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璃儿你真不考虑一下我吗?你瞅瞅你这脾气,如此暴躁,除了我可真是没人敢娶你。”
“白…泽!”
“好好好,我说我说,这在丹熏山上有一种野兽,长得有点儿像你们这里的老鼠,但又跟老鼠不太一样,因为它的脑袋像兔子,但耳朵却像是麋鹿,声音像是可爱的小狗狗,且会用尾巴飞行,当地人管它叫耳鼠。”
“耳鼠。”白璃大概想象了一下,却仍是没有办法将这个长着老鼠身子,兔子脑袋,麋鹿耳朵的嫁给给具体化:“这个耳鼠是解药?”
“应该可以,毕竟我以前也没用过。”眼看着白璃又要发火,白泽赶紧解释道:“但是,当地有个传言,说是只要吃了这个耳鼠的肉,就不会生大肚子病,你们这里叫膨胀病,或者又叫腹胀。另外,还有人说,吃了它的肉,可以解百毒。这百毒,应该也包括这鹤顶红的毒吧。你也看到了,这个人现在九死一生,咱们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丹熏山在哪儿?如何才能去?”
“在哪儿……”白泽颇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这个具体在哪儿,我还真不好描述,但是我可以带你去。”
“路上需要走几日,需要准备换洗的衣服和干粮吗?”
“七日吧,路上大概需要走七日,这干粮和换洗衣服,璃儿你想带就带,不想带也没关系。”白泽干笑两声,有些心虚。
这个所谓的七日,自然是他临时胡诌出来的。丹熏山并不在人类的版图之类,但它具体在哪儿,白泽自己也解释不清,他只知道,想要去到丹熏山,只需要念个口诀使个法术即可。可这么简单的事情,想要跟白璃解释却跟复杂。眼下,他还不想让白璃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白泽,上古祥瑞之兽白泽,虽被凡人敬着,供着,可倘若真显出原形来,只怕也会被这些凡人当做妖怪敬而远之,甚至是喊打喊杀。在没有确认白璃是否能够接受他时,他是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的。
唉,活了千万年,还是头一次碰见个让自己喜欢的姑娘,吓坏了可怎么得了。
去丹熏山的事情,白璃并没有瞒着陶老头儿,反而还拜托他留在家中帮忙照看那个中毒的男人。陶老头儿没有答应,却也没说不帮忙照顾,他只是眯着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泽看。
“丹熏山,捉耳鼠?”
“师傅你要不要一起去?”白泽故意忽略陶老头儿眼中的敌意:“你要去的话,咱们一起。”
“师傅不能去,师傅要去的话,那这个人谁来照顾?”没等陶老头儿开口呢,白璃就帮着他给拒绝了:“曲梅虽有心,却无奈是个游魂野鬼,根本就没有办法近这个人的身。他现在是昏迷,是没有任何的意识。可咱们一去七天,万一这七天里他醒了怎么办?想要喝水或者想要吃东西怎么办?这家里空荡荡的,若是身旁没个人照应,饿也饿死了。”
“我留下。”陶老头儿拧开瓶塞,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闷酒:“丹熏山那种小地方,我才不屑于去呢。”
“师傅也知道丹熏山?那师傅你见没见过耳鼠,它是不是真的可以解百毒?”
“那东西不好吃,味道极差。”陶老头儿嫌弃地说。
“师傅你吃过耳鼠啊?”
“吃过。”
“那你是怎么吃的?”
“还能怎么吃?”陶老头儿有些郁闷的说:“那荒山野岭的,什么都没有,除了生吃,还能怎么吃。”
“师傅你真可怜,你是不是迷了路,才走到那个什么丹熏山的。我听白骗子说了,说那山上有很多臭椿树和柏树,师傅你完全可以用柏树枝来烧烤啊。如果觉得味道不好,且身上还没有带盐巴这些东西,也可以揪一把野韭菜用来调味儿。”
“不认识!”陶老头儿翻了下眼皮:“我既分辨不出臭椿跟柏树,也不认得哪个是野韭菜。”
第109章 竹鞭炒肉与烤耳鼠(12)
陶老头儿一番话,说得白璃只叹气。她瞅了瞅陶老头儿那张脸,说了句:“真不知道师傅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算了,待我上了丹熏山看看,若还有野韭菜,我就采一些回来给师傅你做野韭菜盒子吃。”
“丫头,你此去丹熏山一定要小心。”陶老头儿瞥了一眼白泽:“不是让你小心耳鼠,而是小心你身边这个居心叵测的坏家伙。”
“璃儿,我可真难!”白泽郁闷地叹气:“光是讨好你的心,就够吃力了,还要分心讨好你师傅。要不,你可怜可怜我,就这么跟我互许终身好不好?”
“不好!”白璃才说完,就看见了曲梅,她仍旧跟第一次现身时的情形一样,只是瞳孔里多了一些惧意:“曲梅,你来了!”
“白姑娘,我只是想来问问,问问宁儿他还有没有救。”
“宁儿?”白璃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你说的是他吗?”
曲梅点头,“他叫宁朗,小时候脸圆圆的,特别可爱,我便叫他宁儿。如今,他长大了,我却依然改不了对他的这个称呼。”
曲梅说着,神色暗淡:“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够一眼认出他是宁儿,但他或许已经认不出我来了。”
“等他醒了,我帮你问问,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一个叫曲梅的人。”
“不必了,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曲梅轻轻摇头:“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够活着,能够好好的活着。”
“我会尽力的。对了,我们要去丹熏山给宁……给宁朗找解药,你是跟我们一起去呢,还是留在家里照看他。对了,这是我师傅,你别看他长得古里古怪的,脾气似乎也不怎么好,但他是好人。”
曲梅用眼角余光瞥了下陶老头儿,没敢与他正眼对视。
“曲梅很想跟着白姑娘你一起去,可曲梅去不了。”
“去不了,为什么去不了?”这句话,白璃不是在问曲梅,而是在问白泽。
“她被人困在这里了,除非找到她的尸骨,否则她是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宅子的。”
“没办法离开这座宅子?那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是待在哪里?”
“后花园。”曲梅小声道:“在后花园那株枯树地下有个地窖,那地窖可供我暂时栖身。我并非消失,也并非躲藏,只是觉得自己不详,怕给白姑娘你招惹事端。”
“我孤身一人,最为亲近的就是这个算命的还有我师傅,我倒是不怕招惹什么事端。我只是不明白,这宁朗好端端的,怎么会给人下毒。就他那破院子,也不像是值得被人惦记的。还有,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之前在院子里寻找的又是什么?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弄清楚了。”
“并非曲梅有意隐瞒,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的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那就从你的头发说起吧!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又是姑娘家,怎么会没了头发?难不成,你真像白骗子说的那样,是出家做了尼姑?”
“尼姑?”曲梅似有些吃惊:“若我当初真能想到去做尼姑那便好了。我落到今日,全是被人给害的。”
“被谁给害的?”
“宁儿的母亲,也是他的娘子。”
“情敌啊!”白璃不由出口道:“你们这都是什么剧情啊,他娘害你,你居然还想着保护她的儿子。”
“是他的儿子。”曲梅纠正道:“我本是尚书之女,在正月十五花灯节那天与他相识。我对他一见钟情,只是当时并未觉得。”
“好浪漫啊。”白璃脑海中竟浮现出两个人年轻男女在花灯节那天相见,相识的画面:“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曲梅跟着默念,深思也像是飘到了很远的过往里:“他生得极其好看,那么浓黑的夜里,他却穿着一件白衫,手里提了盏特别好玩的兔子灯笼。那晚,刚好我手里也提着一盏兔子灯笼。我站在桥上看他,他的视线似乎也穿过了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落到了我的身上。只是注视了那么片刻,我就觉得已经将他印到了我的脑海里。回到家之后,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想起他提着兔子灯笼站在那边的样子,辗转反侧,茶饭不思。爹娘担心我,请了大夫过来,说我是心情郁结,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因为他才生病的。”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便将自己的心事都与母亲说了,母亲又找到父亲,让他派人私下打听。可打听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就在我以为,我跟他之间再也不会见面时,他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家里。我那时才知道,他竟是侯爷,宁侯爷。”
“那不是正好,你是尚书之女,他是侯爷,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啊。”白璃刚说完,又补充了句:“他那个时候,该不会是已经成亲了吧?”
“没有,那时的他尚未成亲,只是当时时局混乱,他与我父亲属于不同的阵营。”曲梅说着叹了口气:“儿女私情如何能敌得过家国天下,我曾幻想过,幻想过他能够为了我,与我的父亲站到一起。亦或者,是我的父亲因为疼爱我与他站到一起。可是都没有,父亲只是让我不要再惦记他,还说倘若我执意与他在一起,只会害人害己。他也一样,劝我不要再想着他,还说我与他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一定很纠结。”白璃闷声道。
曲梅涩涩一笑:“是很纠结,我生在尚书府,对于朝中的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我心里明白,我跟他纵然走到一起,以后也会因为别的事情分开。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趁着自己能收心的时候,将自己的心给看管起来。可感情的事,如果能被自己的理智所控制,那就不是感情了。我越是想要管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见他,就越是管不住自己,看不住自己。”
“你去见他了?”
“是!我去见他了,瞒着我的父亲。”曲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