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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的过程中遇见了一个叫做青梅的姑娘,两人互生情愫,于是小牛爷爷就把人给带了回来,说是要纳妾。”
“这小牛爷爷怎么能这样呢?”白璃忍不住道:“亏得小牛爹跟小牛都不像他这个爷爷,自己家里已经有妻儿了,怎么还能出去见一个爱一个的。”
“站在外人的角度,夫人这么说也没错,这小牛爷爷的确是辜负了小牛的奶奶,也就是牛婆婆。可站在一个男人以及小牛爷爷的立场上,我也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夫人是打从镇子上来的吧,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咱们这里以前特别喜欢童养媳,就是儿子刚出生,就从外面买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女孩儿给他当媳妇儿养着。这女孩儿既能帮忙照顾孩子,又能帮家里干活,等将来长大了还能帮家里传宗接代,连成婚必要的彩礼钱都给省了,这在咱们乡下地方是个特别好的事情。”
“牛婆婆也是童养媳?”
“可不是嘛,这牛婆婆来到牛家的时候已经八岁了,可那个时候的小牛爷爷才刚刚出生,还是个只会哭的小娃娃。他啊,基本上等于是被牛婆婆这个娘子给养大的。他们圆房的时候,小牛爷爷十六,牛婆婆呢,已经二十几岁了。小牛爷爷虽然敬重她,怕她,可这心里,怕是也没有把牛婆婆当成过是自己的娘子。那青梅姑娘就不一样了,比小牛爷爷还小两岁,不光人长得俊俏,听说还识文断字,是个才女。这小牛奶奶虽说心里不愿意,可架不住小牛爷爷喜欢,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进门来。”
“这青梅进门之后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出了事儿,但具体那事儿是怎么出的,是真是假,除了小牛奶奶之外,怕是再没人知道了。”邻居大哥看着小牛家的院子:“花溪镇上有户姓张的人家,当时要往锦州送一批特别贵重的东西,于是就雇了小牛的爷爷。这从花溪镇到锦州,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有个小半年的时间,青梅姑娘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
“出什么事?”
“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那些也都是从村子里别的老人口中说出来的。他们说青梅举止妖冶,在小牛爷爷离开之后,就常背着小牛奶奶与村中的年轻男子勾勾搭搭。小牛奶奶原是不信,直到她亲眼看见青梅领着外村一个单身男子往后山走,这才知道村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不是空穴来风。”
“这青梅怎么如此作风?”
“这打从外头领回来的人,谁知道她是个什么来路的,这从前又是做什么营生的。这小牛爷爷在的时候,这个青梅不敢胡来,小牛爷爷一走,她就忍不住了呗。当然,这只是村子中的一种说法。另外一种说法是,青梅姑娘人很好,并没有做出这些有伤风化的事情,是小牛奶奶故意散播谣言,想要趁着小牛爷爷不在,将青梅姑娘给害了。”
“那青梅姑娘最后怎么样了?”
“听说是被小牛奶奶给毒打了一顿,然后丢到柴房给关了起来,既不让吃饭,也不让喝水,等村长听到消息赶到牛家将柴房打开的时候,青梅姑娘已经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小牛奶奶说她亲眼看到青梅跟一个男人鬼混,且还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作为证据。村长似乎也派人去查了,小牛奶奶拿出来的那个证据的确属于外村的一个年轻男子,听说那东西还是他们家的护身符。如此重要的东西,对方自然不会随意丢弃,出现在青梅身上更是古怪。于是,大家也就相信了小牛奶奶的话,将青梅交由她处置。再后来,听说青梅饿死了,且死后被小牛奶奶随意安葬了在大路旁,说是让她死后也要经受被人碾压之苦。”
“小牛爷爷呢?”
“没回来,听说是在送镖回来的途中遭遇了不测。也亏得他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若是知晓了青梅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小牛的奶奶闹腾呢。哦,对了,在咱们村子里还有一个传言,说小牛爹不是小牛奶奶跟爷爷生的,而是小牛的爷爷跟青梅生的。小牛奶奶就是忍受不了这个,才对青梅下的毒手。青梅死后,她便一人将小牛爹给养大,对外也称小牛爹是她的孩子。”
“小牛奶奶有没有生过孩子,这村里人都不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听说小牛奶奶跟青梅姑娘是一前一后有的孩子,两个人也是同一天晚上生的孩子,用的是同一个稳婆。两个孩子落地,却有一个是死的。除了那个稳婆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夭折了的孩子是打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稳婆呢?”
“死了!在帮小牛奶奶跟青梅姑娘接生的第二天晚上就死了。她虽是个妇人,却酷爱饮酒,当晚喝多了在院子里转悠,不知怎么就跌进了她自家的水井里,等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这唯一知情的人死了,剩下的可不就是一些不知情的人了。”
第446章 将死人和鲑鱼羹(53)
房间内,传来牛婆婆一声凄惨的哀嚎,紧跟着是一连串的咒骂:“妖怪,你是个妖怪,我要烧了你。放过我儿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
第一个跑进牛婆婆卧房的是高湛,紧随其后的是白泽,白泽之后才是白璃。牛婆婆的房间原本是亮着灯的,可那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整个房间里黑漆漆的。
“这房间进水了吗?怎么潮乎乎的。”
“没有,刚刚还不是这样的。”高湛伸手拦了下身后:“你们站着别动,我知道油灯在哪儿,我去把它点上。”
“还是我来吧。”白泽扣住了高湛的手臂,很随意地丢了一张符纸出去。
黑漆漆的房间又亮了起来,可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傻了眼。除了门口他们落脚的地方之外,别的地方都布满了藤枝。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邻居大哥跟大嫂都傻了眼。
高湛回头与白泽快速对视了一眼,继而转身,将邻居大哥大嫂都带到了院子里:“别慌,别喊,可能是前几日下雨,将院子下面的老树藤给冲了出来。”
“这院子底下有老树藤?那我们院子下面是不是也有?”
“你们那院子干干净净的,不像是长有树藤的样子。小牛家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房子比较老,还是小牛曾祖父在的时候给搭建的。年久失修不说,还经不住基地下面的那些树藤侵扰。这样吧,你们也赶紧回去看看,看看房舍四周有没有发现类似的情况,如果有及时处理。”
“那小牛家——”
“没事儿,有我们在,牛婆婆跟这房子都不会有事儿的。”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那一屋子的树枝,清理起来也不容易。要不,我把乡亲们都喊起来,时辰还早,他们也都还没休息。咱们人多力量大,清理着也快。”
“不用了,有白先生在,很快就能处理完的。”不等高湛把话说完,那房间里的藤蔓就冲了出来,亏得白泽一张符纸,才将已经伸到院子里的枝蔓给收了回去。
高湛倒吸一口气,赶紧把邻居大哥大嫂都推回了他们自己家里,并且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出来。
人,推进去,他们却又自个儿跑了出来。
门,关上了,又被他们夫妇两个给拉开。
就在高湛不知该如何办时,牛家那些藤蔓开始暴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个牛家给“捆”了起来。这回,不用高湛开口,邻居大哥夫妇就赶紧跑回了自己房间,且吓得将所有门窗紧闭。
高湛无奈,只能跟到门前说了句:“没事儿的,有白先生在,这些藤蔓嚣张不起来的。”
“捕快爷,那藤蔓是什么东西,这好好的藤,怎么能把屋子给吃了?”屋内,邻居大哥战战兢兢地问。
他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事情。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此时此刻,夫妇两个紧紧抱在一起,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总之你们记得我刚刚说的话,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切记不要外传。哦,对了,若是没事儿,我会亲自来与你们说,在确认是我的声音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我们如何确认那是捕快爷你的声音,这万一……不不不,不能有万一的。您是捕快爷,肯定遇见过特别多类似的事情对不对?我们只要听您的就一定能平平安安。您放心,今天这事情,我们夫妇两个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到处乱说的。
您赶紧去看看小牛他奶奶,她老人家还病着呢。这藤……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捕快爷,我刚刚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很早以前,我听到过一个传言,说青梅姑娘不是人,而是深山里修炼成精的树妖。小牛奶奶就是发现了她树妖的身份,这才容不下她的。
以前,大伙儿都没有把这个传言当真,如今看来,说不准这个才是青梅姑娘死亡的真相。也许……也许她还没死,她只是变回了树妖的模样。青梅,堂哥坟前的青梅,如果青梅姑娘真是妖的话,那么那棵青梅树……捕快爷,我刚刚瞧见那位白先生用符了,他是道士对不对?
你赶紧的,赶紧将我与你说的这些事情告诉他。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青梅树妖的原型应该就是堂哥坟前的那棵青梅树。你们是没有见过那棵树,近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远看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正在长大的身姿婀娜的小姑娘。”
“我知道了,你们待在家里别出来,我这就去找白先生,顺便将你刚刚告诉我的这些也转告给白先生。”
高湛在出邻居家的院门时,嘴里还碎碎叨叨的念着:“牛婆婆,青梅,牛捕快,小牛失踪,难不成这里头还真牵扯着别的什么事情。树妖,藤蔓,这花溪镇奇怪的事情,怎么一桩连着一桩没完没了了。我明明只是个抓贼的捕快,怎么就沦落成一个到处捉妖抓怪的。”
牛婆婆家里,白泽先是将白璃从屋内带了出来,接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