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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夫君他……夫君他出事了!”
“你,你说什么?”牛婆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看着青梅哭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你把话说清楚,阿诚他怎么了?”
青梅跌坐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夫君他……夫君他失踪了。我们的镖车刚进入虞山就遭了劫匪,夫君见事不对,就将我藏在了旁边的草丛里。那些匪徒人很多,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一样的武器,只一会儿的功夫,夫君他们就跟劫匪打到了一起,不停地有人倒下,地上很快就被鲜血给铺满了。我害怕极了,捂上眼睛不敢再看,等到打斗声平息,我这才战战兢兢地将眼睛睁开。路上,都是死人,连一个能喘气的都没有。镖车没了,我们护送的东西没了,夫君也没了,还有那些劫匪,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动的,那些活着的也都不见了。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也没能找到夫君,我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我沿着官道往前走,我想要找人求助,走到半道遇见了另外一个商队,是他们救了我,也是他们将我送到了镇子上,并且给了我一匹马让我去官府报案。我报案了,那些捕快也跟着我到了出事的地点,可奇怪的是那些死人都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人刻意的掩埋过。因为找不到死人,官府里的那些人都不相信我说的,他们以为我疯了,在将我送回镇子上之后就再也不管我了。我是跟着别人回来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姐姐,你说夫君他会不会有事。”
“事情发生多久了?”
“十天,不,不是十天,加上我从出事的地方到镇子上,再从镇子上带人回到出事的地方,再从镇子上赶回来,差不多有十二天。姐姐,十二天,距离出事已经十二天了,夫君他……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不,不会的,虞山那个地方我知道,夫君走镖经常会从那边过。”牛婆婆紧张地抓住桌上只缝了一半的衣裳:“夫君十四岁就跟着人走镖,那个虞山走了没有一百趟也有八十趟,我从未听他说过那个地方有劫匪。虞山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那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且距离官道那么近,怎么会有劫匪,怎么会有劫匪呢。”
“青梅不知道,青梅真的不知道。”青梅不停地摇着头,过了会儿,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仰头看着牛婆婆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听见那些劫匪问他要什么钥匙。姐姐,你知道钥匙的事情吗?”
“钥匙?”牛婆婆低头看着青梅:“什么……什么钥匙?”
“应该是一把用黄铜做成的大门钥匙,也可能是仓库门的钥匙。”青梅提醒着:“姐姐还记得上回夫君走镖的事情吗?他带了一批很贵重的东西去锦州,结果半路上也是遇见了劫匪。”
“镇子上张家老爷的镖。”牛婆婆想起来了:“对,是张家老爷的镖。阿诚跟我说过,说他们半路上也遇见了劫匪,可那些劫匪都被他们活捉了呀。你,你也是阿诚从那些劫匪手里头救出来的。”
“姐姐说的没错,青梅就是被夫君从那些劫匪手里给救出来的。可姐姐知不知道那些镖物的事情?听人说,锦州那边出了事情,夫君他们没能及时将那批镖物送到接镖人的手中。于是,夫君给张家老爷写了封信,问他如何处置。张家老爷便让他将那些东西藏在了一个地方,让他将钥匙给带回来。可张家也出了事,张家一十八口人一夜之间下落不明,那钥匙应该还在夫君身上。”
“胡扯,那钥匙怎么可能还在阿诚身上。”牛婆婆急得跺脚:“锦州那边的确出了事情,锦州叛乱,接镖人下落不明,可那批镖物并非没有接手人。还书信往来,你们可知道这书信一来一回要多久,就锦州那个形势,阿诚怎么可能带着东西一直在那边等张家老爷的回信。
不错,花溪镇张家的确出了事故,但官府的人去查过,说他们不是无缘无故失踪,倒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人,连夜举家迁移的。张家所有贵重的东西都不见了,宅子里也没有厮打的痕迹,且在张家门口发现的车辙印也是很正常的,没有出现慌乱的迹象。
这张家的事情,怎么就跟一把黄铜钥匙联系到了一起,这黄铜钥匙怎么就跟阿诚联系到了一起。他就只是个镖师,就只是个负责押镖的,这里头的是是非非能与他扯上什么关系。”
“姐姐当真没有见过那把钥匙?”青梅不死心地追问着。
“没有,我什么钥匙都没有见过。”牛婆婆摇头:“若真有那么一把钥匙,若那把钥匙真有那么重要,阿诚他是不会不跟我说的。”
第449章 将死人和鲑鱼羹(56)
“是不是夫君说过,但姐姐忘了?”
“不可能,但凡是阿诚与我说过的事情,我是样样都记在心里的。”牛婆婆突然将目光对准青梅,脸上的神色都变了:“阿诚失踪了生死不明,你为何不问阿诚,反而反反复复在问我钥匙的事情?”
“姐姐误会了,我不是在关心钥匙,我是在关心夫君。姐姐想想,那么多人都死了,为何只有夫君下落不明。听那帮劫匪的话,他们应该是想要从夫君身上打听到那把钥匙的下落。我想着,若是咱们知道了钥匙在哪儿,说不准可以去跟那帮劫匪做交易,说不定就能找到夫君了。”
“你知道那帮劫匪是何来历吗?你知道那帮劫匪住在哪里吗?若是知道,咱们直接去官府报官即可,若是不知,就算你从我嘴里问出了钥匙的下落,你又如何去跟那些劫匪交易。”
“还是姐姐考虑周全,是妹妹愚蠢,是妹妹没有想到这里。那姐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青梅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报官,遇见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报官的。”牛婆婆起身,走到门口后又折返了回来:“你再将出事当天的情形与我仔细说说,既要报官,必然要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才行,若是遗漏了任何细节都有可能导致官府的人寻不到阿诚,救不出阿诚。”
“这——”
“说啊!”牛婆婆一下子冲到了青梅跟前,吓得青梅整个人瞬间抖了下。
“十日前,哦,不,是十二天前,夫君带着镖队进入了虞山。那天,天气出气的热,晒得大家都晕乎乎的。在经过一片树林时,夫君让大家停下来休息,说等天凉快了再走。我们没有往林子深处走,就停在树林旁边的官道上。夫君拿了食物和水分给大家。刚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的,等吃完东西,就坐在一起聊天,慢慢地大家就都困了。夫君让我帮忙收拾东西,他则带着另外一个镖师在附近巡查。”
“是阿诚会做的事情,他带镖队出门一向谨慎。”
“那些劫匪是突然冲出来的,他们都骑着马,来势汹汹。夫君见势不对,忙将还在休息的镖师们都给叫了起来,然后将我拽到草丛里让我躲着不要出来。那些劫匪也都从马上跳了下来,两拨人很快打到了一起。之后的事情,刚刚已经跟姐姐说过了。后来,当我带着官府的人赶回出事地点的时候,他们只在附近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以及部分血迹,却没有发现死人,于是断定我说的都是假的,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我本想为自己申辩的,可他们有人说了一句话,直接把我给吓住了。他们说,车队出事,极有可能是夫君与那些劫匪合谋的,要不怎么所有的镖师都死了,只有夫君无恙。那些尸体之所以不见,也是夫君跟那些劫匪合谋,想要毁尸灭迹。我吓坏了,我不敢再开口说话,只能承认是自己疯了傻了,是自己在说胡话。那些人见我可怜,就将我带回了镇子上。我在镇子上盘旋了快两日,才碰见了好人,是他们将我带回来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细微的风声之外,就只有青梅断断续续地陈述着事情经过的声音,牛婆婆的心情随着她的陈述忽上忽下,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凝重。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就在牛婆婆准备带着青梅与自己一同去衙门报官时,青梅突然站了起来,且朝着大门上撞去,亏得牛婆婆及时拦住,这才没酿成大祸。
牛婆婆问她做什么,青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反反复复地说着:“让我去死,姐姐你让我去死,夫君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牛婆婆见劝不住,直接打了青梅一记耳光,说了句:“阿诚还没死呢,你如此胡闹,是不是盼着他死。”
青梅止住了哭声,且连连认错,牛婆婆不认,便将她拽到石凳上坐着,起身去为她倒水。
牛婆婆刚转过身,青梅就快速拿起扎在衣服上的针,准确无误地刺进牛婆婆的后脑。
画面一转,却转进了一间柴房里。
牛婆婆躺在地上,手脚都被人用麻绳给捆绑着。青梅踢开房门,将一盆清水全部泼到了牛婆婆身上。牛婆婆自昏睡中逐渐清醒,可当她看见站在自己跟前的青梅时,脸上的表情从迷惑变成了了然。她挣扎着起身,在看到那些捆绑着自己的麻绳时,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果然是你!”牛婆婆摇头道:“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可白天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如今看见你,再看见这些东西,我总算是想明白了。阿诚打从十四岁就跟着老镖头走镖,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都没事儿。怎么偏偏这两次出事都是跟你在一起。与其说那些劫匪是与阿诚串谋的,倒不如说他们是跟你串谋的。你图什么?就图你嘴里说的那把钥匙吗?”
“说,那把钥匙究竟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从未见过什么钥匙,阿诚也从未与我提起过什么钥匙。你对阿诚说的是假的,对我说的也是假的,可我们与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一字一语都没有说谎的。倒是你,倒是你青梅,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那些神秘的劫匪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那帮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