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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员在搜救的过程中,找到盛安安和肖北,连忙给他们戴上氧气瓶,一路拉着他们游上海面,最后上了其中一艘附近的救生艇,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游轮进行抢救。
陆行厉不在这艘救生艇上。
等他收到消息,赶到游轮上的时候,盛安安和肖北也才刚刚上岸。
肖北已经没有知觉了,情况很危险,盛安安半跪在他身边,浑身湿透,脸上全是透明的水痕。
陆行厉快步走到盛安安身边,将一条厚厚的浴巾披在她身上,满腔挤压着对她失而复得的狂喜,就像是劫后余生。
他用力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抱住。
他的胸膛激烈起伏,能清晰感觉到软软的她,鲜活的她,还活着的她,这一刻,陆行厉才终于松了口气,活了过来。
却听到她说:“救他。”
陆行厉一愣。
“快救他啊!”盛安安大声道。
周围的医护人员面面相窥,都不敢乱来,他们在看陆行厉。陆行厉不让人救肖北,而肖北安排在游轮上的人,已经被陆行厉的人制服了。
现在肖北是死是活,陆行厉说了算。
“陆行厉,救他!”盛安安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带着哭腔道:“一定要救他!”
陆行厉腰背笔挺,身子僵硬着。
他的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水痕,才发现,那是她的眼泪,她为肖北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这个人差点害死她,就算死个一千遍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她为什么要哭?
她和肖北单独在游轮上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陆行厉脸上的神情逐渐瓦解,第一次
露出惊慌失措,心里充满忐忑不安。他不停擦拭她脸上的泪珠,盛安安却哭得停不下来。
她很难过,越想越难过。
她平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很少会哭,现在却为了肖北哭成什么样了?陆行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疼得慌。
“别哭了。”他看着她伤心的脸,声音沙哑,“我救他还不行吗?”
陆行厉妥协了。
盛安安扑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陆行厉抱着她,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得如丧考妣。
他应该要很生气的质问她为什么哭,又或者直接不准她再哭。
她是他的!
她不能为别的男人哭!
这些理直气壮的话,到了这一刻,陆行厉却不敢说出来,他害怕,怕她下一句话就要告诉他,她喜欢肖北。
从以前就一直喜欢他。
陆行厉接受不了,会疯的。
他宁愿自欺欺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只要他不问,她不说,他就可以当没有这回事。
陆行厉第一次把自己放在这么低微的位置上,他甚至不敢问盛安安,她还喜不喜欢他?
他不确定。
周围的医护人员开始围着昏迷不醒的肖北,对他进行抢救行动。
陆行厉冷眼看着,眼底阴狠憎恨,心里一边祈祷肖北赶紧去死,一边想着只要肖北死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再抢走盛安安。
肖北死了,他才可以彻底放心。
想到这里,陆行厉就挺想亲手弄死肖北。
但他不能。
她还在他怀里哭着,她那么伤心难过,他不能再加深她的痛苦。
陆行厉只能祈祷肖北就这样抢救无效,自然死去。
谁能想到,肖北不但命大,他的命还很硬。
医护人员极限抢救了二十分钟后,肖北突然吐出一口海水,整个人弹了一下,他的情况渐渐好转,呼吸也多了起来。
医生说:“活了活了!”
一直埋在陆行厉怀里哭泣的盛安安,听到医生的话后,立马抬起头,转身过去。
“太好了!”她看着有点恢复意识的肖北,似哭似笑。
肖北勉强抬了一下眼睛,朦胧中,他努力看了眼她,然后又再次昏迷过去。
“快抬去房间里!”医生马上道,“别继续在这里了,去房间给他续氧气,一直到上岸送到医院为止!”
众人忙碌了起来,协力抬起肖北搬到房间去。
盛安安想要跟过去,又想到自己不是专业人士,只会在旁边碍手碍脚,于是她望而却步,呆呆站在游轮甲板上。
她微微垂头,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还好,她替沈安安救回了肖北。
就这样殉情的话,太悲伤了,沈安安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他。
就算活得再辛苦、再艰
难,他也得咬牙活着,这是沈安安的希望。
莫名的,盛安安又哭了,大概是沈安安残留的情绪影响了她,又或者是他们过去的记忆太过悲伤,让盛安安很心痛。
她低头擦眼泪。
陆行厉就站在她的身后,沉默的僵硬着。
直到盛安安转身,红着眼眶叫他:“陆行厉,我”
陆行厉瞳孔一震。
“嘘,什么都别说!”陆行厉打断她,一个字都不敢听。他阔步上前,抱起她往游轮内部走去,径自说着话,“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就行,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他抱着她的手,在发抖。
{本章完23
陆先生,爱妻请克制 t;pgt;
第458章 恶心
陆行厉意外的沉默。
换作平时,盛安安肯定要察觉出他诡异的态度,但是现在她身心疲累,同样也在沉默的静想心事。
她歪下头,轻轻靠在陆行厉胸膛前,他的心跳声砰砰有力,跳得很快,异常的快。
她微微愣神。
盛安安全身湿漉漉,衣物紧贴她的身子,水迹也渗透了陆行厉的衣服。陆行厉抱着她去到房间里,先打开室内的暖气,然后带她去浴室里洗澡。
脱掉她湿透的衣服,陆行厉仔细检查盛安安的身子。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
手指却干燥、薄凉。
盛安安没有皮外受伤,肌肤莹白剔透,找不到一点点瑕疵。
她身上没有让人欺负过的痕迹,陆行厉眉宇间的阴郁才稍微淡了些。
“陆行厉,我冷。”盛安安微微颤栗。
闻言,陆行厉当即打开热水往浴缸里储水,然后把她抱进去,沉默的给她洗澡。
热水舒缓了盛安安的疲惫,她才发现陆行厉紧绷的面庞,她以为他在生气,气她不顾安全也要救人。
她伸手,轻轻摸上他的脸。
陆行厉一震,眸光深沉的直视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让盛安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又愣神了下,随即陆行厉倾过身来,轻吻她的眉眼。
他的吻很轻,蜻蜓点水般,不带任何色彩,怜惜又宝贝。
盛安安渐渐沉溺进去,忍不住伸手挽上陆行厉的脖子,偎贴着他,把他整个人弄湿。
陆行厉干脆也和她一起洗澡。
偌大的浴缸里,热水盈满溢出,雾气萦绕。
到底陆行厉没有对盛安安做什么,连亲吻都很单纯,仅仅只为寻求心里的一点安慰,宣示自己的主权。
盛安安想和他说说话,陆行厉却倏然吻住她。
以吻封住她的唇。
陆行厉第一次生出逃避的心理,他最为稀薄罕见的软肋只给了盛安安。
他不想知道答案。
两人洗好澡后,盛安安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外面的暖气已经充分发挥出来,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驱走盛安安一身冷意。
她坐到长椅里,任由陆行厉帮她擦头发,她的手旁边搁置着一个浅灰色沙漏,精致的模样。她拿起来看,看着细砂流动,渐渐走了神,想到别的事情上面。
她救了肖北,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继续当肖家的肖北?还是,把他和魏军归为同伙,留在日后一起对付?
肖北杀了三个人,还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抢走不属于他的人生,他应该是罪大恶极的,可是真相往往不是非黑即白,盛安安也难以说清谁对谁错。
阿默之所以变成这样,还是那个真正的肖北一手造成的。
那个人的心理很可怕,他明明一心想死,却从未放弃自己的复仇,他给自己死后布置了一个详尽的复仇计划,他要报复所有人,代价是毁了阿默和沈安安。
其实最无辜的人是阿默和沈安安,那些人反而都该死的。
因此,盛安安无法把阿默当成是魏军的同伙。
阿默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哪怕他杀过人,尽管很矛盾,盛安安还是做不到揭发他的身份。
她大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盛安安放下沙漏,陆行厉也给她擦干头发了,他低声问她:“饿吗?”
盛安安摇摇头,疲倦和心累已经麻木掉她的饥饿感。
她什么都不想不吃。
“还是要吃一点东西,乖。”陆行厉摸摸她的头,让她听话。
盛安安于是点头。
陆行厉给她点了一份暖胃的粥,而这时候医生也来了,给盛安安进行大致的检查,她没有受伤,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受惊受凉,才导致精神和胃口萎靡不振。
随后医生开了些药让她之后吃,又给她打了一支镇静针。
盛安安怕疼,打针的过程并不愉快。
陆行厉一直用手揉她的头发,爱怜至极,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哄着她;“要吃糖吗?”
盛安安撇开脸,不想理他。
医生以为这话是两人之间的什么私人情话,比如此糖非彼糖,让人不禁想歪。她一个女人也听得有点面红害羞,尴尬道:“我先去把要给你拿来。”
医生走后,陆行厉还是给盛安安撕开了一颗水果糖,喂她吃。
盛安安不要吃。
她看着他,强调道:“我不是小孩子。”
陆行厉哄她:“嗯,你不是。”
盛安安这才勉强吃下陆行厉哦喂来的糖,甜丝丝的滋味,确实让她坏了一整天的心情,微微有点好转。
她鼓起腮帮子吃着,手指勾着陆行厉的拇指。
“真像一个小孩子。”陆行厉心想。
她要是一直那么乖那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