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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鸾差来的宫女拦着她不让她走,她已好声好气地求了她们半天。顾鸾蓦地推门进来,小卓身子一僵,忙跪下去:“娘娘……”
顾鸾板着脸:“还不肯好好歇着,板子没挨够么?”
小卓肩头一紧,低着头滞了滞,还是道:“娘娘……不是殿下的错,当年是奴婢先骗的他,他没办法了,所以就……”
“你们倒还挺知道护着彼此。”顾鸾递了个眼色,示意房中的宫女退出去,自己伸手扶她,“罚他是因为他欠收拾,你不要管。你去床上歇着,咱们说说话。”
。
宫门处,永昌和永昕听宫人说永昀今天不来了,就自行带着谢氏岳氏出了宫,开心地放了一整天的风筝。
傍晚回宫,他们才听说纯熙宫的波折。可父皇母妃显然想将事情压着,宫人们都说得不大清楚,只说白日里纯熙宫好像动了刑。
兄弟两个心领神会,便不再在外头瞎问,直接回纯熙宫问去了。
顾鸾一派轻松地告诉他们:“闹了点误会罢了,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挂心。东厢房这几日你们别去,你们弟妹在那儿养病呢。”
“弟妹?!”兄弟两个相视一望,均有喜色,心说三弟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婚事都定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般又过去七八日,毓秀宫的秀女们都回了家,只谢氏与岳氏被留了牌子,要在宫中多住一阵子学习宫规,而后就该下旨赐婚了。
顾鸾找了个黄道吉日将三个儿子、三个准儿媳都叫来了纯熙宫,想设个家宴。
傍晚时分,他们陆续到了。
谢氏与岳氏与小卓都不过几面之缘,一时没认出面前的姑娘是谁,永昌和永昕却一看见她就傻了。
“你不是……”永昌哑哑地打量着她。
永昕也想说又不敢说:“你不是……那个……”
还是霁颖嘴巴快:“你不是三哥哥身边那个宦官哥哥嘛!”
“霁颖!”顾鸾忙招呼她过来,但为时已晚。永昌和永昕无意为难小卓,却不免要盘问永昀:“怎么回事啊?让个姑娘家当宦官,你有病?”
“……”永昀痛苦地捂住了脸。
这种丢人的糊涂事为什么要解释一遍又一遍。
“清仪,来。”顾鸾不救永昀,摒着笑把小卓也唤了过去,又把谢氏与岳氏也叫到跟前,跟她们说,“婚事这就算定了,本宫有些话也不必跟你们绕弯子了——回头成了婚,日子好好过。本宫和皇上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处,盼着你们也都能这样情投意合地过一辈子。倘若受了什么委屈,你们也别怕他们,大可进来和本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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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年后(二十四)(伴着一声低笑他俯身深吻。。。)
此后大半载; 宫中都在忙碌三位皇子的婚事。
兄弟三人按照排行逐个大婚,算是长幼有序。婚后,永昌请旨出宫开府; 楚稷封他做了晋王。永昕很快入主东宫; 空置数年的东宫终于迎来新主; 朝堂有了储君,顿时很有一种勃发之气。
而永昀虽也请旨出宫了; 却被顾鸾扣在了宫中。原因无他,顾鸾只是觉得这孩子长年不着调,如今乍然成婚,怕也不知该如何当一家之主; 怕他出宫会把日子过得一团糟。
结果,永昀摇身一变,突然就着调了。
他虽还是爱玩爱闹; 但相较之前已不那么疯。若要出宫,他势必会问卓氏的意思; 有时卓氏不同意,他就真不去了。
顾鸾偶然听到过宫人私下里说:“三殿下和皇子妃真好; 如胶似漆的。”
如此这般; 到了年末; 卓氏反倒成了三个皇子妃中最先有了喜讯的。
出于某种少年人独有的腼腆; 永昀和卓氏都捂着这事没提,没好意思告诉父母。
彼时,宫里正为册后大典忙得不可开交。
这样的大典零零散散的小事很多,许多都需顾鸾过目。
顾鸾于是一连数日顾不上去紫宸殿; 闷在纯熙宫忙着看六尚局呈来的各种东西。后来她忙得头疼,便着人去抓太子妃与三皇子妃来当帮手。
不过一刻工夫; 太子妃岳氏就到了,卓氏却不在。
太子妃笑道:“母妃有什么事,让儿臣来吧,弟妹忙着安胎,不宜劳累。”
“安胎?!”顾鸾一愣,傻了。
太子妃也傻了,哑了半晌:“……母妃不知道?”
“……”顾鸾脸色阴下去,心里一边高兴,一边又忿忿地在想永昀这小子是不是又欠揍了。
“这么大的事,他也敢瞒着我!”一声沉叹过后,宫人们便见皇贵妃将案牍一推,就出了门。他们忙去备步辇,不一刻工夫,就到了三皇子所住的院外。
侧耳一听,院子里的夫妻两个正吵嘴呢。
卓氏一味地想往外走:“母妃让我帮点忙,又不会真累着我,哪就那么娇贵了!你若硬将我困在房里,怀胎十月我可受不了!”
永昀伸着双臂挡着她,口中倒是好声好气的:“正事哪有不累人的……你别去。你要是嫌待在房里无聊,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太医说了,头三个月最要当心,咱们小心点嘛。”
顾鸾听得想笑,不继续往里走了,倚在门边看。
小夫妻很是又争了两句,卓氏才猛地主意到顾鸾。她一下噎了声,面上多少有些心虚与惶恐,遥遥福身:“……母妃。”
“……”永昀也噤声,转过身,强笑,“母妃……您怎么来了啊……”
顾鸾挑眉:“有喜事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来凑个趣。”
言毕,她绷着张脸往里走去。
两个人心虚得不行,都点头哈腰地上前扶她,顾鸾一壁淡睇着永昀,一壁挽住了卓氏的胳膊。进屋落了座,仍是冲着永昀一副冷脸。
卓氏小声解释:“母妃息怒,儿臣这……胎像还不稳呢,就想等等,等到三个月再告诉您。”
顾鸾瞟她一眼:“永昀的主意吧?”
卓氏点头。
“这么大的事,你听这傻小子的?”顾鸾撇嘴,“知道头三个月不稳,就该先告诉我,有了什么事我也好传太医。你们这么瞒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傻小子能给你稳住胎像啊?”
“……”卓氏低头,“儿臣知道了。”
永昀:不敢说话。
。
自此又过去三个月,册后大典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顾鸾和楚稷都是天不亮就起了床,楚稷惯有早朝,起得更早一些也觉还好,顾鸾却困得眼皮打架,坐在妆台前梳妆的时候好似一尊没有支撑的泥人。
楚稷更完衣从屏风后绕出来,就看到她瞌睡得一下下往妆台上栽,便立在旁边逗她:“这么困啊?要不算了,咱们一切从简,金册金印给你,大典不办了?”
孰料顾鸾太想睡,竟迷迷瞪瞪地应出一句:“行啊……”
“……行什么行。”楚稷嗤笑,在身后搂了搂她,“文武百官都准备好觐见了,你撑一下。”
她倒也没意见,打着哈欠点头:“哦。”
而后他就只好先走了。大典开始之前,他要先去含元殿见过群臣,再出宫去太庙。
二人再相见时,就是在太庙里。
四下肃穆,顾鸾搭着宫人的手一步步行上汉白玉阶,楚稷立于殿门前,在她下拜前搀住了她。
然后她就听到他问:“醒了吗?”
“……醒了。”她点头。遂与他一起步入主殿,拜过祖宗牌位,又听礼部尚书高声宣读了册后旨意。
再走出殿门时,百官便叩拜下去,立于众人之前的自是三位皇子。
顾鸾衔着笑,不作声地看过去,永昕与永昀自是满脸喜色,难得的事永昌也笑意轻松,在她经过身前时,躬身揖道:“母后。”
很快,帝后车驾折返皇宫。沿途百姓呼声不绝于耳,直至驶入皇城在终于安静。
到了下午,群臣与命妇的觐见又让人劳神了一番。到晚上终于得歇的时候,顾鸾正在妆台前卸着珠钗,就见楚稷跌跌撞撞地进了寝殿,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趴。
顾鸾扭头:“怎么啦?”
楚稷的声音委屈兮兮:“快累驾崩了——”
这种话在宫中颇有忌讳,哪怕是由皇帝本尊说出,顾鸾也清晰看到身边的宫女打了个寒噤。
她忙摆手让他们都退出去,起身行至床边,伸手拽他:“快起来,把衣裳换了再躺。”
“我歇会儿就起来。”
他硬趴着不动,顾鸾没办法,只好也坐下来,问他:“饿不饿?我让小厨房备个宵夜来?”
还没说完,她就猛然被拉得仰了过去。
“哎你!”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就懒得动了,无奈地歪到了他怀里,“还敢说累得快驾崩了!”
楚稷低笑:“再累也得好好看看我家皇后啊。”
她侧眸瞪他。
他亲了她一口。
而后他又问:“你真不去栖凤宫啊?”
“不去了。”她轻啧,“还是纯熙宫离紫宸殿近,我来回走动方便些。再说,这些年都在纯熙宫住着,我也习惯了。”
这些年,她与他在纯熙宫朝夕相处,孩子们也纯熙宫慢慢长大。这地方美好的记忆那么多,她才不要为了几分虚礼挪窝。
楚稷也无所谓:“随你。”说着挪了挪身子,让她也躺得舒服了些。
这一躺下,顾鸾猛地累意翻涌,顿时也不想再动。
过了约莫两刻,倒是他先撑起身,打算去沐浴更衣了。行至殿门处,他忽而又想起什么,转头看看还瘫在床上的人,大步流星地折回去,俯身抱她。
顾鸾原闭着眼歇息,感觉到他的动作,蓦然睁眼:“干什么?”
他不管不顾地横抱着她,复又往外走:“洗干净再睡,不然睡不好。”
“……”
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