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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离开后,温如水闷闷不乐地坐在裴织面前。
她看向裴织,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裴织含笑问。
温如水叹道:“这世间女子实在不容易,真的不能踏错一步,否则后半辈子就没了希望……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心里很难受,赵三是做得不对,可是……”
一时间,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
裴织心里了然,“你并不是在可怜赵三,你是可怜这世间女子的命运,是吗?”
温如水怔然片刻,点点头,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其实从古至今,能活得潇洒肆意的女人并不多,大多数女人的命运都是坎坷的。以前没有接触时,她可以当作不知道,如今连续知道贺清婉和赵三各自的命运后,她心里生出无数感慨。
裴织没有安慰她,只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努力地让这世道变得更好,让女人活得更自信,给她们提供一个能让她们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
“什么机会?”温如水下意识地问。
裴织笑道:“机会有很多,不过要一步一步地来,等回京后,咱们先办个女子私塾……”
温如水离开时,又从太子妃这里领了一项任务。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忐忑,反而充满了斗志,她就像即将要去做什么神圣又伟大的事,兴冲冲地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甚至可能会遇到很多阻碍。但她并不沮丧,因为有太子妃支持她。
秦贽过来时,正好看到她那宛若打了鸡血的模样,不禁挑了下眉头。
“她这是怎么了?你又让她做什么?”太子爷坐下来,好奇地问。裴织便将先前的事与他说。
对此,秦贽的反应并不大,不管是那赵三的命运,还是温如水的感慨,他都仿佛没有为之所动,只是看向裴织,问道:“你也是这么想么?”
裴织朝他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手掌心间。
“殿下,我会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听罢,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握紧她的手,神色郑重,“不管你做什么,孤都会支持你,你尽管去做罢。”
裴织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在他唇边亲了亲,然后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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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夫妻离开的那日,送行的官员、百姓挤满青河府的城门外。
自从太子剿灭海寇的消息传出,他在江南一带百姓心中的形象瞬间拔高,威望达到顶峰。百姓们对太子极为爱戴,听说很多沿海一带的小渔村的村民都给太子立了长生牌,和常云将军的长生牌一起。
知道太子今日要回京,百姓们都选择出城为他送行。
周围的官员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极为感慨,没想到太子在朝堂上的名声不怎么样,在民间百姓心中,倒是成了救苦救难的英雄。
以太子这样的名望,将来只要他不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顺利登基是必然的。
一时间,众人对太子的未来都极为看好。
回程的路还算顺利,走了两天陆路,再转道水路。
几艘战船护卫在一艘官船左右,随行的还有好几艘装载着货物的商船,船上都是江南各地官员送给太子的礼物,以及民间一些饱受海寇欺侮的商户和乡绅赠送的土特产。
半夜时分,船上的人正睡得香,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声。
裴织第一时间惊醒过来。
同样清醒的秦贽迅速地起身,他先是在她脸上吻了吻,柔声道:“孤出去看看情况,你继续睡。”
看他翻身下床,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大步走出去,裴织也跟着爬了起来。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裴织穿妥衣服走出去,刚到门口,就见秦霜秦雪出现,在外间守夜的锦云正和她们说话。
“出什么事了?”裴织问道。
三人赶紧过来请安。
稳重的秦霜道:“太子妃,有水匪夜袭!您不用担心,殿下已经去查看了,船上的侍卫能拦着他们。”
秦霜秦雪姐妹俩很担心太子妃又像上次海寇夜袭,亲自带着人去击杀海寇。
当时的人不多,而且都是自己人,有太子殿下的命令,无人敢将太子妃所做之事宣扬出去,自然也没人知道太子妃杀海寇像砍瓜切菜似的简单。
可现在船上人多眼杂,若是太子妃再当众一剑一个水匪,只怕很快世人都知道太子妃有多能干。
裴织听后,直接走出去。
“太子妃……”
三人无奈,只好赶紧跟在她身后。
裴织没有乱走,她走出船舱后,便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水匪的数量并不多,船上的侍卫完全能解决后,并没有去掺一脚的意思。
姐妹俩终于松口气。
半个时辰后,终于恢复平静。
直到见太子回来,秦霜秦雪退下,暗忖太子妃这次没出手真是太好了。
裴织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让锦云去准备干净的水和衣物,自己亲自伺候他洗漱更衣,顺便询问今晚的事。
“有人不想让咱们顺利回京。”秦贽冷声道。
裴织挑眉,“是那位商先生安排的?”
“可能罢。”秦贽将衣襟拢起,拉着她上床歇息,“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其他人,孤不能肯定。今晚水匪出现得太突然,而且他们被捕后,都选择自我了断,显然是不想连累他们身后的势力,由此可见对方许出的好处极大。”
裴织不禁沉思,如果真是那位商先生所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能耐?
不仅能说服海寇上岸夜袭,同时还能让水匪冒险袭击官船,将生死置之度外。
突然,裴织想到什么,抬眸看他,“殿下,你这次巡视青河府,应该不仅仅为了巡视吧?”
青河府并非是江南最繁华的府城,也不是什么具有重要意义的城池,昭元帝选择让太子巡视这地方,怎么都透着古怪。
总归不是随便挑个地方,让太子来沿海围剿海寇,顺便查看府城的情况吧?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毫无意义。
秦贽神色一顿,凤目静静地看着她。
裴织挑眉,慢吞吞地问:“殿下,不能说吗?”她歪着脑袋,“咱们来时的路上,你在安阳府消失大半天,回来时身上的衣服染上血渍,背后还撞出一道瘀痕……”
秦贽叹气,如实道:“父皇派孤来青河府,是让孤去查一些事。”
“什么事?”裴织追问。
秦贽探臂将她搂到怀里,俯首亲了亲她洁白温软的脸,轻声说:“查当年皇祖父的死因,以及他死后留下的一批人手在何处。”
第 180 章(太凶残了。。。)
裴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她出生后不久; 先帝就驾崩了,她对先帝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是偶尔从长辈那里得知,先帝后期不做人; 导致整个大禹朝内忧外患。
要不是昭元帝登基后力挽狂澜; 只怕现在的大禹仍是外族环伺; 混乱四起; 民不聊生。
据说先帝当初不喜昭元帝这位太子; 差点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也因为如此,昭元帝在西南一战成名后; 收拢不少助力; 回京逼先帝退位; 让先帝去西郊的渠春园养老; 最后在渠春园病逝。
先帝病逝得太突然,当时还传出不少不利于昭元帝的消息。
裴织那时的年纪虽小,但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从父母长辈那里听说不少外面的流言。
有流言称是昭元帝逼宫夺位,逼得先帝退避渠春园不说; 还趁机逼死了先帝,弑君篡位; 乃不忠不孝之辈; 难堪大任; 指责他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当时的流言传得满京城都是; 要说没点猫腻,谁信?
不过那时候昭元帝登基已有一年; 朝堂内外已被他把控,先帝都死了; 自然不惧什么流言,他让人将散布流言者下狱,同时也派人去控制流言,才平息这事。
后来,关于先帝病逝的原因,无人再探究,久而久之,世人也忘记这事。
裴织没想到先帝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能作乱,觉得他也挺厉害的。
如今想来,那时京城的流言,只怕是先帝留下的人故意散布推动的,就是为了给昭元帝添堵。
想到这里,裴织委婉地问:“殿下,当年先帝他真的……驾崩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先帝这么能折腾,会不会故意假死?
秦贽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放心,皇祖父确实驾崩了,当年父皇和太医亲自确认的,皇祖父的灵柩还是父皇亲自盯着送入皇陵。”
裴织哦一声,突然问:“先帝为何不喜父皇呢?”
在她看来,昭元帝是一个难得的盛世明君,从不为外物所动摇,而且极富血性,一直励精图治。他在位期间,大禹对外族的态度素来是强硬的,外族敢像先帝在位时那般侵略大禹,他就算勒紧裤腰带也要打回去。
也因为如此,这些年来,大禹的边境难得呈现繁荣之景,百姓不再朝不保夕。
秦贽摇头,“孤也不知,可能是父皇太能干了罢。”他望着船舱的窗外的江河夜景,“皇祖父的很多理念与父皇相悖,特别是随着父皇年长,父皇越来越能干,衬得他越来越无能,所以便想换个好掌控的太子……”
裴织暗忖,这样的皇帝也不是没有。
皇帝也是正常人,随着年纪渐长,疑心病越来越重,看到年轻有为的太子越来越能干,心里自然也会恐慌的,生怕太子抢了自己的皇位……
秦贽道:“皇祖父避居渠春园时,一直暗中给父皇添乱,他虽然退位,其实还有一些可以用的人手……大禹历任的皇帝都有培养暗卫的习惯,暗卫只有唯一的主子,每一任皇帝去世后,暗卫都会陪葬。皇祖父去世时,他的暗卫却消失无踪,并未陪葬。”
听到这里,裴织明白了。
先帝留下的人手就是他的暗卫,而且这些暗卫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现,他们遵循先帝