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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司浅浅还是醒了。
萧律见她在嘟囔揉眼,不自觉的皱了眉,“还是被颠醒了?”
“什么?”睡饱了的司浅浅抓了抓脸,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还不知道自己是在马背上的打了个哈欠。
萧律就以为她没睡好,已经稳着她的背,往她鬓发上亲了亲,“没睡好就再睡会,乖。”
司浅浅摇摇头,不说话的抱着她狗子,逐渐从起床懵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萧律抱在马上,正在行军呢!
她就很不好意思的拱了拱,“行军了,怎么不叫醒我?”
“叫你作何?你会带兵,还是会打仗?”萧律反问,还拍了拍她的背,“不要紧,再睡会,等发现敌情再叫你。”
司浅浅还是不好意思的往他怀里缩,让他的披风把她整个儿挡得更严实,“这不是耽误你速度吗?”
萧律闻言,不屑轻嗤,“就你,还能耽误本王?你是小看本王的骑术,还是小看乌骓。”
被点名的乌骓马上撒丫子狂奔!速度飞快,一直都在全军最前方,从来都是领跑者。
司浅浅摸了摸熟悉的大黑马,探出头来道:“大黑越来越厉害了。”
被夸的乌骓顿时更来精神了!都不用萧律鞭笞,只管飞速前进。
萧律:“……”厉害的是乌骓么?是他!这女人虽然惯会勾勾搭搭,脑瓜子还是不行。
司浅浅不知道他在想啥,只觉得越往南边,果然草木更绿,没什么冬日的萧索感,冷却还是冷的。
她忽然就叫了一声:“萧律。”
“嗯?”萧律应完,就皱了眉,这女人竟敢直呼他姓名!?看来……
“萧律~”司浅浅回头看着他,又叫了一声,眼里带笑。
萧律:“……”看来还挺高兴的,叫得也挺好听的,随她吧。
但司浅浅是要他应的,所以他没应,她就不依了,“王爷怎么不应啊?”
“嗯。”萧律只能应了,还怕她受凉,“别往外探头,南边湿冷,仔细受凉。”
司浅浅满意的缩回他的披风里,一边听着披风外“呜呜”的风声,一边感受着他软甲的硬度和被她悟出来的温度,只觉得温暖、安逸。
冷抿着殷红艳唇的萧律,不自觉的柔下了心肠,那份充斥在眉宇间的嗜血暴虐,都清晰可见的淡化了。
让紧跟在他身后的金策金币,都下意识松了口气,果然王爷的温柔,全滞留在王妃身上,尤其是生了这场病后,更是如此!
但也就在此时——
自后带来水明悦的金刚,也带来了一个打破小俩口温情氛围的消息,“王爷,水长老有京中来讯要禀!”
“何事?”萧律挑眉冷问,速度并未减下来。
水明悦知道他不想耽搁行军,但她接下来的消息,可能还是会让他耽搁,不由暗叹了一声的先见过司浅浅,才禀道:“当今病危,已下了召您回去的圣旨,是由六扇门来传,很快会到您这里。”
“病危?”萧律挑眸,笑出残冷之意:“真快死了?”
如此大不敬的话,听在司浅浅耳中,都有些意外,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王爷!”金策已经提声示警。
萧律却完全不在意,“金刚,给京中暗桩传讯,就算人是真要死了,也给本王稳住。一月后,本王自会回京。”
“是!”过分震骇的金刚匆匆退下,只觉得王爷似乎性情变了许多!对圣上也失去了往日的恭敬。
水明悦因而也生出几分诧异,“秦王殿下有何打算?”
“轮不到你来问。”萧律应罢,已给了乌骓一鞭子!
乌骓吃痛之下,委屈的叫了一声!就赶紧加快了速度,比之前还快了好多。
水明悦错愕跟上,生怕这个表现出过河拆桥意向的秦王,把王妃小可爱颠下了马。
但她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萧律虽加快了速度,但他抱着怀中人儿的力道也已加重,不可能让人儿被掉下去。
司浅浅却担心的摸了摸他的背,也不好开口,她知道他肯定是心里难受,才会说出那些话,便默默的一直安抚着他。
萧律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这么安静,还这么乖,心里那份快要压抑不住的暴虐,再次被缓了下去,“不想问点什么?”
因为速度太快,风声也大!所以萧律的话,是在司浅浅耳边说的,伴着热烈的气息,融入她耳中。
司浅浅没吭声,但摇了摇头!她不想问,因为她早已经想明白——
让这傻狗变成这样的事,是他并不想面对!也不想多说的经历,所以她不问,哪怕她很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是相比之下,她更心疼他要再说一遍的煎熬。
萧律:“……”一口戾气无处宣泄,还被柔软吸收的他,忽然轻叹了一声,就把这个乖巧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司浅浅全程都没说话,一直默默陪着他,仿佛睡着了。
但萧律每次垂眸,都能看见她在仰望自己,目含柔情,如水一样的包容着他。
这小女人……
萧律最终是没忍住的,在再次垂眸时,俯身吻住她水一般的眼波,“放心,本王没事。”本王又不是那个废物,一击就垮。
司浅浅却被他哄得眼眶发热,“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陪着你的。”
萧律闻言,掐紧了这人儿的软腰,第一次赞同那废物的想法,这确实是个很暖心的小妖精。
这样看来,她和前世那个只会发春的女人,确实很不一样,也许能相信她?
萧律沉默想着,前头就有返回而来的斥候和不良司二长老,来报军情了,“五十里外,有岭南道斥候出现!”
萧律闻言,立即勒马下达就地休整的军令,而后问道:“他们的先锋军和大军,分别在何处?”
“五千先锋军距此还有百余里,五万大军也都已越过秦岭,暂驻在韶州城外,随时能驰援江南东道,这是不良司半个时辰前所探结果。”瘦高但轻功最了得的二长老,本就是斥候出身。
由二长老训练出来的不良司斥候,原就是前太子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时,最为得力的消息来源,从未出错。
后来朝歌之战,前太子战死,随他出征的不良司许多优秀人才也死了七八成,只剩下金刚这批暗卫,留给萧律。
萧律对此都是知情的,所以对二长老的消息较为看重,正要据此部署战略。
二长老却又踟蹰道来:“但这五千先锋军的将领,极有可能是秦王您的已逝小舅——沈铸、沈三公子。”
已逝的小舅!?
这、司浅浅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萧律同样呼吸微滞……
第226章 脱缰的野狗杀疯了
很显然,这也并不在萧律的意料之中,但他很快恢复平静,“金策,传命下去,准备好奇袭!先斩了岭南道的先锋军,再退回虔州,让虔州太守准备好迎敌。”
“是!”心中忐忑的金策,也只能先去传令。
萧律又叫来刚办完事的金刚,“给李修传讯,让他在打下整个江南东道后,留董明江在苏州即可,他立即整军来接手岭南道。”
“是!”金刚再次领命而去。
随后,萧律又紧锣密鼓的召来几名小将,安排了行军路线。
司浅浅听得脑子发涨,云里雾里的,水明悦和二长老则是越听越心惊!只觉得秦王对岭南道之熟悉,宛若早已将堪舆图熟记在心。
而且,哪怕知道对方将领极有可能是血亲,他也一点没乱!根本不受影响。
但二长老不得不再次提醒:“秦王,若是战中出现意外,沈铸极有可能战死。”
“背叛朝廷,投靠独孤,本就是死罪。”萧律漠然回应,仍没有叮嘱属将们留沈铸一条命的意思,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二长老就沉默了,他本以为秦王会在意沈铸,毕竟沈铸可能是沈氏最后的嫡系血脉。
安庆之乱时,名门沈氏作为后族,遭到乱军毁灭性的打击,为的是击垮刚被拥立为新帝的代宗。
没曾想代宗转眼又迎娶了独孤氏嫡长女,得到独孤一族的鼎力相助!最终顺利平乱,坐稳了江山。
但沈氏嫡支,算是全数折陨在战乱之中,没曾想沈铸还活着!可是——
“消息可靠吗?”司浅浅不得不怀疑问道,因为出现得有点巧了。
二长老自然也明白这个节点不太对劲,但他也言明道,“因前太子的缘故,属下与沈铸有过交集,八成不会出错。”
司浅浅就点了点头,“好,再探再报。”
“是。”二长老领命退下后,就带着自己的小子们继续当斥候去了,为的是历练这些“新兵”,将来好为司浅浅(萧律)所用。
水明悦也识趣的暂时退下,持续关注京城方面的消息。
与此同时——
在上京城内,已是人心惶惶。
“圣上能撑到秦王回来么?”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起了战事!唉。”
“若是秦王赶不回来,京中还有得乱。”
“……”
不少朝臣都很担心会出乱子,因为太医署传出来的消息,越发不明朗了,都说当今已昏迷数日,恐醒不过来了。
关键是——
就在当今昏迷前不久,因独孤皇后忽发急症薨逝,瑞王借着操办丧事,已能四处走动,几乎等同于解除了禁足。
“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司世弦也颇为担心,主要是这个时机太不合适了。
司景睿却皱了皱眉:“父亲可否觉得,太过巧合了?”
“皇后的薨逝确实蹊跷,不排除是瑞王得到了独孤党的大力支持,毕竟独孤云已入狱,他们需要瑞王重新掌权。”司世弦有这个猜测。
司景睿思量一番后,倒也认同这个说法,然而——
一旁的裴衡,却有不同的想法:“据可靠消息,皇后薨逝前,萧乾去过甘露殿,并从殿内端出一杯酒来。”
司景睿愕然,“奉命弑母?”
“嗯。”裴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