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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二皇子是丽贵妃所出,丽贵妃出身镇北侯府,镇北侯世代镇守北疆,军权在握,比之三皇子更有优势……”
“两位皇子若想争那位置,正是势均力敌,如果他们的妻族给力,说不定能心想事成。”
裴织听着外祖父对宫中两位皇子的分析,下子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岑尚书又说:“不过,他们想拉太子下马,暂时不可能。”
裴织执着黑子,问道:“为何不可能?他们的优势很明显,至于太子……”
元后早逝,太子的母族承恩公府虽有帝宠却无权利,比起二皇子、三皇子,太子除了有储君之尊,还真比不上这两者。
“太子是正统!”岑尚书悠悠地说,“只要皇上认可他、朝臣认可他,太子的位置就无法动摇。”
裴织再次落下一子,没有再说话。
“阿识,你怎么想?”岑尚书问外孙女,三皇子相中外孙女,他想问问外孙女的意见。
裴织神色淡然,“一切看皇上的态度吧。”
言下之意,如果皇帝要赐婚,那就接受,如果皇帝不打算赐婚,就装糊涂。
反正,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给家人招祸。
岑尚书明白她的意思,看她的眼神十分温和,眼里露出笑意,“那行,如果三皇子再做什么,那我就当个老糊涂,也去皇上那儿装糊涂。”
裴织被他逗笑了,但下子的速度丝毫不减。
今儿岑尚书在宫里巧遇三皇子,三皇子表示,久闻岑府书楼之名,改天欲来岑家书楼找书。
找书是假,只怕是想来尚书府见他家外孙女。
若不是他的两个孙女还小,只怕那些皇子盯上的是自己的孙女。
岑尚书自然不能引狼入室,含糊混过,等外孙女回府再说。
半个时辰后,岑尚书盯着棋盘,满脸费解。
裴织端起茶慢悠悠地抿着,提醒他,“外祖父,别忘记我的澄泥砚啊。”
岑尚书认赌服输,心头却有些不得劲儿,怎么总是被这丫头杀得片甲为留?
在尚书府小住几日,裴织和外祖父通过气,叮嘱弟弟好好学习,便回了威远侯府。
刚回府,听说镇北侯府老夫人携着外孙女来府里作客,正在老夫人那儿。
镇北侯府和威远侯府也算是亲戚。
只不过这关系有些远,镇北侯府老夫人和威远侯府老夫人是同族姐妹,只是关系比较远,已经出了五服。
当年一个嫁入国公府,一个嫁入侯府,狄家风头无两。
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狄家这些年已经没落,退居平南府老家。
裴织先回秋实院洗漱。
她刚换好衣服,得知她回来的裴绣就找上门来。
“阿识,镇北侯府老夫人来啦,还带了一位表姑娘过来。”裴绣神神秘秘地说,“据说是镇北侯府老夫人嫡亲的外孙女,最近刚随母从北地进京。”
裴织嗯一声,反应平平。
裴绣会这么兴奋,当然不仅仅如此,“阿识,听说镇北侯府的表姑娘是个绝色美人儿呢,我好紧张啊。”
裴织:“……”
这登徒子一般的话,听得她忍俊不禁。
“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好紧张的?”
“哎呀,你不懂!”裴绣说,“在美人儿面前,我就是紧张嘛!等会儿若是我做了什么失礼之事,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要让我丢脸啊,不然裴绢又要笑话我了。”
裴织含笑道:“知道了,放心吧。”
东宫。
太子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窗外的春光明媚,繁花似锦。
他的脸色苍白,因半个多月的昏睡,身量有些单薄,却无损他的气势,淡然地坐在那儿,自有一股强大的威仪,迫人之极,教人不敢直视他。
东宫总管何顺端着药碗进来,小声地说:“殿下,该喝药了。”
太子的视线从窗外的春光收回来,目光落到何顺身上,眸色深沉。
何顺被他看得心头紧张,迟疑地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太子收回视线,目光滑到案桌的药碗上,缓缓开口:“何总管,孤病了多日,怎么不见太子妃前来探望孤?”
“……”
何总管整个人都是傻的,心里呐喊:
殿下您还未成亲呢,哪来的太子妃?不说太子妃,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见他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太子皱眉,“还是太子妃已经过来,孤因为昏迷,没见着她?”
何总管:“……”
“说!”
这道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让何总管如梦初醒,整个人吓得不行。
不好!殿下的病根本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竟然记忆紊乱,给自己幻想出一个太子妃!
第 11 章(殿下你没有太子妃。。。)
勤政殿,昭元帝正和大臣商议政事。
内宫大太监李忠孝瞥见殿外探头探脑的小太监,眉头微皱,看了眼正在议事的帝王和大臣,悄无声息地走出去。
“有什么事?皇上议事,不得来打扰!”他轻声斥责小太监。
小太监小声地道:“李总管,是东宫的大总管派人过来。”
李忠孝看过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东宫派来的内侍,面有焦急之色,赶紧召人过来,小声问明原因。
那内侍焦急地道:“大总管,何总管让小的过来找陛下,”
李忠孝的神色一凛,心知定是太子那边出什么事,否则何顺不会在这种时候派人过来,想到这段时间太子的病情,不敢耽搁。
他折身回勤政殿,硬着头皮过去,小声地在帝王耳边禀报。
声音虽小,但周围那些议事大臣仍是隐约听到一耳朵,似乎是东宫那边又出什么事,定是和太子有关。
想到这段时间太子一直避居东宫,未曾露面,几位大臣心里染上些许忧虑。
若是储君出事,也不知道下任太子会是谁。
二皇子和三皇子年纪大了,背后的势力都不弱,少不得又要经历一番龙争虎斗,最苦逼的还是他们这些支持正统的大臣,要被逼着站队,一个不慎,就会牵连九族……
昭元帝没有耽搁,结束今天的议事,前往东宫。
路上,他从东宫的内侍那里得知太子好好地在东宫,并没有突然叫太医,紧绷的心蓦地一松。
只要不是太子的身体出什么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不过很快的,昭元帝发现,这次的事情依然很大,不是什么小事。
走进东宫,昭元帝摆了摆手。
随行的宫人默默地站定,安静地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前面就是太子休息的寝宫,他们这些在帝王身边伺候的宫人都知晓太子古怪的脾气,他不喜太多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连伺候的宫人都不能轻易进入他的寝宫。
昭元帝来到太子寝宫前,便见东宫的太监总管可怜兮兮地守在门边,见到他过来,十分激动。
“皇上!”何顺上前行礼。
昭元帝走过来,低声问:“太子发生何事?”
何顺赶紧道:“皇上,殿下的记忆好像出现问题,他以为自己有太子妃,还问奴才太子妃在何处,怎不见太子妃过来……”
越说越苦逼,东宫的总管太监当时被太子殿下逼得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他去哪里给殿下弄出个太子妃哟?
而且就算有太子妃,确信是太子喜欢的,而不是连进东宫的门槛都不给,最后将人丢出去?
昭元帝愣了愣,许是没想到竟然是太子记忆出现问题,甚至还臆想出自己有一个太子妃。
这……
太子是嫡长子,亦是储君,太子妃的人选一直备受朝臣关心。
昭元帝也想定下太子妃,但太子的情况却不容许他随意作决定,就算要择选太子妃,也要择个太子能接受的,万一不能接受,连碰都不碰太子妃,太子妃用来当摆设不成?
何顺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飞快地瞄他一眼,见帝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去叫太医令过来,朕先进去看看太子。”
皇帝吩咐,抬脚走进太子寝宫。
他扫了一眼室内,室内没有宫人伺候,太子躺在挂着明黄色纱帐的床榻上,双眼微闭,面色苍白,比之清醒时多了一种羸弱之姿。
“贽儿?”昭元帝走过去,关切地问,“可是又头疼了?”
太子秦贽睁开眼睛,眼里多了几分迷茫,挣扎着坐起。
踮着脚尖跟过来的何顺极有眼色地搬来一张圈椅,让皇帝坐下,然后像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退到不远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昭元帝伸手扶着太子坐起,盯着他苍白的面容,脸上露出几分忧心。
太子抿着嘴,低声道:“父皇,我刚才听何顺说,其实孤没有太子妃?”
昭元帝:“……”
可疑的沉默让太子苍白的脸庞变得阴沉。
像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半晌,昭元帝道:“贽儿可是想娶太子妃了?”未等太子说话,他又道,“确实该给你选个太子妃,你可有心仪的?”
太子:“……”
何顺心说,皇上这是趁机话赶话,想将太子妃赶紧定下来呢,要是等太子恢复正常,估计选太子妃什么的又遥遥无期。
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爹,“有。”
昭元帝心里十分激动,“是哪家的贵女?只要我儿衷爱的,父皇都为你们赐婚。”
太子正欲说话,突然伸手撑着额头,额际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显然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这是头疾发作了?
昭元帝见状,心中微跳,赶紧叫何顺赶紧去催太医令过来。
太医令终于赶到东宫。
这时太子已经昏迷过去,躺在被褥间,冷汗浸湿了衣服,昭元帝正拿着帕子给他擦汗,脸上忧心忡忡。
太医令先是给太子检查一番,又询问先前发生的事,眉心渐渐地拢起一个疙瘩。
“沈太医,太子这是出什么事,为何记忆会紊乱,竟然以为自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