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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两,我捧上孤本,他给学子家人安排活计,一时之间整个书院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寒门学子身上。
贾苜没看太懂,只知道忽一日那学子退学了,好戏正在□处忽然中断了。
贾苜忍了半月,回家去问万能的宋叔,宋叔拍拍他的脑袋,笑着走开了。
没得到答案的贾苜回到书院去问程光智。程光智这两年来似乎对贾苜有所改观,有时也会主动提点他两句。
“光智兄,那位高才哪儿去了?可是应试去呢?”
“你说呢?”
“不像,不像。我就是觉得怪,但又看不出哪里怪。”
程光智淡笑道:“看不出也是你的福气,别想了,天上不会掉馅饼,人总不能四处逢缘的。”
“哦!”贾苜没有再问,只细细思量这几句话,大概想通了一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了几月贾苜到底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那寒门学子不过是一场权利博弈的牺牲品罢了。
回家过年的贾苜与父亲聊起这件事,感慨良多。
父亲犹豫了很久后,问他:“苜儿,官场之路无比艰辛,父亲无法给你帮助,你以后需孤身一人走下去。你可要换个职业选择?”
“不,父亲,我要当官,我不怕,我会小心的。”
第36章 贾苜当官记2
时隔十二年,贾苜再次回到赵家村。
十余年未归,赵家村看起来并没多大改变,儿时的伙伴也还能勉强辨认得出来。
堂伯贾环的私塾这些年也教出了七八个秀才,规模已经扩大了好些,成了远近有名的学堂了。
堂兄贾萱前几年就中了秀才,今岁也考中了举人,来年春闱两兄弟将一起走进贡院。
在家里休息了两日,贾苜跟着大伯贾琏进城了。
他们的第一站是堂兄贾兰家。
贾苜只见过贾兰一次,是在祖母的灵堂之上。这些年来也没通过音信,昨日问过堂伯贾环,方知贾兰早已外放回京了,如今正在工部任四品堂官。
贾苜心知这趟极可能没什么效应,但他还是要走这么一趟。父亲说过,官场之上除了能力,更重要的是人脉关系。这位多年未通消息的堂兄母族如今昌盛,虽因前尘往事不太乐意与贾家人来往,但只要他念了一线香火情,他的仕途之路就会顺利一些。
自那年过年,贾苜坚定了当官的信念后,父亲就开始陆续给他讲官场体会。贾苜很好奇,父亲的官当得轻松无比,怎会生出如此多的感受来?
贾琮心里念叨:儿子,为了你小子想当官,你娘和我耗尽脑细胞,仔细拨拉遥远的记忆深处的那点厚黑学,看过的官场电视剧,以前单位的纷争等等,只要是可能对你的仕途有利的,我们是都捣腾出来了,好容易总结了一些,姑且算是我们的经验之谈吧。
贾琮也没放过贾琏。他这位二哥,当年可是荣府的对外交际高手,跟官员太监世交们打交道那叫一个熟练啊。
于是,贾苜又多了一个课外家教,大伯贾琏开始给他讲当年如何跟人巧妙地搭上话拉近关系,如何投其所好给人家送礼,又是如何有选择性地收进别人的孝敬,有空闲时还领着他到古董店去辩真识伪,看多了真的,自然就知道哪些是假的,这一点贾琏有经验。
贾琏这些年来对贾琮的三个孩子那叫一个掏心掏肺,他虽百般看贾兰不顺眼,觉得他太过自私绝情,但为了贾苜的前程,到底忍气吞声地带着贾苜找到贾兰府上。
看在贾苜的举子身份上,贾琏贾苜好歹进了李府,等了半天,喝了几杯茶,始终不见有人来招呼。
贾苜到底年轻气盛,扶起贾琏气呼呼地出来了。贾琏在北地那几年,比这更大的委屈受过何止万千,到底留下了帖子。
第二站是贾芸家。
贾芸这些年发展不错,虽没成为大富翁,到底房子扩大了,店铺也宽了,家里人丁更是盛了,他的长孙都有小十岁了。
贾芸在京中地面上人脉广,贾琏也没说几句客气话,就请他代为找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宅院。
毕竟,赵家村离京城有二十里之远,为了儿子的将来着想,贾琮傅蕊是很乐意花上这一笔钱,给儿子置上个小院子。科举不是一味死读书就会成功的,总得与学子们交流一下,考中了还要去拜会考官,总不能到时让孩子住到来往人员众多嘈杂的客栈之中去吧。
第三站,贾苜去见了同船而来的同科金陵学子们。
这些可都是人脉啊,这会子能帮把手就要利索地帮上一把,或许日后就会有人还你这个人情。
自有记忆以来,贾苜第一次过了一个没有父母在的年,虽然伯父伯母妹妹在身边,心里到底牵挂着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的二弟,想必他们也正牵挂着他吧。
家里有两个应考的学子,贾家这年过得十分安静,除了必要的应酬,也没让人多来打扰两位学子。
贾苜想了半天,到底拉了贾萱,大年初三跑到堂兄贾兰家拜年。这回贾兰倒是见了他们,勉励了几句,又留他们吃饭。
贾苜惦记着去给学友们拜个年,又觉得满身不自在,到底辞了出来。出得门来,贾萱也是大松口气。两人相视一笑,往客栈而去。
贡院附近的客栈里如今住得满满的都是大江南北来的应试的举人们,时逢年节,气氛倒也很是热闹。
贾苜团团拜过年后,又请了众人在酒楼里聚了一餐,略尽地主之谊。
大年初八,贾琏李氏就领着贾苜贾茜搬进城里的小宅院里,因买得急,价钱略贵了一分,地段倒确实好,宅子里幽静,出得门来略走上几步就是正街,这钱倒花得不冤。
年前银钱交割清楚,房契也换了贾苜的名字,李氏又安排了下人们打扫清洁,年后立马就可以入住。
这一趟的买房贾苜全程参加,虽只是旁观者,到底懂了几分俗务,知了几分世情。
过了元宵,贾萱也住了进来。
两兄弟开始闭门读书,李氏自然把他俩照顾得妥妥当当。
二月中旬,贾兰派人把两兄弟叫到府里,给他们细细说了本届主考官的文风喜好,提点了一下会试需注意的地方。
贾苜很是感激,到底是血脉至亲,关键时刻也还是顶用的。
三月九日进场,到了三月十八日下午,贾苜终于走出了贡院大门。
贾琏亲自在贡院门口等了大半天,好容易等到了筋疲力尽的贾苜,不说二话,先把他弄上马车,先喝上一碗热白粥。贾苜放下碗,倒头就睡。
又等了半晌,贾萱方才出来。
回到家,好好睡了一天一夜,两兄弟总算回复了精神。
花了半天时间把考场中写的文章默写下来,两兄弟到贾兰府上拜谢。
贾兰看了贾苜的文章含笑拈须不语,只留他们吃过晚饭再去也不迟,又交待人把少爷们叫出来给堂叔见礼。
贾苜见其作派,哪能不知自己这榜有戏,归家后就专心读书,除了偶尔出外与同榜学子们交流一番外,足不出户。
四月十五,杏榜张贴出来。
贾苜榜上有名,第二十六名。
贾萱遗憾落榜。
贾琏狂喜,大手笔地赏了前来报喜的人,叫嚷着张灯结彩,要好好热闹上一回。
贾苜既欣喜,又尴尬,毕竟贾萱还在一旁了。
李氏软语劝了两句,贾琏好歹消停了一些。
贾萱倒也豁达,暗自神伤了一会,就主动向贾苜道贺。
贾苜方才真正开心起来。
次日,贾苜与同年们一道拜见了房师。
殿试来得极快,四月二十一就是殿试之期。
与其他考生的忐忑不安不同,贾苜虽然也很紧张,到底心里并不怎么害怕。
“怕什么,皇帝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长得,嗯,还没你爹好看。”贾苜记得母亲这么跟他提过。
深吸一口气,贾苜平静下来,开始答题。
没几日,名次出来,二甲第七,正好吊上了进士的车尾,万幸!
贾苜立即给父母写信报喜。
金陵同来的举子也中了有十几个,名次最佳者中了榜眼。本科的状元是一名来自苏州的张姓学子。
当然,不中者更多。
银钱丰富者或在京住下,等待三年后再考一次,或是启程回乡,下次再来。也有几个家境不好的举子,正忙着筹集回乡的路费。
贾苜有心帮上一把,就借口想让他们帮他带信给父母,掏上二十两银子充作谢仪。
有聪明见机者自然笑纳,也有风骨傲然者冷声拒绝。
贾苜不喜不恼,举手之劳耳,能结一份善缘也可,多少也是份功德,但他绝不勉强于人,父亲说过,帮人也应适可而止,小恩是惠,大恩是仇。
朝考过后,贾苜被点入翰林院为庶吉士。
次年开春,贾苜娶了房师的侄女为妻,柳氏父母双亡,依附于大伯而活。
父亲曾不赞同他的这桩婚姻,不是因为柳氏是孤女,也不是因为她嫁妆菲薄,父亲只是觉得贾苜应该娶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这也是父亲一直不着急他的婚事的原因。
贾苜想得很清楚,娶妻本就是为了延续血脉,结两姓之好,如果能够给他的仕途带来好处,那就更好了。他很满意他的这桩亲事。
贾琮大叹,也好,求仁者得仁,求智者得智,各偿所愿,何乐不为?当了这些年的古人,贾琮自己虽没起过纳妾的心思,却并不反对他人纳妾,到时儿子见了喜欢的,纳进来也未尝不可。
傅蕊对她的这个媳妇左右看不顺眼,原因很简单,她好容易才回到京中,与儿子呆在一块了,没几月这儿子就讨了老婆,要硬生生地把儿子分出去了。
贾琮见再一次的婆媳战争即将爆发,摇头苦笑。好在老夫老妻了,这些年傅蕊也听劝了。
贾苜婚后,就住在京中小宅院里。
傅蕊虽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