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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好像没有那么完美。
“不对，追圆号的感觉没出来，但是却显得你们太赶了。”
李文音皱着眉。
“大概就是有种。。。。。。从后面推码头的感觉，你肯定不能太顶，太顶就会很粗暴，影响整首曲子的柔美，但必须有那么一个前行的节奏，不然掉出来就会很扫兴。”
“得有一浪一浪往前推的感觉！”
乐手们惊了。
我TM直呼内行。
这车都直接给我们脸撞烂了。
女乐手们满脸红晕，不由得白了李文音一眼。
从指挥台上看过去，就是齐刷刷的一大片卫生眼。
总感觉李文音在开车，但是没有证据。
“嗯！聪明，你看，这不一点就通吗！”
再次来了一遍后，李文音对长号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也忍不住揶揄道。
“看来长号老哥们经验丰富啊。”
“哈哈哈哈哈！！”
无数目光看向长号手们，给长号手们搞的一阵不好意思。
但毕竟是男人，脸皮还是比较厚的，一个个的满面红光，非常的得意。
男人活好，说出去倍骄傲！
“好了，我们继续往下面捋。”
李文音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歧义。
但这个车。。。。。。有点隐形。
女同志们也没法发作。
“经过长号的主题动机酝酿，我想大家也都知道，这里要步入最戏剧化的地方了。”
“哈哈哈！”
不知道为啥，李文音特意避开了“高潮”这两个字，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乐手们真的感觉要蚌埠住了！
“严肃点，别笑，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哈哈。。。唔。。。。。。”
乐手们噗嗤一声，差点喷出来，但旋即赶紧捂住嘴巴。
“这里的节奏在加快！！弦乐一定要把那种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的感觉补足。”
李文音特意交代了一下小提琴后，转身看向小号。
“小号迅速切入，这里有种雷霆之势的感觉，瞬间把整个气势给我顶起来！！”
小号手满脸的怪异，点了点头。
圆号，长号，开始往下走。
弦乐打底。
骤然，小号加入。
“停停停！！”
李文音皱眉。
“人家长号都支棱起来了，你们小号别软啊，这里给我嘹亮起来！你们得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把之前营造的提升感拉到最大，捅穿它！！”
？？？
神TM捅穿。
在座的乐手们已经无力吐槽了。
这句话如果单独拎出来，根本没什么问题。
但。。。。。。
你TM这么一说，我怎么就感觉变味了呢？
小号手当场就懂了。
嗨！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们不就明白了吗？！
不就是捅穿它吗！！
咱们小号的音色这么别致，穿透力极强，音响效果极大，最擅长捅穿氛围了啊！
你看旁边的那些中提琴单簧管，反正谁挨着小号，排练的时候就一定会受到惊吓。
冷不丁就在你耳朵边来那么一下。
“来来，从长号开始，一直到小号的进入，走一遍。”
李文音指挥着乐团的众人开始排练。
呱！！！！
小号的穿透力顿时拉满，一时间，氛围营造的非常棒。
“很好！”
李文音点名了双簧管。
“小号把乐曲最富有戏剧化的动机演奏而出后，双簧管，你们这里接入的时候，要有一种。。。。。。”
所有的乐手都好奇的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李文音还会蹦出什么金句。
就连满脸通红的女士们也抬头，用闪烁着好奇光芒的卡姿兰大眼睛看着李文音。
“有一种。。。。。。品味余韵的感觉。”
“哈哈哈哈！”
乐团乐手们再一次的爆笑出声。
这种开车形式的指挥描述还真有点古怪。
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骚扰，下流。
但偏偏，李文音说的这些词，会让人想歪，但本身不歪。
就好像抓到飙车党，发现没有监控录像，驾照也都齐全。。。。。。。
但飙车党的头发都被吹秃顶了！
双簧管乐手们乐的差点吹不出来曲子。
终于笑够了，开始演绎，却发现，这样的神奇比喻带动下，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而且简直是记忆深刻。
脑子里有画面了！
一旦接受了李文音的这个设定，就再也忘不掉，再也走不出去了。。。。。。。
“来，我们走一遍。”
李文音笑了笑，组织乐手们开始从头走。
结果，一次过，非常的完美。
再来一次，效果甚至隐隐更好。
李文音非常的满意。
乐手们在乐团中感受的乐曲质感，也惊奇的发现，排练磨合居然变得这么顺。
好家伙！
李文音的神奇比喻，让排练的进度直接拉满啊。
“好的，我们继续往下说。”
李文音翻看总谱，指了指上低音号，次中音号，与太阳号。
“单簧管的余韵过后，这里有一个戏剧性的转折，是由你们三组声部负责的。”
“李指挥，你直接比喻吧，理解的更快。”
太阳号手扛着奇怪形状的号，直接对李文音摊牌了。
你说别的我不懂，你一开车我就懂了。
“哈哈哈！”
乐团里传来一阵低笑。
李文音捂了捂额头。
突然感觉。。。。。。这个乐团。。。。。。是不是被自己带歪了？
“这个。。。。。。”
李文音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们就理解成余韵过后突然有人敲门的感觉就行了！”
“哈哈哈哈！”
“神TM敲门，我再也无法直视这首曲子了。”
“呸！讨厌！”
乐手们顿时爆笑。
果然是戏剧性的转折。
简直是神了。
“这里有个注意事项。”
李文音非常严肃的拍了拍手，乐手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三号敲门，引起转折后，这里小提琴高音的快速颤弓，要表现出一点慌张与焦急！”
“你们可以理解成。。。。。。手忙脚乱穿衣服！”
“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你这么严肃要说什么呢，结果还是在开车？
乐手们笑的脸颊都有些酸了。
尤其是吹奏类乐器的同学们。
上气不接下气的，差点影响演奏。
“别笑，正经点！”
李文音脸一板。
“打击乐组，这里定音鼓两下，打出踹门的感觉就行，反正咋回事，你可以自己脑补。”
“哈哈哈哈！”
不少乐手感觉自己仿佛处在大型的相声专场。
我真的是在排练吗？
“来来，我们走一遍！”
乐手们的情绪高涨。
乐曲被演绎的相当透彻了。
。。。。。。。
一整个排练，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高压的排练安排下，却没了之前的枯燥与压抑。
李文音仿佛懂了什么。
果然大家都还是喜欢开车啊！
“李指挥，你可真是个天才。”
阿凯服了。
服服的了。
巧妙的利用开车，加深对整首乐曲的感知，这种事情，阿凯从业这么多年，完全没见过啊！！
很多时候，演奏家表达的感觉，都有些。。。。。。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大体就是那么个大体的感觉，至于你问我到底是啥感觉，文字似乎还真有些描述不出来。
而且，很多时候，指挥家描述的感觉，放到乐手的身上，有时候也会出现理解歪了的情况，或者哪里的声部没有get到那个点，与指挥家的想法相悖，如果万一指挥家一时间没有听出来，很容易后面持续犯错，最后影响进度。
但你这么一比喻，我不就瞬间懂了吗！！
省时省力还解压。。。。。。
“我今天真开眼界了，万万没想到，李文音居然是个老司机啊！”
排练中间休息的时候，几名小提琴声部的女神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是啊，我总感觉我心目中的男神形象毁了。”
“毁什么啊！这种色气拉满的感觉才令人心跳加速呢。”
“呸，你这个小妮子真不要脸。”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宁薇听到身后的同事们正在小声的议论着，不由得有些无奈。
看到宁薇的目光望了过来，几名小提琴声部的女神忍不住眼前一亮。
“宁薇姐，你和李文音接触的多，你也来说说啊！”
“。。。。。。说什么？”
“说说李文音私下里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会不会很难相处。”
“这个。。。。。。”
宁薇想了想。
“没觉得很难相处啊，实际上很好说话的，真的很好说话，我感觉。。。。。。李文音算是比较有原则性的人吧，只要你不一个劲儿的试探他的底线，实际上很和善的。”
“哎呀！不是啦！”
一名大波浪的美女摆了摆手。
“我问的是。。。。。。感情方面！”
“我哪知道，你问我干啥？”
宁薇翻了个白眼。
“哎呀！宁姐，你不是和他们两口子在国外比赛上还遇到了吗，当时你觉得。。。。。。他跟他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模式啊。”
看着眼前的一群好奇宝宝，宁薇脸上多了几道黑线。
“这个。。。。。。其实吧，他俩给我的感觉。。。。。。不太像情侣，反而像是哥们，但相比哥们。。。。。。好像多了点色，要说是情侣。。。。。。好像少了点情侣之间的。。。。。。。油腻与缠绵？”
“切，这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啊！李文音不要形象的吗？”
大波浪的美女显然觉得有些可惜。
油腻缠绵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来啊！
一个公众人物，好歹也是要在外面注意形象的吧！
总不可能在大马路上直接原地啃起来吧。。。。。。。
“你们说啥呢？我咋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