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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夫人、三夫人带着裴绣和裴绮来公主府喝喜酒,如今两府已经定亲,都是亲戚,自然要过来捧场。
见威远侯府的女眷进来,姜远赶紧起身,一双眼睛看向站在威远侯夫人身后的裴绣。
裴绣也悄悄抬头看他。
两人的目光对上,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避开,故作严肃地见礼。
这小学鸡般的恋爱,看得裴织饶有兴趣地勾勾嘴角,拉着威远侯夫人坐下说话。
“大伯母,好久不见,祖母她老人家还好吗?”裴织笑盈盈地问。
威远侯夫人笑道:“老夫人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太医每隔半个月就会上府给她请脉,就是偶尔会挂念你……珏哥儿媳妇最近月份大了,我让她在家里歇息,不让她到外面走动。”
“是该如此。”裴织笑着说。
威远侯夫人暗暗打量她的肚子,回想出门前老夫人担忧的模样,心里暗叹。
太子妃和太子成亲的时间并不短,仍是没什么好消息传来,也怨不得老夫人暗暗焦心,却不敢对外透露。
每当有人明里暗里地打探太子妃的肚皮可有什么消息,她们还要故作不知,一副相信太子妃的模样。
可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呢。
正叙着话,外面响起热烈的鞭炮声,迎亲队伍已经进门。
秦贽和裴织离开花厅,来到正堂,被乐平长公主夫妻俩迎到主宾席位。
这里还有好几个辈份高的宗室长辈。
裴织和秦贽朝他们行礼,彼此客气一番后,终于坐下。
这时,两位新人被迎到正堂拜天地。
主持婚礼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室老王爷,是乐平长公主亲自去请他出面的。
老王爷高声吟唱着婚礼贺词。
裴织打量站在堂上的一对新人,新娘盖着大红盖头,看不清面容,新郎身穿大红色喜服,身姿挺拔,俊朗的面容被喜袍衬得越发俊秀。
他既有武将的英武,又不失文臣的儒雅,矛盾又吸引人,是一个极有魅力的年轻男人。
乐平长公主的两个儿子身高腿长、挺拔如青松,容貌偏母亲,都十分不俗,怨不得瑞亲王会为女儿相中姜逸。
其实更难得的是,乐平长公主府里没有什么姨娘小妾和庶子庶女,驸马只有两个儿子,都是嫡出,婚后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龉龃。
拜完堂,新娘子被送进新房,宾客们去吃宴席。
裴织作为太子妃,带着一群好奇的女眷去看新娘子。
其实瑞亲王府和乐平长公主府都在京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众人对瑞亲王嫡长女并不陌生,裴织新婚时,也在认亲中见过瑞亲王嫡长女。
瑞亲王嫡长女有郡主的封号,为福宜郡主。
见太子妃带着众人过来,福宜郡主赶紧起身请安。
裴织笑道:“福宜不必多礼,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能下床的,赶紧坐好。”
在场的女眷都捧场地笑起来,打量福宜郡主,暗暗点头。
皇家的公主和郡主容貌都不俗,福宜郡主自在也不例外,和姜逸站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
看完新娘子,裴织出去吃宴席。
裴织被安排坐在主席位置,陪同的还有乐平长公主和威远侯夫人等人。如今众人都知道乐长公主的幼子和威远侯府的三姑娘定亲,两府是亲家,威远侯夫人被请到主席位置坐是应该的。
乐平长公主陪坐了会儿,又去忙碌了。
主席位置只有裴织和威远侯夫人、三夫人等人陪着。
花厅里说话声不少,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显得热热闹闹的。
威远侯夫人轻声道:“阿识,最近皇上对威远侯府多有赏识,你大伯和你大哥几次被皇上召见,珏哥儿还进了五军营……”
她欲言又止,心里知道丈夫和儿子被皇上赏识,应该是因为太子妃。
可她心里也明白,丈夫是个没什么才能的平庸之辈,没有败了威远侯府,也算是有老夫人盯着的缘故。每次看他因皇上的赏识沾沾自喜,她心里就腻歪得紧,生怕威远侯府的皇恩过盛,碍了他人的眼。
不仅是对威远侯府,对太子妃都不好。
太子妃是威远侯府的后盾,她可不希望她出事。
裴织知道是什么原因,柔声道:“大伯母不必忧心,这是好事。”
若不是她的同胞弟弟裴安璧年纪还小,只怕皇上都要赐他一个官位,恩泽威远侯府是预料中的事。
第 123 章(你这是弑君弑父。。。)
威远侯夫人见她神态笃定; 虽仍有些忧心,到底没再询问。
她心知定是太子妃做了什么,否则好端端的,皇上不会突然就赏赐威远侯府; 甚至女儿和姜远的婚事; 也是因为太子妃才促成的。
乐平长公主看上的正是太子妃姐妹这个身份。
其他的也同理。
他们威远侯府果然要靠太子妃起复。
这时; 一道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太子妃; 本宫听说你最近都住在凤丘山的庄子; 凤丘山那边是不是风景很美,比皇宫还要好; 太子妃都舍不得回来。”
宴席原本十分热闹的; 因为这话渐渐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不禁看向说话的人――康平长公主。
康平长公主和乐平长公主是姐妹; 关系还算不错; 所以今儿的婚礼,康平长公主也带着女儿宣仪郡主过来喝杯喜酒。
康平长公主也坐在主席位上,就在裴织的对而。
奈何她说这话时,声调并没有特地降低,周围的人都能听到她这番近乎质问的话; 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目光。
凤丘山?
有些女眷悄然竖起耳朵,受家里的男人影响; 她们对凤丘山也很好奇。
听说太子妃在那里住了近一个月; 然后太子将那里保护得密不透风; 肯定是有什么秘密; 要不然太子妃怎么会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跑到一个乡下的庄子里长住?
不等裴织开口; 宣仪郡主就道:“娘,您说什么呢?凤丘山的风景当然好啦; 要不是您叫我回来,女儿也不想回来的。”
宣仪郡主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发现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宣仪郡主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下,手心里沁出汗渍,她十分不能适应这种场合,仍是鼓起勇气,抢先开口。
她不想母亲针对阿识,也不想母亲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所以由她开口是最合适的。
康平长公主果然怒瞪过来,桃花眼凌厉无比地瞪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
“你胡说什么?”
“娘,我没胡说。”宣仪郡主硬着头皮说,“您明知道凤丘山是怎么样的,问阿识不如问我呢,女儿也在那里玩了大半个月的,能给您说。阿识,是吧?”
她有些哀求地看着裴织。
裴织朝她安抚地笑了笑,看向康平长公主,语气和煦,“康平姑母,宣仪说得对,凤丘山的风景确实好,您瞧我去那边住了段日子,看起来是不是气色更好了。”
“我也是!娘,您看我的气色。”宣仪郡主也插嘴说。
两人一唱一搭,硬是让康平长公主无话可说。
如果是别人,她还能强势地压下去,可偏偏这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子妃,一个是自己女儿,她总归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们丢脸。
她气得捏紧筷子,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正好乐平长公主回来,发现宴席的气氛不对,心下有些纳闷。
一位和她交好的夫人小声地提了几句,终于解了她的疑惑,心里不禁也有几分不痛快。
今儿是她的长子大喜之日,不管天大的事,都应该给主人家而子。
可她这位康平姐姐,从先帝在时就养成了高傲又好强的性子,除了皇上和太后、太子,极少会给谁而子。
乐平长公主纵使心里十分不愉,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言笑晏晏地招呼众人,很快就将这事掀过。
宴席结束后,康平长公主不再多留,甩袖就走。
因太子妃还未离席,所有人都给而子地留下说话,提前走的没几个。
“康平姐姐,你不多留会儿?”乐平长公主意思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没多少诚意。
康平长公主冷冷地说:“不了,我还有事!宣仪,走了。”
宣仪郡主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扭头看向裴织,见她朝自己笑,笑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确认她真的没有生自己的气,才忐忑地跟着母亲离开。
威远侯府的女眷目送母女俩离开,都有些担忧地看着裴织。
裴织仍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微笑道:“大伯母,你们不必担心。”
威远侯夫人心里叹气,哪能不担心?康平长公主是出了名的难缠,又是太后的女儿,要是她想给太子妃找麻烦,太子妃还真扛不住。
乐平长公主也是一脸歉意,“太子妃,招待不周,实在抱歉。”
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可却发生在自己家里,作主人家的,只能先一步主动道歉,也是怕太子妃心里有疙瘩,对她生了嫌隙。
裴织不在意地道:“乐平姑母不必如此,这和你无关。”
稍晚一些,太子过来接裴织离开。
几乎所有未离席的宾客都跟着送他们出门,神态殷切,态度恭敬,恭恭敬敬地送着他们登上马车。
东宫的车驾缓缓地朝皇宫驶去。
车里的空间不大,裴织能闻到太子爷身上的酒味,知道他今儿肯定喝了不少酒。
想到近来太子在户部所办的事,只怕宴席上想巴结他的人并不少,都围着他转,和他喝酒。
“殿下,你没喝醉吧?”
太子爷拉着她的一只手把玩,哼笑一声,“不过是几杯酒,孤岂会醉?”
裴织盯他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有醉,没再说什么。
倒是太子爷很有话说。
“先前在宴席时,康平姑母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给你难堪?”他阴沉着脸问,眼里戾气横生。
“这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