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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功夫不错啊。”韩非瞥了一眼秦默的手掌，见他虎口有几处老茧，显然也是常年用剑之人。
“还行吧。”秦默淡淡地答道。
“秦老板除了这紫兰轩，还有什么别的产业吗？”韩非又问道。
“有，但不多。”
“秦老板……”
“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秦默直接说道，他很不喜欢这些文化人说话绕来绕去的样子，太磨叽了。
“行，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秦老板是不是要对姬无夜下手？”
韩非神色认真地看着秦默问道，他犹记得，刚才秦默提到姬无夜名字时语气中的强烈杀意，面对一国大将，秦默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敢于毫不遮掩地露杀机，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秦默要么是个傻子，不知者无畏，要么就是拥有与这份嚣张匹配的实力，直觉告诉韩非，秦默属于后者。
“是又如何？”秦默下巴微扬，身高足有1米85的他，以一种近乎俯视的姿态看着韩非，淡淡地回答道。
“还请阁下不要这么做。”对于秦默傲慢的姿态，韩非并未表现出不满，语气依旧谦和地说道。
“哦？为何？”秦默反问道。
“现在秦兵意欲与我韩国开战，姬无夜作为韩国大将军，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他若是出事，对于眼下的韩国来说，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听阁下的口音不是韩国人，所以韩国的存亡对于你来说可能是无关紧要，但是我恳求你，看在韩国数百万无辜百姓的份上，暂时不要对姬无夜下手。”
说着，韩非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认真起来：“我韩非在此立誓，只要击退秦军，我必亲手将姬无夜绳之以法，以还那些死去无辜者一个公道。”
听着韩非言之凿凿的话语，想着姬无夜已经投敌叛变的事实，秦默忍不住发笑起来。
“哈哈，可笑，可笑之至。”
“阁下何故发笑？”韩非不禁皱起眉头问道。
“我笑你们韩国人愚昧无知，笑你们死到临头还不醒悟，若是你们将希望寄托于姬无夜身上，那我还是劝你们尽快逃跑吧，韩国，就快亡了！”秦默直言不讳道。
顿时，韩非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自己作为韩国的王子，听到有人在诅咒自己的国家，他怎能不生气。
“怎么？看你这样子你还不信，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秦默道。
“赌什么？”韩非阴着脸语气有些低沉地问道。
“就赌姬无夜的忠心。”秦默说道，“大战在即，全国上下应该众志成城一致对外的时候，我赌姬无夜会不顾前线战事紧急，韩国百姓疾苦，中饱私囊，结党营私，勾结秦军，叛国通敌！”
秦默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韩非心神发颤，一时间心里甚至升不起反对的念头。
“赌注是什么？”良久之后，韩非心神稍稍安定下来，沉声反问道。
秦默：“输者答应赢者一个条件，不违反伦理道德即可。”
韩非：“好，一言为定！”
“九公子，你要的酒。”
刚与韩非立下对赌之约，紫女端着一坛散发着清香的美酒走了过来，递到了韩非手上。
看到满满一趟金风玉露酒，韩非脸上顿时露出一副狂喜之色，将刚才的话题全然抛之脑后，恨不得当场把这坛酒打开然后一饮而尽。
但是周围人熊熊的目光，最后还是让韩非打消了这个念头。
“哈哈，紫兰姑娘，我这出门急，钱没带够，你看能不能再赊着？”
韩非掏了掏腰包，发现里面连一枚金币都没有，但是又舍不得到手的美酒，便作出一副憨厚的模样，向紫女讨价还价道。
紫女摇头无奈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紫兰轩遭此劫难，短时间内怕是都无法开业了，给九公子带来的不便，紫兰深感歉意，这坛酒就当紫兰赔罪了。”
提到紫兰轩的劫难，韩非脸上的憨厚笑意顿时消失，脸色有些沉重地说道：“紫兰姑娘，我的承诺不会改变，我终有一日会将姬无夜绳之以法，给这些死者一个公道。”
紫女摇了摇头，对于韩非的承诺，她并不抱丝毫希望：“九公子，请回吧。”
“好，紫兰姑娘保重。”韩非点了点头，抱着酒坛子转身离去。
韩非走后，紫女见秦默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和韩非有什么特殊关系，脸色顿时一紧，急忙解释道：“秦默，你别误会，我和韩非没什么关系，他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秦默拉住了紫女的玉手，眼神清澈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得到了秦默的信任，紫女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对了，刚才韩非为什么要你紫兰姑娘，你真名叫紫兰？”秦默问道。
“不，紫女才是我的真名，之前来到新郑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弄玉各取了一个化名，我叫紫兰，她叫湘玉。”紫女道。
“原来如此。”
秦默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紫女二人化名也许只是无心之举，但是却阴差阳错躲过了罗网的搜查，要知道在川岳哲的猎杀名单上，可是有着紫女和弄玉两人的大名的。
这也许是紫女二人的气运，又或许是秦默的气运，总之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保护着二女。
“对了，弄玉现在在哪里，许久不见我也挺想她那个妮子的。”
“秦默！”
秦默话音刚落，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带着兴奋情绪的嘹亮呼喊，抬头一看，三楼的栏杆旁边，一个身材玲珑曼妙，容貌倾城绝色，穿着一身翠绿拖地长裙的女子满脸激动地站在那里，可不正是分别已久的弄玉吗。
看到秦默，弄玉兴奋地无以复加，抓起长裙便朝楼下飞奔而来。
“弄玉，好久不见。”
秦默微微一笑对弄玉招了招手，而弄燕投林一般直接扑进秦默怀里，两只脚缠上秦默的腰间，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前。
“秦默，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相比较内敛的紫女，弄玉性格更加大胆开放，毫不遮掩地展现出自己对秦默的思念和爱意。
“好了好了，我也想你，赶快下来，你好重啊，最近是不是又吃多了。”
感受到身后几道凌厉的目光，秦默心里一慌，有些无奈地催促着弄玉。
而弄玉却根本不管不顾，依旧死死地缠着秦默，似乎生怕秦默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
“秦兄！”
这时，盖聂和卫庄也一前一后来到了秦默面前，盖聂礼貌地对秦默拱手行了一礼，而卫庄则是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宛如一个傲娇的少女。
“盖聂兄，卫庄兄，你们好啊。”秦默对二人招了招手，然后硬是把弄玉从身上巴拉了下来。
“事情我已经听紫女提过了，多谢二人出手相助。”
秦默对二人抱了抱拳，暗想自己当初结交鬼谷双剑确实是一步妙棋，若非二人坐镇紫兰轩，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唐僧”和“沙僧”已经被秦默派出去发展势力了，只是就算两个分身在紫兰轩，凭借分身那木讷呆板的机制，怕是也很难起到太大的作用。
第244章 243章：抉与择
“秦兄客气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秦兄已经给了我师兄弟二人相应的报酬了，残虹剑，盖某喜欢至极。”
看着手中的断剑，盖聂眼里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极少数能从他脸上看到表情的时刻，其他时候，盖聂永远都是那一张万年不变的淡定表情。
“残虹剑虽好，但身上却还是有着一股凶戾之气，若是能找到好的材料，请能工巧匠再重新锻造一番，去除戾气，威力可以更上一层楼。”秦默说道。
“盖某明白了。”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按照约定，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卫庄突然说道，而且一出口就是要离开。
“二位自然可以随时离开，只是二位不想再留一段时间，看场好戏吗？”秦默笑了笑反问道。
“好戏？什么好戏？”卫庄挑了挑眉问道。
“看看这韩国的命运会走向何方。”秦默回过头，望着门外有些冷清的街道。
他这一路走来，路过了许多城池，有不少城池里面已经变得荒无人烟了，很显然，秦军即将进攻的消息，逼迫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生长的故土，去其他更安全的地方安身立命。
即便是在新郑，韩国的都城，韩王宫所在的城池，秦默也能明显感觉到，这里的人烟有些稀少，有不少的商铺也挂出了转让的牌子，趋利避害，人性使然。
听到秦默这话，盖聂的脸色不禁一变，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卫庄，却见卫庄也是神色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
二人脑中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便是鬼谷子命二人下山前，给他们设下的考题。
抉与择。
“秦兄！”盖聂开口道，“秦兄，你应该已经明晰，这些杀手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了吧？”
“知道，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秦默语气有些随意地说道。
“那对于姬无夜，秦兄作何打算？是准备杀，还是准备留？”盖聂追问道，秦默的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
“自然不会留。”秦默回头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盖聂，声音里的森寒杀意毫不遮掩。
果然，秦默的回答不出盖聂所料，但这个回答恰恰也是盖聂最不想听到的。
秦默的实力，盖聂见识过，可以说是恐怖如斯，虽然将军府守卫森严，姬无夜自身实力也无比高强，但是盖聂认为，凭借秦默的手段，他完全有能力暗杀掉姬无夜，同时还能全身而退。
只是这样一来，秦默心里的仇怨兴许是解了，但是从而带来的影响，确实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姬无夜一死，韩国几十万大军群龙无首，面对本就强于自己的秦军，更是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被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