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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幽风谷内火势冲天,谷内只有一条小溪,扑灭不了这场大火,不少士兵来不及逃跑便葬送在了里面。
辰逸膛目结舌的看着幽风谷内一片混乱,在看看身边的彭老道,不禁骇然,这彭戒三就算放到现在少说也是首领级别的存在。
一手撒豆成兵,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神通“傀儡”,之前他说的护城阵法应该就是三阶力量释放的“守护”现在又见识到了神通“业火”。
站在彭戒三身后的江胡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咽下唾液:“这这这道长您这是仙人再世啊!”
江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能抬手间射出火焰,而且射程比弓箭还要远,过程中火焰还能保持不熄。
“现在你们徒步回开扬,中州军得知粮草被断,短时间内肯定会撤走的。”彭戒三一脸自信。
“我们?那你呢?”苏梓戏好奇的问道。
“我与你们不同,你们去开扬一日便到,而我需要两日。”彭戒三笑眯眯的给他们解释,自己无法在太阳底下行走,眼下中州军退走,算是帮他们渡过难关了,人就不过去了。
“待你们见到苏城主,请帮我问声好,顺便告知他,恩情已还,日后有缘再见!”彭戒三来的匆匆,离去也是匆匆。
辰逸周围场景再度变化,这是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大厅里面坐着不少人,苏慕、苏梓戏、江胡、开扬城主杨铁辛和周围城池的城主都在,虽然中州大军已经退走,但是他们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此次战役,来增援开扬的城池便有六个,虽然没有把全部兵力都带来,但六座城池的部分兵力加上开扬全部的兵力,却也是一股不弱的势力,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被中州打的节节败退,退守据点。
很难想象之前相差实力不大的中州为何突然实力暴增,要不是彭戒三的“守护”,估计在场的城主皆已是人家的刀下亡魂。
在场的城主就属苏慕和杨铁辛交情最好,其它人愿意来支援,大多数都有自己的心思。
在场的都是人精,兔死狐悲的道理大家都懂,离中州最近的开扬若是倒下了,那么他们肯定也会接二连三的被攻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中州刚开始有行动的时候联合击溃他。
“我们得想想办法反击,彭道长能帮我们守一时,却守不住一世,中州这次吃亏,粮草被断,下回再来犯肯定有所准备。”其中一个城主率先开口道。
“反击?怎么反击?七个城主亲自带队被打的节节败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我们云岭城带来五万兵力,现在只剩最后三千兵马了!”一个坐在尾端的矮小城主说道,若不是顾及身份,他真想大哭一场,心都在滴血啊!
“把城中百姓都撤走吧!中州过几天做足准备肯定会再次来犯,我们沿路做好陷阱埋伏,拼最后一把!”杨铁辛揉着太阳穴,疲惫的对身后的侍卫说道。
“要拼你自己拼,我现在便要回去招兵买马,联合南方其他城主。”那个矮小城主起身告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怯战了,杨铁辛也不拦他,人各有志。
见杨铁辛不拦着他,剩余城主也纷纷起身告辞,大厅瞬间只剩下杨铁辛、苏慕、苏梓戏和江胡四人。
“杨城主,既然把百姓撤了,我们又何必跟中州硬撼,大不了把这空城让给他们便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江胡劝道,刚刚都是城主对话,他插不上嘴,现在只剩自个几人,江胡发表自己的看法。
“杨老哥,我认为江少侠说的在理。”杨铁辛比苏慕年长,称他老哥不为过。
“莫劝我,我非懦夫,他尹朕想取我开扬,也得付出一番代价!苏老弟,你和侄女先行回建夜,招募天下义士,做好准备。”杨铁辛准备死守开扬,他乃好面之人,哪怕死,也不想后人讲他弃城溃逃 。
见杨铁辛执意逗留开扬,苏慕也不再多劝,他带着苏梓戏和江胡还有仅剩的八千兵马回到建夜城。
建夜城的大街往常向来热闹,现如今却冷冷清清,店铺也都关上门,一些房子的主人可能早已投奔他乡远亲去了,这大概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苏慕回到城主府遣散了所以家丁,叫来卫兵布置防御工程。
夜晚,他把江胡和苏梓戏叫到书房,交给他们两个包裹。
“江胡少侠,包裹里装着不少衣物钱财,我把小女交托与你,你带着她一路南下,找个桃源避世,等这场战争结束再出来。”苏慕交代江胡,江胡的人品他信得过,他这四年和女儿的举动苏慕一直看在眼里,若是没有战争,他肯定有撮合二人之意。
73梦回前朝(五)
“我不走,我也要留下来!”苏梓戏紧咬嘴唇,她知道这一走,恐怕这辈子就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乖女儿,爹答应你,一定会活下来的,到时候战争结束的时候,你再回来找爹。”苏慕抚摸着苏梓戏的头发,回想上一次这么亲昵的时候,她还才十二岁,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我不”苏梓戏再次拒绝,她嘴角紧咬,泪水从眼眶溢出。
“你必须得走,打仗不是儿戏,你又不懂兵法、身法,留在身边只会让我分心。”苏慕是这么说的,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他眼里有多不舍。
“江少侠,拜托你了!”苏慕不再直视自己女儿,转头对江胡说道。
江胡郑重的点头,想拉走苏梓戏,却被她甩开手,挣脱开,她愤恨的对江胡警告着:“江胡你”
她刚想说什么,后面的苏慕狠下心,一记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直接给她敲晕过去,然后递给江胡:“把她带走吧!”
画面一转,辰逸出现在一架马车上,辰逸对于这种频繁的转换画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大概已经猜到那彼岸花是进入这里的媒介,等看完这两个人的故事应该就能回去了。
马车上,苏梓戏悠悠醒来,她掀开车帘,只见外面青山绿水,早已不在城中。
驾车的江胡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你醒了!”
“现在我们身在何处,距离建夜多远?”她有些气这个,这些年一直依着自己的江胡,到最后居然帮自己的父亲带走自己,殊不知江胡一开始,就是她父亲为了保护她招进来的。
“距离建夜已有一日路程,我们现在赶往洛州,那里偏远,这两年暂时不会受到战火牵连。”江胡回答到。
“那我爹呢?”她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愣愣的看着专心驾车的江胡。
“苏城主他等战乱结束后就会来找我们。”
“若是战死呢?”
“”
见江胡没有回话,她爬出马车,拉住江胡的后襟:“放我下车,我要回去。”
“梓戏,你冷静些,你父亲乃一城之主,保护城池是他的责任,你回去只会让他有所顾忌,无法全心实意投入战场!”江胡着急道,马车前面的骏马有些失控。
好不容易稳住马车,他看到苏梓戏坐在马车里面泪眼婆娑。他想了想,一边放慢马车的速度,一边掏出一包干粮递给苏梓戏,给苏梓戏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讲自己小时候家乡大旱,和父母一起跟随流民来到洛,父母把食物分给了他不让他挨饿,自己却死在去洛州的路途上。好在最后孙校公收留了他,传他技艺偷盗,还教他识字。
听着江胡讲着过去,渐渐的,苏梓戏哭久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马车已经停下,苏梓戏脸上带着泪痕,走下马车,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河边有很多不知名花草,俊马停在岸边吃草。
江胡洗好几个果子递给苏梓戏:“天色渐暗,附近也无城镇,我们就在此歇息一阵,明日早起继续赶路。”
夜幕降临,岸边生起篝火,江胡吊着嫩芽躺在地上。
“我睡不着,你讲故事于我听吧!”苏梓戏坐在他身边,睡了一天,自然是再无睡意。
江胡微微一笑,由于自己曾经说书的缘故,这四年来,她没少缠着自己讲故事给她听。
“你觉得岸边的红花怎么样?”江胡没讲故事,先是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花很漂亮,每一株花的花瓣跟水滴似的,只是它为何没有叶子相伴?”苏梓戏看着眼前的红花,摘下一朵,许些好奇。
“此花名曰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如此神奇?”苏梓戏眉角一翘。
“后头还有更神奇的,传说中它还能唤醒死者生前的记忆。”江胡把自己曾经看过的民间奇谈,一字一句讲与苏梓戏听。
静静的听完江胡的讲述,苏梓戏问道:“那花妖曼珠和叶妖沙华最后在一起了吗?”
江胡摇摇头,闭眼睡下。只剩苏梓戏呆呆的看着火堆,手里捏着刚刚采摘下的一朵彼岸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两年,洛州城外一家农舍,江胡和苏梓戏依偎在院内。
这时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江胡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野兔、野鸡说道:“孙伯,以后还是交由我来打吧!您就安心待在院里,种养花草,陶治情操。”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洛州盗王孙校公。他吹胡子瞪眼:“老头我还身子骨硬朗呢!倒是你,多大岁数了还没搞定你那小娘子。”
孙校公这话讲的,苏梓戏满脸通红,江胡也是挠头干笑,经过两年的相处,他们的感情升温的很快,只是苏梓戏一直不愿成亲,她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亲自主持婚宴,可是两年来都没有自己父亲的消息。
“今天我上集市打听到。”孙校公倒出一杯茶,往嘴里灌下去,继续说道。
“中州尹朕将长河北域十八座城池全部统一,自立为帝,合十八城为国,字号尹国!”
苏梓戏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惨白,险些晕倒过去,幸好江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关于尹朕能统一北域,也是在辰逸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