐。”
这下人还真是嚣张,不过陶思远也真是奇怪,奏乐还定时间。辰逸摇摇头,其实现在也不算晚,只是古代的夜晚实属无趣,自己也是不得已才会躺床上。
既然陶思远不喜欢别人打扰,辰逸便打算就此离去,这时陶思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对下人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陶公子过几日就要大婚,我方才听见这里传来琴音,略微伤感,就好奇过来瞧瞧。”辰逸率先开口回答道。
陶思远也算彬彬有礼,何况他眼前这个黑旋风论辈分还比他高一辈,他自然没摆什么大少爷的架子,而是带着一丝歉意说道:“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奏乐思念故人,若有得罪之处,劳烦谅解。”
“没事,我习惯晚睡,你继续。”辰逸随口敷衍道,人家这是在自个家里,主人家都出来说话了,辰逸再说他扰民也说不过去了,要怪就怪古代没个隔音设施吧。
见无异常,辰逸回到厢房,在床上翻来覆去,那琴音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消停了,他这才沉沉睡去。
“当家的,当家的醒醒,出事了,嘉禾坊的头牌槿柔昨夜死于城东小庙之中,陶县令已经他们带人过去了。”
辰逸迷迷糊糊听到范野的声音,随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刚刚讲什么?”辰逸清醒了一下头脑,直接开口问道,也不追究范野为何没敲门就进来。
范野拉起辰逸,一边给他更衣,一边说道:“就是昨天午宴结束后,率先离开陶府的槿柔姑娘,她昨晚死了!”
辰逸也被范野弄的慌慌张张的,奇怪的问道:“槿柔死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范野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啊,只是看到陶县令,寒墨,沈巨商和段德都赶往城东小庙,就想着自己老大也不能落下。
辰逸敲了敲范野的脑袋,训斥道:“下次不要一惊一乍的,昨晚我被陶思远那小子吵的前半宿一直未寐,困的要死。”
辰逸内心确实不急,她槿柔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除非她是厉鬼杀害的。
说到厉鬼,还是得趁他们把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