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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允许我使用比较法,台弗纳,那么我将能够说明我所做的这部分工作并不是荒唐的。”霍西金说。
就在这一刹那,费尔露小姐听清了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叫台弗纳。
原来是有名的电视科学新闻记者,记得在一次新闻报道会上见到过他。
“假如你以为这样做对你会有帮助,那么就请你用一个比喻来说明你的全部意思吧!”台弗纳回答霍西金。
“行,”霍西金充满信心他说,“如果你把这本书放在离开你的眼睛六英尺远的地方,你就看不清书上的字了。你把书移至离眼睛一英尺的地方,那么你就会清楚地看到书上的一切。假如你再把书一直移到离开眼睛只一英寸的地方,书上的字你又看不清楚了。我现在所做的事就是这样,因为它太靠近我们了,所以反而不容易被人弄懂。”
“哦,”台弗纳用询问的眼睛看着他。
“好,我再举一个例子。你的右肩到你的右手食指顶端大约有三十英寸左右,然而你的右手食指能够放在你的右肩上。而从你的右手食指顶端到右肘只有到右肩距离的一半,但是你的右手食指却不能碰到右肘,这是因为它们离得太近的缘故。”
“我可以把这些例子用到我的故事中去吗?”台弗纳问。
“当然可以。我高兴极了,很久以来我就希望能有一个象你这样的人来为我们写一个故事。你所需要的全部材料我都可以提供,是时候了,我们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从我们的肩膀上面看过去,这样,他们能看到一点东西的。”
费尔露小姐仔细地倾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她感到说不出的惊奇。突然她又听到台弗纳间霍西金:“你准备延伸出多远呢?”霍西金说:“五万年。”费尔露小姐更加吃惊了:“这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只有站在房子中央的人才稍稍移动一下自己的脚步。这个人正对麦克风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进行演说,他讲的话并没有给费尔露小姐留下很深的印象。
台弗纳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盯着霍西金看,他问:“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了吧?”
“什么?不,你搞错了,要把工作进行到一定程度时才能看到结果。我们只是间接地发现了关于雷达原理的一些问题。除此以外,更确切他说,我们用到的是介子,而不是反射。在一定的环境中,介子簇能够倒退。某些倒退现象可能被反映出来,我们就必须分析这些反映出来的现象。”
“那是一项困难的探测。”霍西金听后又微笑起来,“这是调查研究了五十年才得出的结果,在我进入这个领域之前,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四十年。当然,这是很困难的。”
在麦克风前讲话的人举起一只手,霍西金对他点了点头,又说:
“几个星期以来,在一个特别问题上我们陷入了困境。经过一段时间的计算和研究,我们肯定有力量来改变这种状况,我们要解决足够准确性的自动流时间题,现在必须着手进行了。”费尔露小姐看到他的前额在闪闪发光,她急忙从位子上站起来,靠在栏杆往下面看,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拿麦克风的人沉着他说:“现在开始。”全场立即安静下来,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出来。静穆中,突然从那幢玩具小屋的某一个房间里传出一阵令人恐怖的尖叫声,简直使人毛骨惊然。
费尔露小姐的头转向发出哭叫声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小男孩,她看得出了神。
这时,霍西金博士用拳头猛地在栏杆上擂了一下,他浑身颤抖着,说:
“干,我们一定要干下去。”
霍西金博士牢牢地抓住费尔露小姐的肩肿骨,把她推进一段通往下面的螺旋形的阶梯。但是,霍西金什么话也没有对费尔露小姐说。台弗纳紧紧跟在霍西金后面。当他们走到下面时,那个刚才站在房间中央讲话的男人已经微笑着站在那里,悠闲地抽着烟,打量着他们三个人。从玩具小屋的方向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到前面来。”费尔露小姐点了点头,紧张地走进了小屋,然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
这里弥漫着一股从玩具小屋发出的特殊的清新的木头味和泥土味,除这些外,还有一种神秘的气氛。现在这里是安静的,没有什么喧叫声,只有听到用爪子在木头上抓时所发出吱吱的声音,时而又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呻吟。
“这是什么地方?”费尔露小姐奇怪地问。她暗暗的想:
不会要我来照顾这些傻瓜吧?
那个男孩正在房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小男孩赤身裸体站在那里,他那小小的涂抹着泥巴的胸腔上长着乱蓬蓬的毛。
一些污物和地板上的粗糙的草垫全被踩在他那光着脚丫子的脚下。
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泥土的气味,给人一种污臭的感觉。霍西金跟随在费尔露小姐身后,用讨厌的目光看着这一切,他说:“你不能苛求我们,为了他的安全,我们只能给他安排在这样的环境里。难道你愿意他在这里搞得少一条腿或者只剩下半个脑袋吗?”
“随你的便!”费尔露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我们就这样站着吗?
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被吓坏了,而且他身上是这样脏!”
是的,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费尔露小姐讲的很对。孩子的全身都涂抹了污物和黄油。他的大腿上有一大块弄破的伤疤,已经发红并开始发炎了。费尔露小姐回过头去对霍西金说:“听着,现在你把他抱起来,他需要暖和一下,还要把他弄弄干净。喂,你准备器具了吗?如果有的话,就拿到这里来。第一件事,我需要有人帮忙一道来替这个孩子洗个澡”现在她在向霍西金下命令,她讲话是理直气壮的,因为她毕竟是一个有经验,干事利索的护士,而不是一个临阵慌乱的女佣人。她用冷静的目光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天哪!这真是她生平所见到过最丑的小孩,你看他的脚和脑袋都丑得可怕。
费尔露小姐在三个人协助下,替这个丑男孩洗澡,其他人动手打扫房间,她一声不响地埋头干活,心里却充满了气恼,她正在为男孩把水溅得她一身而感到愤怒,也为男孩子的拼命叫喊而感到烦躁。
虽然霍西金曾经暗示过那不是一个好孩子,但费尔露小姐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令人厌恶的畸形孩子。这是一项多么厌烦的职业啊!然而现在霍西金还用一种冷淡的眼光盯着呢,并问她:
“你只会看护好孩子吗?费尔露小姐。”霍西金站在离她一米以外的地方,冷冷地观察着她和那个孩子。当霍西金和费尔露小姐的目光相遇时,脸上立即浮出一丝不置可否的微笑,好象对于她的气愤感到十分有趣。因此,费尔露小姐决定不马上辞职,因为她觉得现在就急于提出来是有失身份的。后来,当男孩洗完澡以后,全身皮肤变成桃红色,而且充满了肥皂味,费尔露小姐就觉得他并不那么讨厌了。当小男孩仔细地打量着费尔露小姐时,他的哭叫已经变成一阵精疲力尽的呜咽声,眼睛恐惧地盯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表现出一副害怕至极的可怜样子。他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小身躯,由于寒冷而忍不住地颤抖着。
费尔露小姐大声叫起来:“快给这个孩子拿一件睡衣来。”睡衣很快就送来了。费尔露小姐感到有些奇怪,这里好象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似的。可是她不开口要,就什么东西也不送来,好象别人都等待着费尔露小姐的派遣。
台弗纳走近她说:“小姐,我来把他抱起来,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的。”
“谢谢!”费尔露小姐向他点头致谢。很有意思,帮这个小男孩穿衣服简直就象打仗似的。当然,最终还是把衣服穿好。当小男孩拼命拉扯衣服时,费尔露小姐狠狠地按住了他的小手,不让他动。小男孩把脸涨得通红,但他一点也不哭,只是盯着费尔露小姐看,慢慢松开了拉扯衣服的手。费尔露小姐松了一口气:“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她想了下又大声问:“喂,你们准备吃的没有?牛奶有吗?”旁边的人很快就帮她拿来了牛奶,费尔露没有再要求往牛奶里加其他东西。
她知道这个男孩一定不会用杯子喝牛奶,所以就把牛奶倒进一个盘子里,然后对着男孩说:“喝下去。”她举起盘子放在嘴边作一个“喝”的示范动作。男孩的眼睛跟着她转,但是他一动也不动,这时费尔露小姐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男孩的手臂,另一只手端起了盛牛奶的盘子,猛地把牛奶灌进小男孩的嘴里,然后放开了他。牛奶沾湿了小男孩的颈子和下巴,于是高声叫起来,舌头一直伸到嘴唇外边。费尔露小姐又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小男孩害怕地看了她一会儿,乖乖地端起盘子,用舌头舔着牛奶,不时皱一下自己的鼻子。费尔露这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可能台弗纳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轻轻地问霍西金:“这个护士知道真情吗?”
“知道什么?”费尔露小姐突然转过身来问。
台弗纳没有吭声。霍西金看了她一眼,干脆说:“好,把一切都告诉她吧!”于是台弗纳对她说:“你用不着怀疑这样的事实,小姐,你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能照料‘尼安德特人’(旧石器时代中期的古人)的幼儿的一位有知识的妇女。”
“什么?”费尔露小姐惊异地对着霍西金博士叫嚷起来:
“你早就应该把这一切告诉我了。”
“为什么?他和普通小孩有什么两样呢?”
“但你是说让我照顾一个孩子。”
“他难道不是一个孩子吗?费尔露小姐,你是一个护士,你的登记卡上记载着你曾在妇科病房工作了三年。难道你就拒绝照顾这样一个孩子吗?”费尔露小姐的怒气逐渐消失了,她仍然坚持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