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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早晨没大喝水,可能更难堪。
鱼叉突然停下,距离李梅还有将近一米远,李梅手哆嗦,脚哆嗦,嘴皮子也哆嗦,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跟想的不一样……
这女的,咋就这么愣?就不怕失手戳死人?戳死人不要紧,你别戳我啊……
七婶看着李梅,手上一使劲,鱼叉戳进李梅面前的地里,铺地的青砖碎片直接崩到李梅脸上。
李梅看着明晃晃的鱼叉,鱼叉尖锐的头上还带着倒钩,这要戳到肉里,真要命!
再看鱼叉周围,青砖上一个坑一个坑的。
李梅难免联想,难道都是这娘们拿鱼叉弄的?这得多狠?
习惯看戏的钉子,常年受到父母影响,从鞋底子抠下些积攒不止多久的烂泥巴,这时候悄悄绕到李梅的背后。
七婶盯着李梅,虽然老七那破烂玩意招来的烂货气的她不轻,但回头关上门有的是时间打,先解决这烂货再说,省得叫人看笑话。
“滚!”七婶又抬起明晃晃的鱼叉:“别叫我再看见你。”
面对凶器狠人,李梅并没有自个想的那么有勇气,坐在地上就往后退,连续退了好几步,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下意识就往外面跑,等跑进大门过道,远离了鱼叉的威胁,勇气莫名又回来了。
输人不输阵,输阵不输嘴,李梅转回头去,指着七婶说道:“你等着……”
话没说完,一个顶多十岁的小孩异常灵活的闪了出来。
钉子这么大的孩子,能分得清好歹,起码李梅不是个好玩意,来家里找麻烦这点,他是看得出来的。
以往爹娘打仗,钉子都是津津有味的看大戏,甚至自带瓜子、花生和马扎。
吃完了就去找吕兰兰要,反正他兰兰姐那里有的是存货。
孩子都向着自个妈。
这次,钉子不看大戏了,闪到李梅跟前,扬手就把烂泥巴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李梅正张大嘴巴撂狠话,一把陈年烂泥飞出去,倒有一半落进她嘴里。
狠话的后半截,全都被烂泥巴堵回嗓子眼里,臭味、腥味和说不出的味道,弄的李梅满嘴都是,感觉吃了陈年鸡粪一样。
“呸……呸……”李梅忙不迭的往外吐,眼瞅着七婶拿着鱼叉追过来,也不敢找那个小破孩麻烦,赶紧往外跑。
边跑边吐,越吐味越重,越吐越难受。
烂泥落进嘴里,哪能吐的干净。
李梅跑出大门,回头看一眼,似乎又有明晃晃的鱼叉,赶紧跑,哪怕门口遇到俩人,也没来得及看,骑上小木兰赶紧走。
小木兰突突往南走,李梅太慌张,忘记这是条水泥路,又走的路中间,车把一歪,就往一边倒。
人吓破了胆子,腿上没了劲,扑通栽倒在烂泥里,人都没法看了。
铁公鸡和吕冬在南边听到这边有人哭,才过来看看。
“呃……”铁公鸡闹不明白咋回事:“这是咋了?”
吕冬看着南边,也搞不太清楚。
铁公鸡见到南边的人从烂泥里起来,推着小木兰连脸上的泥汤汁都不敢抹,就急匆匆的跑。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他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七婶这时拿着鱼叉从家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个孩子和老太太。
吕冬赶紧问咋回事,话还没说完,就见七叔骑着摩托车,从北边过来了。
第440章 不公平
院子里,七婶手拄钢叉,站在最中央,剑一般的目光,落在对面七叔身上。
七叔耷拉着肩膀,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一根烟。
老太太刚回去,吕冬和铁叔站在一边,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这就那女的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无非就是见财起意或者捞点好处之类的。
吕冬参考过去这么多年的经验,估摸着七叔和七婶可能会打仗,所以没着急走。
明晃晃的鱼叉拿在手里,七婶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点着烟的七叔,吐出个烟圈,气势低了好大一截。
钉子提着几个马扎从屋里出来,放在吕冬和铁叔边上:“冬哥,铁叔,坐?”他手里提着瓜子,撑开塑料袋:“你们吃不吃?”
吕冬看一眼钉子,相当无语。
钉子见到吕冬和铁叔不说话,干脆坐在马扎上,兴致勃勃的看院子里俩人,刚准备掏出把瓜子,忽然发现情况不大对。
这不公平!
钉子放下瓜子,麻溜溜起来,跑到茅房跟前,拿起竖在墙边的铁锨,又急乎乎跑到吕建仁跟前,铁锨递过去:“爸,这个给你。”
吕建仁下意识接过来,转头一看:“好孩子,爸没白疼你。”
七婶晃了下鱼叉,鼻子险些没气歪:“小死孩子,一边玩去!”
钉子不敢惹这个时候的老娘,赶紧跑回来,坐到马扎上,拿起瓜子开磕,还嘀咕:“这样公平了……”
吕冬忍不住弹了下钉子的脑袋瓜子,钉子立马老实起来,一句话都不再说,安稳的看大戏。
今天这场,会不会格外精彩。
七婶拄着鱼叉,问道:“今天这事你咋说!”
“我跟她屁事没有!”吕建仁实话说说:“就是说过几次话!”
七婶气势汹汹:“你把她招家里来了!还让儿子看到了!”
换成以前,换成其他的事,吕建仁能找一万个理由出来,用宋娜形容吕冬的话,不论干点啥,总能找到各种理由。
但这回,吕建仁罕见的没有多说,松开手里的铁锨柄,铁锨就像是给鱼叉道歉般,一头栽倒在鱼叉跟前。
吕建仁没分辨,直接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搭理她。”
七婶也有一点意外,但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又说道:“行,咱说好了,以后再往家里招人……”
吕建仁忍不住说道:“我能招谁去?家里有一个就够了。”
话是那个意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愣是变了味。
“没意思。”钉子瓜子也不吃了,从马扎上起来,掉头要去外面。
一转身,碰上铁叔挂在手腕上的收音机,可能碰到了开关,原本铁叔关掉的收音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你明了,我明了,这种美妙的滋味……”
铁叔跟着钉子往外走:“回去了,一会还得去给你送货。”
吕冬在宋娜的言传身教下,这方面懂了不少,也跟着出去:“走,走,一会范教授来。”
转眼间,院子里就剩下七叔和七婶俩人。
吕冬出门外南去,正走着,听到后面摩托车声,回头一看,七叔正快步过来。
“你咋出来了?”吕冬心说七叔就是根木头。
吕建仁大咧咧说道:“不出来留在里面干啥?不都得工作,那边一大摊子事。”他喊吕冬上车:“走,一起去小学校那看看。”
吕冬等他过来,上了摩托车后座,一起来到村西南边。
原本两个生产队的场院地,一个建成小学校,另一个建起好多板房,成为建筑工程公司的临时驻地和仓库区域。
昨天,从外地定做的第一批货刚刚送过来,都是木制的半成品,吕建仁和李山需要带着人进行再次加工,等到暑期过去之后,用于墨泉公园和李清照故里的维修。
来到加工间,小光和红军过来跟吕冬打招呼,吕建仁加入建筑工程公司以后,俩徒弟又重新跟着他干。
这里,主要是吕建仁和李文越他爹李山当老师,各自指导一帮徒弟干。
吕冬看到展柜上有个琉璃瓦当烧的古色古香,过去看了一下,吕建仁说道:“博山进的货,马马虎虎了。”
看不得七叔吹牛,吕冬说道:“这种手艺不是谁都会的。”
吕建仁大言不惭:“我是没学过,要我学过,这东西就是下脚料的水平。”
吕冬无语,反正不会做,可着劲吹就是了。
吕建仁又说道:“我从范教授那里要了几张编钟和编磬的照片,闲着没事时研究研究。”
吕冬了解他,问道:“你想仿制?”
“教徒弟这点活太轻松。”七叔嘴上说的从来都是很轻松,但再轻松的事到他这里往往都进行不下去,除非他愿意干的:“没事我就研究研究,你们不是计划着搞啥旅游吗?到时咱弄点仿制品,当旅游纪念品卖。”
吕冬却说道:“这事最好先问问范教授,看涉不涉及到法律方面。”
吕建仁不理解:“都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吕冬摊手:“我也不知道,所以说叫你去问问。”他乱给出馊主意:“七叔,你仿制洛庄汉墓的东西,不如弄下咱村的,比如骨灰堂屋脊上的神兽,还有你说的镇河大槐树下的白蛇,老房子里的皮狐子和大兔……”
说到这里,吕冬也有点想法了:“七叔,你这么能编,就多给咱庄里编点故事。”
听吕冬这么说,吕建仁不乐意了:“啥叫编?那是老一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这话在理!”吕冬完全赞同:“就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不是编的。”
吕建仁听得懂吕冬话里的意思:“冬子,我咋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奸商了?”
吕冬说道:“有像我这么守规矩的奸商?”
吕建仁琢磨一会,认识的做买卖的人里面,貌似冬子确实属于最诚信经营的那种。
过了段时间,范教授来了,吕冬跟着吕振飞和吕振林,一起去与范教授商议,范教授趁着洛庄汉墓暂停发掘这段时间,为吕家村制作了一份简易民俗和历史建筑简图,并且提出不少建议。
这年头,一个村想要发展起来,必须有自个的特色,吕家村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老建筑和特色美食。
但有老建筑的地方多了,怎么做好文章才是关键。
吕冬也说了不少事,比如大学城的发展蓝图,吕家村挨着大学城和县城都不远,两者的发展都会对吕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