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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爷的孩子,是袁老爷很早之前就跟这位侧室在外头生下的,只是碍于袁公子才没能给领回家吧?”
“嗯!”杜小枝点头:“那侧室的确是袁老爷一早之前就养在外头的,那孩子也的确是袁老爷的亲生骨肉,用大户人家的说法就是庶子。这嫡子活着,庶子自然不能登门,可嫡子死了,这袁家又没有别的后人,为承继香火,只能让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登堂入室,认祖归宗。”
“这还真是峰回路转啊,你奶奶讲的故事可比白泽方才讲的精彩多了。”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我记得我刚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觉得那个侧室当真是太聪明了。后来,长大一些,再回想这个故事,就觉得那个侧室心机太深,太可怕了。不瞒姑娘说,我小时候也想过嫁入大户人家,做个衣食无忧的少夫人。可就是因为奶奶讲得这个故事,让我打消了做少夫人的念头,一心一意只想着嫁个知冷知热的读书人就好。再不济,也是能识文断字的。”
许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杜小枝长叹一口气,才继续道。
“就在袁家那位侧室,也就是二夫人进门后不久,栗阳城里就有了新的传说。说是有人看见袁家二夫人私下与柴素英的爹爹来往,还说柴家父女原就是二夫人给袁公子设的计。至于那位袁公子的死,估摸着也跟冤魂索命无关,而是这位谋略极深的二夫人一手策划的。当然,这些都是民间传言,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怕也只有袁家那位二夫人自个儿才清楚了。”
“袁家?若这袁家如此厉害,我跟白泽在栗阳城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过呢?”
“因为袁家在袁老爷死后就又举家搬迁了。”杜小枝解说道:“就在那位二夫人进门后不久,袁老爷就生了一场大病,没等到冬天人就不行了。紧跟着是袁夫人,也就是袁老爷的原配夫人,那位袁公子的母亲,在袁老爷病逝当天,因哀伤过度,服用鸩酒,跟随袁老爷而去。这袁老爷死了,袁夫人死了,偌大的一个袁家就落在了二夫人与新的袁公子手里。袁家老爷与夫人的一周年都还没过,这袁二夫人就带着儿子与袁家全部的金银珠宝,悄然搬家了。”
“这二夫人若真是搬走了,那袁老爷与袁夫人的死只怕是另有说法。这袁家的水,还是真够深,真够浑的。”
“是啊,不管这故事的版本如何变化,可怜之人始终都是柴素英姑娘还有那个刚刚出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奶奶说,倘若柴素英一早就看明白她与袁公子之间的距离,或者就算她是被有心之人安排的,只要没有真的喜欢上那位袁公子,哪些原本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至少,在这些谋算里,不至于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
“唉!”白璃长叹一声,小跑着到了白泽跟前:“听完了小枝的故事,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你讲的那个。至少,在你的故事里,那个孩子是活着的。就算是被白狐给养大的,至少他也长大了,而且还为自己和娘亲复了仇。”
“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三个故事呢?”白璃话音刚落,黑暗中就陡然出现了一个男声。
“谁?”
“在这荒郊古墓内出现的自然是鬼。”一个穿着白衣,用黑色斗篷裹身的男人从一扇突然被打开的石门后面走了出来。他披散着头发,脸上带着一张诡异的黑白交织的面具,乍一看上去,有些吓人。
“鬼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是鬼,只有人,才会故意说自己是鬼,目的是为了吓唬那些怕鬼的胆小之人。可你也看见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四位,没有一个是胆小的,更没有一个是怕鬼的。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何出现在这古墓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姑娘你一下子问出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好呢?”鬼面人闲适地靠在石墙上:“要不,白姑娘你先自个儿想一下,看看你眼下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那个答案?我保证,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对了,你们饿不饿,我刚刚才烤了条蛇,这蛇肉还是热乎的。”
鬼面人说着随手一抛,一条被火烧的乱七八糟的蛇就被丢到了白璃跟前。
这蛇从脑袋到尾巴都散发着一股被烧焦的味道,而蛇身上最明显的就是那道被烧了一半的符纸。这条蛇,显然是鬼面人从甬道里带出来的。如果那条甬道里没有别的通道可以直接进入这间石室,那就证实了杜小枝之前的猜测。那些蛇是有人故意放在甬道里的,且放蛇之人就躲在那群蛇的背后。待符纸点燃,群蛇被烧时,那些蛇的主人就退进了这间石室,且在白璃他们进来之前,躲藏在了另外一间石室内。他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他是谁,白璃他们已经猜到了——他就是那个在杜楼村放蛇的黑衣人,也就是躲在这间古墓里的养蛇人。
“杜楼村的蛇是你放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杀人灭口。”鬼面人轻飘飘吐出四个字来。
“杀人灭口?听你这意思,这杜楼村里难不成还真藏着什么秘密?”
“没有秘密,只有无数的金银珠宝而已。”鬼面人用脚踩了踩地下:“不是什么皇贵妃的,而是属于我们袁家的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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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杜楼村与离娘饭(19)
“袁家?这么说,你是袁家的人,是故事里那个袁家的人?”白璃盯着那个黑衣人:“你该不是袁家二房的后代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黑衣人隔着鬼面直视白璃:“白姑娘你要不要听听关于袁家的第三个故事?”
“闲来无事,听听倒也无妨。”白璃给白泽使了个眼色,让他多加留神这个鬼面人的举动。
“白姑娘不必如此,我若想做点儿什么,早在几位进入这间石室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没有行动就说明我没有伤人之心。我留在这里,只为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几位并非冲着我袁家的财富而来,我亦不会伤害几位。”
“你不说,我们反而不会多想,你这么一说,我们却不得不防。”白璃拉着杜小枝姐弟往石室门口的方向移了移:“好了,请开始你的故事吧。”
鬼面人微耸双肩,看着半开的石室大门道:“白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袁家二房的后人,也是目前袁家唯一一个还活在这世上的人。可方才杜姑娘的那个故事讲的不对,从头到尾,都不是二房在设计大房,而是大房在设计二房。”
“袁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又是二房出来的,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白璃轻飘飘地回了句。
鬼面人呵呵一笑,说了句:“也对!几位就当是个故事听吧。”
“袁家的故事可真多。”
白璃站累了,直接坐在了石门的门槛上。
“算起来,这应该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的袁老爷还不是袁老爷,而是袁家那个名叫袁梅的公子。他出生在冬天,因是难产,袁夫人在稳婆的建议下采用了十分冒险的立生,也就是站着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的。那是隆冬的午后,袁夫人隔着窗子看见了外面刚刚盛开的梅花,于是便给这个孩子取名袁梅,自莫寒。
袁莫寒十二岁便跟着袁家老爷经商,到了十六岁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当时,袁家在做布匹生意,家中亦有自己的织布行,袁梅在外出采购桑蚕丝时遇到了同为商人之女的小婵。二人一见如故,且对经商有着同样的天分,一来二去就互生了情愫。你们一定以为这个小婵就是后来的袁夫人。可惜,不是,小婵是袁家的二房,也就是方才杜姑娘口中的那位侧室,姨娘。”
“这剧情有点儿出乎意料啊。”白璃闷着头道。
“的确是让人有些意外,可若是知晓了其中的内情也就不奇怪了。袁梅虽与小婵门当户对,且二人互有倾慕,按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应该成就一门好姻缘的。可偏偏,当时的袁夫人,也就是袁梅的母亲并不喜欢小婵。袁家这一支虽说是从商的,可当时的袁夫人却不希望儿子袁梅再娶一个商贾之女,而是早就为儿子定下了一个官家女子。这个官家女子才是杜姑娘口中的那位袁夫人,也就是后来袁梅的正房。
当然,这桩婚事也不是一开始就顺利的。袁梅母亲喜欢的人不是袁梅自己喜欢的人,为了跟小婵在一起,袁梅做了很多事情,例如跪求自己的父亲母亲,再例如带着小婵私奔。可袁家毕竟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为了让袁梅听话娶了自己看中的儿媳妇,袁夫人便暗中施压,毁了小婵家的生意,甚至还将小婵的父母兄弟全部入狱。
袁梅为了保护小婵,小婵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兄弟,两人只能被迫分开。袁梅如家中所愿娶了那位官家女子,可袁梅不知道的是,他跟小婵的牺牲并没有换来小婵的安稳。小婵的父母兄弟虽免于一死,却被发配流放,小婵也在袁梅夫人的设计下,被人牙子诓骗卖进了青楼。
许是冥冥中的缘分,在一次商宴中,已经委身青楼的小婵与袁梅竟在厢房外头撞见。袁梅和小婵自知上当,当即便抱在了一起。袁梅知道,依着他当时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小婵的,他只能暗中周旋,悄悄为小婵赎身,并且将她安置在一处偏院内。
就在袁梅将小婵安置妥当不久,他的夫人便生下了杜姑娘故事中的那个薄情郎,而此时,身在偏院中的小婵也怀了袁梅的孩子,且在几个月后也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袁梅虽事事小心,可这丈夫有了外心,最清楚的就是他的枕边人。这袁梅的夫人,虽察觉出了什么,却默不作声,暗中观察,并且循着痕迹找到了被袁梅藏在外头的小婵。袁梅这位夫人,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为了除掉小婵和那个孩子,她没少在暗地里做手脚。
小婵母子的运气再好,也经不得旁人这一番番的盘算。终于,在那个孩子满三岁的时候,他毫不意外的从高中坠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