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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全尸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看着他碍眼,你能不能先将他给打发了。”眼看着四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白璃有一种被人当猴子围观的不自在的感觉。
“打发啊,这个容易。”白泽看似很随意地抬了下手,鞭子那头的驾车人就被甩了起来,且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在半空中稍微停留之后,扑棱着落到了摆在街边的那笼鸡窝里。
叫好声,鼓掌声,此起彼伏,整的白泽都不好意思起来。
“诸位,献丑了,本人姓白,是个测字算命的,大伙儿若有需要,可尽管到嗟衣寺里来找我。这第一卦不要钱,第二卦若是算不准了也不要钱。”
“行了,别吆喝了,人家一看你这身装扮就知道你是个算命的。”白璃赶紧拉起白泽的手,想要从重重围观者的视线里逃离。“你是笨蛋嘛,生怕人家找不到你的老巢,还这么大声的报出嗟衣寺三个字来。”
“报出嗟衣寺怎么了?”
“怎么了?你瞅见刚才那人的穿戴了吗?还有,那辆马车,不管是马车本身选用的木头,还是车棚上的篷布都不像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敢驾着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的更不是一般人,被他纠缠上,你还有卦可算吗?要不,你现在就给咱们算一卦,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这个不用算。”白泽故意忽略被白璃握得紧紧地手:“璃儿,你放心,我保证,他绝对不敢到嗟衣寺里来找咱们的麻烦。”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力大无穷吗?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个子不高,力气倒还不小。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大力丸吗?”
“大力丸?那是什么东西!丹药吗?没有没有,我力气大靠的是这个。”白泽贼兮兮的掏出一张符咒来:“我管这个叫力气符,或者用你刚刚说的那个,叫大力符也行。总之,有了这个符咒,我就可以瞬间变成大力士,莫说甩飞一个人,就是甩飞一座城都没问题。”
“能的你,说谎话不打草稿,担心老天用雷劈你。”
“它劈我,也得看我怕不怕。”白泽依旧贼兮兮地笑着:“璃儿,你怕打雷吗?我有避雷符哦。”
“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雷,我觉得把这个避雷符贴你脑门上比较好。”白璃伸手,在白泽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下:“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走吧。”
“璃儿你是不是害怕那个人追上来?”
“璃儿你不用怕的,他追不上来的,就算追上来,他也打不过我。”
“璃儿……”
“闭嘴,啰嗦死了。”白璃止步,狠瞪了白泽一眼。
白泽低头,委屈巴拉地轻哦了一声。
第059章 癫狂症与糖醋鱼(1)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漫过一团黑色,花溪镇上的镇民不约而同地都将头给仰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只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出一些恐惧来。头顶上的黑色还在不断扩散,街上的行人却已经低下头去开始各自往家里赶,只一会儿功夫,原本热闹的街市上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嘴里咬着红豆包,怀里抱着红豆骸骨的高子平,以及刚刚才从鸡笼里挣扎出来的那辆侧倒的马车的主人。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鸡毛,一边咒骂着,抬眼时正好看见被高子平抱在怀里的那具骸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乎是用逃命般的速度夹带着一身鸡毛从街上消失了。
雨,迅速地落下来,几乎没有预兆。还未到家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高子平仰起头,看了看天,雨水打在脸上,而他只是下意识地将怀里的红豆骸骨抱得越发紧了些。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高湛撑着一把伞从衙门的方向跑来,到了高子平跟前,将手里的伞居高,看了眼他怀里的骸骨:“下雨了,先回家吧,等日后天晴了我陪你一起去找个合适的下葬的地方。”
“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高子平低头,微笑,眸光却是散乱的:“红豆喜欢紫槐花,我在后院特意种了些。我想过了,就在后院那些距离紫槐花最近的地方给红豆盖个小房子。她看花,我就陪她看花。她休息,我就陪她休息。若是她想唱歌,想跳舞,我就安静的坐在一旁守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跟她置气,伤她的心了。”
“大哥,红豆她……算了,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谁叫你是我大哥呢。”高湛轻叹了口气,护着高子平往高府的方向而去。
天,越发的低了,四周黑漆漆地,像是突然间就进入到了夜里。街角处,传来野猫凄凉的叫声。
嗟衣寺前,白泽收起了那把红雨伞,且站在寺前将手里的雨伞给甩了甩:“这天气真是见了鬼了,好端端竟下这么大的雨。”
“今日的确是见了鬼,兴许是老天爷在同情红豆的遭遇吧。”白璃俯身抖了下被雨水打湿的衣裙:“不知道师傅回来没?嘴上说着不喜欢看热闹,实际上,是嫌弃河边的热闹太小,不够他看的。”
“饕……我是说你师傅陶老头儿生平最爱的应该是吃,不是看热闹。这会儿,没准儿又寻见什么好吃的了。对了,有件事,一直想要与你说来着,我近日赚了些银子,你想吃什么,我请你。要不,等雨停了,我请你去花溪镇上最好的酒楼春日宴吃席如何?”
“春日宴,就是那个据说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的,且每日都要限客的春日宴?”
“不只是有钱人吃的起,有权人也吃的起。”白泽掏出银子来在白璃眼前晃了晃:“说起来,这春日宴的掌柜与你是同行,以前都是厨子来者,据说他还是打从京城里回来的厨子。这厨子有钱,又做得一手好菜,回到花溪镇上就开了现在的这家酒楼,取名春日宴。这春日宴的确是限客的,可除了掌柜做菜好吃,不愿意日日过度劳累外,还因为他本人极其势利,这一般的客人,他都不屑于招待。”
“不奇怪,在我们那儿,五星级大酒楼的掌柜通常也都很势利眼。”白璃伸手推门。
“五星级大酒楼,这酒楼的名字起得也挺怪的。”白泽将手覆在白璃的手背上,见白璃挑眉,赶紧压低声音道:“嘘,别说话,我感觉着门后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邪气?”白璃看了白泽一眼:“这胡娘不是已经死了,胡娘夫君的尸体也被迁走了,难不成真是这寺里的泥塑成了精?”
“嘘!”白泽轻嘘一声,先将自己的手移开,接着示意白璃将寺门推开一条窄窄的缝隙。门后,透着一丝朦胧的光亮。就在白璃眯眼,准备将那光亮看仔细时,原本虚掩着的门被一阵冷风吹开,白璃猝不及防,差点被那股冷风掀翻在地,幸亏白泽及时出手,再一次将她护在怀里。
“璃儿,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突然间的被那股冷风给呛了下。你们这花溪镇上也真是奇怪,这妖魔鬼怪怎么别的地方都不稀罕去,偏偏爱往这嗟衣寺里钻。难不成,这嗟衣寺是妖魔鬼怪的大本营,还是这寺里藏着什么招妖魔古怪稀罕的宝贝。”用手挡风时,白璃隐约看见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新娘装的女人。等她眨眼完毕,想要看仔细时,那个女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泽嘿嘿笑着,有些心虚的将头给低了下去。
“那个,你听说过白泽吗?”
“白泽,不就是你吗?”白璃头也不回的答道。
“咳咳,的确是我,但也不全是我。我的意思是,你可知道在上古神兽中有一祥瑞之兽,名叫白泽的?”
“听过,但没见过,估摸着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据说,它是能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天生便通晓人语,且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法术,所以很早之前,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兽和祥瑞来供奉。”
说到这里,白璃突然回头看向白泽的眼睛:“这说起来,这个神兽白泽做的事情跟你这个白骗子倒是一样的,都是会帮人做法驱鬼的。”
“咳……”白泽重咳一声,用略带遮掩的口吻道:“是一样的哈,大概是因为我跟它都是叫白泽吧。”
“要不要脸啊,人家是上古神兽,你呢?花溪镇上名不见经传的,且还时常被人从家里赶出来的白骗子一枚。上古神兽要是混成你这个德性,还怎么好意思在神兽圈儿里混。”白璃摇头,顺手指了下院子:“麻烦问下,这院子,我能进了吗?”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啊,怕鬼吗?这几日我见的鬼还少吗?妖怪?妖怪我也见了不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个白骗子都还没跑,我害怕什么。”白璃挤了下眼睛:“若真是那种像蠪蛭一样的怪物,你早把我给弄走了,还能让我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
第060章 癫狂症与糖醋鱼(2)
韩府,被笼罩在那一团黑云的中心。云层很低,像是要将整个府邸都给压垮的一样。府里头静悄悄的,既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说话。
韩得水一路狂奔,待跑到角门时,这才停下来朝着后面看了眼。角门外是一条小道,道路尽头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那辆马车,韩得水并不陌生,每次出入韩府的角门总能看见它。它是什么时候停在那边的没人注意到,只知道它已经停了许多天,既没有主家的记号,也没有赶马的车夫,就连那匹老马都像是不用喂草料一样,因为韩得水从没有见人喂过它。
见那个抱着女尸骸骨的男人没有跟上来,韩得水这才松了口气,推开韩府的角门走了进去。
门后,有一间石屋,屋子里躺着个老人。听见脚步声,老人掀起眼皮朝着韩得让瞄了眼,有些支吾不清地问道:“回来了?”
“回来了,府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这府里还能有什么事情。”老人闭上眼:“你有些狼狈,可是老爷让你请的那个大夫没被请回来。”
“人不在,问了他的药童,说是出门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